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跟我分手吗?”她微微喘着气,直勾勾看着身上的这个男人,“你不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就别想出去。”
    简暮寒失笑,低头又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逢十,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一直都取决于你,我说什么都不算数。”
    作者有话说:
    芭拉胡说:不闹了,好好在一起吧。
    第71章 他的退路
    “你买的?”
    简暮寒从外面拎了一个保温袋回来, 把它放在了茶几空的地方,然后俯身开始收拾自己作出来的一地狼藉。
    谢逢十笑嘻嘻地看着他在地上捡啤酒罐,起身去拆茶几上的保温袋。
    “给你买了黑森林蛋糕, 吃了会开心哦!”
    简暮寒趁空看了桌上的蛋糕一眼, 笑了笑, 回应道:“多谢,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好多了也要吃,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谢逢十没管他, 直接拆了刀叉开始切蛋糕,“嗯, 鉴于你刚才的表现, 一人一半吧, 但是这家店是新开的,我还没试过好不好吃。”
    简暮寒看着自家的小女友看着那个四寸的小蛋糕一脸苦恼的模样,在出去扔垃圾之前留下了慷慨一句:“好吃你就多吃点,不好吃留给我就好。”
    -
    “怎么了,蛋糕不好吃吗?”
    简暮寒扔完垃圾回来, 看着谢逢十望着面前那个几乎是完好无损的蛋糕出神, 在走去洗手间洗手的途中询问了一声。
    谢逢十目光跟随着他,冷不丁回了一句:“复合蛋糕, 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先吃?”
    听到这句话,简暮寒愣了一愣,后知后觉地有些无地自容,他当时究竟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境,才敢跟她说出那几个字, 实在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简暮寒不敢接她的话, 去洗手间利索地洗完手就乖乖地坐到了谢逢十身边, 等她指示。
    两个人就这么并肩坐着,安静了一会儿。
    “简暮寒,我原谅你了,但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以后不要再瞒我任何事情了好吗,好的坏的,我都要知道?”
    谢逢十回头看着他,一脸认真地说道。
    “逢十,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
    简暮寒郑重点了点头,诚恳回应。
    “这还差不多。”谢逢十轻哼了一声,转回身去拿茶几上分好的蛋糕,“吃蛋糕吧,我刚小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呢。”
    “是么,那我一定要尝尝。”
    简暮寒立刻接上了她的话,又主动凑上去接过她手里的蛋糕。
    “可是简暮寒,”在蛋糕交接的一瞬间,谢逢十忽然停住了手,有些生气道:“你是第一个敢跟我提分手的人,你胆子真大!”
    “的确,我太胆大包天了。“简暮寒点了点头,勇敢认错,”所以有什么我能弥补的吗?”
    “有啊。”
    谢逢十轻咳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戏谑,简暮寒也回望着她,眼中的情绪跟着她燃烧起来。
    正当简某人想入非非之际,她趁机使出一招声东击西,偷偷把手指上沾到的奶油蹭到了他的鼻子上。在他下意识想要躲开的时候,她又立刻捏住了他的下巴,一脸严肃地说:“今天晚上我要在上面。”
    简暮寒被她的话惊得啼笑皆非,耳朵一热,只得闭上眼睛点头应道:“我,任君采撷。”
    “哟,一把年纪了还害羞呢。”谢逢十打量了一下这位年方二十八却听到她开车还是会耳朵红的总裁先生,心一软,松开了手,转回身该干嘛干嘛,“行了,不闹你了,吃蛋糕吧。”
    然后两个人就真的开始排排坐,吃蛋糕。
    谢逢十看着身边的小男友正在安静地狼吞虎咽,心中莫名就涌起了一种暖暖的爱意,她突然想起这大哥可能已经饿了好久的肚子了。
    呵,谁让他作的。
    她轻笑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低头搅了搅手里的奶油,话在嘴里囫囵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简暮寒,一会儿带我去见见阿姨吧。”
    简暮寒闻言吃蛋糕的动作一顿,模模糊糊问出一句:“什么?”
    谢逢十被这只腮帮子鼓鼓的花栗鼠逗笑,伸手帮他擦了擦嘴角的奶油,又道:“我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去见见她,不管是出于哪种身份。”
    简暮寒看着她,咽下了嘴里的蛋糕,微笑道:“好。”
    -
    距离谢逢十上一次来南山墓地,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当年你走之后,我就把我母亲的墓迁来了这里,回故乡找岚阿姨是她的遗愿。”
    简暮寒带着谢逢十穿梭在层层松柏之间,见她面露疑惑就开口为她解释道。
    “哦,怪不得你让我多买几束花。”谢逢十低头摸了摸怀里的红玫瑰,又故意问道:“怕我爸妈吃醋啊?”
