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暴雨倾盆,灰色的雨流不尽,渐渐的晕湿了学校朱红的教学楼,那篆刻在上的鎏金灿烂的“盛德高级中学”几字也暗淡了。
    恶心的天气。
    你被暴雨围困在学校的画室里,你不知道这场雨要下多久。
    你猛地推开了窗户,雨风从外肃肃地涌进来,雪白的纱帘一荡一荡。
    你闭了闭眼睛,脑袋里复盘了一下。
    你的父亲死后,你被接到一个远方的姑姑家。
    姑姑是家庭主妇,每天都很忙碌,无暇照顾你,加上姑父的意见越来越大,你以优异的成绩被市一中录取后,姑姑就让你在学校附近的筒子楼里租了一间房子来住。
    对街书店的老板娘与你交好,你没有告诉姑姑房租涨价的事情,而是在老板娘家打工,补足额外的钱。
    后来初中毕业,因为承诺给的奖学金最多,你特招进入富家子弟遍地的盛德中学。
    “砰!”
    门被踢开了。
    你回过头,来人一边脱下半湿的校服外套,一边走过来。
    他显然也发现了你。
    “大名鼎鼎的褚淮宵!”他戏谑地笑起来,一派天真稚气的模样,身形颀长,棕发卷曲,眼瞳带浅浅的碧色,有一种猫的狡黠,“你要不要猜猜我是谁呢?”
    “淮宵学姐,你真漂亮啊!”少年随即又歪了外脑袋,像个孩子一般赞叹道。
    你礼貌的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那双浅碧色的眼睛盯着你。
    你湿漉漉的碎发贴在皮肤上,那种无机质的白非是冰雪,更像一种脂玉。
    披在肩上未湿的蓬松头发是云霭,墨发下的乌檀木眼睛,浅浅的眼皮的褶痕一路从眼头延伸到略略牵出去的眼尾,藏青色的校服裙下小腿纤细,脚踝玲珑,站在那,就是晚月下,残雪疏疏。
    你敛了敛那双雾沉沉的眼睛,心中有些不耐。
    你知道他是谁。
    转校来盛德中学的双胞胎之一,先前呆的学校因为霸凌别人致死的新闻越闹越大,转来这里“避避风头”。
    很显然,林莫楠是个棘手的疯子。
    “林同学,你好。”你提起了书包外面的,雨渐渐小了,你估摸着应该可以走了。
    “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呀?”他弯起眼睛问道。
    霎时,空气凝滞了。
    按理来说,一个普通的高二女生遇到这种事情不可能太平静。
    “不、不…”你胡乱摇了摇头,一副有些惶恐的样子,“林同学,我暂时没有这种意向。”
    于是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麻烦了。
    你在心中叹息。
    你推开门走出画室外,没有回头看林莫楠。
    —
    你开始被霸凌。
    先前,你因为成绩优秀,性格温和,在学校里并没有被那些权贵子弟排斥,甚至还积攒了一些有用的朋友。
    至于现在——
    你盯着自己那张写满污言秽语的课桌,上面甚至还有一口痰。
    隔夜的矿泉水瓶里总会有一些污浊的液体。
    你知道抽屉里应该还会放一只死老鼠或是蟑螂,你一向是把重要的物品带回家的,因此倒也不碍事。
    路过排球场的时候,你总会被有意无意扔过来的球狠狠砸一下,那种高速旋转的球飞向自己的感觉几乎让人恐惧。
    有一天,你在进入教室的时候被兜头浇了一大桶浊臭的液体。
    那天,你在出租屋的卫生间里洗校服时发自内心的感觉到疑惑——
    为什么林莫楠这样一个合该在海鲜市场污水横流的水沟里呆着的东西,会受尽宠爱,千百个人争着捧他,让他娇气到连一点拒绝都受不了呢?
    哦——
    你明白了,因为权势,因为金钱。
    他应该付出一点代价。
    诚然,你是个一个孤女,寄人篱下,身如浮萍。
    但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往往兼具性格的复杂性与冲突性,你认为一个自强不息一身傲骨的特优生往往更能令人印象鲜明,于是你成为了这样一个人。
    一个贫穷却上进的少女应该有的强烈的自尊心不会允许自己答应。
    —
    你又一次在画室里遇到了林莫楠。
    他坐在窗台上,一双长腿一晃一晃,猩红的夕阳映照他那如同人偶一般精致的容貌。
    “学姐想好了吗?”林莫楠笑眼弯弯。
    “不用了,谢谢。”你抿着嘴翻找老师要求的资料。
    “学姐的姑父是不是在栖霞有限公司工作啊?”少年支着脑袋,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你翻找的动作顿住了。
    看来他想使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
    “你想做什么?”少女有些警惕地抬起头。
    “告诉学姐一个秘密哦,”他兴高采烈地答,“栖霞有限公司和荣源集团是有合作的,你猜猜如果我和他们说,他们会不会把学姐的姑父赶走呢?”
