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见念的讯息其实没什么,就只是间间没事问问她过得好不好。墨解臣好心地替她回答了,并且将那条讯息删了,其实还是有点罪恶感。
    他当然知道是墨解臣回覆的,心里不禁有些不快,这一不爽让他连弹错了好几个音,胡采津都看不下去了,直接要森见念到一旁休息,他的脸色依旧冷冽,好像全世界欠他八百万,结束后,胡采津做为学长关心了下学弟,没想到森见念瞪了他一眼背起书包往外头走,踏上机车,引擎的烟喷的他满脸都是,但他脾气依然很好,不慍不怒,男人嘛,他也懂,不就是喜欢的女生被抢走了吗。
    他只是想和柳孟璟说上一句话为什么如此困难?敷衍也好,他不要别人替她回答,他是病毒吗?
    有时候他都想要试着放下柳孟璟,不过没办法啊,到处都是她的踪影,纵使没有见到人,不过她的模样像是梦魘一般在他脑海打转。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个替代品。
    就算违背道德,那也可以说是他们自愿的,森见念骑车进入一家尚未开始营业的夜店,看了看自己的服装,挺好的,白色衬衫和窄裤,虽然说起来有点丢脸,不过这些装扮他是模仿墨解臣的,墨解臣脸长得好看,也很会穿搭,他自认自己长得不差,不过就差了墨解臣的成熟,气质是按着年龄增长的,说不定几年后,他也可以像墨解臣一样,然后再重新认识柳孟璟,也许那时的他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等了十分鐘,他的耐心越来越差了,以前的他约柳孟璟出来打球,可以等上三十分鐘都不觉厌烦,可能对象是柳孟璟他才如此有耐心吧。
    于是他又驱车驶离,暂时还不想回家,离那间店营业还有一个小时,他到便利商店买了包菸,在附近的公园抽了起来,是那时候开始抽菸的,期间他换过各种品牌的香菸,不过还是那个牌子比较顺口。
    他看着逝去的风景发呆,就在这时,看见了程延玖,四目相交,明显对方也看到自己了,森见念没有先出声,他想知道程延玖会不会主动来和自己打招呼,没有就算了。
    「怎么?追到柳孟璟了吗?」程延玖走上前,笑得十分嘲讽,看起来并没有刻意打扮,坐到自己旁边。森见念先是瞪了她一眼,假装旁边没人似的继续抽着菸,程延玖还算给他面子,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于是两人都不开口说话,直到森见念看了手上的錶,将香菸捻熄准备骑车去酒吧。
    「不和老朋友叙叙旧?」程延玖嫣然一笑,那笑是真心想要和他叙旧,森见念迟疑几秒,丢了一顶安全帽给她。
    程延玖只是对他的生活提问,森见念起初不想回答,不过后来想想,何必这么讨厌她?她也没做错什么,莫名其妙就这样对待一个人好像也挺无辜的,最后也回答了她一些问题,其实就是些很无聊的问题,例如加入什么社团,学校里有没有帅哥之类的,程延玖识相的没有问关于女朋友的事情,毕竟她也不想戳人家的伤心往事。
    车程很快,差不多十多分鐘就到了,程延玖先是为露讶异,嘲讽地说:「你也会来这种地方?」他回答是第一次,不过看那样子不像是初次来夜店的样子,连验证件都很熟悉的拿出来,然后再很熟悉的到吧檯点酒,甚至连酒名都很熟悉,还和酒保聊起来了,像是见面好几次。
    森见念彷彿只负责载程延玖到目的地,因为后者自己也到舞池里玩开了。
    ─
    「老大竟然出国!把金发妹子去啦!」某个男生说,她对这个人有印象,因为金发非常醒目。
    「呵呵,没准是个金发小弟弟呢。」柳孟璟坐在一旁和白奇等人叙旧,她手中的杯子没有见底过,喝了三分之二又被倒满成一杯,幸好她酒量不错,不过墨解臣会发火吧。
    「你和那个大土豪还在一起啊?」何熅凯喝了一口酒,问道,这么问也是正常的,不过一个寒假,產生的变数也不少。柳孟璟点了点头,不想多聊他的事。
    「你们还真稳定,毕业后要结婚吗?」白奇笑着说,季起瀚不在,明显有些失望。
    其实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该做的事都做过了,就怕他爷爷奶奶不接受,想到这,她喝完杯里黄澄澄的液体,打了个嗝。
    「大土豪怎么没送你过来?」杜蕬臻问,含着色彩鲜艳的习惯。
    「他去参加什么会议的,没空。」
    接下来和往常一样,喝酒聊天唱给,偶尔玩玩小游戏,好不快乐。
    最后,她是真的被灌得有点醉了,眼前开始迷迷茫茫的,她这次喝得特别多...大概有十几罐吧,也没吃什么食物,肚子全酒。
    「我和熅凯送你吧?」杜蕬臻与何熅凯扶着她走出夜店,其实柳孟璟早已没有意识,只能点头。
    ─
    「走不走?」森见念到舞池询问跳的正兴奋的程延玖,后者没回答,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中。
    「不走?自己想办法回去。」森见念转身就要离开,要走不走随便她,没料到程延玖竟然跟上来了,他以为程延玖会不甩他然后再勾搭个男人什么的。
    森见念馀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因为酒精的催化下,他的视力不如平常,距离也有些远,只看的到轮廓。
    他没多想,问了程延玖好几次家里住哪,她都没有回应,于是将有点醉的程延玖送到自己家,程延玖连一句道谢的话都没说便躺在自家沙发上呼呼大睡,好像这里就是自己家一样,森见念微微蹙眉,洗了洗澡也不管程延玖,回到卧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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