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女性研究员,眨几眼浮肿的眼袋死盯着萤幕,手持续key着手书写的资料,提起马克杯饮下黑咖啡,从透明玻璃窗见观察室里头躺着的人,绷带包扎到几乎看不清整体五官,如木乃伊那样,从微微起伏的胸部,微弱心电图涨幅至少2个百分比,手指几次抽动,知道这号人物要甦醒了。
    研究员按下发话键:「检验区编号65,有甦醒现象,请派人移送,谢谢。」
    在床上方升起一支刀,对等划开绷带,头发窜出流出少许汗水,稀疏眉毛左侧,有道表面割伤以好的结痂延伸到山根,收缩的瞳孔无神缓缓观察环境,机械自动将床从躺卧角度升起到垂直状态,少年前方气闸门,红色圆心在「bb」一声电子解锁,圆心灯变为绿色,斜对角埋入墙面。
    进门粗旷男性相当高,进门还得弯下身子,他把指纹滑过少年手銬、脚镣,亮起绿灯的验证,受到解放的天佑,布袋般的围裙勉强遮的身体,往前走几步腿软当下被他捉住右手,已经是顏面接近贴到地面的蠢样。
    少年尷尬的笑了一会儿,害羞说出:「谢谢。」两个字。
    男性点了头搀扶天佑,狭窄金属墙面,是相同结构的透明窗,看见里面的人都处于昏睡状态,电子显示器能见从六百号,越往前观察室的研究员就越多,到三百号左右,令人窒息的天花板开始挑高,行走空间也大许多,约五分鐘的路程可看见那条岔路,有个汤匙与叉子的蓝色图样,从远处就能听见,很多人在交谈的声音。
    闷不吭声的粗獷男,说出两个字:「到了!」便把天佑扔在那,打算回头的少年,脸被一堵透明墙挡住,不管怎么用力推,仍是无动于衷,仅存背后这扇门,儘管门缝飘出香气,光是吵杂的对话,让偶发性人群恐惧症的他开始头疼,基于生理飢饿发出的抗议讯息,少年硬着头皮,手轻轻一推门接触到手指,显现出一串英文与数字讯息,除了65他看的懂意思以外,其他虽说是无意义的讯息,门在自动敞当下,是挑高最少3米的用餐环境,特殊光学染料漆,每几秒变换着室内气氛,手触摸光滑的木质长桌,就如电玩游戏中的教室场景大同小异,少年不断安抚自己,唯一不同是,这儿,清一色都是女孩,他遮掩住自己的脸,尽量低调朝领取餐具地方排队。
    列队前方是身高只到胸口的女孩,拿起自助式的夹子,站在等候线的少年,眼睁睁看着盘子里夹的是泡芙、布丁巧克力捲蛋糕、黑森林蛋糕、提拉米苏、巧克力脆饼……等等,到堆满整个盘子,才轮到自己。
    反观多到不行的饺子、包子、蚵仔麵线、刈包、麻婆豆腐……中式料理比较少人吃,天佑已经把人群恐惧症拋在脑后,正要找座位,不管怎么样都可注意到自己被用异样眼光盯上许久,少年只是尷尬微笑,快速转身在眼睛扫过可以坐下位置时,被拍拍肩膀。
    「那个……这里有人坐。」
    这情况不知道几次,十分鐘过去了,在座位的人不减反而,入场的人越来越多,自不知道如何是好情况下,有个女孩举起手,像是叫自己过去,起初以为是看错,直到他动作越来越大,天佑才走到那女孩面前。
    「给你坐。」
    她抬起盘子,就在少年觉得总算可以用餐当下,脚跨过椅子,正屁股要接触到座位,突如其来的力道,让少年整个重心往返手侧面摔倒,他才看见另一位女孩把他放有餐点的盘子甩到地上,打翻的食物混着在地面上。
    在少年起身低着头的当下,惯用手掌准备甩向那位女孩脸上时,一个片段影像闪过脑海,颗粒模糊的印象中为家的地方,在自己忘了是几岁的何时?那驼背的女性长辈,她呼唤自己的名子,慈祥微笑从背后拿出一支拐杖糖果,看着自己小小手掌,满足接过那糖果。
