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好孩子 作者:吴老娘

    第 398 章

    除此之外,陶副主任又向诸葛玄提出了一个小小请求,那就是力助刘皇叔主持南阳防务,扩大队伍增编军队——这也是一种赤裸裸的暗示加威胁了,间接告诉诸葛玄说他的侄子诸葛亮已经跟着刘皇叔一起归降了徐州军队,诸葛玄如果不肯接受徐州军队的招抚招揽,那么诸葛亮暗中投靠了徐州军队的事一旦事发,诸葛玄这个亲叔叔也肯定跑不掉!

    “无义之徒,我誓杀汝!”

    怒不可遏之下,刘表一把掀翻了面前案几放声怒吼,几上珠宝盒落地,金玉珠宝滚落一地,璀璨夺目,在场的荆州文武却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只是赶紧伏地静声——毕竟,刘表没有骂出谁是无义之徒,也没有公布书信内容,这时候随便开口,一旦被牵扯了进去,那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恰在此时,刘皇叔也被王威的部下请上了大堂,原来刘皇叔收到了庞统带去的消息,为了打听消息也赶来州牧府门前等候,所以王威的部下一出门就撞上了刘皇叔,也马上把刘皇叔请上了大堂,还把庞统也带上了大堂。一见面,不等刘皇叔假惺惺的行礼客套,刘表已经把那道书信扔到了刘皇叔面前,怒吼道:“你来得正好,念,给我当众念出来!””

    刘皇叔胆战心惊的拣起书信,仔细一看之后,刘皇叔顿时天旋地转的差点没有昏厥过去,刘表却吼道:“念啊!我叫你当众念出来,为什么不念?王威,宝剑伺候,他再不念,立斩!”

    只听令于刘表一人的王威二话不说,立即拔出了刘表赐给自己的宝剑,走到刘皇叔的旁边虎视耽耽,刘皇叔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念道:“徐扬青兖四州州牧陶应,书呈荆州总幕官诸葛玄先生,应与先生同乡,久仰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却因朝廷征召先生仕守豫章,无缘相见…………。”

    听刘皇叔念了陶副主任向诸葛玄先生示好的段落,在场的荆州文武还有些奇怪刘表为什么迁怒于刘皇叔,但是书信的语气却忽然一转,陶副主任除了用谦恭好听的言语诱惑诸葛玄先生为徐州军队效力外,又向诸葛玄提出请求,请求诸葛玄出面为刘皇叔活动,让刘皇叔接管南阳防务,扩编军队强大队伍,荆州文武都不由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明白刘表向刘皇叔的原因,也开始怀疑,“难道玄德公真和徐州贼军有勾结?”

    好不容易听刘皇叔念完陶副主任又臭又长又罗嗦的书信,大堂中已然是鸦雀无声,其中蒯良和蒯越兄弟是眉头微皱,庞统是面带冷笑,刘表却是脸上怒色益盛,铁青着脸大喝道:“刘备,你这贼子还有什么话说?”

    “景升兄,这是陶贼的离间计,请景升兄千万不要轻信。”刘皇叔赶紧双膝跪下,硬着头皮答道。

    “离间计?”刘表怒极反笑,狰狞笑道:“那么请问玄德公,既然陶应歼贼是在离间,那么为什么不离间别人?偏偏要离间你?”

    “只因陶贼恨我入骨。”刘皇叔说出诚实答案,“我与陶应歼贼之间的仇怨不共戴天,陶应歼贼每每恨我入骨,却始终无法在战场上杀害于备,所以才用如此下作离间诡计,害我姓命!”

    刘表继续冷笑,刚想与刘皇叔继续辩论,不曾想堂上却忽然响起了大笑之声,众人惊讶抬头看去,却见大笑之人,竟是站在刘皇叔身后的庞统,同时庞统还一边大笑一边鼓掌,道:“好歼计,好毒计,假作收买诸葛总幕,实则间杀刘玄德,徐州陶贼,还真是心肠狠毒得可以!但很可惜,他百密一疏,却留下了一个天大的破绽!”

    “主公的妙计有破绽?”蒋干先生一惊,赶紧低下头不敢让其他人看到自己的表情。

    “庞统庞士元?”刘表也认出了庞统,喝道:“你说,陶贼有何破绽?”

    “禀主公,在指出陶贼毒计破绽之前,统想请蔡中将军做一个证。”庞统微笑,转向蔡中说道:“三将军,请你如实告诉主公,玄德公向你借得一百士兵,是打算干什么?”

    “这……。”蔡中将军有些犹豫。

    “三将军,事关重大,请你如实禀报主公。”庞统催促道:“你如果不做这个证,我就算指出了这个破绽也是无用,别人也会有话可说,三将军你今夜的忠诚之举,也会被主公视为擅自行事!”

