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仔仔细细认真地查,如今的人手不够,少不得要再从赵家找人。
    赵乾一点头,“要多少人,你回去调。”
    保镖队长听了这话马上高兴地办了。
    又过两日,萧遥在调香室里照着香方调香,汪明贞就走了进来,“人查清楚了,可以用的。已经暗中联系上了,对方说,通讯设备不能带,香水却可以想办法带进去。只是,量可能也不能带太多。”
    萧遥问,“不能太多,具体可以带多少?”
    “那边说,可以带个200毫升。”汪明贞说道。
    萧遥就懂了,马上低头研究,决定改良一下自己的香水。
    这一认真琢磨,直琢磨了足足三天,然后交给来催的汪明贞两瓶香水。
    香水交出去之后,萧遥又在几个调香师的高压下继续琢磨调香。
    转眼到了6月6那天,反联盟聚在一块开会,因今年战绩斐然,有点儿身份的都来了,骨干更是一个不落。
    这么多年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取得这样成果斐然的战绩!
    坐在约莫六十平的会议室,反联盟个个俱都喜气洋洋,“真没想到,一个女孩子,竟然能帮得上我们的大忙。”
    “这么多年的郁气,今年一次性就出了,痛快啊痛快!”
    “我听说那个萧遥不肯吃亏,这次却只能吃了我们这个哑巴亏了。她在家想到为我们做嫁衣,估计调香都没心情了。”
    “行了,这不是什么好事。她没心情调香,到时输给协会,就坏大事儿了。”
    一人马上问,“老大,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帮萧遥一把?”
    “帮是要帮的。”许老大点点头,看了一眼圆会议桌隔20厘米就一盆盆栽,上头绿意盎然,似乎刚浇了水,更绿得要滴翠似的,便舒心地点头,“这盆栽,养得不错。”
    先前那人连忙笑道,“自然不错,刚才张平那小子才浇了水。就连四周那些,全是他一个人浇水的。”
    一个刀疤脸道,“还不知协会给萧遥的任务是什么,或许和我们有关也说不定,大家还是小心些好。”
    “这是自然。”许老大点头。
    话音未落,一人低头看了看手机,忙凑到许老大身边说话。
    许老大听完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带着说不出的畅快,笑够了,意气风发,“萧遥派人给协会送了一箱香方,估计就是协会要求完成的任务了。”
    “是什么人的香方?”刀疤脸素来谨慎,听了忙问。
    许老大笑道,“就协会请不动那几个老家伙的。如果是别人的,我还不信,是他们的,再没有怀疑的了。协会想要老家伙的香方很多年了,一直拿不到。”
    刀疤脸脸上的表情马上放松了许多,“是那几个老家伙的,那我们就可以放心了。据我所知,那几个老家伙手里甚至有前几个发起疯狂赌香的调香师的独门香方!”
    众人听了,无不欢喜。
    因去了一桩心事,整个会议期间,所有人都笑盈盈的。
    会议开了一天半,次日中午会议结束,大家就坐车子离开。
    车子开到邻近的市集上停下,刀疤脸和所有头目骨干仿佛坐一辆车的陌生人似的,自顾自地下了车散去。
    刀疤脸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去吃了东西,又去剪了个发,才慢悠悠地往候车处行去。
    刚行到偏僻处,冷不防就被人按住了。
    刀疤脸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救命啊……”回头一看,见人虽然穿着便衣,但眼内的精光却极像死对头警察,心中更慌了,忙又扯开嗓子大叫。
    可是两便衣却不管他,三两下用手铐把他拷住拿走。
    刀疤脸更惊慌,嘴里忙不迭地哀求,又说自己脸上的刀疤是小时弄伤的,自己没做过坏事。
    一路满嘴跑火车地编着谎话,却没得一句回答,很快被带到监狱里。
    进去一看,全是这两天一起开会,才刚散了的老熟人!
    刀疤脸的心一下子凉了,知道这次被包了饺子,一锅端了。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由于这次所有骨干都参加例会,所以一切的检查比往年严格得多了,照理不会出问题的啊。
    然而偏偏出问题了!
    刀疤脸看向一个个惶惶然看着自己的同伙,大脑里飞快地思索起来,可委实想不起什么。
    被关了两天,刀疤脸和众骨干们被运去了另一个监狱。
    在这个监狱里,他见到了反联盟的所有头目!
    是的,所有,全都在这里了!
    刀疤脸脑袋发晕。
    反联盟的基业,全都葬送了!
    吃饭时和许老大联合,许老大一拳砸在饭桌上,咬牙切齿,恨得眼睛都绿了,“是谁出卖了我们?是谁?”
    众头目也是恨极,纷纷出声声讨,又胡乱猜测。
    忽一人叫,“那个张平呢?”
    所有头目虎躯一震,“张平?”
    刀疤脸蓦地一拍桌子,狠狠地叫,“就是他!一定就是他!”
