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感受到予希在固执这一面有多强硬,他和同事利用公休日,专程到废弃的老宅,她看着以往繁荣壮丽的铁门,一半破损不堪虚掩着,里面的杂草和树蔓纠缠在一起。
    三人组车到这样,网路上说这里是有名的鬼屋,半夜一直有听到女人被打哭泣的声音,他们来的路上迷路,还是在土地公庙拜拜后,才找到路,抵达目的地都深夜。
    「怕什么?上次试胆就不怕,现在照明设备更多??。」予希从后车厢拿出露营用的手电筒,及超强蓄电量这些都是借来要还回去。一个个确定好,灯亮不亮,手机的讯号及电量。「走。」
    「你有病带着娃娃出来干嘛?」
    予希坚持一手抱着娃娃,一手拿着手电筒,脖子上戴着坠子。「这里是她家,为什么会衰落成这样?」
    「她家?」
    「不是,不对,你是不是隐瞒什么?」
    「我花好大的力气才查到,女友还气我不理她。」予希将话题转回来「你们想想要是遇到,你们吓得屁滚尿留跪地求饶,还是带她出来,请她沟通有效。」
    「有道理。」
    三人用手机定位在草丛里找往主栋建筑的方向,真得废弃太旧,门锁都生锈橇不开,更别说用木条钉死的窗户。
    「一定很有钱,光看建造外观日式结合西方,那个日本明治维新的感觉。」比着偏矮的手把「很像总统府的感觉?。」手电筒探照着外观试着找入口进入。
    「有其他探险者来,他们应该有找到路才对,附近看看。」
    「安静,将手电动关掉,有警车的闪灯??。」予希指着外墙外的红蓝灯,警车明显停了下来。「靠,这下子办?」
    「这里是公家的地?!」
    「我查到是维护不易,捐给政府机关。」予希招了说话气音「安静慢慢绕出去或是等警察离开。」
    老宅的二楼出现破窗的声音,他们和警察都抬头往上看,不得不说警察的设备更精良,发生巨响但是外观都是钉牢木条,没有玻璃碎片落地的声音。
    警察两个人手上的手电筒照着踩过的草地辨识足跡。「请求支援,请求支援,有人私闯。」无线电呼叫一字一字的清楚回应。
    予希要他们不要动,指着二楼有微光闪过「嘘,有人比我们早到进去出不来,我们又引警察过来,安静。」他们小心弯着身体。
    警察支援到了,熟练地形前后包夹,防弹背心及盾牌都出来了,他们遇到製毒厂强大的火力,双方在火拼,警察拉出一个瘦骨如柴全身瘀青针孔的女人。「叫救护车。」
    予希要他们移动到货架版后面档榴弹,将货架版的木条拆下来钉在窗户,这个组织动用人力不小。
    「我们来得真不巧。」
    「要是进去,我们就被毒虫毙命??警察跟进来是保命。」
    外面的枪声及手榴弹都出来,他们是在台湾吗?予希的衣服感觉被拉,看着两个双手紧抓着破炒锅当作头盔的两人,应该是小玫要带他们出去。「姊姊要带我们出去,不要跟丢。」
    今天满月的月光,没有一丝遮蔽,他们小心弯身的移动,很怕被二楼制高点的人一枪狙击,三人顺利从墙面破碎的洞爬出来,真得没有人带,又藏在草堆了,怕有蛇什么的,警察在前门,他们在侧门,后门也备足警力,他们的车大剌剌停在前门。
    身心疲惫的坐在土地公庙里,双手及脸清理乾净,予希固执抱着娃娃不放,松懈下来的疲惫涌上来,附近的住户看到他们会怕是同伙。
    「我们是来探险和他们不认识,真得,我们有下车来这里拜拜。」予希对着窗内的人求饶说明。
    庙公走出来看着他们,不是常出入那几个。「也对,谁会抱着娃娃到处走,先进来躲躲,要是抓到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损友就是损友只要有机会一定损一遍,他们进屋子腿软下来,现在不适合开灯,窜逃的人会往这里躲,门把被大力的拉扯,他们跳起来使出全身吃奶的力气,两人一组顾前门及后门不让人侵入。
    安静地留下汗,这里是治安良好的台湾,怎么有衝锋枪在铁门扫射。
    「老头一定是你对不对,不要躲给我出来,今天我死也要拉你一起走。」门外的暴怒火中烧,警察的攻防线拉到这一个建议三合院,他们在最右边接近土地公庙这一边。
    「死老头出来。」用枪托重物将铁窗的玻璃敲碎,看到可怕的枪管伸进来,要是乱散射就完蛋了,怎么办怎么办........。
    予希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力,手电筒强光调到最大,光束最密集下对着大约眼睛的位置照射下去,对方那一瞬间松懈连忙将枪卡在铁窗,用当兵时清枪记忆将弹夹卸掉。
    命大是他只有一个人没有同伙,枪卡在窗户铁窗上。
    「老头,我们一起走。」他按着眼睛跪在地上「我也是鈿家子孙,为什么承认我。」
    「当我们的父亲欺骗母亲,我们兄弟没有办法原谅他,就算我死了也一样。」老头正是鈿武勇。
    「老头要死一起死。」他虚弱靠坐在地板上,打开身上的防弹背心。「过来啊??你们这些高官的走狗,他们都是我的客人,现在黑吃黑要封我的嘴,过来啊??陪我一起走。」
    予希和另外两个人躲到后面房间拿着棉被包裹全身,警察的喊话声及动之以情,其中特别的事。
    「我是鈿武义??父亲在病床上亲字签下的,当时你也在场。」
    「你这个双面人,我和我妈就是等着住进去这大宅里,那个懦弱地男人一直想要搬离那个大宅,权利金钱都有都是我的。」
    「你不遑多让这个戏子。」鈿武义口气中的不屑「你们母子及那个没资格称为父亲的男人,他在外面风花雪月,病老才想到你们,要不是外公对他防心重,到死一分钱都摸不到。」
    「在多一步,你认为这是假得吗?」他血液快速往外流,大拇指勾着拉环,他要在最有利的距离送大家一起走。「过来啊??。」
    「母亲的遗书中,她是留给我们兄弟要我们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她不会让父亲伤害我们,她一直在保护这个家,外公死了外婆一直哭一直哭,母亲接下所有的管理,那个男人呢?学成归来真是笑话??,你也是个笑话。」鈿武义将过去掀开来。「外公是心软母亲被欺负,但他没有将对那个男人恨算在你们母子身上,我们兄弟是鈿家人,你不是也没有那个资格喊我一声哥,垃圾。」
    「谁才是垃圾....」嘴角涌出来的鲜血和大幅度颤抖地肌肉拔掉了拉环。
    深夜轰隆声响他成了名符其实的垃圾,尸块及鲜血四处飞散,他长期施打毒品也许有潜在的危险。
    轰地一声。
    「少年,少年,你们怎么睡在土地公庙。」
    清晨要去山上採茶的阿姨戴着斗笠,问着三个年轻人怎么会在这里睡觉。
    予希手抱着娃娃看着损友,他们甩头不敢相信梦到的梦,好奇的问是不是有人自製炸弹身亡。
    「好久了...你们可能还没有出生,看起来不到三十。」阿姨纷纷吆喝。
    「别说,我们拜拜回家睡觉。」损友之一制止予希发言「姊姊的用心,你好好想想要再查下去吗?」
    予希抱着娃娃一个人坐在后座,损友两人坐在前座轮流开车。「你是不是快要离开我了?」
    小玫这次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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