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全国普天同庆,四处可以听见热闹的人声,原因无他,只因为今天是格达密切王的生辰。
    一大早便可以看见各种外族在国内行走,让城内的摊贩狠狠大赚一笔,反观王殿内,各个僕役在四处快步行走,毕竟还有太多工作还没确认,而一名女人却礼服半敞,身子倚靠着墙壁,与白皙肌肤成对比的麦色大掌在娇躯上游移,「雷…雷湛别……寿宴的时间要到了。」酥麻扰乱了语调。
    男人闻言,从胸前的白丘中抬起面孔,笑得邪佞,「那我的生日礼物呢?」
    「礼…礼物……」脑袋发钝,理智如风中残烛,我有准备礼物,礼物在……「啊!」猛然进入,充实的快感使得自己放声娇吟。
    他一手抬起我一隻腿,进入得更深,「雷湛别这样……」双手忍不住环上他的肩颈,好撑着自己的身子。
    他低下头亲吻着纤细的脖颈,另一手得空的揉握着白丘,享受着柔软弹性,酥麻刺激着我,支撑的单脚微微颤抖,他像是察觉到般,轻而易举的将我整个人抱起,却因为重力而进入更深,「雷湛!」害怕掉下去和慾望让我不由得将他抱得更紧。
    下一秒,坠入柔软的床铺中,他欺下身,猛烈的律动,甚至轻咬着我的耳骨,给予刺激,「雷湛不要…雷湛…啊…啊……」理智被剥夺,只能随着他给的慾望载浮载沉。
    「张梓……」他的声音随着热气传进耳里。
    「雷湛……」望着他,眼底的柔情,让我的心荡漾不已,那只属于我的温柔。
    「我真的…很喜欢你。」
    嘴角微微上扬,想回应,他却加快速度,「嗯…啊…」爱恋话语化作呻吟,随着快感高潮迭起。
    极致的酥麻热浪,欢愉馀韵使疲惫的自己舒服的闔上双眼,睡去。
    雷湛不捨的起身,拨好散落在对方脸上的发丝,「所以,我不能让你出现,对不起。」盖上棉被,起身,穿整好衣服,拿起狼王臂环戴上,而出。
    别于铁克斯以前的做法,雷湛直接的将各处而来的宾客邀至狼族的王殿内做客,丝毫不去避讳军事重地的隐密,当他踏上王位,巡视整个大厅,各族无一不到齐,就连离王位最近的──血族也准时到场。
    狂妄的扯了扯嘴角,「既然大家都到了,那就开始吧!」雷湛大气的宣布着。
    虚假的恭贺,隐藏着打探实力的虚实,眾族看见雷湛如此精神奕奕,不免心中都有失望,毕竟,如果真如流言,狼王身体有异状,那格达密切这块难嚥大饼,可就真的令人垂涎了。
    酒过几巡,气氛渐渐热络,世界各地的表演者逐一上场表演,宾客座位的贵宾此刻笑着与各族寒暄,一个男人掛着有礼的微笑,喝下酒,也将自己的失落饮下,看向那在王位上的男人,眼底泛出一丝冷意。
    雷湛感受到视线,回望,对上那双冰冷的眼神,上扬的笑容变得轻蔑,唇瓣蠕动,知道听觉最为敏锐的那人,定能听见自己得意的话语。
    男人顿了顿,微笑缓缓收起,抿下唇,掩饰杀意。
    『我是不可能再让你们有机会见面的。』
    床铺上,自己舒服的翻了身子,睡醒的睁开眼睛,「雷湛?」空荡的床铺,只有赤裸的自己。
    记忆回笼,「完了,寿宴!」惊慌的跳下床,将散落一地的华服套上自己。
    提着华服长裙在宫殿内的长廊上奔跑,颇有童话灰姑娘的情节,「雷湛真是的,明明知道今天是寿宴,怎么放着我自己就去了……」一边碎唸,一边注意别踩到裙子的奔跑。
    大厅内灯光暗下,半分醉意的雷湛挑眉,过没多久,一名女人出现在中央,乐曲奏下,纤细的腰枝随着舞曲轻轻摇摆,雷湛一震,媚惑的浓烈香气扑鼻,迷惑心智,彷彿可以看见那多年前的美好……
    黑暗中,眾人着迷的盯着眼前迷幻的舞姬时,一名男人悄悄的勾起嘴角,矮身退离。
    人往往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出错,这就是所谓的〝吃快弄破碗〞,「呀!」脚尖不慎踩到裙襬,狼狈的向前扑倒。
    我就说我最讨厌穿这些华服了,绑手绑脚,嘖!
