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蓁被陈淮序压在车上亲了快十分钟。
    中间她一度快缺氧,他也只是体贴地退开数秒让她迷蒙着大口喘息,随后再次缠住她的唇舌,深入又带着力度地反复吮。
    两个人呼吸紊乱地交织,黏腻缠绵的轻微口水声随着搅弄暧昧压抑地响。陈淮序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身,整个人将她笼在身下。若从他身后的窗口看进来,只能看见男人宽阔的脊背,还有言蓁隐约漏出来的两条细腿。
    混乱喘息间,她迷蒙着睁开了眼,看见他低垂的长睫,还有眼角那颗蛊惑人心的痣。
    仿佛是心有灵犀似的,下一秒,他也睁开了眼。极近的距离里两个人目光纠缠,对上她的眼神,他那双黑沉的眸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浓烈情绪爆发开来。
    他动作更加用力,仿佛是要将她吞下去的架势。言蓁“呜呜”地挣扎,反被他一手抄到腿弯,将她轻松地打横抱起,随后放躺在车后座上,整个人压了上来。
    密实的压制让她避无可避,抬腿伸手全都没用,只能在他背上不断地乱挠,唇舌被他又吃又吮,缠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密闭的空间内,喘息声、亲吻声和衣料摩擦声持续不断地响,暧昧又淫靡地点燃车内的温度。
    直到有人向车靠近,试图拉车门发现没拉动,车把手弹回的清脆响声震了一下,陈淮序才放开了她。
    因为吻得深,两个人舌尖直到上一秒还是缠在一起的,分开的时候湿漉漉地扯出一线银丝,断裂在她嘴边,被他用指尖不轻不重地抹掉。
    他不再桎梏她,言蓁急忙爬起身往后缩,脊背抵上车门,和他拉开距离。她头发凌乱,眼里湿濛濛的一片水意,被亲久了的红唇透着艳丽的水润,脸颊到耳根全都红了,凶狠地瞪他,却娇嗔无比,没什么攻击性,反而让他想做点更过分的事。
    陈淮序偏开看她的视线,平缓了下呼吸,按下车钥匙解锁,转身打开车窗。凉风猛然涌进来,吹散刚刚车内那一阵令人意乱情迷的旖旎。
    他刻意地遮住了车外人往身后窥探的视线:“怎么了?”
    “妹妹晕车又不是你晕车,在车上磨磨唧唧地干什么呢,下来干活。”
    言蓁闭着眼睛装死。
    “我又要出钱又要出力,这是不是不太公平?”
    “不是让你休息了十分钟,还不满意?”
    回味了一下刚刚的十分钟,陈淮序显然心情很好:“马上就来。”
    路敬宣走远,他又关上车窗,言蓁以为他又要来吻她,下意识蜷起身体,咬牙切齿:“陈淮序,小气鬼,我赔你钱就是了!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睡吧。”
    他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随后下了车。关门的一瞬间,听到她闷闷地一声:“变态!”
    指尖停留在车门上数秒,他收了回去,转身,对刚刚言蓁说的话并不反驳。
    惦记了她这么多年,他确实是变态。
    陈淮序走后,言蓁怎么也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刚刚车内那个缠绵激烈的吻,她看向窗外他的背影,又恨恨地抱怨了两句。从包里翻出镜子,开始整理仪容。
    再三确认没有任何异常后,她推门下了车,一路往言昭的方向走去。
    言昭大少爷此刻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刷手机,姿态悠闲。言蓁觉得不可思议:“大家都在忙,你在这干嘛?”
    “忙完了啊。”言昭挑眉,“倒是你,和陈淮序在车上待那么久,干什么呢?”
    “我晕车睡觉啊,哪知道他干什么。”言蓁慌忙扯开话题,“还没和你算账呢,刚刚最后一轮为什么不给我放水?看着你妹妹输成这样你很高兴吗?”
    言昭迎着阳光转头眯眼看她,微微笑:“反正陈淮序出钱,你怕什么,你该不会是心疼他的钱,不心疼你哥的钱吧?”
    言蓁恼羞成怒,作势要去掐他,言昭往一旁躲,兄妹打闹在一起,一时间欢笑声经久不绝。
    众人在湖畔吃了烧烤,下午就是自由活动,爬山的爬山,打牌的打牌。言蓁又犯困,干脆回房间睡了一下午,再睁眼时夜幕已经降临,从酒店的阳台望下去,湖畔边一排五光十色的灯光,晕染着渗进无边的夜色里。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就匆忙上楼。在酒店的顶层有一个超大的露天平台,可以将溪山以及湖面的风光尽收眼底。当初路敬宣就是为了坚持建这个华而不实的平台和联合投资方争论了许久,导致最后工程一拖再拖,直到资金链都断裂。
    现在看来,言蓁觉得他还是有那么一点品味的,虽然代价很是惨重。
    一群人早在平台上喝酒聊天许久了,见到言蓁来,有人笑道:“你可真是不赶巧。”
    “怎么了?”
    “我们正准备执行第三轮惩罚呢,你要是迟点来,这惩罚就让陈淮序一个人受了。”
    言蓁心里有点没底:“什么惩罚啊?”
    路敬宣拎着两瓶酒,利落地开瓶,放在桌子上:“最原始的玩法,真心话大冒险。”
    “要么,三十秒之内吹完一瓶,要么,回答一个真心话问题。”
    她不太能喝酒,略微纠结地问:“真心话是什么?”
    言昭抬眸看了明显有些醉意的路敬宣一眼,警告道:“你收敛点。”
    他喝多了嘴里没个把门的,什么黄色笑话都开,言昭当然不能放任他问自家妹妹龌龊的问题。
    “那是当然,你把我当什么人了?”路敬宣伸手晃了晃,“我们今晚,来点纯爱。很纯洁的、纯爱。”
    “你第一个喜欢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说完,他还有些兴奋:“怎么样,够纯爱吧?你俩谁先来?”
    陈淮序拎起一瓶酒,平静地示意了一下。
    “算了,就知道你嘴比铁还硬。”路敬宣看手表,“开始计时了啊!”
    陈淮序显然是不怕喝酒,一瓶灌下去表情都不松动一下。
    轮到言蓁了,她难得地有一丝犹豫:“我……”
    话还没说完,面前探过来一只手,将另一瓶酒拿起。众人开始吹口哨起哄,陈淮序仰头,再次一饮而尽。
    言蓁略有些惊讶地看向他。
    些许酒液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从唇边溢出,晶莹剔透地往下滴落,沾湿他的颈脖,将上下滑动的喉结染上闪烁的水光。
    莫名地有些性感。
    不到三十秒,陈淮序又喝完一瓶。他将瓶口朝下晃了晃,示意完全空了。众人捧场地发出喝彩声,他轻轻地一挑眉,一贯沉静的眉目之间难得多了几分恣意锐利的神色。
    仿佛回到了言蓁初识他那个夏天,那个挥汗如雨的篮球场。
    “好了好了。”路敬宣看出陈淮序是在给言蓁解围,“你有种,你英雄救美。”
    言蓁跟着陈淮序回到座位,蹙眉:“你不用喝也可以的,这个问题我又不是不能答。”
    “我不想听。”他声音淡淡的,“可以吗?”
    言蓁觉得他语气很是不对劲,好像是在闹什么小情绪。
    可是真奇怪,又不是她非要逼他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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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里,前面章节有埋一个小伏笔,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
    陈淮序:自己给自己找醋吃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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