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喜时间不多,最末的时间都留给柒枝,留给这条漫无目的游荡在黑水上的游船。他将柒枝拖入舍内,肢体纠缠着滚倒在床榻上,白色的帷幔飞舞中,有种缤纷且压抑的潮热。柒枝光溜溜地扶在窗前,崇喜圈住细宅的腰肢砰砰地撞入。捉了她的侧脸来,尽情地撕咬热吻。
    汗涔涔地缠在一起,柒枝一双白玉的长腿,夹在他的腰窝上,二人青丝散开,又泼到一起。
    柒枝猛地挺起胸脯,藤蔓似的扒紧崇喜:“慢点,我快要、快要到了....”
    崇喜一把捧高了她的腰肢,跪起撞入,豆大的汗水滑下鼻梁,掉到女人平坦抽搐的小腹上,又低下头去舔。
    直操得柒枝一阵震颤的恍惚疯狂,顿时萎靡下来,躺倒一动不能动。
    浓精尽数射入深入,柒枝怪他:“这样不好,万一...”
    崇喜低哼一声:“没有万一,有了最好,你替我生一个,生我的种。”
    柒枝转身锤他:“那怎么行?名不正言不顺。”
    崇喜道:“这几天过后,只要....我就娶你。”
    只要什么?柒枝没听清。但她意会到这几天必定会有大事。崇喜靠坐起来,大手在柒枝湿润柔软的后背上流连:“皇帝派来十万大军,接手长沙府的兵备道,无非是要将我驱逐出去再下杀手。”
    柒枝惊得弹坐起来,思来想去:“不至于痛下杀手吧?怎么会?说什么你也是靠军功走上来的能臣,没有错处,岂能说杀就杀?是不是你想多了?”
    崇喜一张脸上,抑郁着黑森森的气势:“是我说得过于直白,但到底也差不多。于陛下,如果我不肯交兵交权,我就是乱臣贼子;如果我轻易奉送兵权,雍王那边交代不过去。雍王不是善类,不可能再要首鼠两端立场不稳的臣子。”
    原来旦夕间,竟已走到绝境。
    惶惶然的黑色像是蛰伏着怪物。
    对陛下忠,就是叛雍王;对陛下不忠,头顶上便是妥妥的叛军贼子。
    “雍王那边什么意思?”
    崇喜沉默好一阵:“等不到他的消息了。十万大军已经抵达沱河北岸。就这两天的事。最迟明天一早,我就得做出决定。”
    柒枝脑袋阵阵胀痛,摇曳的烛火噼里啪啦地暴起灯花:“那你,预备如何?”
    崇喜紧抱她一下:“柒柒觉得我该如何?”
    柒枝口齿发干:“那要看崇喜,是否想好了站位....”
    又是恍惚一笑,捉了他的手放到脸颊上:“也是白问。眼下的境况,陛下已经把你当做雍王势力,即使崇喜递交兵权,换来的也是慌张不定的短暂余生。如果不交,也许还能驳的一线生机。”
    崇喜蓦地低下头来,定定地望她的眼:“你就不怕跟着我,以后头顶上冠带反贼名声?”
    柒枝笑:“说得好听,便是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说得再好听些,崇喜也是拥护真正镇国帝王,为天下苍生着想;即使说不好听,也是情势所逼,关你何事?”
    扬起赤裸的上身来,捧起崇喜的脸吻住:“这辈子,能跟你过上这一段日子,已经足够了。”
    “我想起有个法子,也许能帮崇喜拖些日子,等到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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