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七十九节 边关战火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七十九节 边关战火

    风流名将 作者:七月生我

    七十九节 边关战火

    雁门关二十里之外,明山脚下的一处山坡。

    风卷着黄沙向明山脚下吹来,茂密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染上沙尘的树叶轻轻在风中摆动,风便偃旗息鼓,这山脚下一排排的绿树虽常年经受风沙侵袭,却依然屹立不倒,枝叶虽不似山上那般葱绿,黄绿色的枝干却刚而不屈,空气中透出强烈的血腥味,凝聚出一股诡异的安静,秃鹰成群涌来,在天空中翱翔徘徊,不时传来几声乌鸦的叫声。

    一截截血红将黄色的土壤染成一道道细小殷红的河,绿色的树叶也似桃花一般点缀着点点嫣红,这番情景从半山腰一直蔓延到了山脚下,尸横遍野,人类骨子里流淌着杀戮的血,那砍杀猎物的利刃此刻却对准自己的同类,大战之后,变得那么安静。

    明山另外一面的山脚之下,乃是镇西军分支明山驻卫军,主要任务乃是守卫雁门关两处屏障之一的明山,已经确保周围运输枢纽的安全,明山驻卫军共分六营,虎贲郎、凌云骑、羽林左右营、卫兵营,后勤营,共计一万两千人,统帅乃是莫沉熙。

    莫沉熙正脸带笑容巡察军营,庄老元帅离开雁门关的事情他还并不知道,多年与西夏军未起战事,战士们还不忘磨刀喂马,丝毫不敢怠慢,对此他很欣喜,如此时刻警惕之师,何愁华夏不安。

    一个穿信兵急色匆匆朝他飞奔而来,顾不得满脸灰尘朝他跪下:“将军,西夏军来犯”。

    周围的士兵闻言,脸色一变,猛的站了起来,紧握手上钢刀,莫沉熙脸色严峻,凝神思索,良久不语,一会之后,快步返回军帐之中,带上头盔走了出来决然道:“去卫兵营”。

    传信兵紧跟莫沉熙之后,认真汇报军情:“据山顶岗哨以及探子回传来的信息,此次西夏军大军压境,在明山以外五里之处驻营扎寨,将明山西方完全包围,从帐篷数目略估计有三万兵马左右”。

    莫沉熙冷道:“这么重要的情报,陈硬豪怎么不迅速禀报于我”,陈硬豪乃卫兵营统领,职千夫长。

    传信兵道:“西夏军每年这个时候都在明山十里之外练军,陈统领认为先观察形势,并吩咐全营加强防守警惕,昨夜三更西夏军一千人马突袭明山,被哨兵发觉,拉响警报,幸陈统领早有防备,迅速整军抗敌,在半山腰对决,到凌晨方将西夏军杀退”。

    莫沉熙严肃问道:“伤亡如何?”

    传信兵道:“还未清点,估计伤亡人数在五百人左右”。

    莫沉熙冷道:“还好,陈硬豪这仗打赢了,输了,我要他脑袋,这么重要的军情居然不来告诉我”。

    走在莫沉熙身边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突然开口道:“将军,西夏军三万兵马聚集在明山西面五里处扎营,昨日又一千兵力突袭而来试探我军军力部署,意图很明显,乃是要消灭我们明山第一线作战部队”,此人乃是明山驻卫军的参军周捷。

    莫沉熙沉吟道:“你迅速传信,分两处,一、联系峭山那边,二、将明山军情告之庄老元帅”。

    周捷迅速回应道:“我马上吩咐手下传信而去”,刚走两步,莫沉熙将他叫住,“慢着,我要你亲去雁门关一趟”。

    周捷一脸不解,“为何”。

    莫沉熙严肃道:“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明山的地理环境,周边部署你最为熟悉,预防”,后面的话却没有打算说下去。

    周捷道:“将军,你是不是想的太过严重了,我军据山而守,明山地形狭隘,不便大举进犯,我军熟悉明山地形,西夏军若要强攻,就算能攻的下来,三万兵力也损失殆尽,我军后援一到,他们便前功尽弃”。

    莫沉熙道:“周捷你速速去吧,战场之上风云夕变,我要以防万一”,周捷不再多言,快步离开。

    莫沉熙又吩咐身边一名将领前去打探西夏军统帅。

    莫沉熙快步走进卫兵营,便看见伤兵满营,陈硬豪正忙着替受伤士兵包扎伤口,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莫将军,陈硬豪猛一回头,见到来人,挺直腰板行礼。

    莫沉熙淡淡道:“先将他伤口包扎好再说,我在帐内等你”,话毕,径直走进营帐之中。

    一会之后,陈硬豪刚走进营帐,便听莫沉熙冷喝道:“陈硬豪,你可知殆误军情可是要杀头的”。

    陈硬豪猛的跪了下来,悲呼道:“将军!”

