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秩不是一个对胜负毫无执念的人,只是大多时候的胜利,除了逞凶斗勇,毫无意义,他也就无所谓胜负了。
    但是面对嬴阴曼的胜利,他一定要拿到,让她不知天高地厚。
    他打横抱起了嬴阴曼。
    “啊——”突如其来的腾空惊到了嬴阴曼,她搂住许秩的脖子,失声叫了出来。
    “别叫。”许秩抱着嬴阴曼坐在榻边,警告她。
    狂妄的嬴阴曼怎么会听,将许秩搂得更紧了,幸灾乐祸,好像暴露与她无关,“怎么,你怕被人听到?”
    这可真不是个好地方,佛门圣地,旁边还摆着三不和尚象,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深受儒学熏陶的弟子,此时已经将之完全抛于脑后,所作所为,皆是非礼之事。
    许秩并不是怕有人,只是她一叫,他又要硬了。
    许秩再一次亲住嬴阴曼,比前两次都要猛烈,将她整个人从衣服里脱了出来。
    男女深深浅浅的衣服交缠成一团,堆在床脚。此时拥抱的,是几近赤裸的两具身体。
    胸口陡然变得空落落,嬴阴曼在许秩耳边咕哝了一声:“冷。”
    而他只觉得热,后背浸出浅浅一层汗。她背上也有微微汗意,他摸到了,但她此时又冷。
    他们相拥着,一起坠到榻上。她身下是床褥,身上是他,便不会冷了。
    这样又太热,两人的发根渐渐被汗水濡湿。厮磨的热气散不去,全聚集在他们之间,烧得她有些发晕、发软。
    到了床上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许秩不再温温吞吞,那样用力,搂她的腰,揉她的胸,她的悠然从容都被蒸发揉碎。
    胸,是男人和女人的一大不同,她是软绵的一团,他却是平实的一块,叫她想报复也无处下手。只能抱着他,胡乱摸扯间,扯脱他淡青色的发带,缠绕在她白净的手臂上。
    紊乱的呼吸仅能供养残存的意识。
    不要了,她想说。
    呜呜咽咽,娇娇喘喘,更像欲拒还迎,但许秩就是会停。
    她不想他停。
    可她急切地想说点什么,发出点声音,最后只剩下他的名字。嬴阴曼叫他:“许秩……”
    “嗯。”他用浓浓的鼻音回应。
    脆弱,轮到她身上了,但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虏获、深陷于这场情潮,腰在乱扭,腿在乱蹬。
    贴着他大腿内侧踢来踢去,他要比她先耐不住了。
    “别乱动。”顺势而下,许秩捉住她的腿。
    许秩只能给她带来痒,凡他所过之处,皆是酥麻。她需要抵蹭来宣泄骨子里的痒,却被他钳制,她便挣扎得更厉害,在他背上乱划,留下好几条指痕。
    不经意间,嬴阴曼的腿心蹭到了许秩的挺起。
    那是男人和女人的第二大不同处,一个一柱擎天,一个海纳百川。女人的要更隐秘,极少会被触碰。
    这样一个隐于深处、无人造访的洞天福地,骤然被顶到,覆盖在外的花瓣感受到了一阵痛,与抽搐。
    “嗯……”嬴阴曼弓起身子,紧紧抱住许秩,咬住他肩膀,传出闷闷的嘤咛声。
    所有的痛与痒,都随着什么,倾泻而下。
    潮湿、闷热、滑腻,许秩摸到,比他要夸张多了。
    随着许秩手指的探入,那些逝去的感觉又回到嬴阴曼身体里,在小腹很深很深的地方,盘旋。
    她不舒服,却又舒服,想逃离他,却又忍不住抱紧他。
    腿挂在他腰间,脚跟抵在他硬朗的腿侧,来回蹭了蹭。那一口,也咬得更紧了。
    却无力的,只留下浅浅的齿痕。
    许秩被嬴阴曼叫得耳朵发软,蹬得后腰发紧,整个人伏在身上,头陷在她肩颈。他舍不得咬她,又嘬出一个印子,浅笑,“你也会那样。”
    他们那处不一样,但同样会充血,会变大,会不经碰,会流出水来。
    说出这句话,仿佛大仇得报,他取得了这场胜利。
    “滚开……”嬴阴曼已经毫无思考可言,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计划,一脚踹在许秩身上,却没踹动,许秩也根本没如她先前所想停下他的冒犯。
    他拿开了手,换上了更为粗大的、他的鞭。
    不再是蜻蜓点水的一碰,而是来来回回的磨蹭。长桨划春水,鱼嘴含莲茎。
    她有点遭不住许秩这样的莽撞,十指嵌入他湿透的发中,浅吟不断。
    他也粗喘着气,说不出话来,陷入她这汪池塘,深深地溺死其中。
    清澈的池水中,有他们相拥沉沦的身体,长出根系,紧紧缠绕。最后在交碰处,生出并蒂的莲花,尤带着他们浇灌的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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