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云层有些厚,把太阳遮挡得严严实实。太阳在云层的缝隙间,撒下几道金色的光箭。
    时笑换好衣服正坐在餐桌前吃早餐,沉皓白在收拾给时笑背的包包。
    他皮肤白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玫粉色这种色调穿在沉皓白身上,呈现出一种浪荡的优雅。
    他挑好了一个C家的小号圆饼链条包,正在把时笑旧包里的东西倒腾到新包里,清空旧包后直接把包扔垃圾桶里。
    若是平常,时笑肯定会说干嘛扔她的包,现在她不会了,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成熟了。
    安静的吃完早餐,擦拭了嘴角,走到沙发上坐着等候他的指令。
    保姆收拾着餐桌,助理正在门口提两个行李箱。沉皓白也背起了他的双肩包,把手里的包递给时笑。
    “换鞋。”
    门口鞋柜地上已经摆了两双同款白色情侣运动鞋,时笑背着包过去换鞋。等沉皓白也换好了,就跟随他走出大门。
    门外助理已经主动上前推着行李箱,跟在他们身后走上电梯,直通车库。
    余翰带着裴倩然在机场vip休息室和一个相貌普通,但书卷气息很重的少年正在闲聊。
    裴倩然喝着不爱喝的咖啡,心情格外激动。今天的她打扮得格外淑女,身姿格外端庄,瞬间就从美艳学渣转眼变成仪态万千的大家闺秀。
    小口的喝着咖啡,聆听着他们的闲聊,偶尔也会应上一句。
    休息室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身材高大,仪表堂堂又风度翩翩的男子。
    刚进来,视线就只落到书卷气少年身上,少年也侧过头来看着他,露出了笑脸。
    “霍修竹,你来了!”
    霍修竹在看到他的瞬间也是面带笑容:“柳承业,等久了吧!”
    满脸笑脸的柳承业摇摇头:“没等久,修竹哥哥过来坐。”
    霍修竹直接坐到了柳承业的身边,和余翰裴倩然打招呼。
    “余少、裴小姐。”
    “霍少。”
    “霍少。”
    寒暄过后,霍修竹和柳承业二人就在那里甜甜蜜蜜的窃窃私语。
    余翰则眼睛一闭打瞌睡,只剩裴倩然一人孤寂的坐在那,默默等待。
    没过多久,门又被推开了,沉皓白和时笑并肩走了进来,助理跟在身后。
    进来后他只朝里面的三位点点头,拉着时笑坐到正中的沙发上。
    “还有半个多小时就登机了,我还以为你们要等飞机块起飞了才来。”余翰睁开了眼,端坐了起来,还打了几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小学霸来了呀。小学霸打扮起来真漂亮,皓哥眼光就是牛X。”姿态端正的余翰看到了时笑,心里卧槽了一句:时笑素颜漂亮。
    只见她上身穿着件颜色粉到快发白的短体恤,露出一截纤细的腰肢。下身一条玫粉色的灯笼长裤,又显异域风情。一双镶钻的人字凉鞋,彰显得嫩如白玉的脚如同在发光。
    披肩的长发内藏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明媚的杏眼,眸子似乎藏有星星点点,干净透亮得如同清晨翠绿竹叶上的露珠。
    时笑并不言语的笑了笑。
    大大咧咧的余翰到是自来熟的对时笑说:“小学霸,我给你介绍下。我身边的是裴倩然,你应该见过。”
    时笑点点头依旧不说话。
    “这个同龄人是二班的学习委员柳承业。”
    “你好。”对于学习好的人,她愿意打个招呼问好。
    “他旁边的是霍修竹,柳承业的男朋友,也是我家亲戚。”
    男朋友……时笑一下子懵了,半天才说出你好二字。
    毕竟同性恋人她听朋友说过,她朋友还挺爱嗑的,现实中她可是第一次见,面部表情管理有点失败。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好登机了。”沉皓白站了起来,把时笑也拉起来,另只手拎着双肩包就走。