    塞入嘴中的甜甜的滋味,露出笑容的孩子,天真的看着年长者,背后电子锁门解锁瞬间,打开门瞬间,男子惯用手的钝器,用力朝她太阳穴猛烈一击,破损的眼镜朝前方倒下的她,这一幕小男孩看傻了,歹徒露出笑容,一隻想抓过这小男孩,没想到趴在地上的长辈,很勉强的爬起来,硬是拉住歹徒的手,反手的一记、一记、又一记,到那满是皱纹的手松开,倒在地面一动也不动,从头部流出的鲜血沾染到小男孩袜子,原本握在手中的棒棒糖,惊吓的松手掉到了地面。
    回復神智手恰好停留在女孩脸颊前,少年只是低头,收回了想攻击的手,没说出半句话,然而那让出座位的女孩,推了一把做出有点过分事情的对方。
    「这样不会太过分吗?」
    「哼!你以为你是谁?正义使者吗?」
    「这世界,都成了什么样?」
    「道德、正义、伦理?别笑掉别人大牙。」
    「没有力量为前提,什么都不是。」
    「哼!是吗?那就来,我,菲姆斯艾玛。」
    报上名号的女孩,蓄起能量身体,右手变化为尖锐金属剑,对方比她矮上一截的身材劣势,眼看武器要刺穿她身体,瞬间的重心偏移躲避掉攻击,身体接近地面的即时单手撑地,靠着腰部扭动脚踝的力量集中于一点,在要踢到艾玛腹部位置,发出金属共鸣的声音,退后一段距离,在两方回復对峙姿态,再次要发出攻击当下。
    眾人围观发出欢呼,忽然!一个人影,瞬间挡下两人攻击,是那位少年,接住剑的手沾染自己的鲜血,握紧脚掌的手,掌心一部分发黑,脸上没有半点疼痛的神情,从两人面前大声吼了两字:「够了。」就离开两人面前,追上去的艾玛,问了一句:「唉-你要去哪里?」
    少年没有回覆女孩,就只是捡起还可以吃的馒头和几块饺子,塞入嘴巴咀嚼,两眼无神朝列队餐点的地方过去,从里头走出一位穿着女僕装的人型ai机器人,清洁着打翻食物的地方。
    天佑颤抖的手接过餐盘,在队伍中等待,脑海仍是懊悔……与确切知道自身无力,不想再因为有人为了自己而受伤,若是这样全部都由我来承受,惯用手握紧着夹子,不断滴在餐盘的血,恍神少年手中的餐盘,被后头女孩夺到手中。
    「我来!要吃什么?」
    「这……」一脸难为情,伸出手想拿回来。
    「不让我夹,位置自己想办法!」艾玛一脸认真,瞧着眼前那位男孩。
    妥协的天佑,指着自己想吃的餐点,艾玛则是夹起餐点时,还闻了一下,做出一脸这可以吃的?表情疑问。
    坐在离不远的女孩,就只是冷眼看着两人的关係,由大门走进一位身着深黑制服的女性,接近这位翘起二朗腿的女孩,她意识到那位女性,立刻起立并给予五指礼。
    「你怎么看?」那位成熟女性,脱下黑色附有印记的帽子。
    「您什么?长官。」
    「别那么僵硬,巴萨隆-菲妮。」
    女孩还是没有,发表出属于自己内心的话,露出微笑她嘴中的长官,说出一句让她不能接受的事实。
    「菲尼,很不幸的,明天开始你,和刚刚那两位,是同一组。」
    「长官,我可以在确认一次,属下没有听错?」她从额头上留下很多汗水。
    「对,是你最讨厌的,玩朋友游戏的傢伙喔!」
    那女性微笑,已经是没有误差击中菲妮的心,是令人发寒的那种畏惧的微笑。
    「你,该怎么做呢?菲妮。」
    「是……我愿意遵从指令。」
    当下菲妮已经是牙齿用力咬着自己下唇,在女上司走以后,她用力挥拳打在墙面上,留下几个凹陷的裂痕,手指骨轮的皮肤表面已经裂开,流出不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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