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哥哥,我赢啦!”手执象棋的少女带着一丝狡黠望向我,盈盈如水的眸子里落入星光,朱唇一启一阖。
    少女叫小婉,我唤她小婉妹妹。
    98年,我还是个没有脖子的小胖子,我上二年级,她上一年级,同住在一个政府大院里,那个时候的我只喜欢看书,不怎么喜欢和别的小朋友打交道,上下五千年、百科全书读了一遍又一遍。
    某一天的午后,家里来了个小朋友,一双水汽迷蒙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透着一丝机灵、狡黠,而母亲给我的任务是带这个小朋友玩。
    “诚哥哥,你好,我叫毓婉。”
    我没有说话,软软糯糯的小奶音窜入心里,有点痒痒的、甜甜的,像小猫咪,让人想要摸一摸。
    “诚哥哥,你教我下象棋吧。”
    小猫咪的请求是可以答应的,不擅与人交谈的我点了点头,便开始教她口诀,“马走日,象走田,卒子一去不复返;车是一杆枪,炮是隔山箭,老将老士不出院。”
    她眨着眼睛,侧着小脑袋,盯着我,有点迷茫、有点认真,背完口诀,便拿起棋子准备开始。
    毕竟是初学者,不知被我杀了多少盘,她眼眶红了,眼泪含在眼睛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大雨要落下。
    我心里有些不得劲,决定放水让她一盘。
    看着欢呼雀跃的她,午后阳台的日光打在她的脸上,将脸上的小绒毛都照清楚了,像一颗水蜜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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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总嫌我性子冷淡,不愿与人交谈,只闷在自己的世界里。
    2010年,我大一的暑假,母亲念叨着:得包个红包,老顾家的小闺女考上B市x大,真优秀的小姑娘,一晃眼,小婉都要上大学了。
    【小婉】这两个字宛如小虫钻入耳朵,痒痒的唤醒了我的回忆,那个水蜜桃、小猫一样的女孩现在怎么样了呢?好想看看她。
    她还记得我吗?
    阴差阳错,她家召开宴席的时候,我因为去了外地补习托福,错过了。
    临走前,我亲手包了红包,上面写了两句诗:
    我想,见面的机会总会有的,都在一个城市我可以去找她、去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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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听到小婉的消息是开学后不久,她有男朋友了,心里蓦地一沉。母亲在念叨着说这些的时候,我不想听了。
    2012年,我大三了,我附和母亲、父亲的心意,谈了一个女朋友,也算是门当户对。
    日子过的平平淡淡,不提起也没有再想起,回忆压在心里底部逐渐溃败。
    女朋友的性格是强势的,她是个外向型的人,学校里的大大小小活动总要参加,也有不少男生追求她。
    我从不过问她今天和谁在一起、干了什么,她送过我一对杯子说一辈子,我收下了,也没有拒绝。
    我们很少吵架,她很少跟我闹,有时候一两周不联系她,她也很安静。
    有时我们也会开房,亲亲抱抱,不做最后一步。用手指轻轻撩拨,底裤很快就洇了一片,叫声很妩媚,但是对她除了原始的性冲动,没有怜爱。
    我有时会想如果身下人是小婉呢?我会忍住心里想要调教、爱抚她的冲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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