    大家也拿起随身包,跟着他们一起走。
    头等舱是提前登机的,由于时间定的匆忙,私人飞机航线来不及申请,所以他们只能坐津航空客。
    时笑坐过飞机,但从没坐过头等舱。她觉得头等舱除了宽敞点,服务态度好点,也没什么不同。
    看着窗外景色飞驰,飞机一跃而上,快速升空,慢慢爬高穿越云层。
    机舱外一片蔚蓝,一朵朵白云飘浮在机舱下。时笑看了下窗外风景,随后拉下遮光板,双眼一闭准备补眠。
    沉皓白看到时笑头一歪,眼睛一闭就知道她要睡觉。拿出毛毯,轻轻盖了上去。等呼吸声均匀后,把她的头向自己肩膀一拨,靠在自己的身上,这才满意的也闭上眼小憩。
    途中空姐热情满面的过来问候是否要茶水饮料,都被他拒绝并表示不要过来打搅他们。
    时笑一觉睡醒了,飞机已经在俯冲降落。没一会飞机平稳的停到了廊桥边,她才扭了下发酸的脖子,解开安全带。
    飞机舱门开启,沉皓白从行李仓拿出挎包递给时笑,再去拿自己的背包,牵着她的手,带她走出机舱。
    托运的行李自然由助理去拿,他们一群人直径走出机场,出站口两辆丰田埃尔法已停在那里等候。
    沉皓白带着时笑直接上了第一辆保姆车,车内宽敞而豪华,并不逊色豪华客舱的头等舱。
    等行李也全部搬上车了,车才启动。保姆车发动机的声音轻不可闻,车身流畅平稳的行驶在宽敞的公路上。
    道路两边种植着高大的椰子树,树上挂着一簇簇圆溜溜的椰子。炽热的太阳散发着它的热情,灸烤得马路白花花一片,直幌眼。
    时笑这才有感觉:这就是南岛。
    保姆车从热闹喧嚣的城区开到遍地高端酒店的区域,在一个豪华得犹如宫殿式的酒店驰过,在离它距离不过五百米的地方停下。
    这是一个被茂密绿植所包围的顶级民宿,矮砌的围墙上种满了一簇簇的三角梅。
    悬挂垂落的三角地,开着热烈而奔放的花儿,在烈焰的包围中,红色的花瓣似披上一层金黄色的外衣,明媚而妩媚。
    半圆的拱门上则被龙沙宝石缠满,一朵朵粉色的月季花开繁盛,花香浓郁。拱门上的铁栅栏上挂着木质招牌,招牌上刻着:栖间繁花。
    民宿大厅是东南亚风格,屋顶披满了长长的茅草,檐角挂着精致的风铃。室内铺满朱红色木地板。草编的蒲团,低矮的茶几,茶几上黑白的围棋,等待着有缘人。
    服务员早已恭候多时,态度恭敬地陪同他们,并介绍着民宿内的各项设施。
    民宿是由6座独立的别墅以及一座大厅组成,呈现出一个半三角形状。
    每一间别墅都是面朝大海的海景房,沉皓白和时笑的房间在离海最近两间房中的一间。
    它是一间上下两层的小别墅,面积虽然不大但精致优雅。
    低矮的围墙正反两面全是用白色的贝壳镶嵌而成,挺拔的鸡蛋花树包围着整间别墅。树冠如盖、满树繁花,白色的花瓣绽开,黄色的花蕊吐露出淡雅的清香。
    室内朝海的一面全是立地玻璃,方便旅客从各个角度看海。
    行李已被服务生提到了楼上,支付了小费后他鞠躬离去。沉皓白则上楼去整理行李,让时笑随意活动。
    时笑打算沿着鹅暖石砌成的小道去海边看看,走到半路刚看到远处一条深蓝色的线,她的后腰传来一阵阵酸疼,随后蔓延到小腹。
    这是生理期来的前奏,时笑估摸了下时间,大概提前了一周多。难道是事后药吃了的原因吗?三天内吃了两粒,对身体的危害已体现出来了。
    长叹一口气,海不能看了掉头回房。房间二楼沉皓白已经把衣物都挂好放好,行李箱也放进柜子里了。
    时笑推开门,走进了卫生间,扯出一长条卫生纸,折迭起来放在自己内裤里。
    来到客厅看了看,客厅内并无座机,直接上了二楼。步入二楼最显眼的就是那张两米宽的大床,洁白的床单上撒了一个由大红色玫瑰花瓣撒成的一个爱心。
    两张古朴的床头柜立两旁,在右侧的床头柜上看到了座机。时笑走过去,坐在床边,看了看座机上面贴的提示,按照提示拨打了客房服务。
    电话接通后她问询有没有卫生巾,在得知有的情况下松了口气,扭扭捏捏的夹腿走到玻璃边的沙发上坐下。
    沉皓白也从衣帽间走了出来,看到时笑后直接走过去挤在她身后,双手环抱着她的腰。
    “怎么不去沙滩那边逛逛?”
