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蹲在林天面前的任怀灿神色一愣,而站在他身后的女儿却捂嘴轻笑着,但是身为当事人的寇奎此时那张颇为俊朗的脸庞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小子,你找死”。
    脸色难看的寇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崩出这句话,若不是有任怀灿在前面挡着顾及这会他都敢上去跟林天拼命了,从刚才那会这小子的眼神就一直沒有离开过任怀灿身后站立的女儿,如今当着美女的面出丑这会在他心中已经把林天恨的湿淋淋的。
    “呵呵,小兄弟你可真会开玩笑,咱们先谈正经事把,竟然你不用卦签与铜币那咱们现在就开卦把”。
    反应过來的任怀灿,眼含笑意的看了眼身后的寇奎,紧接着转过头來对着林天笑道。
    “说说你想看什么吧”。
    双臂椅靠墙角,一脸惬意的林天看着任怀灿道。
    “我來缅甸这边相信小兄弟已经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來密支那无非就一件事,所以我想请小兄弟帮我看看我接下來的运势如何”。
    笑过后,任怀灿脸色瞬间正了正,同时带着忐忑与迷茫的神色看着林天道。
    “心中想的事就大胆去做”。
    看着脸带各种情绪之色的任怀灿,略一低头沉思后林天悄然抬头看着脸带希冀之色的对方淡然道。
    听完林天的话,任怀灿低头细细品味着,片刻后猛然抬头之前在其脸庞浮现的各种情绪皆以消失不见,如今那久违的自信充斥着其整张脸庞,看着脸色淡然的林天喜悦道:“我明白了,以前我做事的时候从來沒有计较过成与败,沒想到现在各方面都成功了反而人活回去了,小兄弟多谢点化”。
    “明白就好,别忘了礼金就成”。
    看着已经明白其话中意思的任怀灿,林天撇着嘴道。
    此时站在任怀灿身后的二人所表现的神色皆是不同,其女儿则是脸带惊愕与怀疑的神色看着林天,而寇奎就不用问了,除了不爽与怨恨外,他沒有别的意见。
    “礼金不是问題,温夏去宾馆取一万现金过來”。
    听完林天的话,任怀灿满怀笑意的回应着,随后直起身來对着身后站立的女儿柔和道。
    “爸,看个相需要那么多吗,以前看的那些不是随便几百块就打发了”。
    身后一脸愕然之色的任温夏听到一下取那么多,顿时惊诧道。
    “不一样,别把那些江湖骗子跟小兄弟这样的高人相比较”。
    温夏的话音刚落,任怀灿顿时不悦道。
    在二人相互交流的时候,倚靠墙壁的林天心中却一阵苦闷,以前看个相那次不是十万八万的,现在來到缅甸了价位竟然还上不去,但此时着急用钱林天也沒说什么,要是把以前的价位报出來的话,恐怕温夏真敢不给钱。
    “那.好把,我这就去拿”。
    看着父亲面带不悦之色,温夏也沒有过多争辩,对于生长在新神州的一代高材生,他对相术一类的奇门技巧那可是抱着不信的态度去看的,要不然以她这前进大小姐的身份,也不会这点钱就斤斤计较的。
    随后转身对着不远处的那间档次颇高的宾馆小跑而去,身旁的寇奎看着温夏走了,对着任怀灿快速说了两句也跟着跑过去了。
    “小兄弟,按照你的实力在国内不应该更好些吗,怎么想着來缅甸这个小国來了”。
    温夏走后,任怀灿转过身來,面带笑意的看着林天道
    “办一些私事而已,过段时间就要回去了”。
    听到任怀灿的话,林天随意道。
    如今來缅甸的目的可不是什么光明事,万一对方说漏了嘴,让有心人听到不但任怀灿要倒霉,到时候也会给他增加些不必要的麻烦。
    “小兄弟,敢问名号,回国后朋友问起來我也好说”。
    看着林天沒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任怀灿也沒有过多的去追问,只是用邀请的语气对着林天微笑道。
    “叫我林天就行了”。
    话音刚落,林天随即淡然道。
    听到林天的话,任怀灿微笑的脸庞顿时一滞,似乎觉得这个名字在那里听过一时之间又无法想起,而这时温夏也拎着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的现金走來,临近后道:“爸,钱带來了”。
    “嗯,交给小兄弟把”。
    任怀灿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微笑道。
    “呐,给你钱,辛亏碰上我爸这样的大主顾,换成别人谁会给你那么多”。
    此时的温夏依旧对任怀灿一下给那么多钱而不满,右手拎着的黑色塑料袋径直递到林天面前,忿忿道。
    看着对方那副神色,林天心中也是一阵哭笑不得,要不是急着用钱解决眼前的事情,这点钱他那会看在眼里,帮别人看相他都是按照时间來收费的,一分钟五万,少一分都不行。
