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汨的表情从错愕一点一点转变成了然,紧接着,变成了嘲笑。
    “林琅,你真可怜。”
    林琅脸上完美温和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碎裂,他看着沉汨那毫不收敛的讥诮眼神,松开她的手缓缓退开的同时,也恢复了之前那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我可怜?”
    “是啊,你真可怜。”沉汨笑着重复道,“明明已经这么努力这么优秀了,但你永远不是别人的第一选择。林爷爷也好,我也好,你拼命争取的样子真可怜。”
    林琅的脸上彻底没了笑容,他盯着沉汨的表情阴鸷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但沉汨并没有“识趣”地停下来,她笑容不减地继续说道,“五年前我救下的明明是师仰光,结果被牺牲婚姻的人成了你。而现在,你嘴里求着婚,装出一副对我多么温柔的样子,无非是见着我态度坚决地退掉了和你的婚约心理不平衡罢了。”
    “你嫉妒那个拥有过我的人,羡慕他能成为我不惜反抗林爷爷也坚持要选择的那个人,你真可怜,”沉汨敛去笑意,语气变得悲悯,“明明生在罗马拥有一切,却从未被人爱过。你大概不知道,一个没有被爱过的人,是没办法装出一副爱人的表情的。”
    她低头去看已经恢复如初的手掌,想起那一个多月来那人吻在这里时传递给她的爱怜与珍视。
    “所以他可以,但你不可以。”
    ……
    “沉汨?”
    沉汨猛地回神,对上了伏曲那双漂亮的眼睛:“怎么?”
    “你脸色不太好,确定今天做吗?”何止脸色,整个人都有点魂不守舍的。
    沉汨勉强笑了一下:“没事,就今天吧,我已经不想再拖下去了。”
    “泡浴的药材我已经配好了,制作方法和使用方法也都发给你了,你到时候按步骤操作就行。”他顿了一下,“那现在,我来帮你拔除体内的标记。”
    “躺在床上就可以吗?或者桌子上会更方便你操作?”
    伏曲抿了抿唇,盯着她平静的一张脸,不知为何有些气闷。
    “床上就可以。”
    “好。”沉汨很配合地横躺到床上,她穿着长袖的睡裙,像是接受产检的孕妇一样大大打开双腿,“还需要张更开些吗?”
    胸口的气闷在她积极配合的询问下越发无法忽视起来。
    他戴上第二只手套,收紧的橡胶材质打在他手腕处发出一声脆响。
    他清楚地看到床上那人惊弓之鸟般细微地颤抖了一下。
    伏曲垂下眼睫,他的理智在劝说他别多管闲事,但他的嘴巴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般:“其实没必要拔除标记,它的存在反而能够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你……”
    他抬眼,对上了沉汨不知何时盈满泪水的眼。
    劝导的话堵在胸口,那股气闷已经胀得他心脏都隐隐作痛起来。
    他不由得想到自己对她说出的那些极具侮辱性的话,反思着,她今日如此坚持,哪怕要在一个陌生且曾经怀疑过羞辱过她的男人眼前袒露女性最隐私的部位,哪怕羞耻感恐惧感已经逼得她惶惶不安到一点动静都能叫她浑身颤抖——
    是不是他的话语、他的态度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他把她推到了悬崖边上,而现在,他还在这里假惺惺地做好人。
    伏曲深吸了一口气,戴上了口罩:“如果实在害怕,可以闭上眼。”
    他坐到床边高度刚好够他查看情况的小椅子上,声音有些发涩,“可以把裙摆拉上去了。”
    沉汨揪住裙摆,在它被彻底拉到胯骨位置时屈辱地闭了闭眼,眼角滑落两滴泪。
    伏曲像是双眼被烫了一下般蓦地收回了不自觉凝在她脸上的视线,顶着胸口越发明显的胀痛,定睛看向她双腿间的秘处。
    他要速战速决,她已经不能忍受再多一秒钟的心理折磨了。
    伏曲虽然现在只是雅文的一名心理医生,但在入职雅文之前,他确实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外科医生。
    再隐私的秘处对他而言都只是一个器官罢了。
    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当他看到沉汨腿心时,不知为何有种想要避开视线的冲动。
    他定了定神,手伸进去:“我现在要分开你的小阴唇了,可能会有点凉,有任何不舒服及时开口。”
    沉汨没说话,在他隔着手套碰触到她那两片柔软到不可思议的温热时,她打了个寒颤。
    白腻的两片大阴唇拱卫着中央竖状的殷红花径,上方的阴蒂还沉睡在柔软皮下,下方的小阴唇被轻柔分开,露出掩藏其下的穴口。
    甬道内正常维持湿润的黏液给穴口也薄薄镀上了一层膜光,叫它看上去十分光滑细腻。因为无可避免的紧张,这里正随着她有意维持平稳的呼吸节奏轻轻张合着。
    伏曲看着那里,不知为何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松颈上的领带,却陡然发现自己今天压根没有打领带。
    他的手僵在半空,大脑有一瞬间的放空。
    怎么回事?他怎么好像突然变得很奇怪?
    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达叔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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