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LOLI穿越成了崇祯 作者:无皮无脸

    第 165 章

    郑芝龙思索一瞬,很快回答道,陛下,郑家的子孙,命中注定便是要为陛下,为我大明护卫海疆,就算最后裹尸鲨腹,那也是堂堂正正为国尽忠,死得其所!

    面对不知是真是假的表白,我点头道,好,一门忠烈。朕,果然没有看错人。

    他又道,陛下,臣弟除了儿子外,还有一个女儿,恳求陛下,就将她带回宫中教养,与公主太子做个伴读也好。

    真是连女儿也可以放在最有利的地方做最长线的投资。我越来越赞叹郑芝龙的敏捷头脑了。海洋霸业,商务赚钱,不靠这样的人靠谁?

    话题渐渐转移到正事上。郑芝龙说,刘香一死,剩下的海盗一盘散沙,不足为患,朝廷可尝试招安。

    我说是,朕也正巧需要征募一批有航海经验的官军,护送宝船商船去南洋各地。只是不知道他们当惯了海盗,能否习惯这样的生活?

    郑芝龙叹道,当年刘香,也是臣的拜把兄弟,只因为招安一事有了分歧,他不愿过上岸的日子……

    说道此,他不再继续。

    我正色道,若不是刘香勾结红毛夷人,忘了自己列祖列宗,自己姓甚名谁,是炎黄子孙,朕又何尝不想留他性命呢?罢了,若真有人过惯海盗生涯,不想受军中那一套的束缚,朕,也有法子。

    只是此事,只可有天知地知,朕知,爱卿你知。断不能,流传出去。

    我看着郑芝龙,清晰说道,那就秘谕他们,继续干海盗的老本行。但不许,再抢劫我大明的船只。让他们,去朝鲜,扶桑沿海一代,别国船只,要怎样就怎样。甚至是那红夷人佛朗人,只要抢得过,尽管去抢!若是需要红衣炮船,朕也会帮忙添置。所得财物,四六分成。

    朕,听闻红夷人的东印度公司,在鸡笼商馆获利颇丰,每年可获黄金近万两,若是中途常有闪失……

    我笑道,他们或许,就会再来和郑爱卿交涉,请求爱卿的水军,一路护航?不正又可以,狠敲一笔钱财?

    这才叫,原告被告都是我。海盗过后是官军,吃了一遍又一遍,海上霸权,莫过于此。

    那天,我终于收到可靠消息,蓟辽督师袁崇焕,已于上月过了山海关,简装轻随,一直往南而行。

    真高兴,督师他就要来福建了。于是我当即又下旨意,说自己要继续前往广东,勘察开放港口商务一事,要东莞袁家,准备接驾。

    没错,我哪里都不住,就要住袁大叔家,看看他的院子,睡一睡他的床!当然,为避免袁大叔花钱,皇帝一行的衣食起居,都由皇帝本人买单:我正好准备了万两银子,遣人运去袁宅,并附上口信说,用这钱翻修翻修房子祠堂祖坟,其余要避免奢侈,他们平日里吃什么,就给皇帝准备什么好了。

    在狂热等待的不理智情绪中耗了两天,袁督师没有插上翅膀,所以还是没回来。这个破时代赶路只能靠马,联系只能靠信,我完全不知道,他现在正在这大明帝国版图内的哪一处,骑马是否劳累了,吃饭是不是按时了,照顾他的亲随,可比得上我的细心?

    时间在焦心的等待煎熬中,渐渐到了六月。期间荷兰人战俘换了一千两黄金,火烧凤阳的李自成,潜逃落单至湖北九宫山时,为当地农民打死,导致原本大明覆灭的心腹大患之一,似已消除。

    只剩下辽东了吗?只要辽东平定,我就能日日,都和督师相伴。

    挡我者,死。

    而恰巧,大拦路石头皇太极的爱妃海蓝珠,怀孕的消息也在六月天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告知多铎后,摇着扇子露齿一笑,“你就等着吧,等她临盆那日。”

    前后我也酝酿了三年的辽东之计,正式启动的第一步,便是要在那天,让原属多铎的内线,帮助关雎宫,天降祥瑞。

    用铜镜,反射阳光,用龙涎,熏染异香,一切都要做得完全符合“真龙天子”投胎而来的样!

    走着瞧吧,既然各人都有内线亲信埋伏在宫中,我就要看看,豪格忍得住忍不住!