    一双长臂及时捞住准备与大地相拥的我,「你没事吧?」声线听起来带有点点心慌。
    「我没事,谢谢……」我庆幸的站好,抬头,愣住:「你……」
    大厅内,舞姿曼妙,但再炫丽总会随着乐曲终了而停摆,王位上的雷湛惊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好,跳得很好。」雷湛鼓掌几声。
    「谢陛下赏识。」女人幽幽福了福身子,「传说以前只要在狼王寿宴上表演令陛下满意,便能得到一个愿望,这是否为真?」
    「哦?」雷湛感兴趣的挑眉,「这是真的,听你语气,像是有事相求,不如说来听听。」
    「我想请陛下让我见一个人。」女人直直的望着王位上的他,伸手卸下面纱,「一个在六年前解救我族的恩人。」一张清丽脱俗的脸孔让全场震惊。
    有人是因为那惊为天人的面貌,而有人却是因为她所说的话语,「恩人?」雷湛不解,却稍稍不安的微皱浓眉。
    「是,她在六年前,顶替本人上阵,在前狼王陛下面前献舞,为我族求得一个愿望,让我族获得一线生机。」
    听闻此,雷湛立即反应过来,『小梓只是想帮狐族公主争取机会,帮她阻止铁克斯大人要入侵狐族的事情而已。』真皑等人急忙解释,却无法缓和当时因为害怕失去而怒火中烧的自己。
    雷湛马上看向一侧的真皑求证,当年参与过其中的真皑严肃点下头,证明自己所想无误,「这次终于盼到陛下寿宴,我代表我族献舞,便是希望能请求陛下,让我能再见那位恩人一面,让她接受白狐族至高无上的谢意。」女人──白狐族族长──媚华说道。
    原本心情还算轻松的雷湛阴沉了脸色,因为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让那个女人出现在这个场合,而现在却有人藉由自己的恩赐想让她出现,若答应了,那他所忌讳的一切将无法再压在檯面下,而拒绝,无疑是在眾人面前给自己打脸,那他这个新王的威信也会变成一场笑话。
    气氛就在雷湛沉下脸来时变得凝重,原本还算谈笑风声的厅内,此时寂静的无声,彷彿在等候王者下判决。
    「怎么会是你!」我几乎是尖叫的欢喜道。
    「正好出来上厕所,结果看见一位跑步滑稽的小姐差点跌倒,基于好心,所以就伸手扶了。」男人微笑,明明都是微笑,此时却因为某种情绪,真切的笑意闪亮了那双美丽的眼睛,只有他自己知道,当他看见她的那一刻,胸口快速跳动得疼痛。
    「婪燄好久不见,你的脸怎么都没变呀?」儘管之前有通过几次通讯,却因为多年未见,一种重遇故友的激动让自己说话都不由得有些放肆。
    「小梓也都没变啊!」他如自己记忆中一般,总是微笑着。
    「哪有,我们都多久没见了?快五年了对吧!肯定老了不少。」我微噘嘴,可恶,别说雷湛这个每天都见得到的傢伙,就连婪燄这种多年未见的朋友,一点都看不出岁月从他们身上走过。
    「是四年六个月又十三天。」他缓缓吐出。
    我一怔,不解的望着他,「距离上次毕业典礼见面过后,」他微低着头,直直的凝视我的眼睛,「我们有四年六个月又十三天没见面了。」
    金色的瞳孔依然剔透无暇,倒映出我痴愣的表情,他没有微笑,有着一脸的认真,彷彿想告诉我什么,彷彿这个数字不如字面上的简单,彷彿……
    我有点尷尬的抽回,从被他扶好后一直被他握在手中的手,「不过你上厕所就上厕所,跑到这个深宫内院来也跑太远了吧!」
    「我迷路了。」他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带过,跟在我后头。
    「迷路?」我惊讶,「不过也是啦!再怎么说这也不是你的地盘,会迷路也是应该的啦!」内心很是得意,原来在我心中看似无所不能的婪燄也有迷糊的时候。
    「不过没关係,」我回眸,笑得灿烂:「这次,换我带着你走。」
    婪燄震住,顿在原地。
    原本被他压抑的,闷烧的喜悦,倏地炸开,多年日日夜夜的思念和悸动让他窒息,胸口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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