    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唇色也开始无血色,一阵阵的疼感接踵而来。热流翻涌而出,沁湿了卫生纸,空气中弥漫着血气的腥味。
    时笑虚弱地说:“不舒服。”
    沉皓白听到她说话的语气不对,双手松开,走到她的正面一看:一张没有血色的小脸,额头鼻尖冒着细碎的冷汗。
    “这是怎么了?”他有点不安的问道。
    “没事,生理期就是这样。”
    沉皓白阴沉着脸走到床头去打了个电话,又用手机折腾了一下才过来。
    坐到了时笑的身边,双手相互摩擦了一下,把右手掌心放在了她的小肚子上,顺时针揉了起来。左手搂着她往后靠,让她姿势能舒坦一些。
    无声的揉了十几分钟后,门铃响起,这才放手下楼。
    返回楼上时,他右手端着一杯热的红糖水,左手拿着一包卫生巾,来到时笑面前。
    “先去厕所。”他把卫生巾递给时笑。
    时笑接过了卫生巾连忙走向卫生间,换好了卫生巾后她才放下心来。
    回到沙发上继续坐着,沉皓白指着杯子对她说:“红糖水,补血的。”
    冰凉的手端起了杯子才感觉到一丝温暖,红糖水的温度适宜,大口喝下去感觉不到烫。时笑大口大口的一口气喝完了它才觉得舒服了点。
    又想到什么似的对着沉皓白说:“那个,你能不能让服务员再去买点夜用的?”
    “不够用?”沉皓白知道女生有生理期,但是生理期会流多少血他不知道,他知道的也是刚在手机上搜索出的答案。
    “真麻烦。”嘴里抱怨着身体却动了:“我去买。”
    时笑疼得不想说话了,点点头。这次的生理期和之前不一样,第一天就疼得翻山倒海。
    “要让裴倩然来陪你吗?”
    时笑摇摇头。
    沉皓白安抚的摸摸她的脸,转身离开。
    时笑熬不住的往后倒,随后身体卷缩成团,口中发出忍耐不了的痛楚声。身体又因疼痛而翻转打滚,豆大的冷汗一颗颗滴落到沙发上,溢进棉质面料里不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满头大汗的沉皓白冲上了楼,扶起时笑,眼中紧张的眼神挡都挡不住:“怎么样了,好受点吗?”
    时笑无力的依靠在他怀里,酸楚的眼睛克制不住的淌下了泪水,带着痛意勉强地说道:“疼。”随后眼泪更是不断滑落脸庞。
    沉皓白轻轻的把她拖上了一点,让她靠在沙发上,随后到楼下倒了一杯温水上来。从印着某某超市的塑料袋里翻出一盒药,扣了一颗出来捏在手里,塞到时笑口里,随后温水灌到她嘴里。
    “这是止疼药,我问过药店里的医师。”
    时笑就着水吞服了药,他这才把杯子放下,拿了张餐巾纸过来给她把唇上的水渍擦干。
    止疼药慢慢地缓解她的疼痛,但不能缓解喷涌而出的血。她感觉到卫生巾快溢满了,刚想起身去卫生间,沉皓白就发现她动了。
    “你干什么?”
    “我去卫生间。”
    “还疼吗?”
    “疼得没那么厉害了。”
    听到她说疼得没那么厉害,就代表着她还在疼,眉头紧蹙:“那还是疼?”
