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夏天的尾巴,她来了月经,也加快了发育。
    迟樱讨厌发育,胸部涨得疼,而且想到以后要面对如狼似虎的聂桓,就愈发不想发育。
    晚上她又觉得痛,聂桓便给她解开衣襟敷了块热毛巾在她胸上,他已经悉心地为她挑选好合身而舒适的文胸,并且严格把控她吃进嘴里的含类雌激素食物分量。
    进到九月,天凉了下来,他给她掖好被角,坐在旁边等着给她换热敷的毛巾,等她疼痛舒缓下来再躺上床搂她睡觉。
    “你好像妈妈哦。”她说。
    这在妈教教主迟樱那里已经是夸人的最高级别,得到这样的称赞,就说明她是真心认可他的行为的。
    “谢谢,但我不是妈妈,我是你男人。”他摸了摸她软软的脸蛋,珍惜她再过一阵子就要消失的婴儿肥。
    “我非常非常爱你。”
    她听了眯起眼笑笑,告诉他她不疼了,拿出毛巾放在一边,“来睡觉吧。”
    聂桓关了小台灯,躺下来伸出双臂将她圈在怀里,小心地不碰到她的胸。
    他在思索如何把握好这个发育期,把她合理地喂得再圆润一些。迟樱本身不易增重,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需要多花点心思。
    他们两个人一起睡觉有四年多了,被聂诚和迟琳发现后在聂桓究极的演技下让他们相信只是单纯的姐弟友爱后就不再管了,甚至给他们各自的房间都换了个大床,方便他们串寝。
    “你这样是在给自己挖坑。”迟樱曾这样站在他的角度评价他对于他们同床共枕合理化的争取。
    ”这样以后摊牌的时候他们接受的可能性不会很高,反而会怀疑自己的教育。”
    她说的没错,但是只要他们诚心在一起,谁又能妨碍得了。聂桓一直有存钱理财的习惯,他给自己的后路都留好了,哪怕脱离家庭庇佑,他也让她跟着自己能过上富裕的生活。
    纯属高等级在新手村乱杀。
    周末休息的时候,他们喜欢在晚上窝在屋里关灯一起看恐怖电影。
    聂桓调好音量和画面后将遥控器放在一边坐回她身边,迟樱正裹着毯子在吃他刚刚切的果盘。
    他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低头咬下她递过来的叉子上的一块哈密瓜。
    入口的瓜果清香满溢,甜脆多汁。
    她眼睛盯着屏幕画面,用叉子指向电影里的一个人物:“他肯定马上就要死了。”
    “我觉得他的同伴应该死的比他快。”聂桓如实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次赌什么?”迟樱歪过头抬起灵动的眼睛看向他。
    聂桓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还是老样子吧。”所谓老样子,就是她赢了,她可以一天不去晨跑,而他赢了,她就亲亲他。
    像这种猜谁死的游戏他们玩了很多回,加起来两个人的输赢次数差不多,有时候剧情反转反败为胜的情况也不少。
    二十分钟后他们得到了结果,迟樱伸长脖子贴上他嘴唇,他也热情地回应并加深,亲了好一会才放开。
    聂桓有点心猿意马,他轻轻摩挲起她的后背,眼睛搭在电视上,根本没有在意画面的内容。
    还有几年?五年,不,也许不用,四年,还是三年吧,但总归还得等,他还得等。或许他可以期待着她会主动,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她开口说想要,他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哪怕下一秒,哪怕就现在。
    他想摇尾乞怜,又想直接摘了嘴套开始大快朵颐。
    “这些鬼和杀人魔每次杀人的时候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呢。”
    她水润粉嫩的小嘴一张一合。
    她转过脸问他:“你也是吗?”
    聂桓想了想,那已经是很久的事,而且他并非亲自动手,则是操纵别人达成了目的,不过除掉那个眼中钉后他确实是产生了愉悦感,于是点点头,“当时以为自己弄死情敌便能彻底占有你,高兴了很久。”
    结果一切都是她利用他引导他做的,她才是真正借刀杀人的那个。而他以为的那个情敌,其实是她要复仇的目标。
    不过都过去很久了,再提起往昔,已是平淡的语气。
    “你那时候会因为这个做噩梦吗?”
    “不会,我晚上搂着你睡觉很开心。”
    她回忆起自己为激怒聂桓所做的那些事,笑得尤为残忍:“我演的好吗?”
