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赤脚的向外走去。
    了呈言还带着几分蒙的刚想追出去,就看到季声凝从门口拎了自己的背包进来,麻利的掏了张纸笔,坐在桌子前,刷刷刷的写着什么。
    了呈言走上前去,看到白纸上的“说明”两个大字,不免有些觉得好笑。
    “这种手写声明,没有法律效力的。”
    “害,”季声凝挥了挥手,不在意的说道:“这是制约我自己的,你赚得那么多,我怕分开的那天我见钱眼开,再不愿意承认你的婚前财产了。”
    季声凝原本写的是:待季氏脱离风险,两人即日离婚。
    最后两个字刚写完,她就感受到了来自了呈言的,让人背后一阵寒噤的眼神,立刻改了改措辞。
    待季氏脱离风险,两人依感情而定,重新商议婚姻及财产问题。
    眼看着了呈言虽然面色不悦,但没有发作。
    于是一式两份,煞有介事的签字按了手印。
    给自己留了一份,又给了了呈言一份。
    这才安心上床,裹好了被子,迅速入睡。
    留下一旁的男人,听着绵长的呼吸声,摇头轻笑。
    “还真是小没良心。”
    龚卓准备的充分。
    不仅所有的证件全都通过正式方式从司法系统拿出,还准备了礼服和鲜花。
    北青市的十月温度已经降了下来,白天也不足十度,冷得很。
    龚卓联系了祝梵音。
    季声凝的大部分衣物都被封存,少有的一部分冬装,竟然是她带去宴县,逃过一劫的那一部分。
    所以冷不丁的看到龚卓大大小小数十个盒子放在柏翠郡的大厅里,恍然有种早些年她还沉迷于购物时,只负责刷卡的快乐。
    顿时,嫁给了呈言的想法转了个圈。
    就是这种终生不愁吃穿的快乐,将来他出了轨又何妨!
    祝梵音单独搭配了一身简单的素色羊绒连衣长裙,一件淡粉色羊毛大衣。
    不是平日里季声凝大气的风格,带着几分小女生的浪漫。
    用他的话说,领证这件事情,必须穿的娇嫩。
    花竟然订的是季声凝最喜欢的喀斯梅尔黄金玫瑰,一朵朵偌大的开的璀璨的黄玫瑰,单纯到极致的漂亮。
    季声凝一边怀抱了过来,一边不忘揶揄了龚卓一句,“你是不是联系的冉冉?”
    龚卓倒也大方,“是。”
    “那我跟你说,冉冉最喜欢的花是海芋,最不喜欢玫瑰,记住啊。”
    明明前一秒还是机灵的小助理,下一秒听到季声凝说完,龚卓就又有几分呆,半响没太明白过来她的意思。
    拍好的号就在前面,季声凝只能小碎步跑到了呈言的旁边去,心里默默地替孙一冉哀叹一下。
    喜欢上这么个榆木疙瘩,天知道什么时候开窍。
    领证的程序比预想中要顺利许多。
    工作人员核实了证件,询问了双方的结婚意愿,最后打印文件,签字摁手印,像画押似的,交付了自己未来的人生。
    红本本出来的也快。
    从落座到起身,不过十几分钟。
    季声凝手搓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本,丝毫没有真实感,她甚至偏头看着了呈言问了句,“你有什么感觉吗?”
    “安心。”了呈言低眸轻笑,修长的手指拂过结婚证的皮面,看向季声凝的时候眼眸里多了几分别有意味的深情。
    “声声,你以后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说:
    第五十三章
    不论何种原因领证, 这到底是个大事。
    季声凝思忖了半天,坐在了呈言的那辆库里南里,手里握着两个红本本, 考虑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公开看起来不那么做作。
    他们是肯定要公开的。
    朝季酒店的委托事宜还需要了呈言去做,是绝顶的大事, 更何况就以圈子里的消息传递程度,只怕是两个人坐在民政局签字的时候, 大家就已经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与其让旁人揣测个中缘由,不如自己公然秀一把。
    省的让人编排些奇奇怪怪的原因, 说的自己甚是凄苦似的。
    她太知道圈子里的这些人, 一个个看起来道貌岸然,其实就像村口嗑着瓜子坐在马扎上闲聊的大妈一样。
    八卦又不希望旁人好。
    了呈言不知道她那些小心思,只看着她把两个证颠来倒去的看个遍, 还以为虽然季声凝看着冷静强大, 但到底是女孩子, 揣着少女心, 觉得领证是件兴奋的事情。
    不由得笑意渐浓, “柏翠郡书房里有个保险柜,回头我把钥匙给你。”
    季声凝还以为他给她个存放物品的地方,随口一问,“空的?”