    他止住了话头。
    一滴水珠,也许是泪吧,从少女的腮边滚下来,犹带婴儿肥的脸颊,碎发虚虚掩住半阖着的乌木色眼眸,夕阳的最后一点边缘在她的陈旧的运动鞋旁边停滞了,她几乎是一个迷离而幽微的梦。
    你用力揉了揉眼睛:“林莫楠,你要我做你的女朋友吗?”
    “不是啦,”少年摇了摇头,那番故作孩子气的样子令你作呕,“是要学姐做我的奴隶呢。”
    索然无味。
    你的内心一派平静。
    少女的手却攥紧了:“你不要害我的家人。”
    “学姐这是答应啦?”少年眨了眨眼睛。
    你既不点头也不摇头,那悬而未决的模样像是在维护最后一点可怜的自尊心。
    “那学姐要听我的话哦,”他一拍手,把挺括的校服外套脱下来,“我们开始做爱吧!”
    你瞪大了眼睛。
    —
    你对如何和疯子相处一向很有经验,因为褚峰就是这样的人。
    母亲在你六岁的时候离世了,你记事很早,因此还能留住一些残存的被疼爱着的记忆。
    两三岁的时候你们家已经很落魄了,你听母亲说起,褚峰在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也曾很温柔。
    褚峰总是喝酒,醉了,便寻个由头,让你跪下来罚你。
    那种细长有些份量的藤条,劈开空气会发出“咻咻”的声音。
    落在身上,疼痛先于一切的思考,教会你哭。
    母亲也被褚峰打,被打后,她便抱着你唱歌。
    也许那故乡的童谣只是唱给她自己。
    你被林莫楠带到了他和双胞胎专用的休息室。
    你被他牵着,终于鼓起勇气般开口:“不会有人来吗?”
    “放心啦!”他的梨涡陷的更深了,“阿酒这几天都不在。学姐一定要乖哦。”
    关上门,他便褪下了制服把你半抵在墙上吻下来。
    林莫楠的嘴中有糖果的甜香,他似乎也不懂得如何接吻,只是一味去吃你的舌头。
    少年扣着少女的腰,唇齿交缠间发出“啧啧”的轻响。
    他的手一路摸索下去,笨拙解开你衬衫里的蕾丝胸衣。
    一捧肉颤颤的奶儿便跳了出来,殷红的乳珠缀在雪团上犹如樱桃。
    “学姐的胸部好白哦。”
    林莫楠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也孩子气不起来了。
    你惊呼一声,他竟是伸手去捻那敏感的奶尖,半晌,又低下头把奶尖含进嘴里,轻轻吮吸,他殷红的嘴唇吻过乳肉,在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你松松把手搭在林莫楠赤裸的脊背上。
    林莫楠的腰腹劲瘦,他抱你坐到休息室的沙发上,伸手剥开你的底裤,丰厚的花唇半掩着一点点吐水的肉缝,肉豆子探出头来。
    那手指径自插了进去,在水液泛滥的膣肉中扣挖。
    “不、呃啊…”
    少女的小腿痉挛,白软的胸乳蹦跳了一下,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痛苦还是痛快而流的泪水。
    “学姐好坏啊,”林莫楠似是委屈,“只顾着自己舒服不是好奴隶哦。”
    你泪眼朦胧,手抚上少年粉色的肉茎。
    你生疏地抚弄滚烫的茎身,肉茎龟头颜色深而大,马眼的地方流下一点点涎水。
    没弄几下,林莫楠就猛地把你推倒在沙发上,肉茎抵住花穴口,缓缓入了进去。
    那粗硬的肉棒一点点肏进花汁淋漓的软肉中,每一丝皱褶都被抹开。
    你只感到下身麻酥酥,热汤汤的,没一会儿,清液便溅湿了林莫楠的西服裤。
    他被夹的直叹气:“学姐,放松一点。”
    肉茎狠狠地撞到了花心深处,少女哆嗦着腿,又高潮了。
    林莫楠拉着你的膝盖,肉茎拔出一点,带出一点点嫩肉,又带着凶戾肏进去。
    少年的腰紧绷,卵蛋啪啪地撞着,敏感的花豆被毫不怜惜地弄得红肿。
    小穴里被撑得满涨,一次次碾过敏感点。
    你架在他胳膊上的膝盖被肉棒插弄花穴的动作震的一颤一颤,奶儿上下晃动。
    忽的,林莫楠僵直着把硬烫的肉茎从穴里抽出来,一股白浆喷到了你的小腹。
    一时间,你们有些尴尬。
    林莫楠白皙的脸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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