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孽障,报应,装神弄鬼的楚青集)
    顾培空有理论而不懂实际操作, 而且他对快.感二字的定意一直都是模糊的。
    甚至,因为从小长在教会学校,以及周围环境的影响,他一直认为男性追求快.感是一件非常罪恶的事。
    但正如他所言, 男性天生就有一种喜欢征服, 喜欢追求快.感的兽性。
    所以当快.感扑天盖地袭来时, 他整个人就彻底失控了。
    ……
    一声哀兽般的低嚎不但惊到了刚刚洗完澡的小青, 也惊到了墙那边的乔麦穗。
    这会儿天还早, 才九点多, 小青还不懂事, 听到一声闷哼,再看姐姐房里灯关着,还以为姐夫是磕着, 还是碰着了, 忙问:“姐,没事吧?”
    林白青惹火的时候, 没想到自制力极强的顾培会那么不经逗,此时捂着他的嘴巴, 回说:“没事。”
    乔麦穗就在墙那边,她是过来人, 一听屋里俩人就没干好事,暗暗骂了句臭不要脸, 隔着墙, 故意大声问小青:“灵丹堂开业收了不少礼金吧?”
    “大概一万多。”小青说。
    乔麦穗撇嘴:“卫国在港城炒股,前几天一把就赚了两万块。”
    小青惊呼:“真的?”
    乔麦穗神秘一笑, 又说:“他说他有内幕消息, 过段时间还能再赚十万块。”
    小青转正后一个月的工资才380, 但因为经常看港剧,对如今股市还挺熟悉,她感慨说:“那卫国哥就是股市大腕了,过不了多久,要成百万富翁的。”
    心头一动,她说:“乔大姐,能不能问问顾卫国的内幕消息到底是啥,我听说咱们这边有人能代买港城的股票,我也买点吧,小赚一把。”
    乔麦穗挑眉一笑,问:“你攒了多少?”
    小青说:“有个三五百块。”
    乔麦穗一撇嘴:“三五百块还想代买股票,你不要太搞笑。”
    小青并没想真炒股,不过开个玩笑,转身就走了。路过姐姐卧室时她又听到一声压抑着的闷哼,瞬间反应过来是咋回事了,羞的面红耳耻,转身就跑。
    ……
    这才是顾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很轻的,他在轻轻品尝妻子的香唇,他在轻盈的爱抚,他依然想要很温柔的,给予妻子se.x中的愉悦感。
    妻子的喘.息也给了他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做的特别好。
    后来他略有失控,但并不算严重,顾培甚至觉得自己表现的格外优秀。
    但当他打开灯,就发现妻子原本就娇嫩的双唇肿的厉害,又红又肿。
    她跟他一样,属于皮肤很白,但角质很薄的肤质。
    白皙,但也健康,他确定自己没用力,却发现她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全是红痕。
    而在开灯的那一刹那,他看到妻子眼角有眼泪,好像是哭过。
    他吓了一跳,但好在这时妻子安慰他说:“没事的,我很好,真的很好。”又忍着痛,捏着鼻子说:“刚才我可开心了。”
    顾培长舒了一口气,本欲起床的,但才撩起被子,又愣了一下。
    因为他看到床上有一滴殷红的血迹。
    那种血痕,按理只应该发生在,第一次有性.生活的女性身上。
    顾培在瞬间石化。
    所以他自以为足够成功,也足够让妻子愉快的第一次居然没成功?
    其实他早就该发现的,但顾培不像大部分的男人,不刻意追求女性的贞洁,所以没有专门去看,此刻看到那抹血痕,才明白上回有多失败。
    林白青怕自己一笑要影响男人的生理,赶忙翻身,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
    这天晚上顾培没再说什么,但第二天一早起来,郑重其事,他对妻子说:“就昨晚一次,以后绝对不可以,绝对绝对不可以。”
    林白青还是睡眯糊的,没反应过来:“什么绝对不可以。”
    顾培默了片刻,覆唇在妻子红肿的唇上轻轻吻了吻:“以后绝对不能再那样。”
    林白青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个吧?
    她上辈子是个很保守的女性,多活一辈子,也就憋出那么一个大招来。
    但他居然不喜欢?
    “对了,十一有军演,部队从军医院抽调了一部分随军医生,我得去,你这边能忙得过来吧?”顾培说回了正事。
    “就今天?”林白青问。
    顾培挺不好意思的:“昨晚我就想跟你谈的,但是……”被她给吓忘了。
    “我没问题的,出门在外记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林白青说。
    顾培一脸严肃,两眼深意:“你也一样。”
    他是不论在哪儿都能照顾好自己的人,但林白青不是。
    她总不按时吃饭,还动不动喜欢一个人夜里出诊,虽然她一再说自己有功夫,但顾培还没见识过林白青的功夫,在他的想象里,她顶多也就拳头硬一点,跑的快一点。
    她的皮肤又太娇嫩,随便擦擦碰碰都会破皮,出血,胆子大吧,性格还莽的不行,就更叫顾培不放心了。
    ……
    要出差,顾培收拾的衣服比较多,提着旅行包走了。
    林白青又眯了五分钟,起床后刚到院子里,就听乔麦穗隔着墙在问:“白青,听说你昨天收了一万多的礼金?”
