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站按月评估,一般时空站一年相当于现实世界一小时—
    陈词意也是这时才想起来谭思言说了要来接自己,果然,喝酒误事。
    陈词意抬头看了眼两人,本来她想和谭思言说让余白礼送自己回去就好,但看到谭思言的神情有些落寞的神情之后,陈词意对着余白礼说了声谢谢扶着他的手走到谭思言身边,谭思言接住她的半边身体。
    “多谢。”临走前,谭思言回过身对着余白礼说。
    陈词意坐在副驾驶位上,转头透过车窗去看仍然站在原地的余白礼,突然,面前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靠近,谭思言看着她,帮她系好安全带。他的眼睛生得过分好看,眸长深选,形似桃花,看人时不自觉含了三分情,潋滟得勾人。
    车子发动,渐渐消失在余白礼眼前。
    直到彻底消失在夜幕里,他才默默得收回眼,转身走回了清吧。
    陈词意看了眼开车的谭思言,稀疏光影里,他一如既往的姿态慵懒。
    “男朋友?”
    “不是。”陈词意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搭上谭思言的手,只是想象一下谭思言生气的模样,陈词意就已经开始害怕了。
    她当然知道选择余白礼更好,毕竟自己还要攻略他,可是看见谭思言落寞的神情陈词意就想上前来抱抱他。
    所以说,男色误人!
    车子停了,陈词意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除了脑袋还是有点昏昏沉沉的。
    下了车,才发现是一栋公寓,应该是谭思言私下的住宅之一。
    她有些疑惑,不明白谭思言带自己来这干嘛。
    谭思言往里走,她也只好压下心里的疑惑跟着他一起进去。
    到了顶层,陈词意才发现这一层都是谭思言的,所以上顶楼需要刷卡才能按。
    陈词意大吃一惊,原来还能这样买房。
    谭思言看着她吃惊的模样,不由噗嗤一笑,朝她招招手说:“进来吧。”
    陈词意听话得屁颠屁颠地走过去了。
    一进门,陈词意就看见了桌子上的蛋糕,她愣了愣,然后满脸疑问得看向谭思言。
    谭思言看了眼手上的手表,确认到时间了,才抬起头对她说了一句“生日快乐。”
    陈词意的眼睛瞬间红了,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谭思言缓步走到陈词意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头垂眼安慰她。
    陈词意忍不住钻到他怀里,谭思言身上弥散着清冽的气息,发丝拂过谭思言的腕骨。
    明亮的白灯打在她散开的褶裙上,明晃晃的像是流光溢彩一样。
    谭思言弯下腰,下巴抵在她的发旋,“吃蛋糕吗。”
    陈词意闻言退出他的怀抱,抬眼看自己面前的人,没有说话,想了片刻。红着眼尾冲他点头,她的鼻头因为哭过,变得红红的,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上去像只小兔子。
    谭思言莞尔一笑,带着她坐在椅子上,拿出生日帽询问她要不要带,陈词意点点头,“带。”哭过的嗓子有些沙哑,像是踩在海滩上的沙砾感受到的细细密密,酥酥麻麻的。
    谭思言拿着一张纸巾替她擦干眼角一滴欲掉未掉的泪水。
    “许个愿望。”谭思言坐在陈词意对面注视着她。
    陈词意按规矩闭眼许愿吹蜡烛。
    “许了什么愿?”谭思言撑着下巴问道。
    陈词意捂住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不会说的。
    谭思言摸了摸她的头,没多问,进厨房去了。
    陈词意看着他的背影,随后眼睫低垂。
    希望你平平安安。
    这是她愿望。
    谭思言拿出两杯高脚杯,还拿了一瓶香槟和一瓶椰汁。
    自从上次一杯倒之后,谭思言就再也不让陈词意碰酒了,其实不用谭思言说自己也不会在喝酒了,除了今天这个意外。
    但是现在陈词意想尝试一下香槟的味道。
    所以在谭思言给自己倒酒的时候,陈词意也默默的把自己的高脚杯伸了过去,双手合十握拳放在自己的下巴上,睁着自己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谭思言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信任我?”
    “嗯嗯!”陈词意连连点头。
    一番眼神对决无果,谭思言最终还是给她倒了一小杯。
    陈词意小心翼翼的品尝了一口,然后被不熟悉的味道挤皱了脸,谭思言哈哈大笑起来。
    “当你十八岁成人礼的礼物了。”陈词意抬起头震惊得看着他。
    “那我吐回去能换别的礼物吗?”她认真严肃得问。
    谭思言嘴角挂着笑,“开玩笑的,礼物在房间。”
    陈词意放下心来认真品酒。
    不知不觉,陈词意趁着谭思言工作打电话时,喝了一大半的酒下肚。
    等谭思言回来的时候,陈词意已经把自己喝成一个醉鬼了。
    谭思言无奈扶额,抱起她往自己的房间走。
    陈词意无意识地在他的怀中缩了一下,长发浮过他的手臂,带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快感。
    陈词意到了床上也不安稳的睡觉,她一会拉着谭思言谈人生,一会又要找酒喝。
    谭思言知道她这次是真的醉了,明天醒来都不会记得今天发生了什么。
    谭思言陪她聊了半个多小时,她才终于有了点睡意,谭思言帮她盖被子,起身之际,被睁开眼的陈词意给拉到了面前,她的手勾着谭思言的颈后,两个人离得很近,鼻子碰着鼻子,谭思言能看清她的眼睫。
    陈词意像是不知道谭思言内心的煎熬似的,勾着他不放手,仍他怎么说,就是不肯松开自己的手。
    她盯着谭思言的喉咙细看,然后她微启的唇,就碰上了他的喉间突起处。
    舌尖轻轻碰了一下。
    谭思言的喉间顷刻之际上下滑动。
    “嗯…”谭思言低叹一声,垂眸看着她。
    他听到脑海中弦断之声嗡鸣,像是拉长的线丝,又像竹林里忽下的细雨,淅淅沥沥的,在耳边持续不断。
    他从来都算不得是什么正人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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