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贤越发确认,冯菁不是一个贪图荣华富贵的人,她也许就像白鸢一样,只是期待一个属于自己的完整的小家。所以她听到他要给她侧室名份时,才会那般强烈的拒绝。有点不敢相信的是,在去乌奇之前,他居然没有意识到她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眉目精巧,性格清爽,拿起剑英姿勃勃。京城里面再也找不到这样的女人。那天的意外,不应该影响她未来的人生。
    他见她梗着脖子的站在那儿一言不发,知道她准是还在生气。
    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打开看看。”
    冯菁接过来,发现里面是一件银光闪闪的软甲。她倒吸一口气,这该不会是传说中风四娘留下的火棉衣吧?据说轻盈无比,穿可以上刀枪不入。
    “殿下……”
    端贤莞尔一笑,“送给你。这次乌奇之行,你做的很好。因为一些原因不方便公开赏你,希望这个东西你喜欢。”
    冯菁是个给台阶就下的人,当即明白他的意思。各归各位,他还是她的老东家主子,她仍旧给他当牛做马赚生活图温饱。
    如此很好。
    她欢欢喜喜的收下软甲,同时不忘表达她愿意为王爷肝脑涂地的忠心。
    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白鸢离开,端贤一边计划遴选提拔新人,一边把更多的任务分配到冯菁和谢良身上。休沐一过,冯菁就马不停蹄的被分配去监视庄素衣。没错,就是那个威远侯家的大小姐。皇帝虽然震怒,但威远侯毕竟不是谋逆,所以最终只杀了威远侯一人,其余成年男子削去爵位、流放甘州,所有财产充公。威远侯夫人性子刚烈,当晚在家吊死。她人前脚刚死,后脚表哥就趁火打劫,把她的女儿庄素衣卖进春满楼。据密报说庄素衣的亲哥庄颂之在流放途中逃跑,很有可能会来来京城找他这个唯一的妹妹。
    冯菁从抄家之后就开始监视庄素衣,已经半月有余。
    这姑娘说起来也是个狠人,上吊、逃跑、绝食,每天换着花样来。春满楼的后院被她弄的鸡飞狗跳。姑娘们都知道她原是侯府大小姐,纷纷伸着脖子看热闹。
    这天老鸨终于被惹怒,叫上两个黑汉子把她扔到床上。老鸨对不听话的雏妓自有一套办法。五花大绑两腿一分毁去清白,白天黑夜人看着不叫寻死。待她们生无可恋的时候,好言相劝,横竖处子之身都没了,和一个男人睡也是睡,和十个男人睡也是睡,乖乖听话以后穿金戴银,混的好还能挑客人,只要不是官妓日后甚至有机会从良。到这份上要是还想不通那就往死里打,三天给一顿饭,不是馊饭就是泔水。如此一番折腾之后,大多数人也就不再坚持。
    在她的指挥下。一个黑汉子按住庄素衣的手,另一个扒光她的裤子就要强上。庄素衣一边疯狂踢人挣扎,一边破口大骂。别看她出身侯府,骂的还挺难听。黑汉子上去不由分说扇了她几巴掌,她顿时口角出血,眼冒金星。
    她的腿被牢牢钉在床上,下体被迫张开,尽数暴露在男人眼中,里面层迭的褶皱若隐若现。黑汉子是一点温柔都不会讲的,他箍紧她光滑白嫩的屁股,掏出粗长黑紫的性器全跟没入,不顾她的尖叫疯狂抽插。这些人专门对付不听话的妓女,即使是穴紧的处子也能坚持许久。啪啪声中蜜水四溅,庄素衣细瘦的身子被撞的仿佛要支离破碎。
    男人越干越有兴致,终于射出大股粘液。肉棒退出来,发出噗的一声。花穴刚刚被暴力撑开,形成一个可怕的大洞。浓白的精液粘在毛发上,湿成一缕一缕。庄素衣终于放弃挣扎,甚至另一个黑汉子急不可待的挺身插入时,她也只是呆呆的望着屋顶。男人爽的闷哼,不断地夸她是极品。
    冯菁默默阖上瓦片,不忍心再看下去。
    不多时,里面声音渐歇。黑汉子套上裤子推门出去,小声和等在外面的老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鸨点点头,转身叫了两个丫头,吩咐道:“看住她,别叫寻死。”
    后面几日冯菁轮休,等她再回去的时候庄素衣已经挂上牌子开始接客。
    冯菁扮做一个书生模样,坐在堂间吃酒赏舞。
    春满楼和芙蓉园风格很不一样。入夜时分,所有当日挂牌的姑娘都会出来表演一段才艺,跳舞,  弹琴,唱曲,一个接一个。亮相之后,客人们就可以点人进屋一亲芳泽。要是没有相中的姑娘,可以随意打赏几个,或是留下吃酒,或者自行离开,皆是常态。
    冯菁连着看了一个时辰的歌舞才等到庄素衣出场。她衣着暴露,上衣几乎透明,胸乳的轮廓清晰可见,乳头在绣花下勉强遮住。
    说实话,她的舞跳的真不怎么样,曲儿唱的也不好。但偏偏有不少人听说她是庄家大小姐,特意跑来瞧她。从前不可一世的侯府嫡女,今天只要十两银子就能共度良宵,男人们都蠢蠢欲动,想尝尝大小姐伺候的滋味。
    庄素衣的眼神里充满的仇恨。不是难过、不是可怜,是恨。
    冯菁在犹豫要不要点她,装成个附庸风雅的书生,或许可以听一夜琴。不料她的叫价奇高,只因践踏曾经高不可攀的落魄贵女让在场的男人们兽血沸腾。
    一直叫到五十两才稍有停顿。
    冯菁摸摸兜里,钱不够,今日想做菩萨也不成。
    正在六十两附近胶着时,  突然后排一个男人站起来叫出一个天价:“  二百两!”
    人群顿时沉默,头牌也没有这个价格,这人不按规矩,定是冲着她来的。
    老鸨的脸笑成一朵花,“李公子好雅兴呀。”
    原来是礼部郎中李正益家的二公子,李钟犀。
    想不到官宦家的公子也来做这种落井下石的勾当。但转念一想,兴许他们之前认识,此番不忍看旧人落难才出此高价。既然有人英雄救美,冯菁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去屋顶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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