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杨老大去了镇上的大酒楼。
    杨二妮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在赵家过年,这两天也有了回家的意思。
    只是能晚走一天就晚走一天,最好过年三十再走,初一她就回来。
    不料老爹找上了门,她不想走也得走了。
    不过临走前,她将雨生拉到没人的地方,特意嘱咐道:“等我回来,不许在这几天定亲,一过了年我就回来找你,如果你在这几天定了亲事,等你入洞房那天晚上,我就吊死在你门口,夜夜看看你。”
    雨生被她威胁的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担心杨二妮再说下去,他留下心里阴影,赶紧答应着:“知道了,你快走吧,你爹还等着你呢。”
    杨二妮这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酒楼。
    田氏没让杨二妮空着手离开,给她带了很多好吃的,什么猪肉,牛肉,家养的小笨鸡,酒楼里的腌菜,猪血肠等等,装了一大袋子,让杨老大背着回去了。
    杨老大身体好,可东西太多了,才走出镇子就快走不动了,心里却是高兴的:“还真成,给了这么多东西,这下你娘高兴了。”
    杨二妮得意道:“等我成了亲,要多少没有,娘之前还拦着我。”
    杨老大停下来歇着,趁机打量了一下女儿,见女儿天庭饱满,像是个有福的,“希望这事能成吧,不过赵家人怎么说啊,还有雨生怎么说?”
    杨二妮不好说雨生看不上她,一直是她威胁雨生的,只道:“赵家当然满意了,否则能给咱拿这么多东西吗。”
    杨老大:“那雨生什么意思?”
    杨二妮:“雨生是个书呆子,他懂什么,还不得二婶子做主。”
    杨老大想想也是这么回事,等过了年,他们做父母的再催催。
    杨老大背回去这么多东西,小黄氏果然很高兴,不过她没有杨老大那么心宽,还是提醒女儿道:
    “等过了年,赵家再没动静,你可不能耽误下去了,那就是咱们高攀不起,好好收心,找个安生过日子的男人才是正经。”
    杨二妮没吭声。
    她就认准了雨生,这辈子非他不嫁。
    杨二妮走了之后,田氏跟雨生商量:“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二妮?
    你要是不喜欢,咱们这两天抓紧定下一个,你要是觉得不合适,这事娘担着。
    他们不舒服也只能骂两句,咱们再赔点不是,好好找个理由,这事也就过去了。”
    田氏的办法好是好,可杨二妮已经提前预料到了。
    雨生想起杨二妮说的什么要在他洞房前吊死的话,没忍住,打了个激灵。
    想了想,还是算了:“娘,这事等我参加完会试再说吧,也不急,我明年才及冠呢。”
    田氏猜不透儿子,想着马上就过年了,还是等等再说吧。
    这边二房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大房那边可就没这么平静了。
    先是赵金宝和王秀英吵起来了,赵金宝还动了手。
    大过年的王秀英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人在炕上躺了两天才爬起来。
    王秀英去大房的酒楼一共四个月,不但没赚到银子,还把之前从薛彩樱那分的银子全都给了赵金宝,即使这样还不够。
    王秀英的点心卖的不好,之前答应每个月给大房五两银子,前两月勉强赚够了,全都给了赵金宝,后两个月,黄氏总让她降价,连五两银子都没赚到。
    王秀英之前想着凭着她和赵金宝的关系,赵金宝总不至于跟她计较这几两银子,没想到临近年关,赵金宝竟然逼着她往外拿银子。
    之前睡一起的情谊仿佛一下就消失了,赵金宝变了个人,先是对她言语相讥,什么破鞋,不要脸,勾引他的骚狐狸,后来就动起了手。
    一开始也没使劲打,王秀英能忍,挨了打也没要说法,赵金宝就变本加厉了,打起来没轻重,直到把人打坏了。
    王秀英的心口疼了好几天,仿佛死过一回。
    病恹恹的没有一点力气,可黄氏偏以为她在装病,不时的就进屋骂两句。
    说她什么没有大小姐的命,比人家大小姐还娇气,大过年的也不干活,专门偷懒,占着他们大酒楼的地方,还不给赚银子,养她不如养只狗。
    说什么宫里出来的,手艺好,专门骗他们这些不懂事的老百姓。
    王秀英心里憋着气,越发的难受起来。
    她忍着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干活,还以为赵金宝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让她过个好年,只可惜赵金宝没有心,只会对女人动手,看她干活不利索,越发的嫌弃起来。
    王秀英自知认错了人,只后悔当初猪油蒙了心,跟了赵金宝,如今的日子毫无盼头。
    又后悔当初没听薛彩樱的,哪怕不接面食铺子,跟着薛彩樱,不光有银子拿,二房人人敬着她,过的也是体面日子。
    如今除了天天受气,被人打骂,哪里还能看到希望。
    赵金宝这事还没过去,大儿媳妇和三儿媳妇又吵了起来,一个说对方干的少,分的多。
    一个说自己男人干的多,分的少,一个说对方家里人口多,吃的多,本应该干的多,一个说谁让他家人口少,活该分的少。
    开始只是两个儿媳妇吵,后来儿媳妇拉着儿子吵。
    最后连孙子孙女都动手了。
    黄氏一个头被吵的两个大,天天跟着生闲气,恨不得没生过这三个儿子。
    心里把田氏好一顿羡慕,随后又起了嫉妒的心思。
    她自己日子不好过,也绝对不能让田氏好过。
    如今雨生已经是举人,她那点小伎俩已经不够看的。
    姑爷倒是个主簿,可也不敢轻易出手,怕留下话柄。
    黄氏愁了两天,自己没想到办法,倒是被赵大丫提醒了。
    赵大丫听说杨二妮回家了,想把这个妹妹提给李主簿的一个表弟,回来跟黄氏商量。
    黄氏觉得这事不成,杨二妮认死理,已经在二房那干了一冬天,除非雨生先定下来,否则杨二妮断不会同意嫁给别人。
    赵大丫不高兴道:“也不看看她自己什么样,还想当举人娘子,人家雨生能要她?”
