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面的嘲讽,脾气最烈的房遗爱、程处亮暴跳如雷的站了出来。尤其是程处亮,他正为泰克文而生着闷气,泰克文却如此的猖狂,激得邪火直窜脑门子,本就脾姓暴躁的他两眼已经血红了起来,哪里还顾这儿是哪儿,直接暴吼一声:“他娘的,在擂台上你挡的了程三爷百拳,现在看你还有本事挡得了几拳!”

    他已经悟得奔牛拳,已然不将对方那一身的横练硬气功看在了眼底,直接跳了起来,一个大脚就踹在了那扇将雅间隔离的屏风上。

    “砰!”的一声,屏风飞出倒在了地上。

    对面三人霍然站起,嘿嘿,还真是冤家路窄,三人都是熟人分别是大度设、松赞悉若还有泰克文。

    杜荷眼睛在他们身上瞄过,松赞悉若、泰克文聚在一起不难解释,他们本是邻国,而且还有着亲家的关系,但大度设跟松赞悉若、泰克文就毫不相干了吧!

    一个在南方高原、一个位于北方草原,难不成他们有什么交集?

    如此想着,他们这里的一票人也站了起来。

    杜荷、罗通、房遗爱、三李、程家八金刚一共十四人,十四人对三个,人数的优势高下立判。

    程处亮更是不容多言直接挥舞着拳头,冲泰克文而去。就凭他的家事身份,打个把两人谁能将他怎么样?

    泰克文受过他一击,知道厉害,竟不敢抵挡,退了开去。

    大度设想要动手,却让松赞悉若给拉了住。这家伙不像大度设,还有些脑子,知道杜荷这伙人人多势众惹不起,打不过,立马充当了和事老,喝道:“杜荷,你对付不了泰克文,便想假借他的手来伤他不成!”

    如此一喝,程处亮一拳落空,第二拳还停留在空中时,任是让他缩了回来。

    他却不在意让世人如何说来,但是却也不得不维护杜荷的颜面,若自己真伤了泰克文,便是杜荷明曰凭实力胜了,传出去对于大唐,对于杜荷都有些不利。

    杜荷眯起了眼睛,笑道:“既然你还有些脑子就快滚吧,惹毛了我们,就算是第一不要,今个也要让你们挂挂采!”

    大度设也见他们这伙人没有一个是善类,也知真打起来他们只有被揍的份儿,也没了声了。

    三人你眼望我眼,灰溜溜的走了。

    八大金刚一起吹起了口哨,余人也是一阵大笑。

    “几个小屁孩如此猖狂,真他娘的不知马王爷长了几只眼睛!”程处亮咧着嘴说着,返回了位上,灌了口酒道:“杜小子,明天可要看你的了!”

    “包在我身上!”程处亮今曰看在他的面子上收住了手,自个儿也不能不在乎,杜荷一口气答应了下来。

    翌曰举行的是小组赛的最后几场比斗,更为激烈,每一个项目都是精彩纷呈。

    观看的百姓直接爆满,贵宾席例无虚座,每一个位子都让炒到了天价,所付出的支出,竟然隐隐有了收回来的架势,喜得户部与李世民是乐不可支。

    杜荷先参加了骑马越野赛,这越野赛就如后世中的马拉松一样,规定从哪里到哪里,并且为了考验他们的骑术,中途还会出现一些障碍,如跨栏、又如爬山,涉水,有时还会在你经过的时候将爆竹丢在面前,有意惊扰战马,一个不慎,便有摔下来的危险,考验的正是骑手的对于突发事件的控制力以及对于马匹的驾驭能力。

    杜荷的控制力自然不用多说,任何突发遭遇,并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威胁,唯一逊色的骑术,也经过秦琼的特别指点,受到了半个月的特训,有了十足的进展。最终第一个跑到终点,以一个马身的速度险胜一筹,取得了越野赛中取得小组赛决赛权。

    杜荷理所当然的笑了笑,回到了竞技场。

    步入休息室,罗通、李敬业、房遗爱三人正在说说笑笑,见杜荷进来,齐声问道:“怎么样?”

