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8/6(日)
    前天家里买了台刨冰机,作法简单又很消暑,虽然可以淋各种酱,不过我还是最喜欢清冰呢!!
    只不过每次都被朋友和心上人吐槽说:「那不就是冰块吗?」
    尚樺与妹妹喜欢什么口味的刨冰呢?不管是哪种都很令人开心呢!
    唉唉,暑假要结束了,觉得好难过啊啊!!好不想要上学啊,但是去学校就可以见到朋友会很开心。
    这心情真的好复杂啊船」
    「2017/8/7(1)
    我很喜欢蓝色夏威夷的口感,给人十分清爽,尚樺一向喜欢粉色的事物,应该会选择粉色的草莓味。
    刨冰在夏天是个消暑解渴的甜品呢,但请注意别吃太多而感冒了。
    新学期要开始了,也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会给我一种截然一新的感觉。
    假期结束的确会有点难过呢,理解船的心情,我也是一样。尚樺笔」
    当邓之尚把纸条送出后,轻呼出口气,心情略为复杂的望着白羽消逝的身影。
    如果这个猜测是真的,他是否应该继续装作不知道和她通信?如果这样做的话,算不算背叛馀以笙?
    在一切未明确之前,他的猜测都只是假设。
    也许在不久的开学后事情便会明朗,他期待又有点畏惧知道真相。
    「阿尚。」邓母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邓之尚听闻声音后,起身走出房间,步向客厅,看见了自家父母坐在沙发上,桌上摆满着各种大学简章,皆来自于国外的名校。
    「爸,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那么早回来了?」邓之尚如此问道,虽然他心里早有底。
    邓父尚未回答邓之尚的问题,话语便被人打断。
    「阿尚,你去国外念大学吧。」邓母开口。眸中的灵魂彷彿不存在似的,那是从之樺去世后开始的。
    邓之尚看着这样的妈妈,默了晌,还是开口:「妈,我有想做的事。」
    我有想做的事,而您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妹妹喜欢粉色啊,好梦幻啊。」欧帆帆躺在床上妄想着,情不自禁地勾起微笑。
    与尚樺的纸信交流几乎成了暑假的必经一事,他们俩的关係也越来越密切,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聊生活时事、聊嗜好、聊对某些事情的看法,甚至有时会交流到更深层的心事一角,可能正是因为没有见过面,所以才能无限畅谈任何吧。
    欧帆帆嘴里哼着轻快的自编曲,在床上颓废着的时候。
    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从外响起,独树一帜的声调、一成不变的拍子,是专属于易管家。
    「怎么了?」欧帆帆从床上爬起,开啟房门。
    「小姐,老爷跟夫人来了。」易管家恭敬地回,神情不免掛上忧心。
    闻言,欧帆帆的脸色僵化,沉重下来,「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这??」易管家迟疑,决定据实以告,「是要来谈馀少爷的事,似乎打算安排饭局。」
    欧帆帆攥紧了拳头,指甲陷入白嫩的掌心,在细白下印出浅红的弯月凹痕。
    「小姐??」易管家的声音再度传进耳内,语气担忧。
    她深吸口气,「等我十分鐘。」
    她取出专门传递的信纸,颤抖地握着笔,写下她深藏心中、从没对人诉说的惆悵,绑在白羽身上。
    双手合掌,诚心祈求着:「信请平安送达。」
    未发生过信未送达的案例,但凡事总有万一,她希冀信件一定要平安无事送到尚樺手中。
    「小姐,夫人在催了。」
    欧帆帆推开房门,向易管家抱歉一笑,「对不起,因为我易管家挨骂了吧?」
    「没有的事,小姐多心了。」易管家欠身,隐瞒事实。
    她当然理解易管家的考量,垂下眼瞼,「我下去了。」
    步下楼梯后,欧帆帆望见那两张波澜不惊的淡然面孔,怀中无谓的期待落空。
    她扯扯嘴角,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吗?她到底在期望些什么呢?
    「欧帆帆,你什么时候变成要长辈等你了?」欧母淡漠的言语让她的心瑟缩了下。
    「帆帆,这是身为高级社会该有的礼仪。」欧父亦面无表情。
    欧帆帆低下头,不发一语。
    「算了,先坐下吧。」欧父给了欧帆帆一台阶下。
    顺从地坐到对面沙发上,依旧垂着头,欧家父母也不再管女儿的状态,直接切入正题。
    「我与馀董事长聊了下,待人处世蛮亲切的,你跟馀以笙交往也蛮长了,我们想在下礼拜安排场两家人的饭局,虽然还没付诸行动,但百分之九十能成。是时候把你们的婚期也决定,欧家的地位就会更上一层楼。」
    欧帆帆吃惊抬头,唯唯诺诺地道:「我们还是高中生,结婚什么的??」
    欧母直接打断欧帆帆,「没有在问你意见,只是告知。」
    咬紧下唇,嘴唇因常期紧咬,微泛血丝,但她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痛楚。
    只觉那乾旱荒烟的心,再度受尽凄凉沧桑。
    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她多次告诉过自己,却还是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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