    黄氏也是这个意思,“谁说不是呢,白白的浪费时间,还要被人笑话,骂她不自重,上赶着,等哪天雨生发了话,她还有什么脸活着。”
    两个人商议了一会儿,赵大丫忽然提到了王屠户。
    “娘,你说怪不,前几天我们让王屠户给家里送点肉过来,谁知道王屠户竟然病了,后来听佣人说,王屠户帮二叔他们杀猪去了,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雪窝媳妇,被雪窝给打了,人瘫在床上快一个月了。”
    赵金宝刚赌完银子回来,听说了这事,惊讶道:“什么时候发生的,我怎么没听说?”
    赵大丫嫌弃他不务正业,先把人白了一眼才道:“你这整天的不帮忙就算了,还出去赌银子,咱们家早晚让你败了。”
    黄氏心疼儿子,把赵大丫训了一顿,“有你这么说哥哥的吗,他再不好也是你哥哥,再说这大过年的,你怎么说话呢,哪有诅咒自己哥哥的。”
    赵大丫只能闭了嘴。
    赵金宝还记着赵大丫说的话,算计着:“如果真是雪窝打的,正好可以让王屠户去告,怎么举人的大哥就能打人了,还没有王法了。”
    赵金宝想确定一下这事,又想着鼓动王屠户去告,跟黄氏打了声招呼就去找王屠户了。
    如果真是赵雪窝打了人,正好让他去大牢里过年。
    王屠户是个欺软怕硬的,别看他敢打媳妇,遇到赵雪窝这样的,比谁都怕。
    自从被打之后他就躺在炕上,连地都没怎么下,可也没想过要告赵雪窝。
    赵金宝过来确定了这事,鼓动他立刻写状子。
    王屠户只求活命,都要吓死了,哪里敢写状子。
    赵金宝保证能把赵雪窝抓起来,王屠户还是不敢。
    赵雪窝是抓了,可抓的也只是赵雪窝,人家还有个举人弟弟,就算捞不出自己大哥,还能不为大哥报仇了。
    赵金宝好说歹说了半天,王屠户只是不为所动,他生气对方烂泥扶不上墙,只能离开了王屠户家里。
    出门后,他使劲往王屠户的家门口吐了一口,心想王屠户怎么没让赵雪窝给打死,这么窝囊的人也配活着。
    完全忘了自己也曾经被赵雪窝打断了一只胳膊,他不光没告,还给人庆贺婚礼去了。
    赵家这个年过的热热闹闹,月牙最高兴了,竟然得了三身新衣服。
    都是薛彩樱给她买的。
    惹得田氏不停的嘱咐:“彩樱啊,知道你喜欢月牙,不过可不能再惯了,这丫头越来越没大没小,不知道深浅了。”
    薛彩樱就笑:“咱家就这一个姑娘,可不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月牙冲田氏做鬼脸,担心被田氏呼巴掌,躲到薛彩樱身后道:“谁让嫂子疼我呢。”
    田氏无语的瞪了她一眼。
    薛彩樱给月牙买了三身新衣服,赵雪窝心疼媳妇,非要给薛彩樱买两身再找人订做两身,被薛彩樱拒绝了。
    只要了一身新衣服,之前去城里给雨生做饭,买了好几身衣服都没穿,她如今个头不长了,买那么多衣服也没用。
    赵雪窝不同意,到底拉着她订做了一身。
    薛彩樱不愿意做新衣服的原因还有一个,她没好意思跟赵雪窝说。
    那就是她这个月没来葵水,算着日子已经晚了七八天,赵雪窝粗心没注意到,她也没好意思提。
    想着日子还短,找大夫怕也查不出什么,还是等一段时间再说。
    真怀了孕,身体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呢,再好的衣服怕也穿不了了。
    赵雪窝还没意识到小娘子的身体变化,如果知道自己要当爹了,还不得高兴坏了。
    这事一直拖到元宵节,薛彩樱逐渐有了反应,吃着晚饭的时候竟然没忍住呕起来。
    赵雪窝吓坏了:“娘子,你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看大夫。”
    田氏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险些笑坏了:“你个傻子,彩樱肯定是有好事了,你快去请大夫,给彩樱好好查查。”
    赵雪窝还是没明白:“有什么好事,身体不舒服怎么能是好事?”
    田氏没眼看这个傻儿子,只催促道:“让你去你就快点去,哪那么多废话。”
    作者有话说:
    赵雪窝:幸福来得有点突然。
    给赵雪窝的儿女们征集名字。
    薛彩樱:相公不识字,求各位小可爱们赐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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