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闯入你的脑中,如黑夜中亮起的微末星光,希望骤生。
    “会不会……”
    会不会那尸首根本不是你的弟弟?
    孟寻冬听着你的语气便知你在想什么。
    他的确是不喜穿明黄色的衣服,也确确实实是没有这种颜色的衣料的。
    何时择却有。
    但人已死,真相如何便由不得死人做主。
    孟寻冬拿捏着平日观察而来的何时择与你相处时的性情、讲话语气,缓声道,“这明黄色料子是我昨日给弟弟送的……他居然今日就穿上了……”
    他的语调中含着不多不少的伤痛,真切自然。
    对一个目不能视的盲女而言,声音、气味都会是自己摸索、观察世界的方式。
    与你相依为命十几年的亲弟弟显然对此无比了解。
    刚燃起的希望破灭,你喃喃自语,“原是这样……”
    那尸首左小臂上都有着那个月牙状胎记,不是你弟弟还能是谁?
    你苦笑了一下。
    原是你异想天开了。
    *
    月上柳梢。
    婚房中为了今日婚礼而做的布置还未全部取下,一对红喜字贴于屋窗前,屋中红烛已燃过半。
    若今日没有意外,此时该是你与自己的夫郎的洞房花烛夜。
    但如今弟弟的离开让你无心再应付其他事。
    你从进屋后便走了神,坐在椅上发着呆,一双黑白分明却无神的眼许久才一眨,柔和的面庞上表情淡淡,越发像一缕让人抓不住的薄雾。
    孟寻冬坐在床上,唤了你好几声,才得到你的回应。
    他的声音透着闷意,“妻主,你还未给我掀盖头。”
    按照习俗,盖头应由自己的妻主亲自掀,只是你这一晚因为自己弟弟的事情而无心顾忌他,也让他顶了这红盖头大半天。
    意识到这点,你心中顿时冒出几分对自己新婚的夫郎的愧疚。
    你走上前,小心地用喜秤掀开他的红盖头,“……对不住,难受吗?”
    你因为今天对他的冷落而有着歉意,在你看来,他是你未来会一起相互扶持、共度一生的夫郎,既然答应了这门婚事,你就应当对自己的夫郎负责才是。
    可你目不能视,明明站在你的夫郎面前,却根本看不见,掀开盖头后的那一张脸与你有着几分相似。
    ——他是你的亲弟弟。
    与你一样有着线条柔和的面庞,此时脸上了点妆,眉峰微挑,神情寂淡,任谁看了都要道一声美人——还是会备受人追捧的那类瞧着便脱俗的美人。
    眼前乌闷的视野随着盖头的被掀开而变得明亮开阔,孟寻冬终于如愿见到你穿喜服的模样。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特别是……他身上穿着的是与你同一套的喜服,即便因为不是他的尺寸而穿着不合身,却还是让他极其愉悦。
    他回答着你的话,“不难受的。”
    他的声音沙哑,让人辨不清真实音色。
    你注意到了,想到他说的风寒,又关切问道,“风寒可好些了?可要找大夫看一下?”
    孟寻冬只道不用了。
    你点了点头,并未多说。
    耳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你意识到那是脱衣服的声音,不自觉后退了一步,开口道,“……不、不用。”
    弟弟的丧礼还未处理,你实在没心思做这些。
    “沐浴后便睡觉吧。”
    “好。”孟寻冬应下来,又道,“妻主先去洗吧。”
    你微微松口气。
    待沐浴完,躺在床上后,时间已近半夜。
    今日大起大伏,令人身心俱疲,你还未等到自己的夫郎沐浴回来一同躺下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直到有人在你耳边一声声地唤你妻主。
    你的意识一点点回笼,又听见那道沙哑的声音道要服侍你。
    服侍你?服侍什么?
    你面上有着明显的疑惑,孟寻冬唇角上扬,跪坐起来,握住你纤细的脚腕。
    你顿觉不妙,下一秒,身上一凉,冰冷的空气还未触及皮肤,就有一道温热的吐息迫近。
    他从你的下腹一路舔下来。
    你明白他的服侍是什么了。
    丰艳的贝肉也被他舔到,你的尾椎骨一麻,纤薄的腰背将将塌入柔软被褥中,又因为被人握着大腿而被迫提起。
    男子高挺的鼻梁挤磨着娇嫩私处,喉结滚动,将从深处流出的清液嘬吮着,将白皙的、从未现于人前的腿心含出糜艳的红。
    他的舌头已经深入窄小的细缝,被腔肉紧紧咬着,将深处荡出咕叽咕叽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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