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给我那个外国人的电话号码吗?」走廊上,女孩拍了拍她的肩,接下来是一连串的问题。
    「他的instagram叫什么名子?」
    「他有没有女朋友啊?」她有男朋友啊...。
    「呃,我不太清楚耶。」她搔搔头,她的确不太了解alex,也没有与他聊过天,多半是墨解臣说给她听的。
    「咦?真的不知道啊?好可惜喔...」可惜什么啊...她明白这时候女孩的心情,哪个女生看到帅哥不会心动呢?
    「嗯,不清楚耶。」要是森见念在她旁边,她早就把他推出去了,毕竟任谁都会觉得森见念跟alex比较熟嘛,不过森见念周围散发出的气场实在太令人畏惧了...
    「啪!」脸上一阵火辣,视线模糊了几秒,接着看见的是程延玖,她有点不敢置信,到底哪里又得罪到她了?她已经尽量不与她有接触、交流,这是存心找她麻烦吗?
    「你做什么!」她不懂,觉得莫名其妙,但她不想回手,更没有必要。
    「明明就有男朋友了却还和其他男人乱来?」程延玖冷笑,上课鐘不管用,周围的同学纷纷拿出手机录影拍照。
    「我?」荒谬,简直无理取闹。
    「那个外国人是你的新男友吧?」她指的是alex,不晓得又是谁捕风捉影到处製造谣言,这种等级可以当娱乐记者了。
    「怎么可能!我爱他!」柳孟璟大喊,但没有说出名字。
    「是我先喜欢他的!」旁观者越来越不清楚她们口中的「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让两个女生大吵。
    「这种事情也有先来后到之分?」也许有,但她不这么觉得。
    「够了没啊!?你们两个!」男主角从楼梯靠近,周围的同学纷纷退让。
    教官带着自己女朋友还有喜欢自己的女同学往教官室去,森见念这时才到学校,不禁用讶异的眼光看着,但他并没有向同学询问状况,没有必要,想也知道。
    他早已预测到程延玖会与她大吵一架,但他不晓得原因,也许是想和柳孟璟和好,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
    —
    「ok,有谁可以告诉我事情经过?」他看着两人,想知道谁会先有回应,这个时刻,她不把柳孟璟当成女朋友,就当作一般的女同学。
    「我时间不是很多。」他看了下手錶,语气多了点兇恶,他当然想知道事情来龙去脉,毕竟柳孟璟可是在大庭广眾之下落泪,他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好,那么我找一个旁观者来。」墨解臣走出教官室,他没有在开玩笑,他尽量掩饰内心中的着急。
    教官室的气氛多了点火药味,好像随时都会擦枪走火似的,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不久后墨解臣带了一位女同学进来。
    「那个女生打了柳孟璟一巴掌,然后她们就吵起来了。」墨解臣眉头皱了皱,要是程延玖是男生他早就把她打的连她妈都不认识。
    「原因?」他喝了一大口水,希望能让心情平復,不过似乎没用,她说:「不晓得,她走过来就打了柳孟璟一巴掌。」没来由的一巴掌,他脑中好像有团火在烧,碎玻璃散落在地上,柳孟璟也被吓到了。
    「你可以走了。」女同学犹豫了下,其实她想继续听下去的。
    「你没听见我刚说的话吗?」她连跑带滚的离开教官室,空气彷彿接了层冰,谁都没有说话。
    「原来讨厌人家用这种方式啊?」墨解臣冷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威力非同小可,见程延玖没有回话,他继续说道:「原因?给我理由。」
    「…」
    「说不出来?」
    「没理由?」
    「简直无理取闹。」见程延玖眼眶闪烁泪光他才停下咄咄逼人的语气,接着道:「这笔帐我记着,离开这里。」指着程延玖,她跺了跺脚,跑出教官室。
    「是不是我没发现,你就永远不会告诉我?」他冷静下来,静静看着柳孟璟。
    「回答我。」捧着她哭得梨花带泪的脸,他想可能她被吓到了,不知程延玖,还是他自己。
    「对吗?」柳孟璟诚实点头。
    「我们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告诉对方的,记得吗?」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和摇头。
    「对不起。」他抱了抱她揉揉她的头发,他又重复了一次:「对不起。」似乎在他的怀里得到解放,所有眼泪像洩洪一般倾洩而出,久久无法停止。
    「告诉我好吗?」他只想弄清真相,然后安慰柳孟璟,再也不让她受到伤害。
    「alex…他以为我跟alex在一起…。」她抹了抹眼泪,并没有说出关于墨解臣的事情。
    「就这样?」他好不容易平復的心情又燃起了怒火。
    「你不要生气…alex是gay…」柳孟璟以为他忘记alex是gay才这么说的,墨解臣因为她的这句话笑了笑。
    「嗯…我还是很生气,痛吗?」没等柳孟璟回答,他又说:「我亲一下就好了吧?」他先是吻了脸颊,才向嘴巴攻去,舌头交缠在一起,牵出一丝透明。
    「绝对,不会在让你受到委屈。」那是他给她许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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