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灯,朦胧的黄光给一切蒙上了层纱,陈黎低着头,伸手将自己的性器从内裤里掏出,它明显没有先前那么精神,却依然壮观。
    万岁喜欢这根阴茎,就算以成年人的标准来判断也绰绰有余了。它不过分的长,没有丑陋的粗肥感。尺寸恰到好处,两颗囊袋浑圆可爱,茎身白净没有亚洲A片里常见的黄黑底色,龟头粉红。
    他才十五岁,虚岁十六,这样的发育程度足以让大部分男人相形见绌。
    这根勃起在她的注视下逐渐变得更加硬挺,顶端的小孔微微渗出些淫液。
    赚到了,她想,老天有眼,弟弟的性器官很讨人喜欢。
    “你想接吻吗?”她问。
    他抬起头,眼睛又湿润了。
    万岁想起来了,刚刚在车里,他也是这样看着她,不过当时亲的太投入,她没注意到他有没有哭。
    “或者你想摸我的胸吗?”她将他的手带到自己的颈部缓缓滑下,停在高耸的曲线之前,“别这么安静,搞得我好像强……迫你一样。”
    她想说强奸的,差点就说出口了,但是她没打算今天就和他做爱,家里一个避孕套都没有,她还没那么疯。
    “想,”陈黎开口,嗓音低沉,“我想亲你可以吗?”
    万岁欣然同意,“好呀。”
    他和她都清洗过,两人中只有她淡淡的洗面乳味道萦绕在鼻尖。少年的吻依然热烈,他无比亲密的咬住她,吮吸她,和她交缠着,吞咽着。仿佛饥渴至极之人的索求,他紧紧抱住她,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按住她,不想她有任何挣脱的可能。
    好喜欢,陈黎想,喜欢到心脏像要炸开,他捧住她,无比虔诚与珍惜。
    女人的手环住他,胸乳轻蹭着他的,她想要推倒他,却忍住了。
    “陈黎,”她在亲吻的间隙中唤他,“你那里一直顶着我。”
    他与她分开,眼神还黏在她被吻到湿润红肿的嘴上,“……抱歉。”
    少年松开环抱住她的手,握住自己那根热度吓人的勃起,前精聚在小孔处被他用拇指抹匀在龟头上,虎口圈着柱身上下移动着。
    万岁注视着他的动作,咽了口口水,太情色了,同时又非常圣洁,她在见证一个男高纾解欲望,她从未如此近距离观察过这样一根漂亮的性器。
    他的动作不是很温柔,甚至有些粗暴,柱身随着撸动微颤,越来越多的清液被吐出,刮掉,涂抹在中部润滑着动作。
    她喜欢眼前的场景,抬起头却发现少年的眉头紧皱,于是伸出手想要抚平。
    “乖宝,”她喊他,“怎么看起来这么难过?”
    他被触摸到后稍稍往后躲了些,眼睛依然不看她,有些自暴自弃道:“你根本没醉对不对?”
    万岁稳了稳呼吸,“我只是过敏,没有说喝醉了。”
    陈黎闭上眼,咬着牙,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将刺激只停留在顶端的粉红上,直到一股股白浊从马眼射出,落在他的腹部,溅到她的腿上和裙上。
    她看见了,他的眼泪滚落下来,从下巴滴进她的手心里,带着凉意与潮湿。她叹了口气,凑上前吻了吻他的眼睛,随后起身环抱住他,贴在他的耳边说:“别哭呀,宝贝。”
    他的脸埋在她的肩窝处,湿润的睫毛撩拨出些痒意,原来眼泪还在眼睛里的时候是温热的,一旦掉出眼眶就变冷了。万岁一手顺着他的背,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顶,“别伤心,你哭起来好漂亮,我都舍不得再欺负你了。”
    她没有骗他,是他自己以为的。陈黎说不出责怪的话,他根本不怪她,他只是因为自己把最丑陋的一面暴露给她而感到难过,他想这样的,他什么都愿意给她,只要她要。可是真这样做了他却感到痛苦,他后悔又不后悔,快乐又不快乐。他亲到了她,他得到了他渴望已久的施舍,可是然后呢?天亮之后,他们会怎么样?
    “……那奖励呢?”他的声音闷闷的,“你说好会给我奖励的。”
    “啊那个……”万岁叹了口气,“你想听实话吗?”
