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深夜,魏大伴提着灯笼,橘光驱散了浓重的夜色。虽在三月,寒意依然料峭,锦帝披着大氅,跟在魏大伴的身后。不远处的小太监早已得了信、迎了过来,向陛下行大礼道:
    “奴才给陛下请安。”
    魏大伴掀起帐帘,内里只点了一盏小灯,很是昏暗,他向内扫视了一圈,受了几日重刑的左谦已昏死过去,只还被绑在刑架之上。
    自有旁的小太监为陛下搬来了圈椅,还在上面铺了一层皮草,才敢请陛下就座。锦帝看着昏死过去的左谦,面上浮出了冰冷的笑意:
    “你们这差事,办得不错。”
    魏大伴向那施刑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立时将一盆盐水浇在了左谦身上。刑帐阴冷,另有宫人为陛下奉上姜茶,只陛下正瞧着左谦,倒未伸手接过。
    “如此憔悴,若被苏钰瞧见,怕是要心痛了……”
    伤口被激得剧痛起来,饶是左谦也难以抵受。锦帝看着他痛苦的神色,这才从宫人高举的托盘上接过姜茶,饮了一口。
    “陛、陛下……”
    一日未进水米、连着被拷打了数日,左谦已如血人般——他本想就这样折在此处了。可陛下既提到苏钰,他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为这故人辩上一辩。
    他与江王苏钰少年相识,也曾彼此爱慕,却也终究浅尝辄止,未有甚越矩之举。后来他求娶了阿桃,与苏钰便彻底断了联系。如今苏钰已被废为庶民,又被流放至极北,虽蒙冤,到底还能保全,只陛下今日前来、又提起苏钰,怕又有旁的变故了。
    “陛下,一切都是罪臣的错,与江王殿下无关……”
    “呵……”
    锦帝看着这血葫芦般的左谦,凤眸闪过凌厉的杀意,遂将茶碗盖上,重重地搁在了宫人高举的托盘上,
    “你是说……无关吗?”
    五年前,锦帝为保全阿桃性命,不得已颁下了赐婚的旨意,心内郁结,便偷偷微服出了禁城,想去瞧一瞧这阿桃未来的夫君。
    那是盛夏时节,午后蝉鸣声声,他摇着一把千金扇,听见远处马蹄声起,栀子花瓣落在了地上。
    “殿、殿下……不要……”
    马车停了下来。风吹开了帷裳,现出了那清隽的面庞,正是锦帝曾在画中见过的、左谦的模样。左谦面色潮红,眼带乞求,似在着急些什么。彼时锦帝还未通晓人事,只觉怪异,匆忙地转了身、避了过去——只虽未看见,马车内的声响却听得明白。
    “不行……殿下,我已经快要成亲了,放开……”
    尾音落入了旁的口中。濡沫声响起,随后便是压抑着的呻吟,与放肆的调笑:
    “怎么不行?”
    正是锦帝的兄长,江王苏钰的声音。
    左谦的喘息声也逐渐清晰,似乎一直在哀求着苏钰,请他放过自己。锦帝只听得云里雾里,不知这两人在做甚,又一阵风吹来,栀子花的香气迷了他的眼,叫他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日锦帝回宫后,便把此事告与了魏大伴,后者神色大变,支吾了半天才说了一句“龙阳之好”。他怒不可遏,立时召了越相入宫,不管不顾地要收回赐婚的旨意,却见越相满面算计,道黑旗军十万铁骑,已准备入京贺陛下大婚了。
    锦帝冷笑了一声,唇角勾出朔月般的弧度。他站起身来,从摆满了刑具的案上拣起一柄鞭刀,挑起左谦的下巴,道:
    “你当越相的棋子、算计阿姊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她也是无关之人?”
    当年因锦帝过于依赖弥氏,引来了越相的忌惮——他一心想叫女儿越鸾登上后位、诞下太子,好延续越家的荣耀,便派人在宫内外传了流言,道御前女官弥氏与外男偷情,又在前朝发难,要锦帝处死弥氏。
    正是这时,左谦当朝求娶弥氏,道自己是那偷情的外男,又讲了二人婉丽的情事,越相亦为之动容,道弥氏出嫁、便可了结此事。锦帝虽心痛难耐,但因未掌大权,为保住阿桃的性命,也不得不答应了这门婚事。
    左谦的额上被划出了新的血痕,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未有躲避和挣扎。
    五年前,那人寻上他,给他看了江王谋逆的罪证,并告诉他若想保住江王,就去求娶御前女官弥氏。左谦别无他法,只好编了故事,在勤政殿上道与弥氏一见钟情。
    世上何来双全法,既负如来也负卿。
    “罪臣已写了休书,与弥氏一别两宽了……”
    左谦想起那夜见到的阿桃,也觉误她一生,愧悔难耐,
    “菊氏从来都真心爱护陛下……只求陛下怜惜旧人,罪臣愿以死赎罪……”
    提起阿桃,锦帝的眸色也黯淡下来。阿桃虽真心爱护他,可他也知那只是阿姊对阿弟的情分,而阿桃的夫妻之情,到底给了这左谦——他可望而不可即的爱人,于左谦而言却只是个可弃的棋子。
