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晚开车去京勇国际小学接温清司。
    温清司出来时就直接扑到了方晚怀里,甜甜地喊了一句舅妈,那双清丽尾翘的双眼真像个小狐狸。
    “舅舅今天没来吗?”温清司坐到后座,把书包放下。
    方晚还没说话,手机就响了起来。
    眼睛在系安全带期间瞥了一眼,那是个没有备注却很熟悉的号码,看得方晚有些愣神。
    “舅妈,电话响了,为什么不接啊?”
    方晚眨眨眼,没有半份心虚地挂断电话,随即把手机放到卡槽里,面色如常地发动车子:“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在犹豫接不接,万一是搞传销诈骗的呢。”
    “嗷,那还是挂了吧。”温清司恍然大悟,老师经常跟她们说要小心陌生人,防诈骗,“那如果是舅舅呢?他有好几个号码。”
    “你舅舅?”方晚眨眨眼,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那挂了就挂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舅妈霸气!前几天舅舅还瞪我!我们就不接他电话!气死他!”
    “你舅舅前天去出差了,今天晚上会回来,到时候你就气他吧。”方晚笑,“我们家小公主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呢?”
    “我想吃舅妈做的菜!”温清司从中间探出脑袋来。
    方晚笑着摸了摸她的脸蛋,软乎乎的:“好啊,舅妈做大餐给宝贝吃。”
    “饭后我还要吃冰激凌!吃两个可以吗?”
    “不行哦,只能吃一个。”方晚继而揉了揉她的脑袋,微笑,那份耐心和温柔的容忍度被温清司轻灵的模样无限拉长。
    晚上十二点,方晚从温清司房间里出来,又去看了看温清执才回房间。
    温华洗完澡,擦着头发,穿着黑绸刺金浴袍出来,水珠顺着发尖滴落,在松垮系带而露出的大片胸膛肌肤上流流滚动,充满男性荷尔蒙的诱人气息,蓬勃流淌的,想让人扑上去咬一口。
    但方晚看也不看他,只是坐在床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温华轻咳一声,坐到她身边,手指搭上她的肩膀,指尖轻轻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跳起探戈。
    方晚偏头看去,又转过头,抖了抖肩,一片无言。
    “咳嗯!”温华重重地咳了一声。
    方晚又烦躁地抬头:“有痰就吐,别在这里碍眼。”
    温华坐到她身边:“……怎么了?我咳嗽了两声就碍眼了?不爱了?感情淡了?”
    “是的,不爱你了。”
    温华登时一脸被雷劈的委屈表情:“这就说不爱就不爱了吗?就开始烦我了?嫌弃我了?要我收拾收拾滚蛋了?”
    “我哪知道你的。身为微观的董事长,居然还要亲自去请云成事务所的人吃饭,你请他们吃饭就算了,还定在‘易琉璃’。”方晚冷哼,“哪天你要是真碰上年九逸被打了,或者是方展和年九逸给你来个双打,那都是你活该。”
    是的,温华居然还请了两次,好像生怕年九逸不知道一样,赶着上去送死。
    “啊……那个啊……”温华讪讪地笑,又犯贱地黏过去:“不说了不说了。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手掌又重新覆盖在她裸露的肩头上,以暧昧的姿态抚摸,修长的手指仿佛在弹奏一曲优雅的钢琴曲,点指优雅,方晚觉得被他触碰过的肌肤止不住地发热,又抖了抖肩,把手机斜过来:“在看你生日那天的酒店、礼品、食材、衣服的安排呢,光茂大厦的经理给我打电话了,还有春晖堂的经理、黛丝特高级顾问、NAVER礼服的经理……天哪,看得我眼睛花。”
    湿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后,带着男人浓重的情欲,黏糊低沉的语气悠悠传来:“别看了,那种事情不需要你去操心……”
    “怎么不需要我操心,我——唔!”
    未完的话语被一个吻堵住,欲望排山倒海地袭来,仿佛一场饕餮盛宴的饥渴乞丐,在她的口腔内近乎粗鲁地掠夺。
    被温华带入性欲的梦境而攻破理智是常有的事情,方晚向来懂得享受,知进退,当他们在床上忸怩作响的时候,其他什么事都可以放到一边。
    但他的生日方晚不得不重视,因为那天来往宾客众多,在端午节要跟着温华回温氏祖宅聚会之前,她就得提前面见一些商界、政界、其他领域的温氏长辈。
    不仅如此,这也是他们俩在飞机场过后的首次共同亮相,这其中有多人期待,也就有多少人准备支付昂贵的票价,挤破头地想进来面见那些大人物的同时,顺便看看这一出精彩好戏。
    六月六号那天是一个多云天,厚重紧凑的云层周边散漫着仿佛烟雾缭绕的尾巴,仿佛随时要下雨一样,但它随着风东来西去,热意的京勇市仍然未见一滴雨水。
    下午五点,光茂大厦的二楼专门贵宾大堂室已然陆陆续续来满了人,灯光璀璨的装饰配上珠光宝气的人,什么场合配什么档次的人。
    那带有探究以及好奇的目光时不时就在视线正中心的一对男女身上瞥过。
    不得不承认,那是个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她有一头细软的黑发,顺滑地挂在纤细肩头,黑色的晚礼服上有一层宝石的光泽,交错的纱质前领汇聚在腰际,被温华那满带独占欲的大掌牢牢地禁锢着。
    方晚在笑,微长的眼眸和微翘的眼尾不带一丝情绪,平日里素颜朝天的面容画上了浓妆,艳红的唇如果冻般莹润诱人,一颦一笑之间都让一些年轻的男人移不开目光。
    温华正在带方晚认识家中长辈,方晚摆出一副恭敬晚辈的放低姿态。
    “这是我的母亲,你应该知道的,温坤及女士。”
    面对温坤及,方晚露出几分激动真心实意地笑,有种偶像突然活生生站在面前的不真实感,她微微低头,带了十足的尊敬之意:“温女士,您好,我是方晚。”
    温坤及瞥了一眼她交织在腹前的手,那只玉镯子在纤细的手腕间微微晃动,是透亮宁静的绿色配上洁白无瑕的云。
    “你好。”温坤及柔和地笑,“总算是见到你了,镜一把你护得很紧呢,哎,他也终于找了个能治的住他的女人了。”
    “我哪能管得住他啊。”方晚瞥了一眼温华,“我行我素的,天天被他气的肝疼。”
    温坤及嘴角的笑意拉大:“男人嘛,就得教,就得管,如果不够听话,换一个就是。世上的男人千千万,还怕不够换?”
    “您说的对!”方晚忙不迭点头,然后像个得势的小狐狸,傲娇地抬眼看向温华。
    温华搂着她,面对心爱的女人和母亲的双面夹击,有些无奈地笑,但谁都看得出他眼底的笑意是幸福的韵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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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还会多写一些肉,到晚晚第二次逃跑后肉就会少很多了,更多的是走剧情。
    我一直觉得剧情比肉男写,尤其是写这种男女主都带点智商的剧情,他们的每一句话,包括哪些配角,尤其是公司高管,政府高官,说一句都是云里雾里暗藏陷阱。
    温华和晚晚也是这样,可能某个不明显神态、某个不经意的动作、某看似正常句话就是一个双重意思的“陷阱”(暗线),你们看那种体制内的人说话就知道了,他们永远不会跟你说的很明白的,总是绕来绕去,那样就意味着随时都会落人口实,落人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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