    莫沉熙冷喝道:“起来,大敌当前,无将可用,且你这一仗打赢了,我不杀你,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明山乃雁门关的屏障之一,明山一失,雁门关到峭山运输枢纽便会被切断,这样一来峭山陷入合围之中,西夏军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将峭山驻卫军活活困死,你可知道两山屏障一失,雁门关门户大开,而西夏军占据两山进可攻,退可守,只需重兵把守各重要粮道,到时候雁门关就如笼中之鸟,此刻乃秋收之际,雁城粮饷短缺,西夏军只需断了粮草来源,围上一个月,雁门关必破”,最后几个字却如晴天霹雳重重的敲打在在场诸人心头,雁门关一破,中原门户大开,严重已经不必多言。

    帐中鸦雀无声,陈硬豪朗声道:“末将愿充当前锋,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莫沉熙冷喝道:“蠢蛋,在宽阔的漫漫黄沙之地,你那步兵如何与西夏的骑兵相抗,莫说你只有二千兵马,我就是给你两万儿郎,也是有去无回”,重重拍打木案,“给你一个命令,严守明山正面,不能让西夏军前进半步,左右双翼有敌也不准你前去救援,尽量在半山坡与西夏军作战,你若敢像往常一般追到山下,不管胜负,我立刻斩了你的脑袋”。

    陈硬豪转身往帐外走去,莫沉熙将他叫住,轻声道:“陈硬豪我知道你是条汉子,你也不怕我斩你脑袋,你爱兵胜子,就算敌人的钢刀刺入你的膛也不会后退半步,记得战至一兵一卒也要死守明山正面,切不能像以往那般妇人之心”,莫沉熙语气虽轻却声声撼人心弦,陈硬豪也许不爱自己,但他爱自己的兵,最后的嘱咐是非常重要的,这就是为什么陈硬豪英雄善战,他却不敢大胆委以重任的原因。

    大案之上铺着明山地图,上标各重要路道,据点,莫沉熙与军师副将正在商议对策。

    从刚刚探子所收集的情报,对方军营所竖帅旗赏字,赏姓家族在西夏是个大宗族,善出优秀的将领。

    一个军师问道:“莫将军,你说谁会是这三万西夏军的统帅呢?”

    “赏羌,三十六岁便是西夏第三军队,前锋宗子军的指挥官,文武全才,七年前我驻守明山的时候,便是他带兵来攻,那一仗他败了,西夏之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明山的地形各险要据点,重要路道,我有九成把握是他”,莫沉熙淡淡道来,这是一个老对手了,这些年他对明山的设伏,重兵部署位置已经有改变,整个明山已经让他一石一土慢慢改造成与七年前的明山恍若两样,西夏军昨夜的两千兵马乃是探路而来。

    这时大帐冲进来一个血迹斑斑的士兵,跪下大声禀道:“将军,羽林左营驻守的明山左翼受到西夏军的攻打,敌人的攻势很猛烈,司马统领派属下前来求援”。

    莫沉熙拍案怒道:“屁话,仗才刚刚开始就说敌人攻势猛烈,山路陡峭,绿林密集,西夏军能来多少人,一千人还是两千人,这点敌人要是司马强占据地理优势都打不过,老子立刻撤了他的职,求援个屁,个个都心疼自己的兵,打仗那能不死人,即为兵就要保家卫国,就应该时刻明白自己随时都会死”。

    那士兵弱弱道:“确实如将军所说,这绿林密集进来不了多少人,可敌人打一波拼杀累了,又换上一波新的冲上来,可我们依然是这些兄弟在拼杀,司马统领希望将军能派援兵顶上一顶,让兄弟们休息一会”。

    莫沉熙沉吟道:“我知道司马强现在很辛苦,可战场之上拼的就是一口气,援兵我没有,你让司马强先坚持到晚上再说,告诉他只要有一个西夏兵踏入半山腰,叫他不要回来见我”。

    那士兵退了回去,门口还站着一个同样血迹斑斑的士兵,莫沉熙未等他禀报入内便朗声道:“刚刚我的话你也听见了,回去告诉你们的统领吧”。

    传信兵离开之后,莫沉熙双眉紧锁,一脸愁色,神态并不似他刚刚斥责时那么轻松,一名副将道:“将军,司马强是个硬骨头,若非敌人凶猛他是不会啃声的,敌军屡屡用新生兵力拼杀,而我们的将士此刻已经筋疲力尽,恐怕熬不到天黑,我们还是派兵支援吧”。

    莫沉熙淡道:“你小看了人的意志力,往往筋疲力尽的士兵才更可怕,只要心头的那股气憋住不泄,我此刻若派援兵前去,羽林左营的军士那口气便会松了下来,若是西夏军趁我们交替之时,发动猛攻,我怕挡不住啊,说到底左翼还是得靠他们羽林左营来守,再说了此刻我只有虎贲郎一营锐可用,这是支奇兵,不到万不得已之时却不能轻用”。

    副将问道:“可如果守不住呢?”

    莫沉熙一脸凝神,嘴角不知觉露出一丝微笑,“他能守住,仗才开始打呢,若一天便溃败,就辜负了这支虎狼之师的威名”。

    “传我命令,虎贲郎、凌云骑两营整装待发,暂时按兵不动,从后勤营抽出一千壮士兵着轻装,配上轻剑,由虎贲郎副统领王蒙带领先到山顶等候我的命令,余者宰杀牲畜,晚上准备好让全军将士饱餐一顿,饮酒者杀无赦”。

    莫沉熙站在大帐之外,望着碧天娇阳,离天黑还有两个时辰,赏羌一旦清地形,便不会给我军歇息的空隙,恶战才刚刚开始。

    (这一节要统筹安排,写的有点累,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准时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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