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没过多久便抵达葵亚晨口中所谓的工厂,从外表来看仅是一栋于郊区不起眼的四层楼平房,但实际上却是葵家的重要隐密据点,特别是拿来训练人员之所在,只不过其别名更为是牢笼。
    葵亚晨一下车便走至大门口,按下一旁的辨识器随即出现指纹及瞳孔扫描器,确认其正确身份便恣意地走进去,而早以等待于门口处的便有数名黑衣部属。
    「老闆,向您报告,您所说的人已经让他们至房间内乖乖地等候,请您移驾前往。」
    葵亚晨点点头并说:
    「很好……..」
    跟着部属的脚步走至一间不起眼的房间前,当她一踏进所谓的房间内,便看着墙边角落正坐着两名头被黑色布袋紧紧套住的人,这时部属立即拿了椅子让老闆能够坐下,葵亚晨也缓缓地坐下,毕竟身体有伤并不能站太久,只不过坐下后便命令地说:
    「把他们俩人的头套拿开。」
    忽地被人扯开头套,蹲坐于墙角边的两人像是被许久不见的光亮刺的眼睛还难以睁开的模样,葵亚晨仅仅适用着所谓的冷峻漠然态度地开口说话。
    「两位………许久不见,还认得我是谁吗?」
    语气挑衅却也挟杂着愤怒感,但……只可惜其中一人像是不愿相信似的开口并唤着曾经最亲密的称呼。
    「晨………..你做什么,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无缘无故地让公司开除我…..」
    第一位发难的便是一脸披头散发的任铃芷,早已被现在的无情对待的心情感到烦躁不已,一见着是她便疯狂地大声地如哭诉一般的指控。
    彷彿无视其不断地开口说话,葵亚晨坐于一旁的椅子上低头冷眼直视地并说:
    「你说呢!为何我要将你带来此处,我想你比任何人还清楚才是或者你要问问你隔壁的那位先生!我想你们二位想必是认识的吧!铃芷…..」
    意味浓厚所指,葵亚晨说的冷漠也格外讽刺。
    原以为仅有她一人,没想到身旁还有其他人存在,这时任铃芷一转头便见着葵亚晨口中所谓认识的先生,从面貌看来早已被殴打的奄奄一息,认真地一见其顏,吓的任芷铃急忙的撇清关係的说:
    「晨,你误会了!我跟他程东远….怎么会有认识,我跟他仅有一面之缘罢了!不就在你上次的同学会上吗?」
    极力撇清所有任何一丝丝和他的关係,从头到尾任铃芷就是仅说着当初的一面之缘,面对她的说法,听入葵亚晨的耳里似乎没有太多採信地成分,扯开嘴角的剩馀的一点笑意地说:
    「是吗?仅有如此吗?芷铃,别怪我没给你解释的机会,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渝被警察抓走,难道不是你在旁所设计的吗?」
    彷彿下了最后通牒,葵亚晨并无太多的耐心陪她耗,要不是还有看在过去的情份在,现在的她可能早已消失于世上。
    「我………」
    葵亚晨的冷峻威吓的语气,让她变的欲言又止,这一旁的男子忽然出声的说:
    「任铃芷,要不是你的怂恿,我今日怎会如此……….」
    或许是明白葵亚晨的个性,在商场上她的有仇必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现在换到这场景,吓的任铃芷对于一旁居然还有馀力说话的程东远立马开口地反驳。
    「程东远,你别给我船过水无痕,要不是你自己也愿意配合,我怎么可能主动报警还有刊登于报纸上。」
    瞧两人互推责任模样,葵亚晨越看越其可笑,人性的丑陋面在此刻尽显无遗。
    「你们俩人之间齷齪勾当我不想再多听,只不过做了些事情总得付出所谓的代价,今日这一切仅是给你们的警告,之后会知道得罪我,还有伤害我最珍惜的人将会有什么下场,别怪我没提醒二位。」
    葵亚晨说完便起身欲走出时,任铃芷忍不住地拖着被绑住的身体上前欲拉住她并说:
    「不,晨………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明明就如此爱你。」
    转头瞧见脚边如此不堪的她,葵亚晨轻蔑地瞧了一眼后,冷冷地说:
