苏曼英忽然反应过来,魏建民是喝了她放在斗柜上的水。刚才只顾着生气,居然忘记倒掉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苏曼英用力甩脚,可是她越挣扎, 魏建民就抓得越紧,最后, 魏建民两只手生生把她两只脚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细密的吻让苏曼英身体里刚才被水压抑的□□瞬间点燃, 烧得她两颊绯红。
    “你混蛋!”苏曼英气恼地骂道,“你滚开!”
    “对不起……”魏建民柔声道。
    “魏建民!”苏曼英气急败坏, “我恨死你了!”
    “曼英, 对不起,我错了。”魏建民声音低哑, “真对不起……”
    系统:【爽度+10+10+10……】
    苏曼英又羞又恼:“你丫一边道歉, 一边耕耘。还+10+10+10,你是超级玛丽在我这儿顶金币呢!”
    魏建民继续哄道:“我错了,对不起……”
    外面院子里,魏建华和蜜儿一脸愁苦。
    怎么魏建民一直道歉, 苏曼英还一直骂,真是太凶了, 难怪魏二婶几人被她打得头破血流, 惹不起,惹不起……
    屋里, 魏建民顶了一箩筐金币,把苏曼英顶秃噜皮了才意犹未尽地收手,抱着苏曼英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魏建民看到一床狼藉和苏曼英满身的痕迹,悔得差点跪下。
    苏曼英一天没出屋,魏建民端茶送水送饭都没得到一个好脸色,递给苏曼英军用水壶让她喝水,直接被苏曼英扔出了门外,差点砸到伸头看热闹的魏建华和蜜儿。
    “哥,你都道一晚上歉了,嫂子还没消气……”魏建华低声取笑道,“你这是娶了个媳妇还是找了个祖宗啊……”
    魏建民脸一红:“她气性大……”
    “魏建华,你找死是不是!”苏曼英在屋里气恼道。
    “啊,我,上工去了!哥,你的活我帮你干,你今天哄嫂子去吧!”魏建华说着拍了拍魏建民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加油。”
    “我也去,我也去!我不要在家听曼英发脾气……”蜜儿说完,跟着魏建华赶紧跑了。
    魏建民无奈摇头,昨天确实是他太过火了,也难怪苏曼英发脾气。
    “曼英……对不起……”魏建民声音低沉好听,“昨天错怪你了。药是我喝的,你没有给魏秀琴下药。”魏建民心里懊悔不已,先是错怪苏曼英,又一晚上折腾她,真是罪大恶极。
    现在苏曼英听到他说“对不起”就汗毛倒立腿脚发软,腿肚子打颤。
    “没什么对不起,我昨天确实去下药了,不过没找到茶壶,若是找到,我才不会心慈手软。”苏曼英皱眉。
    魏建民听着她明显的谎言,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好,你嫉恶如仇,是我妇人之仁。以后,你要我做什么,哪怕杀人放火,我也绝不往后缩。”
    苏曼英哼了一声,总算是脸色好了一点。
    当天,魏建民和蜜儿回来的时候,就讨论魏四婶家的糟心事。
    刘有才这个泼皮无赖和魏秀琴的香艳事自然是被传成了各种版本。
    有说两人早就勾勾搭搭眉来眼去,所以刘有才才偷东西给魏秀琴,昨天两人在床上分明就是你情我愿。
    也有人说魏秀琴是偷换怀了孕不得不嫁给刘有才。
    还有人说昨天魏家几个婶子都是被刘有才骗到偏院的,为的就是偷摸去找魏秀琴。
    总之,村子就这么大,鸡毛蒜皮的事一大堆,谁家鸡丢了狗跑了孩子跌跤了夫妻拌嘴了都能聊半天,更何况是这种大事。
    魏秀琴因为丢人现眼给族里摸黑,导致族里好几个说亲的姑娘都被退了婚。
    魏秀琴在家哭得天昏地暗,说刘有才□□她,要去告刘有才。
    可是,魏邦泰嫌丢人,不仅不让她去,还家法伺候毒打了魏秀琴一顿直接关了起来。
    魏秀琴寻死觅活,喝了毒药差点死,魏四婶哭得又晕过去好几次。
    “邦安,那是你姑娘!你竟然眼睁睁看着她被推进火坑!”魏四婶鼻青脸肿掉了牙都顾不得看,哭得眼睛都要瞎了。
    “你也知道是姑娘,谁让你生的不是儿子,生一个是姑娘生一个又是姑娘,没用的东西!”魏邦安恼道,“要是儿子,怎么会有这种丢人事!”
    “魏邦安!”魏四婶疯了一样吼道,“姑娘怎么了!秀琴长得漂亮又聪明,就算是姑娘也比魏建忠和魏建强两个蠢货强!”
