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澜对于岳玲珑望向迟客深的目光更觉戒备,但见师兄面色没有什么不同,实则迟客深是刻意的,刻意装出这副模样,但叫嚣的火已有些沸腾。
    “玲珑姑娘与师兄还有过多交集?”云澜不死心地再问。
    迟客深不肯答,他绝说不出口他们俩之间并无什么。但岳玲珑可以,她撑起一只手支着香腮道:“云澜姑娘是担心我与迟公子有什么纠葛么,原也不过是喝了一杯茶罢了。”
    岳玲珑把在桌下伸向迟客深的脚,轻轻磨蹭他大腿内侧,而后一点点移至他双腿间被衣料遮挡的事物上,用鞋尖轻轻地蹭。
    迟客深被她蹭得满身欲火,暗自微恼地捉住她的脚踝,往自己身边轻轻一扯,岳玲珑不知他会这样做,登时也愣住了,被扯得发出一声低低的尖叫,在迟客深耳朵里有些软媚,想到这是自己的手笔,那几分恼怒歇了下去,反而多了几分悔意,耳根也微微泛热。
    “怎么了?”云澜疑道。
    岳玲珑眼神往两人身上瞟后,垂下眼睫:“不知两位是否有要事,我怕耽误了两位的时辰。”
    “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云澜怎会说自己特意邀约师兄下山增进感情,只好说寻常下山巡视,看看有无恶霸欺人,师兄们替天行道而已。
    岳玲珑直为云澜续茶,而迟客深那杯中的茶盏却是一杯未动。被灌了一肚子水的云澜告说有意方便,便先从包间外出去了。
    岳玲珑的视线自云澜离开不见踪影后,这才转到迟客深身上。她特意选了间离恭房较远的包间,而星君早在茶肆中做了准备,云澜出去,一时半刻没那么快回来。
    她开门见山道:“迟郎为何不喝我点的茶?”
    被骗过一次的迟客深怎敢再犯第二次,但他碍于那些羞人的细节,不会在这时说出来。
    岳玲珑却更是直截了当,“迟郎怕我再下药么,但是云澜姑娘喝了那么多都没事,我也喝了。”她执起自己的茶盏举到迟客深跟前,特意将自己贴着唇饮过的那一面对着他,“不如迟郎喝我的这杯,一定没有加东西。”
    迟客深凝视她如花的容颜,却捧着自己面前的茶盏一饮而尽,“你如何得知我在此处?”
    短短时间,迟客深和云澜的约定自当是两个人才知道,哪怕岳玲珑早就在此处小住一段时间,又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就碰上了他们两个?
    岳玲珑倏而起身,隔着一张桌子,她犹觉得两个人相隔的距离太长,若日日都能像那晚上鸳鸯交颈,肌肤相贴该多好。她挽着迟客深的脖子,侧坐在他腿上,迟客深一惊,张开的手不知要抱哪里。
    “你……”他正想让他坐回去。
    “嘘……”岳玲珑竖起一根手指点在迟客深的嘴唇上,待他噤声之后,一面用指腹去描摹他的唇形,一面在他耳畔道:“是合欢蛊,合欢蛊可以让我们知道对方的位置,哪怕天涯海角,都分不开。”她说出的话太过深情,腔调绵软,垂下来看着他嘴唇的目光太过黏腻,忍了许久的迟客深亦有些把持不住。
    岳玲珑却笑出了声,呼吸扑在他嘴唇上,两个人的脸凑得很近,只差一点便鼻尖碰上鼻尖,“方才迟郎为何要捉住我的脚,是想被云澜姑娘瞧见我们在桌子底下做什么么?”