    「爱我?铃芷,你明知道我的心从不在你身上,你爱我只不过是也是看上我的势力,能帮助你往上走罢了!不是吗?」
    毫不客气说出当初两人间的真实存在的事实,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各取所需,现在她又有何顏面来讨价还价,或许是豁出去似的,也或者知道自己根本夺不回任何她的一切,任铃芷歇斯底里地大声地回问。
    「那又如何,当初你不也是你情我愿的,现在就因为我想除掉那个夺走你的女人,你就这样对待我,你说你对我公平吗?」
    她语中的指謫,葵亚晨仅是漠视地说:
    「公平?什么叫公平,在爱情的世界里从未有什么公平的存在,但…….有一件事我得郑重的告诉你。」
    撇一眼底下的她,或许是明白自己的罪孽早是还不尽的,但面对可能伤害她最深爱至亲的人事物,她都得再次的开口警告地说:
    「倘若再让我发现你又做什么事情来伤害她,不骗你,我会让你比死更痛苦。」
    「……….」
    听着毫无希望的警告,任铃芷双眼无神,彷彿过去的一切就有如云烟般地消散而去,她明白…..葵亚晨所说的比死还痛苦的威胁是牠无法去挑战的,瘫软于地的放下欲拉她的手,任铃芷这瞬间这辈子她是无法得到眼前的这位女子,无法……
    葵亚晨看着她1副失去目标似的光彩眼神,叹了口气的向旁边的人说:
    「把她送回,这辈子我不想再看见她,懂吗…」
    命令一下,一旁的两名男子迅速地将任铃芷带离房间,仅剩下那一副奄奄一息随时随地有可能失去性命的程东远。
    葵亚晨像是用眼神量测着眼前的他数秒后才缓缓地开口说:
    「程先生,我该怎么对待你呢!还是说你那位所谓的新任老婆,我该如何对待她!」
    「你…….别动……她!」
    「你说呢!你背着渝搞婚外情,居然还是跟她最要好的朋友,你这人也未免太过人渣。」
    脑海中浮现起这些年来,这偽善的男人总带着一副所谓好好丈夫的面具欺骗着方渝的模样,葵亚晨就难以抑制内心的怒火,不顾身体的伤口,双手硬是扯他的领口并抡起拳头朝他的脸挥击。
    不断地挥击,也难以洩愤此刻她的心情,在她打完后,程东远像是撑着最后所忍住的一口气,困难地开口说话。
    「你打吧!纵使我人渣…….但也请你别动她。」
    「是因为她怀有你期盼已久的小孩吗?哼……..」
    但这一刻,程东远像是爆发这几年来所隐忍的问题,开口便说:
    「我和小渝……一直都无夫妻之实……,你说这是哪个男人能受的了!这几年结婚以来…她都….常常拒绝我,你说…….我能不出去外遇吗?」
    怎能不想到这男人会背叛渝最直接的理由,不就是有了他的亲生骨肉,但这又如何,这世界上不是有许多夫妇并无小孩,还不是相当恩爱,葵亚晨嗤之以鼻地不认同他想说的藉口与理由。
    「纵使如此,这应该也不是你出去外遇的藉口吧!基本上原本我可以将你的外遇视而不见,只要不要伤害到渝,但........你却与铃芷相互勾结之事,这一点我也是不会轻易放过你,只要你还活在这世上的一天……….」
    「你………都断我的生路….还想怎样…….」
    断生路,葵亚晨完全不觉得这是对她俩的惩罚……仅是不以为意地回应。
    「不怎么样,你以为得罪了我能好过吗?更何况你们不都一直在欺骗渝,真不晓得你和欧倩居然还有脸,带着假面具一般的偽善相处,这一点算我佩服你,只不过说过……有因必有果,现在该是你和她得付出代价的时候吧!」
    一想到欧倩前天说突然被学校开除之事,这一点程东远更是像不可置信般地说:
    「所以........也是你开除她的,你………就是要让我们走投无路……..」
    「没错,送客……..」
    「只不过我还是老话一句,别想在伤害渝,否则我会让你们活着比死还痛苦的!」
    落下最后如同恐吓般的警告,葵亚晨对此一切也感其厌倦,让自已部下将人带走,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这仅会让她悲伤的人,愣坐于椅上,回想这一切,无论是从父亲开始到现在,她的人生旅程总是过着战战兢兢与哀伤,难道要获得幸福真的如此困难吗?她试问着自己!