    他这样地嫉妒着眼前的罪人。
    “前些日子,苏钰上书给朕,说……也要一力承担这谋逆的罪过呢……”
    听到“苏钰”二字,左谦浑身一颤。他已认下了这莫须有的罪过,苏钰又何必横生枝节?他看着陛下,却见陛下淡笑着,把手中的鞭刀递给了候在一旁的施刑宫人,
    “朕已告诉了苏钰,说罪人左谦已明正典刑,叫他好生在极北待着,千万……不要辜负你这番情谊。”
    左谦心头一窒,却也认命了。太监捉住了他的脚踝,剧痛从脚踝处延至全身,他抽搐着,很快地又昏死过去。
    “不过,”
    锦帝接过净手的湿帕,思及这左谦以后只能在禁城中、作为最卑贱的牲畜苟活,妒火也稍消解了些,
    “为着这莫须有的罪名,你们两个争得这样起劲,倒也没辜负朕流的血呢……”
    锦帝未再看向左谦。帐帘被掀开,他抬起眼,天边寂寥无星,茫茫一片黑暗。
    大宫女点亮了最后一盏琉璃宫灯。
    菊氏跪伏于龙床之上,臀部高举,将嫣红的阴部显露出来。只见她的指尖在肉穴内不断戳弄着,发出“咕叽、咕叽”的淫靡声,而她身后的锦帝则手握狼毫,看着那春水汨汨地淌进了砚台内。
    “没有墨了呢……”
    奏折被随手丢在菊氏光洁的背上,锦帝将狼毫送至阿桃的股间,调笑着撩拨那轻颤着的肉唇,
    “光出水儿可不行……阿姊的小屁眼儿可也要动快些才是呢。”
    原来那后穴内还含着一根墨锭。菊氏听了陛下的话,倒未揣摩出那调笑之意,直以为陛下责怪了她,惊惶地摆起腰肢,用臀部画着圈,好带动那墨锭研起墨来。
    “怎么这样乖了……”
    锦帝是没个够的,见阿桃乖顺,便用指尖在那被墨锭塞得满当的后穴外打转起来,似在寻隙再插入——唬得阿桃紧张非常,连尿都漏了出来,直把锦帝看得开怀起来。
    又有那散号在前方举着铜镜,好叫菊氏看自己的羞耻模样。可菊氏已羞得闭紧了眼睛,锦帝见她这样,便把她抱了起来,轻哄她去瞧镜中的自个儿。
    “呜、呜……”
    君命不可违,菊氏睁了眼,湿漉漉地望着陛下。锦帝看着阿桃,见她浑身艳粉,肉唇处新添的金夹闪着勾人的光芒,乳头上的蝶状乳夹也发着引诱的窸窣之声,再忍不住,直把狼毫塞进了阿桃的手里,遂赏玩起这具叫他迷恋的身子来。
    “朕摸的是哪儿?”
    菊氏最怕被这样问话,总要她说出好些没廉耻的浑话,陛下才能罢休。可她被司寝监教训怕了,不敢再有丝毫违拗,只小声道:
    “回、回陛下的话……陛下摸、摸的是母、母狗的奶、奶儿……”
    这话虽比从前有了淫意,却不叫锦帝满意,只听锦帝挑剔道:
    “这样断断续续的……怕阿姊不是真心实意,而是敷衍朕呢……”
    陛下的声儿低了些,听在菊氏的耳里,便让她慌了神,恐哪里惹了陛下不痛快,赶紧把嬷嬷一字一句教的、无廉耻的浑话都掏了出来:
    “不、不是……是母狗喜欢陛下摸奶儿……母狗从小就盼着被陛下摸奶儿……”
    那举着铜镜的小主原有些委屈,一听菊氏说了这样的话,心内暗喜,道菊氏竟这样卑贱,为了讨陛下的喜欢,连为人的脸面都不要了。
    “呵……从小就盼着吗?”
    菊氏原以为这话能叫陛下高兴,却不料陛下的声儿更冷了些。自上回与左谦私会后,陛下甚少召幸她,而是将她交与司寝监的嬷嬷们管教。嬷嬷们便日夜在她耳边叙说那些失了陛下恩宠的牝犬之悲惨,甚至牵了她、去瞧沦为厕奴的舔肛之态。而菊氏因被左谦休弃,又经前些日子的磋磨,已愈发自我贬斥起来,她分不清嬷嬷话中的真假,恐又被陛下弃嫌,更患得患失起来。
    锦帝抬起手,用两指玩笑似地弹了下乳头,见菊氏吃痛闷哼、眼底微湿,又撤了手,只用言语辱道:
    “既从小就盼着……怎么又让左谦先摸了去?”
    每每陛下提起左谦,菊氏便不敢再言了——无论她如何回话,陛下都是不高兴的,都要寻了由头出气才罢。她被磋磨得害了怕,面上露出些惧意——看在锦帝眼里,方才取乐的好心情便坏了起来,诘道:
    “在司寝监待了一个月,也该学会规矩了……怎么,司寝监就是教你这样给朕脸色瞧的吗?”
    这话自然是说给司寝监听的。那些嬷嬷们也听出了话音,无非是陛下舍不得罚这条牝犬,拿她们罚给这条牝犬瞧,于是连忙膝行上前,叩首告罪道:
    “陛下明鉴,奴婢们绝不敢教牝犬如此悖逆之举!求陛下让奴婢们将她领回去,‘好好地’再教一教……”
    这一句“好好地”直唬得菊氏哆嗦了起来。她想起了上回被陛下撵下龙床后、嬷嬷们对她用的手段,连忙将陛下最喜欢的那对乳儿托起,讨好地放在陛下的手上,又用乳头颤巍巍地蹭起陛下的指尖。可饶是如此,骄矜惯了的锦帝却有了脾气,只推开了那对乳儿,拉过一旁举镜的散号——那散号甚是乖觉,知菊氏扫了陛下的兴,赶紧拢住了自己的丰乳,倾身裹住了陛下的龙根,娇怯地求起陛下赏一回口舌宠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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