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心想它就只有两个尺寸吗?于是又好奇地喊了一声,“中!”
    这次纸人没有变化,但是它一个转身,正面对着他,虽然没有眼睛,但隐约似乎透着鄙视的意味?
    当然也可能是他想多了,毕竟傀儡是不会有任何对抗主人的情绪的。
    九品纸人傀儡:
    纸人拥有与人类九品剑修一半的战力(仅指平均战力,战斗结果不确定。)
    纸人拥有“伪装”:纸人可将身上颜色与环境一致,让人无从分辨。
    纸人拥有“灵犀”:纸人所见所感皆可为主人所得,如同主人分身。
    这么一看,九品纸人傀儡术也不过尔尔。
    不过细一想,秦源又觉得不对。
    如果一个九品纸人,能拥有人类九品剑修一半的战力,那么等它到了一品,能不能达到一品剑修一半的战力?
    书上说自己品级提升后,最多可以召唤九个纸人,如果九个一品纸人加起来,能抵得上几个一品剑修的实力?
    要知道目前已知的一品剑修才两个!
    一个是镇守西陲的一品剑豪程中原,另一个是天下第一剑宗的玉泉宗掌门剑霸百里暮云,有人说皇帝也是一品,但从没人见过,无法考证。
    这要是有九个一品纸人,哪怕只能抵得上一个一品剑修,那自己都天下无敌了啊!
    另外,随着纸人品级的升高,技能也会越来越多,到后面还可以互相结阵,大幅提高战力……这么一来这小玩意儿战斗力简直是爆表?
    好吧,纸人的升级同样也极为困难,迄今为止出现过的最高品级的纸人,无非也就到了三品而已!
    所以墨家又在画大饼了?
    ……
    天很快就黑了。
    此时,大成京城西南一百五十里外,一片密林。
    一队约百人左右的精壮侍卫,护卫着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兽呼鸦号的密林中匆匆穿行。
    人马悄无声息,所有人的身上都配着一柄长剑,显然都是剑修士。
    长途跋涉之下,这些剑修士依然步伐沉稳、呼吸均匀,丝毫不见疲态,眼中又透着寒剑般精光,显然都不是一般的好手。
    队伍前方的一匹枣红色大马上,端坐着一肥胖的中年人,他倒是没有佩剑,表情也比较轻松。
    马队行至密林深处,肥胖中年人突然皱了皱眉,随后轻轻抬手,示意队伍暂停。
    就在这时,黑暗中忽地传来一阵诡异而尖厉的笑声,笑声忽高忽低、忽远忽近,虚无缥缈,令人头皮发麻。
    一众剑修士并没有慌乱,只是都按住了手中的长剑,细细观察四周,然而周围除了一棵棵参天的大树,什么都没有。
    忽然,有人低喝道,“前方古树!”
    众人定睛一看,猛地发现正前方有几棵大树,竟像人一般,蠕动着树根,在缓慢地行走。
    仓浪浪,几乎所有人都拔出了腰间的宝剑。
    马上胖子依然淡定,眯眼瞧了一会儿之后,忽地瞳孔微缩,眼中一道精光掠过。
    下马,朝前方一拱手,然后大声道,“阁下可是阴阳家集北兄?”
    林中笑声顿止,大树也停止了蠕动,随后竟从一棵古树中,走出来一个黑影。
    那黑影黑衣黑帽,又上前几步,火把的映照下,现出黑帽下那一张古铜色的方脸。
    “呵呵,传说你家主人门客三千,高手不计其数,其中龟山五杰的三杰何宗明遍识百家之法,看来名不虚传啊。”
    “不敢,阴阳家集北兄的大师傀儡术天下闻名,即便不是在下,也当人人识得。”
    方脸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傲然之色,不过仍是说道,“谬赞了,大师傀儡术又算甚,家师的宗师傀儡术方是天下至强。”
    胖子继续恭维道,“呵呵,如今各家,倾注了祖师之力的‘祖术’皆已失传,贵师的宗师傀儡术自是天下至强了,可天下能比得上集北兄这大师傀儡术的,恐怕也是凤毛麟角。”
    方脸傲色更甚,却道,“你们剑修自诩为天下至强,难得能瞧得上我们百家这些奇淫巧技。”
    胖子呵呵一笑,“诚然,百家书院那些所谓的大师,不过是些沽名钓誉的宵小之辈耳,不值一提。然则,如今百家复兴十年有余,各家宗师隐于山野之间,却已有与剑修分庭抗礼之能,再说你们奇淫巧技,怕是有失公允了。”
    方脸轻笑道,“到底还是有明白人的!不说了,咱们言归正传。在下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护送你家主人进京的。”
    胖子微微一笑,又作了一揖,说道,“多谢集北兄,也请集北兄向贵师转达我们的谢意。”
    方脸摆了摆手,然后靠近胖子,轻声问,“这轿子里坐的,怕不是真的‘他’吧?我看好些个大角色都不在,莫不是隐在周围?”
