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萤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解释道,“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
    “到了。”韩正卿搂紧她在额头落下一吻,“下来看看你的新家。”
    大手捏捏她的小脸,随后牵起她的手,韩正卿领着她下了车,眼前是个三层的小洋楼,红砖黛瓦,粉白的窗口,玻璃擦得锃亮。
    这宅子临着路口,院子很大,小汽车停在院子里也不晓得局促。
    “咱们往后就住这儿?”流萤睁大了眼睛,不相信眼前的景象,“这、这地方一个月得多少钱呀?”
    “不错,会算钱了。”韩正卿眉目舒展,牵着她的手迈上台阶,身后忽然一声炮响,流萤着实吓了一跳。
    “呀!”
    她两步跑上台阶,一下子跃进韩正卿怀里。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门口烟浓,韩正卿同她躲在玄关,搂紧了又忍不住去吻她。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炮声上,没有人注意到玄关的大门里有两个紧紧相拥的人。
    韩正卿捂住她的耳朵,用自己的身子挡住门口的方向,深深地亲吻。
    流萤站在这硝烟中,任由外面如何吵闹,她的耳边全是他的心跳。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贴在一起,一如身处乱世,他们偏安一隅,唇齿相依。
    最后一声炮响落下,韩正卿才放开她,瞧着她潮红的小脸低下头沉声问道,“喜欢吗?”
    她不清楚他问的是宅子还是这个吻,只垂下视线点了点头,“喜欢的。”
    “待会儿带你回房。”
    “啊?”流萤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这、这怎么…他不累的吗…?
    还没等她开口,韩俊明同二姨太就走了进来。
    二姨太摇着帕子扇风,“这是放了多少响?不知道还以为被空袭了!咳咳…咳咳咳!”
    “母亲。”
    韩正卿略一皱眉,二姨太便改了口,“呸呸呸,行了吧,你还忌讳这个?”
    说罢她先一步进了大厅,屋里一水的美式家具,暗红的色调沉着大气,沙发摆在客厅中央,边桌上放着留声机和收音机。
    座钟立在旁边,钟摆在玻璃门里规律地摆动,分针走了一格,刚好走到罗马数字的十二底下,洪亮的钟声响起来,这时间竟是分毫不差。
    二姨太满意地点点头,问道,“上楼去瞧瞧?”
    “俊明,带母亲转转。”
    韩正卿看都没看韩俊明,吩咐完了就牵起流萤的手,“去你的房间瞧瞧?”
    流萤一滞,着实害怕他急不可耐地又行那事。先前她身子被弄得狠了,现在底下还肿着呢…
    她心虚地将小手挣出来,“我、我同二姨太一起。”
    她边挣边转身,木地板打了蜡,光可鉴人,她踩着多少有些心疼,手方一挣脱,她踮着小脚就跑,哪知韩正卿一抬手捞着她的腰就将人抱了回来。
    “不急。”
    韩正卿搂着她,流萤却不老实,像躲瘟疫一样推他,韩正卿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先同我回屋。”
    流萤像只被逮到的兔子,在他的臂弯里拼命挣扎,“不要!不要!受不住的!大少爷饶了我吧!我当真是受不住了…”
    韩正卿垂下视线,眼里满是好整以暇地笑意,“你要让所有人都听见?”
    流萤瞬间安静下来,她抬起头,木楼梯盘旋而上直通三楼,这房子不小,可楼道里却都是通的。
    韩正卿一只脚踩在台阶上,感觉到怀里的人认命地软了身子,老老实实地靠了进来,便低头亲了亲,“听话,等会儿让你高兴。”
    流萤的脸红得像秋收的柿子,“那、那你得轻些…我、我受不住…”
    韩正卿笑笑并没有搭话,抱着她上楼去。
    流萤的屋子位于走廊的尽头,朝阳的一间,进去才发现这屋里竟是个套间,起居室外面还有一个露台,能瞧见大门口,再里面便是卧室。
    床也是美式的,床垫很软,床头床尾都有高高的立柱,已经挂上了白色的纱帘,用丝带系在立柱上,屏添了一丝温柔。
    韩正卿将她放在床上,流萤下意识缩了缩身子。
    韩正卿笑了一笑,将她的小手拉到嘴边亲吻手指,“准备一下,我去去就回。”
    流萤噘着嘴,虽然不大情愿,但还是点头应了。
    韩正卿走出去,流萤便下床去,卧室套着盥洗室,房间里有换衣服的凳子和储物柜子,比先前的老宅讲究了不少,连龙头都是全铜的,瞧着很是高级。
    她将衣裳脱了放了热水,虽说晌午梳洗干净才出的门,可圆坟也沾了不少土在身上,她索性冲个澡,洗净身子总是清爽不少。
    洗手台是大理石的,纹路繁复,沾了水也不显脏,台面底下有两个抽屉,她拉开一瞧,擦脸的擦身的,雪花膏还有头油香露摆得满满当当。
