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与那维婭及三人相约去打毛球。在宫殿内找了一片空地,划出四个相同的长方形,中间放了一个破网。
    至于球拍,暂时用木造的先用着。
    阿文正在跟国王讲述基本规则:「每个长方形为一个球区,发球要过网到斜对面的球区才算数,任何情况下球不过网当失误扣分。毛球採三盘两胜制,一盘有六局,每局分数为10-20-30,每局先取得三分者胜,如30-30同分则连拿两分者胜。」
    这次毛球比赛由国王和阿文对那维婭和文迪,惠萍担任比赛的裁判,结果国王和那维婭失误连连。
    「啪!」
    「失误!发球没有到对方球区。」
    「啪!」
    「再次失误!发球下网。」
    「啪!」
    「出界!」
    「啪!」国王发球。
    「啊!」惠萍被国王的发球击中右脚大腿,强忍着痛宣佈:「击中裁判,本场判负!」
    「好!」那维婭和文迪互相击掌,然后马上跑到文迪身边查看。
    国王和阿文随即跟上,只见惠萍用手掩着伤口,流了一点点血,伤势并不严重。
    「抱歉,我打得太差了。」国王向惠萍道歉。
    「不,我也有责任,裁判平日是没有靠得那么近球场的,以免被击中是原因之一。」惠萍说。
    「你怎么了?啊,不要乱动啊,那维婭已经去找小蓝拿止血剂来,很快就好。」文迪安慰惠萍。
    「但是天都快要黑了,我们总不能一直等下去吧。」阿文看着逐渐变黑的天空说。
    「来了!」那维婭带着小蓝和止血剂来到,没多久惠萍就能行动自如,眾人也回到了房子内。
    打完毛球,由于到了吃饭的时间,简单地吃过晚饭,眾人就各自回房。那维婭在餐桌上,上菜之前分配好每人一个房间,包括小蓝。
    国王正在一个僻静的角落看着天空,沉默不语。
    此时那维婭也来到国王身边:「父皇,在想甚么?」
    「我只是在想,好多年没有打球了,真的好多年了……」
    「父皇,不要这样……」
    「亲爱的,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是一直都没有说出口。」
    「父皇……」那维婭眼中满是泪水。
    「自从与亚特兰提斯开战,我们的生活就没好过,即使帝王之家也没有仕何保障。十年前,好不容易战争结束,却发现其实两国都没有从这场战争之中取得任何利益,倒是物价飞涨,普通居民的生活苦不堪言,肥了那些赚黑心钱的商人。而且要重建一切,并不容易,现在是不能有任何差错了,明白吗?」
    「明白。」那维婭简短地回答。
    「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你还在生气,但是我是为你好,不想你太辛苦。」
    「父皇,你认为他们三人有问题吗?」那维婭不想谈那件事。
    「暂时没有。但是人心难测,人是会变的,就像原平一样。」
    「洪叔叔怎么了?」
    「他最近经常反对我的意见,而且都是找了些不成理由的理由来敷衍我。他是大祭司,位高权重,假如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会议将无法决定任何国家大事,而现在离会期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
    「那……其他使者呢?」
    「其他人很多都被战争吓怕,都在去年或今年以年纪大为由辞去职位,换句话说,今年的会议将会大换血。」国王忧心仲仲。
    「我明白了,洪叔叔是关键人物。」
    「现在我连跟他聊天,他都不理我。连他的儿子病了,我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父皇,女儿有个办法想试一试,但是不保证能成功……」那维婭在国王耳边细语,国王连连点头……
    翌日,那维婭拿着一副毛球球拍及球到洪原平家拜访。
    「洪叔叔,是我,那维婭,可以进来吗?」
    「居然是那维婭!」洪原平马上开门:「是甚么风把你吹来了?」
    「洪叔叔,我发明了一个很好玩的玩意,你看!」那维婭拿出毛球球拍及球。
    「这是甚么?」洪原平目不转睛地看了球拍几分鐘,但仍未能看出那是甚么东西。
    「这个可厉害了!」那维婭别有用心地应付:「我发明的毛球游戏,要玩吗?」
    「我吗?我都一把年纪,就算了,倒是达力,如果没生病可以跟你玩玩。」
    「达力病了?」那维婭装作不知道:「他怎么了?」
    「没事,就是吃多了肚子胀痛,虽然都胀得像女孩子要生娃娃那么大,但是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过几天就会好起来。」
