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道堂哥还是那个堂哥,他真会以为这是哪个家族里出来的大佬。
    池鸢迅速掌握了花敬酒所说的信息,心里那个猜测越来越明显。
    “有没有可能,你堂哥被谁选中了,特意打磨过几年,从头到脚,甚至到发丝,都在模仿另一个人,而且你堂哥不是催眠师么?他能催眠别人,也能给自己下一些暗示,对吧?”
    “池鸢,我们催眠师里,确实有这个说法,不过我堂哥是属于顶尖级别的催眠师,给自己下暗示这其实是一种失误,这对我们来说是忌讳之一,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不会如此做,而且极少能成功的。”
    “但不代表不能做?”
    “是,如果有人有能力能这么做,那一定是我堂哥,很多人都说催眠这种玩意儿很邪门,普通人甚至根本不了解这个东西,社会上能被普通人请到的催眠师,其实本人可能都不相信这一行,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催眠,所以他们那只是简单的洗脑,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营销,我堂哥能做到顶尖,就是因为他不仅热爱,还十分相信这一行的能力,相信到,甚至可以骗过他自己,所以他能在失误的情况下给自己其他暗示,但是我不可以。”
    花敬酒也算得上是顶尖的催眠师了,但他很老实的承认,他做不到这一点。
    池鸢点头,基本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她将被剪掉的照片的另一部分拿了过来,放在了花敬酒的面前。
    “这个人不是你堂哥,而是京城赌场的老板,也是沙特那边大型石油企业的掌权人。”
    花敬酒的眉心皱了起来,他有些不相信。
    正如他对池鸢说的那样,他曾经试图模仿过堂哥,对他的熟悉程度,甚至到了一根头发丝的自然弯曲都能分辨。
    但此刻既然池鸢如此说了,那一定有她的用意。
    “你堂哥有女朋友么?”
    “没有,他一直醉心于催眠,能见到的都是女患者,催眠师跟医生一样,都是有忌讳的,那就是不能跟自己的女患者有任何的关系往来,不然一旦被投诉,后果很严重,特别是催眠师和心理医生这一行,一开始我们就处于更高的地位,那种情况下产生的喜欢,压根就不是喜欢。”
    花敬酒说得有点多,但是到现在还不明白池鸢今天的目的。
    池鸢也看出来了,花敬酒是很纯粹的催眠师,身世干净,而且目前没有跟任何圈子有牵扯。
    有关花宴的事情,问到这里就已经可以了,没必要将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花敬酒也足够聪明,看到池鸢不愿意说,也就不多问。
    等他走后,池鸢看着自己的照片。
    花宴,那个被king选中,作为替身的人,一个顶尖的催眠师。
    真是一个很完美的替身。
    难怪第一次在京城赌场见到的时候,就觉得他的身形和king很像,但当时她被自己的固有想法给蒙蔽了,认为king不会让人这么轻易的就看到他的真面目。
    包括在壹号院内看到两个king,她也只敢猜那是幻觉。
    这次晚宴结束,她又看到两个king,便隐隐有了猜测,所以马上叫了花敬酒来。
    花敬酒跟他们不一样,他没有太多复杂的想法,不像他们这样对京城的事情那么了解,就不会留下一些固有的想法和印象。
    果不其然,花敬酒一眼就认出,那身形是花宴。
    第1017章 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
    池鸢坐在沙发上,将自己得到的线索一一整理。
    然后她看了一眼天花板,眼睛有些酸涩。
    可若真的是自己所猜想的那样,那king到底想做什么呢?
    而且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她隐隐觉得那个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一环,可有关这一点,却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孩子是一个月前才来到的北美,此前压根就没人查到他们住在什么地方。
    孩子的母亲是谁?