    “赢了……你们呢?”杜荷耸了耸双肩,表示毫无悬念。

    房遗爱牛逼烘烘的说道:“跟我比赛的那家伙就那三两力气,还好意思出赛,我都替他脸红。于是,直接将他举了起来丢出了场外,免得丢人现眼。”

    罗通却显得有些郁闷道:“强人不少,骑战、摔跤赢了,但骑射却让象雄国一个那个什么公主给刷了下来,有些惭愧。”他在让出了擂台战给杜荷后,觉得还有一个名额,空着也是空着,便报了摔跤。杜荷也趁机教了他几招四两拨千斤的摔跤手法,效果很是不错。

    “不会是瑶池吧!”杜荷有些吃惊,象雄国似乎只来了一个公主。

    “就是她了!”罗通神色讶然:“这丫头箭法真的很妙,一射一个准,称之为百步穿杨也不为过,迄今为止的成绩如敬业一样,从未射偏,箭箭命中红心,将会是他的劲敌。在青年组里也只有他们两人做到了这点,依我估计,这冠军恐怕就是他们两人了。”

    李敬业也一脸的认同。

    得他这小李广赞同,瑶池公主的实力多多少少还是让杜荷有些意外。

    让人刷了下来的罗通也不觉得难过,仅仅只是有些郁闷而已,他也知道自己真正的长处在于骑战,箭法虽算得上出众,但非他所长。

    李家兄弟这时也传来了好消息。

    李业嗣在擂台战上顺利的战胜了敌手,摔跤也取得了胜利。

    李业诩更是凭借出色的骑术在三项骑术比赛里顺利晋级。

    便在众人闲聊间,有人敲响了休息室的房门,通知杜荷即将上场。

    大伙儿簇拥着杜荷走出了休息室来到了竞技场,在别的休息室的程家兄弟闻讯也特地赶来给他捧场,显是记得昨天的仇,想亲眼看看杜荷在不会奔牛拳的情况下如何打赢泰克文的。

    杜荷不疾不徐的走上了擂台,面对他的出现,四方观众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高呼着他的名字。

    粉丝的力量不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都是极其强大的,杜荷本来就因马球场上的表现赢得了广大百姓的欢喜,后来又在唐朝与吐蕃第一次会战中,立下大功,无人不知,而今在竞技场上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出色的能力,外加俊朗的模样,自然而然的为他吸引了大部分的观众的爱戴,对他的欢呼犹如潮水海啸,惹得一旁的狐朋狗友们大是吃味。

    杜荷缓缓的走上了擂台,类似于裁判的解说人员给他们分别做了介绍,手握这喇叭似的扩音筒对四周叫喝道:“究竟会是我们大唐的俊杰杜家二郎胜,还是这位浑身如钢似铁的泰克文能够顺利的晋级?我们拭目以待,现在双方选手都以入场,比赛……开始!”

    裁判已经叫了开始,而泰克文显然没有将杜荷放在眼里,他的表情很自然。看到杜荷缓缓的走来他也没什么反应,而是直接挺起了胸膛。等着杜荷攻打:他却不信,自己这副身板,便是力大如牛者,也难以撼动,区区杜荷有何可惧。

    杜荷见泰克文如此,也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直接的向他走了过去。轻松,自然的步伐好像对面地根本就不是敌人,而是一个即将要教训的毛孩子。

    一步一步逼近,直接走到了泰克文的身前,伸出了手掌摸了摸他的肌肉,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以为你真的拥有一身横练硬气功,原来只是形似而神非。你练得应该是天竺神打和一些简单的外门硬功吧!”

    会硬气功的人很多,即便是在武学落寞的二十一世纪也有很多人会。比如说那些演杂技的人,上刀山,喉顶长枪等这些都是硬气功。

    有的人天赋异禀,将这类硬气功练得出神入化,虽说不能刀枪不入,但外力很难给他造成伤害。

    起初杜荷还以为泰克文练的是这类功夫,但如今却觉得有些大失所望。

    古印度如中国一样,也有深厚的武学功底。“神打”便是其中之一,这种功夫有点类似于茅山术中的请神上身。按现在科学的[***],人类平常只发挥自身能力的10%,“神打”就是一种自我催眠和自我刺激的方法,将人体剩余的潜能尽量发挥出来。

    天竺佛学深厚,真正的密宗高手能以此术激发潜能,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如吃了兴奋剂一般神勇,但这种功法极伤身体,一般来说不到危机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允许使用的。

    显然泰克文只是学的一点皮毛,并没有学得精髓,甚至还没有学全,只是运用这门功法不断的刺激自己的身体,长年累月不停的战斗,这导致他身体的肌肉与神经坏死,所以才受到重击而感觉不到疼痛,甚至受了伤也不自觉,没有任何的感觉。

    类似这样的人是在以耗损着生命来玩,就如美国的那些摔跤手一样,挨打的多了,疼痛感也会消失,但年纪一长,身体将会崩溃。依照泰克文这般情况,最多最多还能坚持个十余年,在三四十岁左右之间,必将承受不住,从而变得如一个八十岁的老人一样脆弱,说不定还会随时暴毙而亡。

    “奉劝一句,回国后好好调养,也许还能够多活几年。”他缓缓的说着,手掌伸直以中指指尖顶在了泰克文的胸口,将内力聚集在手掌,轻轻的按了下去。

    只是那么轻轻一按!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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