    “有什么用,早晚要嫁人,还不如嫁给刘有才,好歹是刘高德的弟弟。人是赖了点,背景却不小。”魏邦安皱眉道,“对了,我得多要点彩礼。”
    说罢,魏邦安摔门走了。
    魏四婶捂住脸大哭起来。
    这时,她二女儿魏秀芳从房里出来,红着眼问道:“娘……姐姐哭得好伤心。是不是以后爹也会这么对我?我也是姑娘。娘你救救姐姐,救救我……”
    魏四婶一把抱住魏秀芳,身子不住打颤。
    “娘,你去求二婶,你跟二婶最好了……”魏秀芳哭道,“娘!你求二婶吧!”
    魏四婶狠狠咬牙,她不是没去过,可是魏二婶借口头疼腿疼不见她。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再去求求魏二婶。
    魏四婶安顿好秀芳,就又去敲魏二婶的门,魏二婶看实在躲不掉,只好开了门,扶着头一瘸一拐地又坐回床上,闭着眼休息。
    魏四婶知道她不想管,可是却没有办法,只能哀求道:“二嫂……我求求你,秀琴真的不能嫁给刘有才!你跟二哥说说,饶了她吧……”
    魏二婶心里在看魏四婶笑话,又怎么可能帮她,便道:“老四媳妇,不是我不说,实在没办法说。之前她教唆刘有才偷东西,就已经惹人厌弃,现在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秀琴光着身子被刘有才骑,她不嫁刘有才,以后还能嫁谁?”
    “二嫂……是刘有才强迫她的!”魏四婶后悔得扇脸,要是她没有去偏院捉奸,魏秀琴就不会遭刘有才的毒手!全怪她……
    魏二婶皱眉:“你说什么强迫,说不定是秀琴开门把刘有才放进来的,以为我们都不在,所以颠鸾倒凤,没想到刘有才惹过大黄……”
    “我家秀琴不是这种人!她从小就聪明要强,你怎么说的出这种话!”魏四婶抖如筛糠,指着魏二婶手指尖都在发麻。
    魏二婶一听也来了气,怒道:“说白了都怪你。要不是你之前收了刘有才那么多东西,刘有才又怎么会盯着秀琴?”
    “你……”魏四婶气得浑身哆嗦。
    “上次在偏院,你们又把偷窃的事全赖在他头上,他怎么会不恼?”魏二婶瞪了魏四婶一眼,“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怎么对付苏曼英那个小浪蹄子!气死我了!等季度末族里分肉,一厘我都不会分给她!”
    魏四婶心底凄凉,绝望地说不出话。
    “你还杵着干什么?三天就过门了,你还不准备准备!连喜服都没有,别说大嫂不管你,拿小娇以前过门时候的穿吧。”魏二婶说着,就叫自己家儿媳妇,“小娇,把你之前的喜服拿来,给你四婶拿回去改改,一天天,糟心事真多,什么都要我操心!”
    “诶!”刘娇现在怀孕大着肚子,答应着,进屋找喜服,过了好一会儿,才扒出一件被尘土盖得看不出颜色的大红色喜服。
    “旧了点,还能穿。拿回去洗洗。”魏二婶说道。
    魏四婶不知道怎么从魏二婶家出来的,她只记得自己抱住这件破烂的红色喜服,站在魏家大宅的拐角哭了很久。
    最后,魏家担心颜面受损,不顾魏四婶和魏秀琴的反对,依旧把魏秀琴嫁给了刘有才。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定亲彩礼,定好三天之后直接过门。
    魏四婶家鸡飞狗跳,魏三婶家也没好日子。
    魏三婶自从之前掉进水里之后,因为魏邦兴不舍得钱,没让她去卫生所,就一直没好利索,总是头疼脑热。这次她被打得头破血流,血肉模糊,就想去包扎一下。
    “邦兴,我要不去公社的卫生所检查一下。”魏三婶对魏邦兴道。
    “去什么去!检查不得花钱!最近乱七八糟花了多少钱了!这魏秀琴结婚的份子钱我都想逃了,哪有钱给你检查看病!”魏邦兴骂道,“你个倒霉玩意儿天天跟扫把星一样没好事,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病,谁让你跟老二媳妇去魏家找魏建华麻烦的?魏建华什么人你不知道?他会通奸?蠢货!”
    “邦兴,我那不是听二嫂说的么……”魏三婶唉声叹气。
    “你听她的!她把你卖了你都给她数钱!”魏邦兴骂道,“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蠢东西!以前你力气大干活多,现在也成了废物!你自己数数,你天天在家偷懒装病,多少天没上工了!”
    “魏邦兴!你个王八蛋!我受伤这么重你凭什么不让我去看病!”魏三婶恼道,“看病能花多少钱?!”
    “多少钱都不能去!一毛都不给!”魏邦兴也恼了,“你不是信老二媳妇么?你让她给你出钱看病!我看她开得有药,你找她要去!家里所有钱都是给建强的,你一分也别想花!”
    这时,魏建强走了进来,皱眉道:“是啊娘,你就受了点外伤,过几天就好了,看病一花就是几块,以后我还拿什么娶媳妇?医院都是骗钱的!”
    “建强,你……”魏三婶又气又怒,无奈叹气。
    “我要是建忠哥就好了,以后族长就是我的,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现在可好,整天得跟着他屁股后面转悠。”魏建强也憋气,“马上族里分肉,他又能分半扇猪肉,我就连他一半都不到!”