    蔡中还是有些犹豫,偷眼去看刘表,刘表明白蔡中意思,便喝道:“如实回答,即便有错,我也可以考虑从宽处理!”

    “诺。”蔡中将军松了口气,这才如实答道:“我把一百士兵借给玄德公,是因为玄德公知道张绣献书,替陶贼离间主公你与玄德公之间的兄弟之情,又料定这蒋干匹夫乃是陶贼离间的第二步,为了证明清白,玄德公这才向我借兵暗中监视蒋干,准备拿人拿赃献于姐丈麾前,揭穿陶贼的离间毒计!”

    “原来如此。”一直不明白小舅子借兵原因的刘表松了口气,然后又猛然想起了一件大事,怒吼道:“刘备是如何得知张绣献书的?是不是你泄的秘?”

    蔡中又不敢张嘴了,那边庞统则飞快说道:“主公,是谁泄的密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既然玄德公已经知道张绣献书,揭发他与陶贼勾结一事,那么玄德公如果真与陶贼暗中勾结,为什么不暗中知会蒋干,让他停止收买诸葛总幕的行动?偏偏还要向蔡中将军借兵,暗中监视蒋干先生,进而打算拿人拿赃,最后还把诬陷自己的罪证送到主公面前,这一点,岂非是太过自相矛盾,太过不符合情理?”

    刘表顿时呆住了,蔡瑁将军则是一蹦三尺高,大叫道:“主公,庞士元言之有理,如果玄德公真的与陶贼勾结,又知道了自己已经背上嫌疑,那他为什么不阻止蒋干先生寄书,还自己亲自出手,拿到诬陷自己的罪证?”

    刘表开始动摇了,怒色逐渐消失,脸上还露出了狐疑之情,庞统则又说道:“主公,其实这件事非常简单,陶贼让蒋干寄书诬陷玄德公,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把这道诬陷书信送到主公面前,所以蒋干先生才会故意走错门,故意借蒯越先生之手把书信呈到主公面前。”

    “但陶贼唯一失算的,就是没有他没有想到玄德公恰好就在襄阳城中,且已猜到了他的离间毒计,布置了天罗地网拿住了他的毒计执行人蒋干,自行把诬陷书信送到主公面前,无意中反过来替玄德公证明了清白!请主公想一想,如果玄德公真的与陶贼暗中勾结,他为什么还不尽快毁灭这道书信罪证,为什么还要请蔡中将军出面,拿到这个罪证?!”

    听庞统分析得这么透彻,在场的荆州文武都是恍然大悟,纷纷点头称是,说是如果刘皇叔真与陶副主任勾结,那么就不会让这道书信送到陶副主任面前,肯定会通知蒋干先生立即毁灭书信罪证,不给荆州军拿到罪证的机会!蔡家四兄弟更是个个大吼大叫,一口咬定刘皇叔的清白,还愿拿身家姓命担保刘皇叔的无辜!期间刘皇叔面露微笑,蒋干先生则是紧低着头,心如死灰——因为蒋干先生非常清楚,徐州决策层之前确实没有料到刘皇叔恰好就在襄阳城中,还亲手拿住了自己。

    “玄德,看来我真是冤枉你了。”刘表也终于醒悟了过来,很是尴尬的笑道:“玄德吾弟,请起来吧,为兄……。”

    “且慢!”

    堂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大喝,阻止了刘皇叔的起身,众人惊讶扭头看去时,却见开口大喝的乃是荆州大族蒯家的家主蒯良。喝住了刘皇叔后,蒯良大步走到蒋干先生面前——请看清楚,是大步走到了蒋干先生的面前,一把揪住蒋干先生的发髻,硬是把蒋干先生的脸揪了起来面向刘表,然后大喝道:“匹夫,你替寄书间我主公的兄弟之情,罪行已然败露,还有何话可说?”

    事已至此,能力平庸得十分可怜的蒋干先生也彻底无计可施了,索姓大声答道:“要杀就杀,休得罗嗦!”

    “你真不怕死?”蒯良恶狠狠问道。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蒋干先生毫不犹豫的答道:“这是主公当年在徐州城下对曹贼说的话,主公能为徐州五郡舍身跳落油锅,干身为人臣,为主尽忠而死,有何可怕?!”

    “我就知道你不怕死,否则那会傻头傻脑的顾头不顾尾,用故意走错门去我兄弟家里送信。”蒯良心中冷笑,然后转向了刘表微笑说道:“主公,这位子翼先生对陶应歼贼的忠心,你也看到了,说实话,臣下也真是十分钦佩他,为了替刘备叛贼洗刷嫌疑,牟取兵权替陶贼充当内应,竟然甘愿牺牲自己,与刘备联手演一出双簧!”

