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沉令仪很早就来到了演练场,局势不明朗,她得确保自己手下的军队什么时候都得保持好的状态。
    “左右两翼在阵型行进的时候,要紧密地护着步兵,以一二一的节奏行进。盾牌举至腰部,提防长矛刺入到步兵阵营。”
    沉令仪亲自上身示范。
    “用力刺过来啊。”跟她一起示范的臻俊有点放不开手脚。将军京中遇刺的事情让大家都知道,又望了下将军那倾城容貌,更是不忍心。
    沉令仪一看臻俊和某些将领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了。手中的长矛枪头一转,直直地朝刺向臻俊眼睛刺去。
    矛头带着风,急速地移动,臻俊甚至来不及眨眼,只感受到两鬓的发梢被挂起来了。
    她在快要刺到臻俊眼睛的时候猛然停下,把眼前这个七尺男孩硬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臻帅,我很感激你对我的关心,但战场刀剑无眼也无情。”
    将长矛朝地下一掷,长矛狠狠地扎在了营地的泥土上。
    “我问你,如果你在战争中受伤了,你会选择坚持还是休息?”
    “末将乃一营率领,当拼尽全力,无畏流血牺牲。”
    “我乃湘军首领,同理,那就请不要因为我的身份我的性别对我另眼相待。”
    沉令仪拿起插在泥地里的长矛,摆出进攻的姿势,目光灼灼。
    “再来!”
    “是!”
    不知是哪位小兵带头,周围出现了呐喊声。
    “湘军!湘军!湘军!”
    训练场上沙尘滚滚,将士们士气高涨。每个人都投入到认真的联系中。沉令仪与臻俊的切磋也基本告一段落。没有叫停还在投入训练的众人,沉令仪肚子往场边走去。
    拿起琥珀给自己备好的汗巾,大致擦拭了下脸蛋。
    “说。”将汗巾递给琥珀。
    “密函又来了。”自一年前,沉令仪就常收到密函。从哪里来的何人送的不知道,只是会在某一天就会有封信放在自己的书桌上。用的蜡章封盖。她曾差琥珀和赵岳鑫分别探查蜡章上图案的来源,可一无所获。
    她也曾无比提防,但每次看到密函上的内容无一不是有用的信息。
    回到营地,她让琥珀退下,打开了密函。
    “林司农有盼佩二女。”
    沉令仪看完后将密函举到油灯处点燃,直至看着火苗将纸张吞噬。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的肉,疼,但她也不愿意松开。
    盼儿活得好好的,为何佩儿人不见了,且典籍文书里面没有记载此人的信息,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迹一样。
    林司农,当年你在这件事中究竟充当什么角色?
    “琥珀。盼儿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作息很规律,而且不常与人来往也不常出门,倒是最近喜欢采购东西,大包小包地让人送进来,但属下看都是一些生活用品,没什么特别。”
    沉令仪脑海中闪过一丝清明,但太快了,她还没来的抓住。
    “你想法子弄到盼儿最近买东西的清单。”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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