    池鸢有太多疑问想要解答了。
    但现在这些东西都没调查出来,她只能一边等,一边去那栋别墅瞧瞧。
    她已经察觉到了,king现在对于她的调查,处于一种放任的姿态。
    就像她想要揭开他的面具,他也不阻止一样。
    仿佛揭开面具对他造不成任何伤害,反而对她的伤害会更大。
    除了心里那个猜测,池鸢想不到其他原因了。
    傍晚。
    她又开车去那栋别墅转了转,当她看到门口的监控室时,她甚至特意将自己的车窗落下,确保监控能够知道是自己。
    结合此前king的手段,大概他本人就在监控之前。
    他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
    king确实在监控之前,不过此刻他已经起身,来到了别墅门前。
    那里有一辆车在等着了,恭敬的为他打开了车门。
    他刚想要上去,就看到二楼的楼台上坐着霍知。
    霍知眼巴巴的双手捏着铁质的栏杆,盯着他不动。
    来到这个地方,霍知依旧是很不习惯的。
    以前在城堡的时候,虽然也只有他一个人,但是他不用跟其他人交流,可到了这边,那些佣人却总是试图跟他讲话。
    这里的别墅没有城堡大,小黑也不能带着他去山上了,那时候一去就是一个下午,等爹地要发火的时候,又将他带回来。
    这个地方的人很多,小黑只要出去了,就会被爹地骂,威胁说是要炖肉吃。
    此刻霍知乖巧的握着栏杆,希望爹地能带他一起出去。
    但他也清楚,爹地不希望他跑,爹地总是在担心他,怕他像妈咪一样一走了之。
    爹地想要握紧他,握得紧紧的,最好让他谁也不见。
    就像以前在城堡里那样,他能见的人只有爹地,这样爹地就永远不会担心他也会离开了。
    男人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心软。
    “进去,别站在露台吹风。”
    “爹爹,出去,一起。”
    回应他的只是男人上车的背影,他失落的垂下睫毛,唇红齿白的长相,稍稍有一丁点儿委屈的时候,看着就让人揪心。
    汽车缓缓离开,男人从反光镜里看着孩子,最终收回视线。
    霍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叹了口气。
    “小黑,难过,抱抱。”
    优雅的豹子踱步来到它的面前,跟着一起坐下了,并且甩了甩尾巴。
    小黑尾巴上那块地方的毛特意修剪过,修成了一个心型,威风凛凛的豹子,看上去也就有些温馨了。
    不过别墅内的其他人还是很怕这头豹子的,以前在城堡,它会单独出去觅食,但来了这里,也就只能被投喂一些生肉,挑嘴的很。
    霍知抬手,在黑豹的脑袋上碰了碰。
    “听话。”
    第1085章 在他眼里就跟蝼蚁一样
    池鸢的车还停在外面,不一会儿,她就看到一辆车从里面开了出来。
    汽车的车窗都封得死死的,她几乎瞬间确定,这是king。
    她连忙开车跟上,想知道他去哪里。
    池鸢跟车的技术并不高超,只要对面的司机稍微留心,就会知道被跟踪了,然后甩掉她。
    但那辆车从始至终都一直开得不快,也没有要甩掉她的意图。
    池鸢在缓缓跟着的时候,甚至还有心思整理自己怀疑的几个证据。
    那天在商场碰到小孩子的那个柜台,正好就是她曾经和霍寒辞一起买过戒指的柜台,小孩子买戒指肯定不是自己戴的,而是给别人买的。
    而且刚好要的就是她手指上的同款。
    池鸢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上面戴着两枚戒指,一个是女款,一个是男款,全都是她自己的圈号。
    后面的汽车按了一下喇叭,她才发现自己有些出神,连忙又跟了上去。
    king的那辆车最终在一栋郊外的别墅停下,池鸢看到他从上面走了下来,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她的车几乎算得上是车头贴着对方的车屁股了,这么明显的跟踪,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但从始至终,无人阻止!
    池鸢下车,站在大门前,试探着走进了一步。
    门口的安保就跟眼瞎一样,仿佛压根没看到外人闯入。
    池鸢在某一瞬间,真的以为他们是瞎子,直到一个足球从不远处飞来,其中一个保镖轻巧飞踢了回去,还引得路过的那个小朋友惊呼了一声。
    不是瞎子,只是装作看不到她罢了。
    就像她进入赌场一样,对于她闯入禁区,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池鸢走了进去。
    还未推开门,里面就传来求饶的声音。
    紧接着是枪声。
    池鸢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king就坐在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把精致的枪,很显然,是他开的枪。
    那些人的命,在他眼里就跟蝼蚁一样。
    池鸢没被这样的血腥场景吓到,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仿佛透过那张面具,看到了他的脸。
    很快,有人熟练的将死人拖了出去,地上的血迹也被抹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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