    “嗯,”陈黎离开她的肩颈,用手掌擦了擦眼睛后抬起头看她,“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少年的眼睛通红,看得万岁心尖都在颤,“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伸手将被子拉起裹住他的身体,“当时想你给我舔的,但是我现在不想做了。”
    刚经历完射精,他很快就明白了她说的舔的含义,耳尖原本散去的红复而加重,“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万岁望着眼前的少年,觉得短时间内还是别让他再哭了比较好,“你如果觉得我叫那个为奖励过分……我也知道我是有一点过分,那种事毕竟不是每个男的都愿意做……”
    “为什么现在不想做了?”陈黎第一次打断了她说话,又稍稍抬腿,使得她整个人顺势滑下离他更近了些,然后他把她也拢进被子里,额头抵着她的,“是因为我吗?”
    “嗯,”她垂下眼,“趁我还有良知,你清洗一下回房休息吧。”
    “我愿意的,”他主动亲了亲她的鼻尖,“如果你想要的话。”
    “我不想要了,”万岁从他的怀抱里钻出来,又爬下了床,“我去洗一下,你穿上衣服别着凉了。”
    今天晚上肯定他妈个逼的失眠,万岁打开花洒清洗着自己大腿上干掉的精液,她大概比陈黎先进入了贤者时间,此时此刻懊悔至极。她到底为什么一时色欲熏心拉他下水?这下好了,她有一种走在夜晚的马路上被汽车远光灯照瞎了眼的局促感。
    无所适从,坐立难安,她该怎么面对他?她以后要怎么和他相处?
    在心烦意乱中,她重新清理好自己,打开门看见陈黎倚着墙等在门口。
    他听到声响直起身,手里拿着换洗衣物,眼神回到澄澈又晴明的状态,“今晚可以一起睡吗?”
    “……”这是什么问题,万岁没好气的回复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你说呢?”她刚想瞪他,又想到最无辜的人是他才对,语气软了下来,“男女有别,刚刚发生的事情就留在过去吧。”
    男生的喉结滚动,“可是我刚刚自慰给你看了,因为你说有奖励。”
    “你是因为我说有奖励才打飞机给我看的?”
    “是,”陈黎看起来在刚刚想通了很多事情,回答得很果断,“不可以吗?”
    “……”万岁一时语塞,“……只是今晚?”
    “嗯。”
    他想明白了,他确定了自己不后悔比后悔多,快乐比不快乐多,与其这样被动,还是勇敢一些比较好。如果两个人都退缩,那他们就真的完蛋了。
    他心中有95%的把握她不会拒绝,他比自己想象中更了解她一些。
    然后他听到她说:“……好。”
    距离万岁上一次和另一个生物睡同一张床已经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她并没有多怀念,只是有些不适应。
    她还没太理清逻辑,也不会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纠结和一个多小时前坐在同样位置的少年如出一辙。
    直到沐浴完的少年真的走到了她的床边,万岁才后知后觉撑起身问道:“你关门了没?”
    陈黎像是没听清,“什么?”
    “关门啦,不关门我睡不着。”
    “可是没有别人了。”
    “不是这个问题,”万岁尽量保持住耐心,“我害怕,总之一定要关门睡。”
    他轻笑了两声,“好,我去关。”
    黑暗中,万岁睁着眼,她无法忽略身边另一个人类的存在,尤其是他炽热的视线。
    “你可以专心睡觉吗,不要再看着我了。”
    “好,”他顺从地转过身去,不到一会儿又转过来,“可以接吻吗?”
    好烦,就像养的狗每天凌晨开始舔自己爪子的动静,或者跑到地毯上快要呕吐前的两声干呕;也像养的猫深夜开始在家里跑酷,或者开始进食时拱动猫粮与铁碗碰撞的声音,咔嚓咔嚓的咀嚼声;还像仓鼠忽然开始跑转轮,鹦鹉开始学舌。
    不是说你讨厌发出声音的生物,而是这件事就是让你心烦意乱,无法充满慈爱。
    万岁感觉自己被报复了,但是小狗又能有什么坏心眼?他也许真的是因为被自己强迫着手淫,由此对第一个见证自己高潮的女性产生了依恋,再加上他确实表白说了喜欢自己。
    她于是转过头,在对方显然没准备好的时候凑向前蜻蜓点水般碰了碰他的唇。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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