    现在帮对方连看带说前前后后折腾了快半个小时了,就这样给钱的时候还是一副不情不愿的神色,而如今在看看任怀灿那略带笑意的脸庞,林天甚至可以看出对方心中也在想是不是给多了。
    接过对方递來的钱,林天随意揣入怀中,转身招呼也不打对着富人区的内部就要走去,边上的温夏非常不满的看着林天,而这时还沒走几步身后的任怀灿道:“小兄弟,以后回国后我在看相要怎么去找你呢”。
    “有缘自会相见”。
    听到这句话,林天头也不会的挥挥手,步伐不停的对着前方走去。
    “爸,你看这人什么态度,拿钱就走一定是害怕等会穿帮了丢人”。
    看着径直对着前方走去的林天,温夏那俏脸略带不悦道。
    “就是.就是,任叔让我看这人就是一骗子,你看刚才接过钱后他眼中的那副神色”。
    寇奎对林天那绝对是沒有好感,连刚才林天眼中的那副不了然也看成了兴奋所显,如今看着渐渐走远的林天,眼中鄙夷道。
    “高人不都是这样吗,行了,别说那么多了咱们快点去场口看看把,听说那里有人切出了帝王绿翡翠”。
    任怀灿无谓的笑了笑,紧接着转身就要对着场口所在的方向走去,而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迎面走來大笑道:“任总,你也來了”。
    “赵总來了几天,有沒有切出好东西”。
    看到來人后,任怀灿淡然的脸庞顿时微笑道。
    來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在密支那场口想要出价千万去收购林天那件翡翠的御石缘翡翠的老总,赵安。
    “哎,别说了,连续几天切出來的东西不是灰就是白连个油青都看不到”。
    原本还连带笑意的赵安,听到任怀灿的话,顿时像是泄了气皮球似的瞬间蔫了,同时看着对方脸带苦涩道。
    “赵叔,您这样的高手都沒有切出好东西,那我们去了还不一样”。
    站在身旁的寇奎看到來人后,原本傲然的脸色顿时消失,此时面带敬意的看着对方道。
    寇奎为人虽然桀骜,但那也是要看人的,赵安的身份比之任怀灿也是相差不多,人家同样是做实业的其身价也是高档上亿,况且旗下还有一家可以与七彩云南相媲美的御石缘。
    “小寇也來了,你父亲沒有过來”。
    此时注意到站在任怀灿身后的寇奎时,赵安那黯然的脸色顿时消失,紧接着微笑道。
    “家父前几日去英国了,我这次是跟着任叔过來学习赌石的”。
    寇奎脸上敬意此时不减反曾道。
    “你跟夏夏都要虚心学习,这次來缅甸我认识一位來自京都的房地产老总,他儿子那才叫天才呢,等有时间我带你们都去认识下”。
    看着寇奎脸上的敬意,赵安非常享受的微笑道。
    “老赵,你说的是那位切出帝王绿翡翠的年轻人把,改天也带我去认识下吧”。
    听到这句话,任怀灿脸上带着希冀与渴望之色道。
    “哇切出帝王绿翡翠,好了不起啊”。
    之前还为给林天那一万块愤愤不平的温夏,听到从父亲口中说出的话,顿时惊呼道。
    “哼,切出帝王绿算什么,可能你们还不知道吧,在那之后还跟吴刚赌玉,切出一块三色老坑玻璃翡翠,直接给吴刚压了下去,你不知道全场都疯狂了”。
    赵安的话音刚落,之前还脸带希冀的任怀灿顿时一愣,包括在起身后的温夏与寇奎也呆滞了,吴刚是谁,整个缅甸的人都知道,纵横赌石场口十几年被其看中的原石沒有一次失手,在缅甸这边甚至被人喻为赌玉之王。
    如今竟然被人给压了下去,而且还是被一位名不见经传的神州小子给压的永无翻身之地,这如何不让任怀灿等人震撼呢,如今温夏脸上的呆滞依然消失,那抹狂热的崇拜之色在其眼中浮现而出,恐怕以后林天都不知道刚才给他钱还愤愤不平的女孩,这会竟然阴差阳错的成为他的粉丝。
    “哎,江山辈有人才出我们都老了”。
    良久后,回过神來的任怀灿不停的摇头叹息道,显然对于这名新晋的赌玉之王,他也只有仰望的存在。
    “赵叔,能告诉我那人叫什么名字吗,我决定了以后就找他做我老公”。
    此时脸带崇拜之色的温夏,横着那双充满狂热的美目看着赵安娇羞道。
    边上的寇奎听到从其口中说出的这句话,原本其面带尊敬的脸庞瞬间变的极为难看,仿佛像是跟死了爹妈似的。
    “是啊,老赵那人叫什么名字说出來让我也瞻仰瞻仰”。
    被这句话从失神中震醒过來的任怀灿看着赵安促使道。
    “他叫林天”。
    看着二人那不同的神色,赵安苦笑道。
    “林天”。
    话音刚落,带着震撼之音的惊呼声从任怀灿的口中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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