    她瞧见一个熟悉的小瓶,上头有医院的标志,想是韩俊明帮她置办的这些东西,用了不少心思。
    她红着脸打开那小瓶,挖了一块药膏朝下头抹去,睡前她着实困得厉害,没来得及上药,这会儿穴儿红肿未消,若是韩正卿非要…她只希望这药膏能快些起效,最不济能润滑也好。
    流萤裹着浴巾出来,韩正卿已经在床上躺着,瞧着是等了她好一会儿,他今日也累了,闭着眼睛不知是养神还是睡了。
    她深吸一口气,慢慢走过去,韩正卿许是睡了,没有睁眼的意思。
    “正卿?”流萤轻轻唤他,见他没有动静,便动手去解韩正卿的衣裳扣子。
    “也不洗澡,也不脱衣裳,就是要让我伺候才高兴…”
    左右他听不见,她便大胆地抱怨几句,小手解开扣子,衣襟敞开,他的胸膛袒露出来,流萤咬咬唇,踢了鞋子爬到他身上。
    “还这么不讲理,人家还饿着呢…”
    她跨坐在他身上,瞧着他的睡颜,知道他今日若是想要,她左右都逃不掉,与其被他抓回来打屁股,还不如自己主动一些。
    她红着脸解开浴巾的腰带弯下腰去,乳儿露出来,悬在韩正卿的身子上方,流萤小心地撑着身子,用奶儿去蹭他的身子。
    “迎春教的,该是这样吧…”反正他正睡着,这几日同迎春讨教的招数刚好拿他练练手。
    男人的身板宽阔,流萤不大能动起来,她撑着双臂努力地让奶儿在他的胸膛上游走,不一会儿她累得趴了下去,靠在他的怀里喘气。
    “好累啊…迎春也是辛苦,竟能做到这些…”
    流萤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迎春伺候韩俊明时候的艳景。
    “要说三少爷也是有福,你都没享受过这些吧?不过樱娘应当也是不差的…我最差…”
    她小嘴撅了撅,耳朵听着韩正卿的心跳,小声抱怨道,“不许嫌弃我,我都没嫌弃过你,臭男人,念在你这些年都洁身自好,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了你,嘻嘻…”
    她小声嘟囔,抬起头在韩正卿的乳粒上舔了一舔,“你若是有奶也好呀,唉…好渴…”
    她想了一想,打算先去喝口水,哪知刚一起身,身子就被一双大掌按住。
    “这件事恐怕会遗憾终身。”
    韩正卿悠悠睁开眼,打趣道,“倒是你,将来有了奶,我倒要尝一尝。”
    “…你、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怎么都不吱声呢…”
    坏人,这个坏人!也不知他听到多少,羞死人了!
    韩正卿抱着她,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发丝,“我没睡。”
    “你、你怎么这样呢!”
    流萤不依,韩正卿却将她抱得更紧了。
    “你这般想要,洗得干净主动骑上来,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没想到你这般欲求不满,想是我年岁大了,满足不了你,这样想来,还得感谢你勉为其难地收了我。”
    流萤腾一下支起身子,小手推着他的胸膛,眉毛都竖了起来。
    “谁、谁欲求不满了!怎地是我想要呢?不是你嘛!”
    韩正卿笑而不语,流萤的脸更红了,确实是她自己洗干净了,脱了他的衣裳,现下这个情况,任谁见到都会觉得是她发春。
    韩正卿揉着她的小屁股,臀瓣的手感总是令他流连,“我记得,只说要带你回房。”
    “你!你还说…说什么高兴的…”流萤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大约进了他的圈套,抿着唇据理力争。
    “确实。”韩正卿耸耸肩,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流萤看到了满满当当的投耐克,登时红了脸。
    “这!你还说不是!”
    流萤终于抓到他的短处,高兴地叫起来。
    韩正卿略一皱眉,知道这是韩俊明的恶趣味,而后拿起上头几盒,一一摆在桌面上,抽屉腾出了空,他再从底下抻出一个薄薄的文件袋递给她。
    “这是什么?”流萤接过来,满面好奇。
    “打开看看。”韩正卿双手又回到了她的臀肉上。
    流萤拍开他的手,他又按了回来。
    “哎呀!”流萤不耐烦地扭着屁股,小眉毛拧在一起瞪着他。
    韩正卿仰起双手,流萤才白他一眼,小手绕开牛皮纸袋的封线。
    里头是两张折了几折的纸,流萤心里一跳,将那两张“纸”摊开。
    一张的周圈印着繁复的花纹,右边大字“房产登记证书”,标明自置地、土地执业证字号、所在地、自右向左一字排开,最左边写有年月日及签署人。另一张的开头便是“土地”两个字,土地四至写得清楚。
    她将两张契纸拿在手里来来回回看了许久,上头注明的所有人皆是她,流萤,年龄一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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