    话说完就走过来,扶起时笑。
    时笑有点懵:“干嘛?”
    “我扶你你洗手间。”
    时笑有点慌乱的害羞,糯糯的说:“不用了吧。”
    “不行。”他语气坚决。
    时笑没有办法,只好由他扶着走入洗手间。进去之后她就把沉皓白往外赶,结果他不由分说的拉下她的裤子,把她摁到了马桶上。
    时笑惊呆了,又羞又怒地说道:“你……你不要这样。”
    “哧,你浑身上下我那里没见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这话说得时笑哑口无言,只能木呆呆地坐在那里由他撕扯掉满是血的卫生巾,丢到垃圾桶里。随后又拿出一个卫生巾,研究了半天把它贴到了内裤上,最后撕了一长条卫生纸,伸到花穴处擦拭了几下丢进马桶里。双手放时笑的腋下抱站起来,把她的裤子提起来,然后拦腰抱起,放回到床上。
    时笑被他这串连续的动作惊得目瞪口呆,他都不嫌弃?有时候她真的搞不懂沉皓白,对你好的时候真的让人感觉被宠的要命,对你坏的时候坏到让人想杀了他。时笑甚至觉得平躺摆烂都搞不定他。
    迷迷糊糊的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又痛醒,醒了又睡,整个人都在痛苦中苦苦煎熬。
    最后一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她在梦里感觉到身下一片湿润,被惊醒过来后迅速翻身下床看床单。由于翻得过快,导致半个身体摔在地上,半个身体靠在床沿上。
    沉皓白一直安静地坐在窗边看着平板电脑,听到时笑翻倒在地的声音,侧脸一看,发现她摔在床下。起身快速的走过去,蹲下身子扶起她。
    心急地问道:“痛不痛?怎么这么不小心?”随后就看到洁白的床单上一抹晕开的鲜红,怔了怔嗓子:“先去洗手间换裤子。”
    一把捞起抱上,直奔卫生间。把她放到马桶上坐着后又说:“等着我给你拿裤子。”
    急冲火燎似的去了衣帽间里,拿出一条深色内裤,又跑回卫生间。
    放下内裤,打开莲蓬头试探了下水温,等温度适中后直接扒光了时笑的衣物,抱着她放到淋浴间内站好。
    时笑已经觉得自己是条死鱼了,在丑的样子都被他看到了,已经是无脸可丢的状态,随便他摆弄吧。
    如条鱼似的被他翻来覆去刷得干干净净,又擦得干干净净。被他穿上内裤,贴上卫生巾,穿上浴袍,抱到沙发上躺着。
    这时的沉皓白才喘了口气,给前台播了电话,然后坐到时笑身旁。
    可能是止疼药原因,时笑现在的状态也好多了。由着他搂着自己,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肚子。
    十月天暗得没夏天晩,六点不到就夕阳西下了。橘红色的晚霞辉映着蓝色的大海,大海仿似披上一件华服,色彩更加斑斓。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鸡蛋花树上亮起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带,空气中隐约飘来了鸡蛋花的清香,听到远处海浪拍打声,这所有的一切让人感觉到岁月静好。
    门铃声响起,开门后是客房服务员。她们抬来了一张新的床垫,换好后铺上床单。
    跟随在后的是餐厅服务员,她态度恭敬地说道:“沉先生,晚餐已经摆放到客厅餐桌上了。”被打赏了小费后安静退出。
    沉皓白面对着时笑说:“宝宝,你身体不舒服就在房间里吃饭吧!晚餐不陪你了,我和他们一起吃。”
    时笑点点头,又被他抱着下了楼,放在餐桌边的板凳上。
    晚餐好像是特意安排的,红枣枸杞炖的鸡汤、爆炒猪肝、清炒菠菜、一碗黑米饭,都是补血的菜系。
    沉皓白把添好的一碗汤放到她眼前温和的说:“宝宝先喝一碗汤,舒服点在慢慢吃饭。记得好好吃,听到没?”
    时笑点点头:“知道了。”
    看到时笑开始喝汤,他才拿着手机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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