    此外,若那婴儿活得到百日,我还有一份绝妙大礼呢。但到时候,需要把多尔衮引到和林丹汗察哈尔部交界之地……

    日子渐渐炎热,耳边渐渐可闻蝉鸣,天越发的蓝而空旷,督师他依旧没有抵达福建,我便只好,再日日去翻他的笔迹旧案。

    待见了面,他定是表面君臣礼仪做的十足,而私下,我到底还能不能趴在他的膝头?

    福建在明末男风盛行,督师的那些过往旧案,有不少涉及男男相亲相爱一事,他的处理,让我无论如何都心怀希望。

    一天中午,我辗转无法小睡,便拿了那翻过无数遍的案卷,屏退众人独自坐在院中的藤床上,一边听得微风吹得竹叶簌簌做响,一边又打开册子,放在膝上静静再看。

    有一桩,上面说,有个打渔人叫元,得了一绝色美少年名漓,发誓今生绝婚娶,二人携之并行州里,恩爱非常。不想同村恶霸王某,垂涎漓的美色,乘王不在的机会,绑了漓去,意欲欢好。而漓抵死不从,待元寻来时,已被埋入石灰坑中半截,折磨得奄奄一息近死,元大恸大怒,操刀将王砍成重伤而死。

    王家人一状告到县衙,此事在袁大叔手里,则变成了这样一个结局:风传漓本是海中鲛人,与元报恩而来,苏醒后二人扬帆出海,远去迢迢,再无知其踪迹者。

    穿越的世界里,也有鲛人吗?我是不信的。这极有可能,是大叔渲染出的烟雾弹,只为了,放那两人一条生路,让有情人远走高飞?

    那么是不是表示,在他心里,有时候,情义的力量,胜过规矩法律,那么也可能能胜过,君臣之间的距离?年龄性别的鸿沟?

    我的心,比感动他的,元和漓之间的爱情,更单单痴迷一百倍,坚不可摧一千倍!抬头盯着县衙院落天空上,飞过的银灰鸽群,我想大喊,把我带到他的身边去!

    已经一个多月了。他是不是在路上生病?对着日头久了,眼里热辣辣的,我索性将案卷往脸上一盖,倒头又躺下。

    心之所系,白日做梦。梦里,我果然生出了一双鸽子的翅膀,咕咕叫着飞出了这县衙,沿着往北边的官道,一路寻觅而去。

    他离我,还有多远?鸽子想知道,便盯着下方那羊肠小道,酒肆茶坊骡马店,溪水井边。终于终于,在一处道口前,我见了一行人几人,为首的,身穿青色直掇长衫,挽着缰绳,正与牵骡的亲随说着什么

    我狂喜,飞扑过去。还没挨到他的衣襟,却笨得一把又被他身边的随从捉住,倒拎起来。“大人,这有只自投罗网的鸽子,不如宰了,炖给大人当做晚膳?”

    张着翅膀我使劲扑腾,却始终只能看到大叔的衣袖一截,上面是本色的宽边。见那双手略摆了摆,不必,放了它吧。

    督师不愿意吃我?难道我不够肥美诱人?难道我连当鸽子都这么失败?混乱地想着,又要眼泪汪汪了。

    颠倒的视野里,督师向一匹马走去,将腰际武官的佩剑系牢,又听他说,明日既要面君。袁伯,今夜务必记得,将夫人素日打点的那些衣衫袜鞋,全都小心叠整齐收好了。再把那套素葛里衣,放床头于我明日穿上。

    那年纪大的随从笑道,大人,这是何故?

    袁大叔叹口气,只是摇头无语。

    我见了,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更死命挣扎,猛然被那长随一松手,直直掉到地上,头昏眼花。

    我头昏眼花半响不知身在何处,好半天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怅然看看四周:风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小院中一派宁静祥和。听到不正常动静的公公内侍,此时终于跑了进来,在我身侧跪下。

    是的,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梦中不稳,从榻上滚下。但是,我却对众人吩咐道,连夜去采办一篮上等蜜橘回来,朕明日,要办接风宴。

    第二天,吩咐下去如果督师回来,不用阻拦也不用通报后,从早上起,我就开始又躺在绿竹掩映的榻上,用卷轴盖着脸,等待,等待。

    但这一次,却怎么都睡不着,变不成鸽子,所以看不到他。折腾了一个上午,肚子倒终于饿得咕咕叫,活像只傻鸽子。

    他再不回来,皇帝饿死算了。我翻来覆去,饥火燥热一并上升,也懒得睁眼,就冲外大嚷一声,来人!打扇!

    第 1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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