    「罢了!或许这真的是你自己的命吧?但………至少现在我还能够仅剩的生命…….保护她了!」
    结束所谓的了结,葵亚晨一回到家中出乎意料的她的起床还有眼前早已准备好的1桌家常菜。
    葵亚晨上前关心着询问在厨房忙进忙出的她。
    「渝……..你没事吗?不多睡一点吗?」
    满脸笑意地推推葵亚晨出厨房并说:
    「早就睡饱了!我做了一桌菜,想说很久没下厨,想起你以前很喜欢吃我做的红烧狮子头,刚趁你不在时候跑出去买一些材料,赶快过来吃,你刚才去公司应该也忙到忘记要吃饭吧!」
    「好。」
    葵亚晨瞧着她1反早晨的依赖与不安样,这一刻的她是如此的温柔贤慧,彷彿两人之间的一切就不曾发生过一般的自然,被她的催促命令吃饭,她倒也没多想,仅是顺从其意,坐到她摆好餐具前的椅上。
    当等待她的坐下,俩人一起拿起餐具准备吃饭,这时方渝也为她夹菜。
    「晨……..吃这个…..」
    「我吃……..你也要吃啊!」
    葵亚晨瞧她总爱为自己夹菜,反而她自己的碗里没什么配菜也为其夹了数样,正当她俩吃的充满平凡幸福的时刻,方渝却开口地说:
    「晨…………我问你……..过去为何要为了我做了那么多?其实你可以不用的,我是如此狡猾的女人,三番两次的伤害着你,不是吗?」
    不明白她的忽然又提起之前之事,葵亚晨放下餐具朝着她的容顏直视地说:’
    「渝,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一人,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开你的。」
    「谢谢你,谢谢你对我如此的美好,过去是我愚笨与误会让的你辛苦,对不起。」
    她的感谢与道歉,葵亚晨忽感有些不对劲,急忙地询问:
    「你怎么了!渝………我不是都说过去了吗?那些事情不重要…….重要的事,你的未来?」
    「我的未来?晨.........你总是想到我,但你没想到是你的未来对我比较重要。」
    一听到未来二字,方渝的泪就扑簌簌地流下,瞧着她的泪葵亚晨忍不住为她拭去,仅是叹口气说:
    「你不早知道……….我的生命仅剩………..」
    「是啊!所以我能为你做的事情除了为你煮你爱吃的菜餚之外,仅剩的便是提早一步陪……着你……」
    瞧她脸色越来越不对劲样,葵亚晨立即从椅上衝到她的身边,搀扶着她的身驱慌忙地说:
    「你在说什么?什么…….陪着我?渝……」
    「这一生......我对你的抱歉根本还不尽,所以…….纵使是面临死亡也有我陪着你……晨!我爱…….你。」
    怀里的她昏厥而去,葵亚晨慌乱了手脚,完全这一刻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位什么她会如此?不她得赶快…..打电话,对打电话,叫救护车。
    急忙拿起桌上的手机,手颤抖不已地拨打救护车的电话,
    葵家专属救护车的抵达瞬间,医护人员迅速地将昏厥方渝送上担架,葵亚晨也紧跟在后。
    救护车上医护人员的询问,葵亚晨根本无心回应,因为她根本不知道现在究竟为何?仅有手上紧握住的1封信。
    一到医院,好友俩人也似乎接到消息急忙的赶来,只不过这次角色互换,换着葵亚晨紧张的在急诊室外等待。
    郁凉一见着此情景,立马口无遮拦地说:
    「晨………你们俩个果然是一对,怎么这么爱来医院!」
    「小凉…….你真的不说话真的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没想到好友的白目举动又在此刻发挥的淋漓尽至,逼的泰茉安冷言地要她闭嘴。
    对于两人的你一言我一句,此刻的她根本毫无在意,她在意的仅是那人的存在。
    「晨…….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忽被提醒的葵亚晨才缓过神来将手掌心中紧握住的信松开,将其打开阅读。
    一看内容随即让的她瞬间崩溃大哭,
    「渝,你为何要这么做,不是说好了吗?过去就过去,你为何要如此呢!你这样只是是会让我更内疚的」
    一旁的郁凉跟泰茉安瞧见好友突来的反应更是一惊!便将那封信随即抽起并一起细读。
    「亲爱的晨: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应该已经先到另外的世界等你,请不要为我感到难过与流泪,在这一生为了爱我却让你遭受过多不应属于你的磨难,对于你我除了愧疚之外还有满满心疼,对于死亡我并不害怕,我惧怕的唯一的一件事便是你的消失,所以我才下此决定!我爱你,从与你相遇的那一刻起我便深深的被你吸引目光,只是当初胆小的我害怕世俗目光不愿与你一同面对,但请你了解我一直深爱着你。渝」
    两人一看完此信皆有默契地不语,仅是静静地陪伴于好友身旁。或许她俩的爱便是如此艰难,纵然已无阻碍却无法过自己内心的那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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