    胖子表情微微一凝,随后无奈一笑,说道,“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我家主人究竟在哪,在下位卑职浅,实在不知。集北兄,眼下有人希望我家主人进京,也有人不希望我家主人进京,因而多做了些准备,还请勿怪。”
    方脸微微一笑,说道,“应该的!他能有如此城府,我们也很高兴。走吧!”
    ……
    睡觉之前,秦源按捺不住又开始空虚的经脉,打算再去找天线宝宝薅点星光。
    这玩意儿好像会上瘾?好喜欢经脉被正气填满的感觉!
    然而进了寝殿之后,他发现天线宝宝已经不见了。
    看样子是趁夜跑回去了。
    桌上留着一支金钗,看上去非常精致,是一个凤凰的造型,栩栩如生。
    想必是姑娘的贴身之物,专门留给自己的。
    怀着一丝感动,秦源来到了厨房,马上把金钗给熔了,高高兴兴地得到了一小块金子。
    一个太监,是不可能得到什么定情信物的,所以她肯定是要拿这个支付伙食费和药费嘛,这还用想?
    用手掂了掂,这金块差不多能有一两多的样子。
    按照眼下金银楼里的官方价,金和银的兑换比率差不多是一比十,刨去手续费,那这就是差不多十两银子。
    发达了!
    这下有钱买腰牌啦!
    秦源兴冲冲地回到寝殿,打算收拾下房间,别让巡查太监看出异常来。
    忽然,他发现地上好像有一张纸,便捡起来看了看。
    只见纸上用炭写了几个字。
    “厚恩必报,金钗为凭。他日来取,悉藏勿失。”
    还要来取?秦源不由陷入了沉思……
    第14章 悦心居见闻
    秦源沉思了一秒,然后把纸揉成一团,扔到了厨房。
    至于金钗……特么熔都熔了,难不成要抵命?就算要抵命,自己救了她一命,也可以抵了吧?
    等她来要再说吧……
    刚想到哪了?
    哦对,有了腰牌,从此就可以在后宫畅行无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源从金锭上剪下差不多三钱多的重量,揣在口袋里,然后把剩下的金锭,藏在另外一个口袋。
    毕竟内廷卫那帮娘们他信不过,很怀疑她们那是没有找零这一说的,自己敢给一整锭金子,她就敢收一整锭金子,且连个收据都没有。
    准备好后,他直奔位于后宫东区的内廷卫衙署而去。
    口袋里有钱就不怕,路上也不是没有内廷卫的人盘查,秦源拿出金子,说正要去衙署买腰牌,一看他是去给自家领导送钱的,那些人也就立即放行了。
    内廷卫衙署不大,还藏在一个角落,在后宫绝对不是显眼的存在,却是后宫里让太监、宫女最怕的存在。
    在后宫做事,平常犯点小错,各宫的主子教训下就是了,要是送到了内廷卫,那就代表主子都懒得管了,主子不管的奴婢,就是死了也没人过问,你想那还能有个好?
    别看内廷卫都是女的,可那群母老虎下起手来,可绝不会输给男的。
    据说内廷卫指挥使钟瑾仪,就是个吊睛豹眼、虎背熊腰的女人,曾经有人看到过她生吃人肉,极为凶悍。
    来到衙署门口,秦源就被一个身穿蓝底白边侍卫服的女侍卫给拦住了。
    “站住,哪个宫的,来干什么?”
    秦源笑呵呵地上去,赶紧说明了来意,顺便塞了一把铜钱给她。
    “给姐姐喝茶。”
    为了拿到腰牌,我不得不违背良心向恶势力低头,我的内心充满煎熬……
    获得一个星光。
    懂规矩的人在哪都受欢迎,于是女侍卫就有了好脸色。
    微微一笑,说道,“来吧,姐姐带你去。进去之后别乱跑啊,要不然打你屁股。”
    这一笑竟然有点娇媚的意味,秦源终于感觉到一些女侍卫和男侍卫的区别了。
    所以,这后宫,只要有钱,侍卫都可以跟你撒娇。
    我要有钱!
    我还要有权!
    我要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到最高,我要做……算了,情绪先收一收。
    进了衙署,绕过一个壁影,就是内廷卫大堂了,大堂里不审案子是没人的,于是又穿过大堂,来到后堂。
    后堂左手边有张桌子,桌后坐着一个女佥事官,她的衣服与普通侍卫不同,上面绣了日出青天图。
    说明来意,秦源就拿出了那三钱多的黄金,放到桌上。
    女佥事官长得还不赖,看到金子稍有些惊讶,毕竟对普通人来说,金子不是常用货币,铜板和银子才是。
    于是拖着官腔问道,“这金子从哪来的啊?”
    秦源早有准备,说道,“回姐姐话,金子本是一根金钗,是奴婢老母亲留下的,本来想给我妹当嫁妆的,不过我妹知道奴婢情况后,就托人带给奴婢了。”
    原主秦源在宫外确实是有个哥哥、一个妹妹的,只是秦家得罪了人,才不得不隐居避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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