    聂桓叹了口气:“好,实在是太好了。”但其实他细想也不亏,毕竟打着那怒意的幌子他对她做了很多想做的事。
    心里多痛,身体上就索取的多猛烈。
    电影播放到片尾,她也躺在他腿上睡着了,睡颜看起来格外乖巧。
    他脑海里不可控制地闪过一个念头,他先稍微松开对她的束缚,给她犯错的机会,等她真的做错了事他再收网,然后他就能心安理得地无视她的求饶了。
    他低头温柔吻住她唇角。
    对不起,宝贝,我是如此卑鄙、下流和不堪。
    ……
    ……
    聂桓正在经历变声期,嘶哑的嗓音经常惹得迟樱发笑。
    她说他喉咙里就像有鸭子溺水了边叫唤边吐泡泡。由于形容的确实很贴切,他不得不夸她。
    熬过这一年,他就能摆脱那难以忍受的年幼声音,用正常的声线来跟她说话了。每次她故意调戏他耍他玩的时候,他想找回点场子结果总是刚一开口便气势全无,这样的窘境终于要画上句点。
    刚放学,两个人走在校园里,昨天落了雪,道路的地面被踩来踩去变得十分泥泞,荒秃的绿化带上面积雪倒是新鲜干净,迟樱跑过去掬一捧散雪丢在他脸上。
    聂桓掸了掸雪屑,想着她没戴手套,走上前去:“宝宝别玩了,冻手。”
    “这雪下得不好,攥不实。”迟樱说着主动把冰凉的小手往他掌心塞,汲取他的热量。
    他自是疼她,揣进口袋捂着,“想玩雪了?那我跟我爸说一下我们周末去滑雪怎么样?”
    “这里就能滑。”
    迟樱拉他到台阶前,松开手,指着一块黄色的警示告牌:“它让我小心的(地)滑。”
    说完冷不丁跳到台阶旁边斜坡上一个出溜,身姿潇洒地滑了下去,平稳着陆,确实让她装到了。
    他吓了一跳,万一她摔了可怎么办。
    聂桓不由得蹙起眉,走过去把她手抓好,“什么小心的滑,你是不是得好好学学语文了?”
    “你非得摔疼了才知道不能到处乱跑。”
    迟樱由他牵着,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心里却想,他有点太“妈”了。说起来他一直都这样,管这个管那个,她什么事都得有他操劳,哪件事不在他眼皮底下过一遍他就得生气。
    其实是病态的占有欲在作祟。
    “太平洋警长。”她老这样戏谑地叫他。
    他哼哼两声,低头亲她的鼻尖,“我最近升官了,当上四大洋联合警署的总警监了。”
    她面无表情:“哇~”
    看样子以后他还能做球长呢。
    这个冬天很冷,寒假也延长了两周,某天出去闲逛的时候路过看到乐队在街头表演,迟樱便对电吉他产生了兴趣,讲给家长后,他们给她找了个一对一家教,还把空房间改成专属的音乐室,配有多台昂贵而专业的设备以供她使用。
    她房间里很多原来摆玩偶的地方现在都放上了吉他架,柜子也摆着许多乐理书、乐谱、CD和专辑。
    本来总是吵着无聊整天到晚出门去找乐子的街溜子就这样成了天天泡在音乐室里闷头练吉他的阿宅。
    聂桓一直把她当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哈士奇经常出去溜,一起去潜水、骑马或者打高尔夫。结果她这一下子换了家猫路线,他心里倒有点空落落的。
    她最近也不陪他去道馆看他打拳了。
    把她那些吉他都砸了吧,天天搂着吉他,都不搂他。
    他发现自己会控制不住产生幼稚又偏激的想法。
    推开门,她正趴在床上戴着耳机听歌看书,家里很是暖和,她只穿吊带短裤,好像在过夏天。她还翘起脚,白嫩的小腿一晃一晃,晃得他喉咙好干。
    抬腿走了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发现她看的正是他前几天没收的那本漫画,里面展露的血腥暴力成分过多,他觉得不适合作为消遣的读物。她肯定是趁他不在家去他房间里翻出来的。
    少女目光在碎尸的情节上停留,眉眼泛波,笑靥温沐,甚至未留意少年就在身侧。
    “我不是说了不许看了吗?”聂桓眸子微微眯起,伸手到她面前把书抽走。
    她摘下耳机来抢,他偏把她抱在怀里扣住她腰同时举高漫画不让她够到,迟樱攀上他肩像摘星星似的格外努力,不满道:“快点给我。”
    胳膊上被软软的一团贴住,触感甚是直接而清晰,聂桓怔了怔,低头寻去。
    她没穿文胸。
    对啊,在家里嘛。
    长大了不少呢。
    他应该好好摸摸,好好地亲一亲。
    “叫声哥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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