    吵闹引来了拿着电棍凶神恶煞的狱警,人来了也不多话,对着反联盟众人身上就抽,抽完了,才叫不许吵闹。
    等狱警走了,痛得痉挛打滚的反联盟头目们才慢慢坐起来。
    许老大也顾不得痛,连忙抓住刀疤脸,“你说是张平?”
    “就是他!”刀疤脸目呲欲裂,“他浇盆栽的水!里面一定是某种香水!”
    “香水又怎么了?”有人不解地问。
    刀疤脸咬牙,“难道你们忘了,那个什么张小姐苏小姐的事吗?萧遥能制造很奇特的香水,这次我们不知不觉就中招,肯定也是因为那种香水!”
    说完心中恨到了极点,恨不得马上啃了张平。
    当时他也起过怀疑,但特地闻过,发现盆栽上的水无色无味就没放在心上。
    刚才他想起来了,那盆栽上的水干得很快!
    亏他当时还想着那地方干燥,水干得快些正常。
    如今想想,那水干得特别快,显然不仅仅是因为地方干燥,还因为那水是香水,里头有酒精,特别容易挥发!
    想到那张平浇了几次水,反联盟所有骨干头目全都中招,连稍微有点用的中层也进来了,刀疤脸恨得发狂!
    反联盟的基业,真的全都葬送了!
    谁说萧遥拿他们没奈何?那贱人下手可狠了!
    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荡平了他们这个协会和政府都没奈何的反联盟!
    过了几天,刀疤脸和许老大边吃晚饭边看电视,不料不仅看到老对头菲利普的老脸,还看到了萧遥那张美丽的脸。
    只见菲利普笑眯眯地说道,“萧遥已经完成了我们协会提出的任务,我们在此祝贺她!”
    记者马上问,“请问可以透露一下,协会的任务是什么吗?”
    “抱歉,由于涉及很多人,我们不方便透露。”菲利普说道。
    刀疤脸恨得牙痒痒的,再次咬牙切齿,“萧遥的任务,一定就是干掉我们!”
    所以他们才落网没多久,协会就宣布萧遥完成任务了!
    才说完,忽听有人惊呼,“老大,你怎么了?老大……”
    刀疤脸看去,见许老大“嗬嗬嗬”地急喘气,嘴角有血丝冒出来,浑身抖个不停,正伸出手抓住自己,似乎想和自己说什么。
    刀疤脸忙凑过去。
    许老大艰难地道,“我、我不行了……可惜、可惜没能像梁老大那样干、干出一番大事了……”
    萧遥从汪明贞嘴里知道反联盟老大临死前竟然说这一番话,心中只恨没有早点干掉他们。
    这都是毫无人性的反社会恐怖分子,留着只会祸害手无寸铁的人。
    汪明贞笑道,“真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顺利。”还想多聊,却被几个调香师开口赶人了,她只得道,“我知道了,这就走。不过从现在到11月还有时间,你们也不能太过累着萧遥了。”
    萧遥和协会已经商定了赌香的日期,就是11月26日。
    日期定下来,萧遥的忙碌再次上了一个级别。
    对此,萧遥并无什么怨言,反而学得认真。
    又过了一个月,国际方面才披露,反联盟所有头目和中低层全部落网!
    这个消息震惊了全球,在各国全都是头条!
    在短时间内,记者们把反联盟过去做过的惨绝人寰的事全都挖了出来,让无数网友恨得咬牙,再联想到如今全部落网,又高兴得恨不能去放鞭炮。
    而那些有家人被反联盟害了的苦主,就真的放鞭炮庆祝了!
    渐渐地,有人将反联盟落网和萧遥完成协会的任务联系在了一起。
    调香协会恨和他们作对的反联盟,要求萧遥干掉反联盟,这逻辑完全没问题。
    所以十有八九,反联盟其实是萧遥干掉的!
    苏丽群听到这个传言之后,心里马上就信了,信了之后,就开始有些睡不着了。
    大陆调香协会得罪过萧遥,结果高层都落马了,楚彦得罪过萧遥,结果家族生意垮了,反联盟也得罪过萧遥,结果被一锅端了——就算反联盟的落网有任务的因素,但必定也是萧遥自己想干的。
    她也得罪过萧遥,要是萧遥知道……
    苏丽群接连三天都没睡过一个好觉,被失眠弄得痛苦不堪,重压之下心灵有些扭曲,觉得可以先下手为强干掉萧遥,省得萧遥知道她做过什么来寻仇。
    不过想到赵乾一护在萧遥身边那些人,苏丽群压下心中疯狂的想法,让人去我自芳香买了一瓶睡眠香回来。
    睡眠香让她睡了个安稳觉,只是次日醒来,心中的恐惧更甚。
    萧遥有如此调香技术,哪天知道她做过什么,又弄一瓶香水不知什么效果的香水来结果了她,她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正惴惴不安时,忽听人说楚彦开了个科技公司,心中更是颓然。
    楚彦落魄时都不愿意要她,如果重新站起来了,就更不可能要她了。
    那她做了那么多,得罪了萧遥,浪费了自己的青春,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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