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却揉了揉眼,恍觉自己还在梦中。
    林倾珏见他已醒,放下抬起的脚,她虽没实打实试过,但男女之事倒也略知一二。
    也是陆却长得好,这副面色潮红、双眼含情的模样也不显狼狈,反倒是更添几分风情。
    她鲜见好脾气地问道,“梦见什么了?”
    陆却此刻回过神来了,她云鬓散乱的样子还犹在眼前,浑身燥热难当,一时间也冷却不下,不敢与其对视。
    林倾珏见他沉默不语,蛾眉一皱,冷哼一句,“下流胚子。”与此同时,恼羞的一脚踹在他那子孙根上。
    下身传来剧痛,伴着那声娇叱,难言的刺激传遍了全身,尾椎骨从下至上传来一阵战栗。
    陆却丢脸的用手臂掩住自己发热的脸,她羞辱性地踹了一脚,他却忍不住射出来了。
    陆却羞恼地听着林倾珏更衣洗漱声,他已经在这林府住了三月有余,一开始虽然摸不着这大小姐的脾性,常被责骂打罚,但相处过些日子已好过不少。
    他倒是也想通了,反正是奈何不了林倾珏,权且伏小作低,正如那女婢的话,待她这新鲜劲过了,放他归家便是。
    上月林倾珏随父母出门拜佛几日,他讨了个恩典,回了一趟,母亲没了陆涟,身子倒好了不少。他将之前做的画在相熟的画坊低价卖了,卖得的钱全给了邻居家葛大娘,托她平日里照顾下母亲。
    至此,他便无甚后顾之忧,只盼这女郎能早日厌烦了他。唯一心烦之事,便是这每日当猫做狗的生活,真是太过无聊了。
    陆却叹了口气,视线越过檐角,看向天空。若无林倾珏允许,连这房门,他都出不去。一出去,门口守着的侍卫便会把他拖回来,林倾珏回来知晓就要受罚。
    说来也可笑,这侍卫二十四时辰看护的待遇,他在陆家都未曾有过。
    他的一天就只能躺在这猫窝上,对着这偌大的房间胡思乱想。他近来最常想的是,林倾珏今日又去哪儿了,因为这很大部分取决了她回来的心情和对他的态度。陆却很难说自己这样是不是在一步步走向被驯化。
    此刻,盛京西南处一栋气势恢弘的府邸前。
    一辆庄严精致的马车停驻下来,它四角悬铃,雕花精巧,轻纱覆之,连那宝马都头戴抹额,通身雪白,神骏非凡。这作派一望便知,是某家贵天骄出行。
    只见轻纱一掀,一对身着青衣的美婢鱼贯而出,不消片刻,一位容貌绝色的女郎走了出来,她未带帷帽,上着浅色衬子,下着碧色鲛纱。
    这鲛纱从西域传来,贵比黄金,寻常富贵人家,一年也难买几匹,她竟还做了个迤逦而行的裙摆。
    一时间,这街上的百姓皆好奇地注目,只觉那女郎下车行路,姿态无一不美,举止投足无一不风流高贵。
    那少女的身影缓缓走入这高门中不见,众人才恋恋不舍地收起视线。
    跟在引路之人身后,走过开阔敞亮的前厅,步行数十步,楼阁走道涓涓细流发出悦耳水流,视野逐渐开阔,一处这盛京难见之大的湖显在林倾珏一行人眼前。
    缘是这主人引北步河之水,精工巧思之勾局形成此湖,不谈建筑,便是单单这一湖,都要耗费千金不止。
    更别说,满湖荷花,虽不算什么极其名贵的品种,但此时已入九月,这荷花却连一株有衰败之迹的都寻不出来,可想而至废了何等的人力物力。
    行至湖边,藕花深处显出一道曲折的幽径出来,那引人停至路旁,躬身道,“郡主这边请。”
    几步光景,林倾珏便走至那尽头的亭台,绛月刚伸指去掀那四周的白纱,便听见那一道娇丽的女声,“今日你这大忙人怎么有空来我这?”
    见到自己自小交好的这堂妹,冷性情如林倾珏也不免带上几丝笑意,“还不是你自不来寻我玩。”
    绛月刚随后进,却被眼前所见之景吓了一跳。
    那说话之人同林倾珏年岁差不多,较她娇柔的声音,五官更为鲜明,眉宇间几分洒脱之色,她横卧在榻上,也不在意压绉的衣裙,举动尽显肆意。
    正是刚从宫中搬出来的长公主——赋阳,因林兆之晚年得女,而皇帝又生她早,两人只差了一年,静安公主与当朝皇帝同母,至今仍来往密切,两人自是非同寻常的亲厚。
    赋阳公主旁跪着个男奴,身形高大,长相英俊,赤裸着身子,身材孔武有力,硕大的肌肉上覆几根青筋,令人不由得面红心跳。
    绛月和青珊都没出阁,低垂着头默默脸红。林倾珏却面色冷淡地坐了下来,仿若那男人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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