    “满的。”
    听到这两个字,季声凝终于把眼眸从结婚证上挪到了了呈言的脸上,疑惑的问道:“那你给我干嘛?”
    “季声凝小姐,”了呈言颇为无奈的看着她,难得表情严肃了几分, “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
    了呈言唇齿用力, 强化了夫妻两个字。
    季声凝还有几分状况外, “然后?”
    “保险箱里有聚瑞的股权书,我这些年的投资书,以及我私人的银行保险箱秘钥,你是我的太太,理应你来保管。”
    “咳咳,”季声凝一个没忍住,愣是呛了一口水,“等等,打住。”
    她忙做了个暂停的动作。
    “使不得,我一不会理财二不会投资,就是收纳能力都不好,你给我我再给你弄丢了,你要是实在觉得白娶我这么个媳妇过意不起,你就没事给我打点钱,或者卡张副卡得了。”
    了呈言具体有多少钱她不知道,但据说何止是北青市,在全国都是数得上数的青年才俊,海外的创业版图,更是难以计数的钱财。
    这种东西交在她手里,想想就短命。
    季声凝这话语和表现,哪有丝毫他以为的领证后小姑娘的兴奋劲,还是那股子与自己无关的疏离感。
    恨不得两个人也只是领了个证,毫无变化。
    他无奈的轻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就刮了刮她的鼻头,季声凝条件反射似的皱了皱鼻尖,煞是可爱。
    “那我可以问问,你刚刚翻来覆去看着这两本证,是在想什么吗?”了呈言还是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想怎么拍照好看,”季声凝毫不避讳的直白的说道:“晒一下朋友圈,告诉大家我有主了,别惦记了。”
    最后一句话虽是玩笑,但了呈言第一次感受到表情管理的失控,眉眼的笑意抑制不住,挂在了眉梢上。
    若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他实在是想狠狠地吻她个昏天黑地。
    却还是努力克制了一下,只不过话语里笑意浓郁,“那声声拍好了,也给我发一张。”
    “你要发吗?”
    “可以吗?”
    季声凝点了点头,“肯定可以,就是觉得……”
    了呈言看着她有些纠结的表情,“什么?”
    “想象不出来你发的样子,”季声凝再次幻想了一下,了呈言的朋友圈里有两张红本本,不由得扑哧笑出声来,“好像有点傻。”
    不过季声凝最后也还是没有拍结婚证。
    不止是对于了呈言来说,,对于她来说好像也有点傻。
    而且季巍澜和季烁他们还在狱中,她实在不适宜太过高调的露出喜悦,于是只拍了张黄玫瑰,放大照片的时候,嘴里还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可惜差个戒指。”
    鲜花配钻戒,明眼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了呈言递了食指的螺纹戒指过去。
    “钻戒已经在运输的过程中,海关出了些问题,迟了几天,这款的女戒在保险柜里,回去给你带上,现在,一枚可以吗?”
    季声凝记得他的这枚戒指,从认识他,就一直带着。
    最简单的素色螺纹戒,已经被磨得有些哑光,但能看出这些年努力保养着,在尽全力维系它的光泽感。
    这对于了呈言来说,其实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他除了手表,几乎从来不佩戴任何饰品。
    而且这枚戒指实在素的很,她原以为是有些什么寓意的,长辈赠与的,但现在听了呈言这么说,竟然还是一对情侣对戒。
    难不成是以前有过什么订婚史,亦或是学生时代有段不为人知亦或是不被家里同意的恋情,被迫分开。
    季声凝的脑洞越来越大,甚至就连带球滚的剧情都发展了出来。
    不由得啧了啧舌,看向了呈言的时候,带了几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的玩味的眼神。
    了呈言一眼就看到了季声凝表情的变化,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直觉应该不是什么很好的事情。
    于是耐着心思的解释道:“这对戒指是爷爷的,只不过后来两个人因为一些原因分开,爷爷就把这对戒子留了下来送给我。”
    ”声声,我还是那句话,我的身边以前没有出现过什么别的女人,以后大概率也不会,婚姻与我而言从来都不是儿戏也不是工具。”
    气氛陡然严肃了几分。
    季声凝的心跳也跟着他眼眸的深情越跳越快。
    她长呼了一口气,打算以后跟他商量一下,这没事来两句甜言蜜语的行为着实吓人。
    她这颗脆弱的小心脏可经不得这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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