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书和老板在不明情况之下,进行了当街夺猫大战。
    老板咬死了嘴,抓着翁卯卯的后抓说这是自新聘来的猫儿,江砚书理直气壮,抓着翁卯卯的前爪说这猫儿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六年之久。
    “呸!”老板指着江砚书的鼻头嚷嚷他不要脸皮,撒谎不打草稿,“看牙口,这只猫儿不过三龄!怎么可能是六龄?”
    “她和寻常的猫儿不一样!”不能道出翁卯卯真正的身份是一只年兽,江砚书理亏,但弓儿扯满,“总之她就是我的猫儿,是我的!”最后三个字语气加重了几分,好似语气越重,越显得自己有理。
    “你的猫儿?”老板转头又骂起江砚书无责任心,“如今是数九天气,却让它光溜溜的,自己却里三层外三层裹着,也不担心它回被冻僵,汝成人耶?啧,汝成人耶?”
    江砚书加重语气,老板则是用上苦腔调,让闻者皆以为江砚书心不细,不宜养猫。
    “呵。”这个指责江砚书可一点也不怕,“她平日就由我抱着,同吃同眠,哪里怕这数九大天气。她若不是我的猫儿,刚刚怎由得我抱着她?你说啊!”本文首发站:ⓠцyцshцwц.χ yΖ 后续章节请到首发站阅读
    “因为她可爱温顺,自然由着你抱。”老板的其实丝毫不弱一分,梗着截青筋凸起的脖颈反驳,急了眼,还拿双手去攮江砚书,“我抱着它,它也不会挣扎,你个王八,莫利用猫儿的温顺来强词夺理。”
    哪里知道会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人来争夺翁卯卯,还无缘无故动起手来了,江砚书寻了一夜,哭了半夜,是一滴水未进,一粒米未沾牙,加上一刻未眠,在侵晨时暗暗与偷偷去下崽子的翁卯卯怄了气,四肢力量早失,精神缺缺的,哪里经得住老板的这一攮,他抱着翁卯卯,在雪地上跌了不雅观的姿势,一时力气全失,倒在地上起不来。
    那老板也吓了一跳,哪里知道面前这位八尺有余、三角身胚的道士是经风自倒,如春柳一般的弱质之躯,但仔细一思考,老祖宗所言,拐卖贼最是可耻,能伪善装可怜骗过人之耳目,没准倒地痛吟就是在装可怜……
    想到这儿,老板忽然不害怕了,抱走他压在双臂之下的猫儿,还有地上打团儿趴着看戏的三只猫崽就跑:“猫儿我就带走了,姑且饶你一回,你这个不要脸的拐卖贼/。”
    “汝成人耶!你个歪物件,快些还我卯卯!你说那是你聘的猫儿,有本事就拿出印了猫爪的猫契来啊!你拿啊。”气得江砚书就算没有力气起身,伤了脸面,弃了风度,十指抓着雪团爬着去追老板,边爬嘴里边出粗,以为这样能阻止老板抢走翁卯卯,谁知是白费力气。
    老板听到骂声,脚下跑得更快了,因为他心虚了。
    昨日才捡到的猫儿,还未选择吉日聘猫呢,若不跑,他又拿不出猫契来,今儿他就得成全村的笑话,可是他心里爱极了怀里的玉葫芦,反正是无主的猫,由他来喂养又不是什么坏事,他饿着自己耶不会让猫儿挨饿。
    是的,他要亲自喂养玉葫芦,就算是散尽家财。心里下了决定,于是脚下如踩着风火轮,咻的一下,速度之快,似是一道闪电,快得翁卯卯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眼里就看不到江砚书的身影。
    江砚书的爬行之姿掉态又难堪,他全然不知,一心只想追回翁卯卯,骂得声音都沙哑了,爬得手指冻得通红了,也没能让偷走翁卯卯的人停住脚步,他将所有的怒气蓄在拳头上,而后往雪地里狠狠砸几下。
    拳头落,眼泪流,看戏的路人有的心肠火热,看他一副狼狈的模样,可怜的,想来是一位爱猫之人,爱猫之人心肠坏不到哪儿去,于是在一旁安慰他:“猫儿还会有的,我家附近就有几日尚无人聘的猫儿,也是雪白可爱的,要不您去挑一挑?”
    “我不要!”江砚书好似孩童那样不讲理,不管路人说什么,他只回答要自己的猫。
    见他倔强如此,路人不在多嘴。
    江砚书与老板发生争执的地方是在一家针线铺旁,打二人夺猫开始,此处人头攒攒,热闹非凡,而在江砚书夺猫失败以后,此处更是热闹了,几名弟子闻声赶来,拨开人群,一眼看到自家师父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狼藉,那脸蛋一个比一个红,连忙掖起他来,询问情头:“师父,您怎么……怎么……怎么摔倒了?是不是捉妖太累了……”
    毕竟是自家师父,自家师父的脸面就是自子的脸,可不兴把话说太难听,让人下不来台。
    “卯卯被人抢走了,你们快去追回来。”被弟子从雪地上掖起来的江砚书脚下一点也站不稳,靠在石元子身上喘气,心知自己无力去追回翁卯卯,三言两语,说明原因后就让知灵去追。
    知灵一听,也是生气,嘴里说着送走了一个表哥,今儿又来个无名老板,翁卯卯的可爱,可是害苦了他的师父。
    作为江砚书的亲弟子,知灵听讫,带着两位弟子,气势汹汹拔腿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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