    “明明是你先挑逗我。”迟客深呼吸微重,对方身上有一股不知名的芳香,唯有凑到如此亲近时才能闻到。
    “是呀,是我执意挑逗迟郎的,两旬未见,这会儿遇到了,又见迟郎身边有了他人,叫我如何是好?”芳润的小嘴张张合合,吐出来的话又如此委屈,迟客深心念一动,却察觉小腹下的肉棒被一只手覆住,他轻轻喘息。
    岳玲珑更笑道:“迟郎也有了感觉是不是,自那日一别,我每夜想的不是迟郎这张俊脸,便是你这处让人欲仙欲死的肉棒。”毕竟是私房话,她不敢说得太重,只是轻飘飘地让对方听到。
    看见迟客深羞得面红耳赤,她面上露出狡黠的眸光,继续道:“每夜我都在肖想迟郎的大棒子插进身下的小穴里,即便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见到迟郎,花穴更是……唔……”
    迟客深忍不得面前的美人说那等淫污的浪话,恰好两人隔得极近,便用唇封住了她说话的嘴,岳玲珑得逞地揽紧了他脖子,与他隔着各自的衣物肌肤相贴。
    清醒时候的迟客深,亲吻也显得冷静自持,只是浅浅的啜吸她的嘴唇,又没有太多的技巧,原意不过是希望把对方的嘴堵上,不让她说疯言浪语。
    但岳玲珑明显是要更进一步,她不满足于蜻蜓点水似的浅吻,要的就是和她整个人风格般的火热。她强行撬开迟客深的牙关,追寻里面的舌头,勾缠着人家与她一起沉沦在欲望的漩涡里。
    她的动作虽然主动,却柔软地如同她这个人,怎么娇媚怎么来,勾得迟客深意乱情迷,忘了起初的自持之心,也渐渐化为主动,缠着她的唇舌吸吮。
    两人津液互换。气息喘喘,吻得嘴唇红润,舌头发麻。岳玲珑体力不如迟客深,先推了推他,示意他分开两人的唇,败下阵来。她靠在迟客深的怀里喘息,不知为何,当两人亲吻之后,迟客深心里头缠绕的密丝少了几根,好似被对方安抚了烦乱的心绪。
    或许他真的逃不过了,迟客深抱着岳玲珑念道。
    “迎客居三楼芙蓉殿,今夜亥正时,我等你。”如此赤裸的邀请,迟客深怎会读不懂,深夜时分孤男寡女,能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去猜。
    岳玲珑乖顺地回到自己的座子去,她目光潋滟,嘴唇红润,想起那嘴唇是被自己嘬红的,他又有些心动。
    云澜不久也回来了,见到两人正儿八经地坐着,倒似是她猜错了?她还想着这位玲珑姑娘会和自家师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三人相别,岳玲珑与两人道:“若有机会,或许还会相见。”她再次深看迟客深一眼,这里面的话不言而喻。
    云澜也维持表面姿态:“若得闲了,说不定可以请玲珑姑娘来玄通派一游。”
    “再说吧。”岳玲珑与两人颔首后,往隔壁客栈迎客居投去。
    茶肆小剧场:
    星君戴着一张假面,在三楼厅堂挑了个视线最佳的位置默默饮茶。
    见得云澜从包间里出来赶着往恭房走,自己迎在她前边,刻意在两人擦肩时轻轻一撞,语出抱歉,“不好意思,我是无心之失。”
    “无事无事。”云澜憋得急,正想去解手,自然不会和星君计较太多,等她转入恭房时,星君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手中多了支云澜袖里的珠簪,正是岳玲珑赠给她的那一支。
    星君转而交给一楼的小二,“我刚才路上捡到这东西,好似是个穿玄通派服饰的姑娘的,可否请小二哥帮忙转交给她,她好似去了那。”她指了指恭房的位置,小二哥心领神会,一通夸星君是个好人。
    她听到店小二的话,忍不住噗哧一笑。
    嗯,从别人怀里顺出来的东西,再明着面转个弯给她,被夸了是个好人。
    云澜在恭房时,就发现自己的发簪不见了,虽说不是自己花钱,但那成了自己的东西,平白无故丢了怪可惜的。她一路顺着来路找,遍寻不得,最后是店小二看她身穿玄通派服饰,又见她在地上寻找,恍然道:“姑娘,方才有个姑娘说见到了个白珠簪子,兴许是你丢的,方才放在一楼去了,让我转交给你呢。”
    云澜面上一喜,随着店小二下去拿簪子,寻到果然是那支白珠明月簪后,这才奔回包间。
    星君早把假面撕下,看到云澜进去后,心中叹道:姑娘,属下仅能帮你到这儿了。
    ——作者有话说——
    亥正时就是晚上十点钟,没错,下一章就继续h了。
    明天再写吧,连更三章,作者君可以拥有宝贝们的亲亲抱抱吗?(油腻壁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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