    林白青进洗澡间端了刷牙缸子出来,恶气恶气的说:“闭嘴吧乔麦穗,我知道顾卫国昨天赚了两万块,听见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这几年正是港城股市火爆的年代,有人一天就能赚十万,上百万。
    但也天天有人一夜之间输掉裤衩,排队上天台。
    顾卫国这辈子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事业,他能赚钱,林白青也替他高兴。
    但她特别烦乔麦穗这种逢人就炫的张狂劲儿。
    “白青,卫国是有内幕消息的,他现在手头有两万,过几天再买一把,到时候能赚七八万块,你既然有一万多,何不都给他,让他帮你拿着炒股去,到时候赚个十万八万的,你躺着花都花不完。”乔麦穗又说。
    林白青明白了,乔麦穗是看昨天灵丹堂收了礼金,知道她有钱了,来拉她入伙的,
    “哟,顾卫国厉害了,一把能赚十万八万。”她说。
    乔麦穗一脸骄傲:“咱生的儿子有出息。”
    “给你汇了多少?”林白青反问。
    乔麦穗一愣,儿子虽然打电话来说赚钱了,但还没给她汇过钱,她是从单位病退的,一月只有二十块钱的病退补贴。
    “顾卫国赚了钱,带着乔引娣吃香喝辣,把你这个当妈的扔在南支巷自生自灭,一分钱都不给,还让你四处帮他筹钱?”林白青撇嘴,摇头:“我要是你,我立刻出发去港城,乔引娣啥享受,我也要,我要住宾馆,我要吃香喝辣。”
    乔麦穗一愣,问:“你咋知道卫国和引娣俩在一起?”
    一起生活了二十年,顾卫国啥尿性林白青能不知道。
    她一笑,故意刺说:“你怕乔引娣吧,不敢去港城,跟着儿子吃香喝辣吧,你吧,又胆小又窝囊,就是个胆小鬼!”
    “谁说我不敢,我明天就去港城,把引娣那个臭不要脸的从卫国身边赶走。”乔麦穗气势汹汹的说。
    林白青是太烦乔麦穗了,要故意激走她。
    此时当然还要趁胜追击:“你敢个屁,你看见乔引娣,屁都不敢放一个。”
    把前婆婆怼了个哑口无言,林白青也洗罢脸了,正要出门,却迎上沈庆霞迎面走了进来。
    她提着一只小皮包,说:“青青,你外婆今天有点忙,要到晚上才能来做针灸,估计你刚开业,手头比较紧,让我把这些年欠你的压岁钱给你。”
    林白青早知道外婆阔气,做事也直接,但她拉开皮包,从中掏出一沓百元大钞时还是愣了一下:“这是给我的,压岁钱,这有三万块吧,你确定?”
    一沓一万,整整三万块。
    “她这些年给马佳的可不止三万,给你已经算少的了。”沈庆霞笑着说。
    小马佳曾经是柳连枝膝下唯一的独苗苗,逢年过节,她不会短孩子钱的。
    虽然现在马保忠被捕了,但小马佳依然是柳连枝的外孙子。
    既小姨说是压岁钱,林白青就收下了:“小姨,代我谢谢外婆。”
    沈庆霞望着林白青,可谓百感交集,苦笑说:“我和你外婆欠你妈和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你再说谢,我们心里就更加自责,难安了。”
    想想真是惭愧,要不是顾培发现她的体检数据有问题,要不是林白青坚持要给她开药,做针灸,现在的沈庆霞很可能已经是个死人了。
    而她最信任,最爱的那个男人,那个毒夫,却会继承她的全部财产。
    更可恨的是,那个男人表面上疼她,爱孩子,可他在外面也悄悄养着儿子。
    一旦她死了,她的小马佳会怎么样?
    沈庆霞在这段时间头发白了一半,夜里还总做噩梦,不是梦到沈庆仪被海浪卷走,就是梦到沈庆仪被被人捆着,或者被人虐待。
    她和沈庆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沈庆仪又是被马保忠害的。
    沈庆霞内心的煎熬和负罪感也就可想而知了。
    尤其看到林白青,一想到姐姐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沈庆霞就更难过了。
    话说,人家亲人之间聊天,但凡识趣一点的邻居,都不该偷听的。
    但乔麦穗没有那种觉悟。
    她并不认识柳连枝,但总觉得对方有点面熟,所以对柳连枝很好奇。
    听林白青念叨了句‘三万’,乔麦穗心里咯噔一声。
    心说林白青那外婆该不会真那么有钱,一手能给外孙女掏三万?
    她不相信。
    正好这时林白青也要上班,和沈庆霞一起出门,进了巷子。
    乔麦穗两条飞毛腿就跟上了,好奇,非要听听人家在说啥。
    林白青边走边说:“小姨,钱随时都可以给的,大清早的,你工作很忙的,干嘛专门跑一趟。”又说:“咱们是亲人,平常心就好,您和外婆总这样,我虽然高兴,但心里并不舒服。你们要总是这样,我就不好意思认你们了。”
    沈庆霞笑着说:“我不是刻意来的,是你外婆最近看中了供销社的老楼,正好离你近,她想整体买下来做改造,我跟供销社的领导约好了,八点半见面谈事情,就顺道过来了。”
    林白青嗓门一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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