    “你知足吧,你还能分点呢,魏建民这次惹毛了老二,屁也分不到!”魏邦兴啧嘴,“老二是真狠,以前大哥在,对我们几个弟兄多好,他听媳妇的把人家孤儿寡母赶到破烂的偏院不说,还霸占魏建民的地,就是不肯分家。这次竟然还诬赖魏建华通奸,真是狠绝了。”
    “建强……分了肉给娘留点,娘最近一点肉星都没吃到。”魏三婶眼巴巴地说道。
    “我还不够吃呢,娘,你就吃豆腐吧,人专家说了,豆腐有营养。”魏建强赶紧拒绝。开玩笑,就那几斤肉,要撑三个月呢!
    “建强……那你炖肉给娘盛碗汤。”魏三婶平时溺爱魏建强什么好吃的都给魏建强,可是她现在是真该补补了,没想到魏建强连一点都不分给她。
    魏建强正在犹豫,魏邦兴皱眉:“你吃什么吃!受伤也不能上工干活,连工分都赚不到,还好意思吃饭!建强,一口汤都不给她!”
    魏建强挑眉,赶紧点头。
    魏三婶哭得涕泪横流,魏邦兴直接给了她一个嘴巴子:“憋住!秀琴马上就该结婚了,你不赶紧想办法逃礼,哭什么哭!找二嫂要钱去。建强,走,我们去想办法,秀琴结婚找个刘有才这种泼皮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婚了!最好一毛都不出!”
    说罢,魏邦兴带着魏建强就走了。
    魏三婶张着大嘴嚎啕大哭,费力地撑起身子,一瘸一拐去找魏二婶,魏二婶正在啃骨头补钙,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把骨头藏在了被窝里,把油乎乎的嘴擦完才去开门。
    她一开门,魏三婶就哭了起来:“二嫂,我可是听了你的话才去捉奸的!现在邦兴不管我,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魏二婶听她断断续续说完,气恼道:“诶呀,邦兴也真是的,看病能花几个钱?这都舍不得!”
    “二嫂,你给我点钱去检查检查吧……建民不是没分家么?他的钱还有些在你这儿吧?”魏三婶哀求道。
    魏二婶一愣,老三媳妇这是自己家的钱不舍得花,找她要钱来了!什么魏邦兴不舍得,肯定是两口子合伙想骗她钱!她才没那么傻!
    “老三媳妇,你也知道,管着一大家子不容易!建民现在没分家,我还要管他们一家吃喝拉撒。而且他之前娶媳妇,我还出了几十块钱,他的补贴早就没了。”魏二婶一脸为难,“到底是他媳妇打得,你要不找他要,他不是还有退役金么?”
    魏三婶现在一提苏曼英是又气又怕,连连摆手:“苏曼英一毛也不会给我……大嫂,我求求你了……是你当初说捉奸的!”
    “是我说的,我也没强迫你去,你自己去想捞好处,被打还怪我?”魏二婶瞪眼。
    魏三婶炮筒子性格,看她发火就是不肯给钱,一时恼了:“老二媳妇!你拿得也不是你自己的钱!魏建民都结婚了你为什么不分家?说得好听他吃喝拉撒看你,靠你什么了?!你管过他们娘仨?你说你没钱,你把账本拿出来!你亏心不亏心!”
    “你……”魏二婶一张脸憋的通红,“我凭什么给你看账本!你是什么东西!我说没有就是没有!”
    魏三婶破口大骂:“老二媳妇,你不敢拿账本跟我对峙,你就是中饱私囊!你昧族里的钱!你整天吃香喝辣,花得都是我们的钱!”
    二人吵闹声引来了魏家人纷纷伸头,魏二婶脸上挂不住,一怒之下,一巴掌甩在魏三婶脸上:“你个泼妇!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知道这大宅谁当家!反了天了!”
    魏三婶虽然病着,可是到底人高马大,被当众甩了一个耳光怎么肯罢休,当即拽住魏二婶的头发,用手抓她的脸。
    二人打得不可开交,众人吓了一跳,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两人拉开。但是魏二婶家是族长,众人也难免偏向她,魏三婶挨了好几下,头发散乱,脸上都是血道子。
    魏三婶蓬头垢面,顶着鸡窝头,挣扎着大骂:“老二媳妇!你拿魏建民的钱,占魏建民的地,诬赖建华□□,逼秀琴嫁给刘有才个泼皮,我要看你能笑道什么时候!你丧尽天良,你早晚遭报应!”
    “你……你……把她给我轰出去!轰出去!”魏二婶浑身哆嗦,一指门口,众人赶紧把魏三婶轰了出去。
    大宅鸡飞狗跳的时候,偏院也因为临近离别有些阴郁。
    魏建华一想起回去就要跟蜜儿分开,有点舍不得,可是又别无他法,不由自主便总是走神,锄地的时候还受了点伤,在何医生哪儿包扎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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