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客深快马扬鞭回到玄通派,原本计划四日的路程,被他一下子缩短至三日,却与他所计划的回到宗门的日子丝毫不差。
    玄通派的宗门匾额前已站定一人,虽仍保持端庄的持正的姿态,却掩不住翘首以盼的热切神情。这人见他从远处策马奔来时,更是展露出笑意,眸中含情,声音微甜:“大师兄!”
    迟客深看向云澜时,在她的目光中想到了曾与自己纠缠过的、另一双含情脉脉的眼,那双眼睛完全不掩饰对自己的渴望,在床上时既媚且娇,下了床便清澈无瑕,他再次喉头滑动。
    他明白,有许多事,已然悄悄更迭,再也回不到从前。
    “阿澜。”他喉咙里滚出一声回应的话,也不过淡淡的称呼对方的小名罢了。
    迟客深踩镫下马,行云流水,云澜绕至他身侧挽着他的手臂,却被迟客深微冷又好似无奈的态度避开,“我舟车劳顿,还是少接近你为好。”
    云澜愣了愣神,心道或许是她太急了,急着想要和师兄更进一步,但对方还只把她当妹妹。
    但她又想到迟客深身边除了她之外没别的女子,而且他们虽并未将感情说开,但宗门众人已默认他们之间有可能。
    想到此,云澜的心里便好受了一些,但她仍被迟客深方才的言行所打击,便刻意发出一声长长的“哦”,任是一听都知道是失落。
    她也就是想让迟客深这个木头察觉自己的难受,要让他自责。
    于是云澜的声音也变得更柔弱,听着就让人怪心疼的,“师兄这次去捉采花贼,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又有什么有趣的么?”
    那些回忆迟客深却不敢再想,不是他想不起来,而是担心一旦再沉溺于曾经的回忆,便会发觉有一道纤弱的身躯完全占据他的心头,把那身影翻出之后,如潮的思绪便像破了闸的洪水,浩荡汹涌地奔腾不尽,他赌不起。
    “仅是捉了个贼人罢了,没什么有意思的。”他目中望的是前方通向马厩的路,言语听着比往日要冰冷而无太多生气,云澜这时更觉得奇怪。
    师兄从来对她温柔细语,虽然更多时候只把她当成师妹看待,却绝不会像今日这样刻意避开她,而且说的话也比从前要清冷。
    “师……”云澜正想与他多加攀谈,虽然迟客深并未说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她绝不相信事情仅仅那么简单,他本要从迟客深的口中套出一点端倪,但对方下一句话便将她要说的全给堵住。
    “我才回来,稍后还要禀明师父,若有其他要事,先找其他师弟助你解决吧。”言讫,迟客深在马厩拴好了马,勉强露出一抹极淡的笑意,朝她点点头后径自走了。
    云澜张了一半的嘴再次闭上,望着迟客深毫不留情的背影,心中若有所思。
    忙过一日课业,夜幕晚星,明月如钩,迟客深平躺在房间的木板床上。
    因他是首徒,有诸多宗门要事需协助师父操持,复而独辟了一间小房给他留住,房中另设有书架典籍,方便他处理文书事宜。
    然而其他弟子就没他这样好的待遇了,既然选择进入宗门成为弟子,吃苦便是首条教律,其他弟子大多睡的是大通铺,也就女弟子或者声望高的能睡三四人间,自然也比不得迟客深。
    他枕着单臂,身体因勤于练剑而满身疲倦,但神思清明,半点没有欲睡的念头,索性听屋外蝉鸣。
    回到宗门后,他给自己布置的课业是平时的一倍,就连玄通派的杂乱庶务也是抢先领在自己头上,纵使云澜想与他亲近却也亲近不得,掌门师父见了,亦有些吃惊,却不动声色,由他而去。
    明明他刻意让自己心中惦记正事,以淡忘浮欢水榭与望江楼的事情,但如此心平气和地沉静下来时,那些念头又不由得浮出水面,像一缕轻渺渺的烟纠缠着他,闭目全是岳玲珑笑颜明媚,吐气如兰的面容。
    他翻了个身,想要摈弃这些念头入睡,却再次想起她饱满的胸脯,淌着浊液的穴口,还有一声声呼唤他的“迟郎”。
    心头欲火在那夜男女交颈欢爱的碎影里逐渐膨胀,小腹之下的孽根也隐隐有抬头的迹象。他小腹处的衣物鼓起一个圆包,蓄势待发,而岳玲珑抬着臀露出鲜嫩花穴的动作此刻再次映现于他脑海中。
    “迟郎……”岳玲珑艳波生媚,左手掰开自己的肉瓣,露出朱红的肉珠,而那圆润的珠子之下是一道狭小而美妙的入口,微微嗡动,诱人深入。
    迟客深想得气喘心热,迟疑之后,羞耻地闭上了眼,右手却不自觉伸到衣摆下的亵裤里,摸到了自己悄然充血热烫的肉柱。
    这与他在洗澡时清理身体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现在的他不仅血液里灼烧着滚热的火,就连肌肤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叫嚣着想把肉棒插入岳玲珑鲜嫩多汁的花谷里,猛地肏干。
    “迟郎……迟郎……”念想中的岳玲珑扶住他粗长的巨棒,撸动几遍后,便将被自己分开的肉穴对准冠首,一点一点把他的肉根吃了下去。
    “嗯哼……”迟客深发出一声喟叹,他用手掌圈住柱身,模仿交媾的姿势上下撸动。
    眼前又是岳玲珑迷离的眼,紧致的小穴夹紧他的肉棒,花穴卖力吞吐着他的欲根。
    迟客深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心中想的是自己肏干岳玲珑的小穴动作愈发猛烈,忽而他重重喘息出来,冠首处的小孔射出浓稠的浊液,他低低哼了一声,手中动作渐缓,但满手染上自己的浊精。
    他睁开了眼,那些岳玲珑的影子飘成烟,再也看不见。房中不过他一个人,而他完成了出生二十二载以来的首次自渎。
    他冷嗤了自己后,猛然想到距他离开望江楼,已过去二十日。
    岳玲珑说少阴血脉每月便会发作,若没有自己,她会被万虫噬心之痛活活疼死。
    迟客深眉头凝起,思绪沉重,迷迷糊糊间忘却自己何时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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