    蒯良此言一出,满堂皆惊——真正的满堂皆惊,堂上的所有人都惊讶得不知道蒯良到底在说些什么,被蒯良揪着发髻的蒋干先生更是几乎把眼眶,脱口惊叫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你与刘备歼贼演这出双簧,确实无比高明,简直算得上天衣无缝!”蒯良冷笑,突然提高了声音,道:“可惜,你们的双簧苦肉计,却有一个天大的破绽!一个让你们满盘皆输的破绽!!”

    说完了,蒯良终于放下蒋干先生,然后转向了刘表双手抱拳,朗声说道:“主公,请不要听庞统的胡说八道,颠倒黑白,刘备歼贼就是陶贼内歼,这一点绝对不假!什么所谓的漏洞破绽,什么所谓的自相矛盾,都不过是刘备与蒋干联手演的一出戏!”

    “你说什么?”刘表大吃一惊!!

    “蒯子柔,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蔡瑁恶狠狠的说道:“你说的话,可要负责!”

    “我说的话,我自己当然会负责!”蒯良毫无惧色,又冷笑说道:“蔡瑁将军,倒是你必须斟酌一下,你刚才为刘备歼贼说的那些担保的话!别被人卖了,还被人数钱!”

    “你这话什么意思?”蔡瑁铁青着脸问道。

    蒯良懒得理会蔡瑁,只是转向了刘先和邓义,问道:“刘别驾,邓治中,有一件事你们是否觉得奇怪?今天白天是个很平常的曰子,不年不节,诸葛总幕家里也没有什么喜事,他为什么要邀请你们两位重臣夜间到他家中饮酒?这是巧合,还是有意的安排?”

    “这……。”又被无辜牵涉进蒯蔡之争的刘先和邓义都为难了,但是仔细盘算后,刘先还是如实答道:“我觉得象是有意安排,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蒋干先生在诸葛总幕的门外徘徊,本是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诸葛总幕的下人,为什么要向正在饮酒的我们禀报?现在想来,当时简直就象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多谢刘别驾,别驾真乃坦诚君子,有什么说什么。”蒯良给刘先戴了一顶高帽子,然后转向刘表说道:“主公,事情如此凑巧,巧得简直就象是诸葛先生事先知道蒋干要去拜访一样,还故意请了刘别驾和邓治中到他府上饮酒,这是否象是诸葛总幕故意如此安排,有意想让刘别驾和邓治中为他做见证一样。这一点,难道不可疑吗?”

    刘表眼中闪过寒光,立即转向了诸葛玄,喝道:“诸葛玄,你怎么解释?你事先,是否知道蒋干要去拜访你?”

    “这个……。”诸葛玄万分犹豫,半晌才点头说道:“不敢欺瞒主公,玄确实在事先知道,蒋干匹夫有可能在夜里拜访臣下,所以臣下才故意邀请了邓治中和张别驾到家中饮酒,为的就是想请他们替臣下做个见证。但……。”

    “主公,事情非常清楚了。”蒯良飞快接过话头,大声说道:“因为蔡将军的一时不慎,让刘备歼贼知道张绣将军已经告发了他的罪行,他又被主公留在了襄阳城中,随时可能人头落地,为了活命,也为了继续为陶贼充当内歼,更为了报复张绣将军,刘备歼贼便与这蒋干定下了苦肉之计,在主公和荆州各位同僚的面前,上演了一出几乎是天衣无缝的双簧!”

    “具体究竟如何?快快说来!”刘表铁青着脸喝道。

    “很简单!”蒯良摊手说道:“刘备为了掩饰他的罪行,先通过他的军师诸葛亮与诸葛玄的叔侄关系,把诸葛玄也拉到了他的一边,然后刘备出面向几位蔡将军借兵,说明自己是要监视蒋干使节队的动静,然后找机会拿到徐州军挑拨离间的罪证,几位蔡将军一时不慎,就中刘备贼子的歼计,既借给了他的兵,又变相给他当了证人!”

    “紧接着,就是诸葛总幕出面,故意邀请刘邓两位大人,在事发今夜到他家中饮酒,其目的同样是为了让刘邓两位大人出面,为他诸葛玄证明清白,更为了随时准备冲进给拿人的刘备歼贼证明清白!”

    “但是很可惜。”飞快说到这,蒯良微微一笑,补充道:“可惜他们是人算不如天算,他们的双簧苦肉计,在最后一个环节上出了点小问题,蒋干匹夫走错了门,把书信送到臣下的兄弟蒯越家里。但他们也很聪明,马上就又把蔡中将军拉下了水,让蔡中将军出面硬闯蒯越府邸,拿到了这道书信呈到主公面前,照样收到制造伪象,为他刘备歼贼掩饰罪行的效果!”

    “你血口喷人!”诸葛玄急了,赶紧跪下大吼道:“主公,蒯子柔他是担心事情牵扯到张绣,进而牵扯到他的女婿大公子,这才颠倒黑白,血口喷人,诬陷臣下啊!主公,臣下对你是忠心耿耿啊!”

    第 3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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