    「洪叔叔,你这就不对了。」那维婭煞有介事地唬他:「如果一直爱理不理的话,很有可能变成怀孕,恭喜洪叔叔还没取媳妇便抱孙。」
    「不会吧?」
    「当然……会!」那维婭还没有停口的意思:「如果生了一个还不理它,那还会继续生,每半年生一个,直至十八岁为止。」
    「这么严重,那怎么办?」洪原平满头大汗,看着达力,欲哭无泪的样子让那维婭看了很想笑,但是又不能笑。
    那维婭最后只好睁大眼睛说话:「我这副装备就是为救他而製造出来的。一小时后,你把人带到指定地方,我就用这副装备来救他,三个小时后肚子自然消失。」
    洪原平两眼发光:「真的?」
    「真的,我那维婭从不欺人。」那维婭极力克制自己将爆笑忍成微笑。
    「那就这么说了。人要带到哪里去?」洪原平以又是感激又是恭敬的目光看着那维婭,就差没有鼻涕流出来变成「感激涕零」了。
    洪大祭司等了好久,结果那维婭只说了两个字:「我家。」
    那维婭不理洪原平错愕的表情,径自走出洪家大门。
    那维婭带着达力,由宫殿的大厅直接把达力拉到刚造好的毛球场。
    同时她为免自己出错,把惠萍和文迪硬拉到毛球场一起玩球,小蓝当然亦不能倖免。
    「那维婭姐姐,这玩意儿怎么玩?」达力第一次玩,那维婭悉心指导,另外惠萍也帮忙教。
    「握拍不要那么用力,手和拍要一起用力挥出去……」
    「不对,球要落到斜线那边。」
    「太低的重心,容易下网。」
    「轻力一点啊!你把球打到火星了!」
    只需一个小时,达力就掌握了基本玩法和要素。
    「那维婭姐姐,我可以休息一会儿吗?」
    「可以,我也累了。大家都休息吧!」
    达力喝了半个羊皮水袋的水,说要去洗手间,那维婭只随便说了一句速去速回,没有想得太多。
    没想到达力去完洗手间回来,那个胀胀的肚子就消失了。
    于是原本还有两个小时的游戏时间结束,惠萍、文迪和小蓝继续做自己的事情,那维婭带着达力回到大厅。
    当洪原平看到达力的肚子已消失之际,他以仰望的目光看着那维婭,感激之情洋溢在脸上。
    当天下午,洪原平立即请那维婭、惠萍、文迪和小蓝一起到洪家吃晚饭,那维婭马上答应,并表示父亲也要来,暗示两个老男人之间需要好好聊一场,但是洪原平没有领这个情。
    饭桌上,除了达力外,所有人都喝酒。
    「为达力乾杯!」洪原平说。
    「为达力乾杯!」所有人一起乾了杯中的酒。
    「那维婭,感谢你的帮忙,达力才没事。这一杯,我敬你的!」洪原平把自己杯中的酒都乾了。
    「我只是略儘绵力而已。」那维婭根本没当一回事:「对了,洪叔叔,为甚么达力的肚子会弄得那么胀?之前一直都好好的……」
    「我也不知道!一直都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突然前两天起床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洪原平说。
    「洪姨姨,达力最近有没有独自外出?」那维婭问洪大妈。
    「没有啊,他最近一直都跟我在一起,除了去上课的时候。」洪大妈回答。
    「这就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维婭没想明白。
    「别管那么多,总之达力现在没事就好。」洪原平说。
    「来,乾杯!」这次由文迪带头喝。
    「乾杯……」
    「啊,头好痛……」文迪睡醒了,却发现不在宫中。文迪花了点时间才记起,自己昨天晚上在洪大祭司的家中喝醉了,结果想必是被他们家的人抬到房间吧。
    再看看外面的太阳,原来已经是日上三竿的中午时分,连忙起床回宫,并感谢他们一家的照顾。
    走出洪家,文迪感觉到不太对劲的气氛。很快,他就了解为甚么有这样的感觉。
    那是因为有很多家店都没有开门做生意,原本繁华的街道现在十室九空,许多店舖有掛上招牌但重门深锁。
    奇怪的是,有几家店把所有东西都放好在店内,甚至连水晶都放在案头,却没人在店内,就像是在开门营业的时候店主突然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处理一样。
    文迪往前走一小段,忽然看到一家非常多人排队的店。
    那是一家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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