    “来都来了,不是么?”简暮寒笑了笑,“我也算运气好,当年为母亲迁墓的时候,刚好阿姨的后面还有一块地没有售出,也总算了却了我母亲的一个心愿了。”
    谢逢十看了一眼樊梨花新墓的位置,大概知道了简暮寒的运气好在了哪里。
    “是你运气好吗,那是许靖生忍痛割爱给你的好吧?”
    “许兄?”
    “是啊,许靖生心眼大,当年从泰国一回来就把自己的后事安排了。那时候南山这地儿才刚开发呢,他就想着以后能把坟也安我爸妈身边,结果签约前找一大师给他算了一卦,说他四十岁前买墓破财,他没办法,就只好一直托中介把这块地给他留着。”
    简暮寒听完许靖生的悲惨遭遇,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同情,只是微微一笑向谢逢十求证道:“那我这算不算,夺人所好?”
    “我看你说话也够损,”谢逢十被他的话逗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回头赔他两瓶酒吧。”
    “都听你的。”简暮寒点了点头,又看向不远处的墓地,提议道:“我们先过去吧?”
    “先等等,我调整一下心情。”谢逢十伸手拦住了简暮寒,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一口,“简暮寒,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见家长欸。”
    “有些紧张吗?”他微笑问道。
    谢逢十点了点头。
    “其实当年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有些紧张。”简暮寒走近,轻轻牵住了她的手,“走吧,你也知道母亲生前一直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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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逢十,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简暮寒看着母亲的墓碑,严肃道。
    “怎么了,要和我立flag啊?”
    谢逢十猜到他想说什么,却也不想他把气氛搞得这么严肃。
    简暮寒点了点头,转过身和她面对面,“逢十,我简暮寒郑重向你承诺,从今天开始,我会平衡好家族和个人,绝对不会让我母亲的悲剧再发生在你的身上。”
    他的神情庄重又认真,简直快和周围的松树柏树融为一体了。
    “简暮寒,你作报告呢,说这种话!”
    谢逢十看着他,故意装作一幅极其嫌弃的模样,而后笑着向他走近,主动拉住了他的手,重重清了清嗓子,正色道:“简暮寒,你不用平衡,我们才是一边的。我不会去适应他们,我要他们来适应我。”
    她的表情是那么的不卑不亢,话中满是对这个庞大家族的嗤之以鼻。
    “怎么,害怕了?”
    谢逢十看到简暮寒眼中浮起的笑意,朝他扬了扬下巴,又挑起一记眉。
    “从敌人的数量上来说,这个目标的确有些难度。”简暮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抬起了被谢逢十握住的那只手,又道:“但我愿意和你试一试。”
    “别怕,这事我有经验,你现在看到我还叫谢逢十,而不叫什么傅逢十,不叫forcey swinton,这就是我战斗成功的证明。”
    “那看来,我是找到老师了。”
    “那是当然,三人行则必有吾师,所以以后,我不仅可以是你的战友,你的老师,也可以是你的退路。”
    谢逢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又道:“暮寒王子要是哪天想撂挑子了,欢迎来做我的王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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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个大日子,华杉资本与傅氏集团内部因为一桩收购案而双双地震,两家员工吃瓜吃得热火朝天。
    就在刚才,华杉资本的总裁简暮寒,因为收购cheongsam品牌一事亲自来傅氏集团找了董事长傅荣飞一趟。
    收购cheongsam的事宜原本尚在洽谈之中,双方一直还在拉扯。华杉资本开价过低且姿态十分嚣张,而傅氏集团这边,当然对这骨折收购价不满意,更重要的是,公司高层对于是否要出让一个即将被关停的品牌也尚未达成统一。
    这总裁大人也不知道是和董事长谈了什么条件,不过一个小时的光景,这收购合同都签好了,直接一步到位,把这案子推到了收尾阶段。
    众人惊呼,这简氏当家人雷厉风行的手段,果然名不虚传。
    -
    傅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休息处的茶几上,摊着一份文件。
    傅荣飞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脚底细如蚊蚁的来往行人,脸色逐渐凝重了起来。
    “傅董,考虑得如何了?”
    背后,响起平淡一声。
    简暮寒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神情闲适地饮着茶,仿佛刚才在这办公室发生的一切跟他都毫无关系。
    “品牌,我可以卖给你。”傅荣飞转身看向沙发上的青年,话锋一转:“只是我有一件事情不明白?”
    简暮寒向他摊了摊手,“您但说无妨。”
    “谁不知道傅氏是因为做不下去才要关掉这牌子的。”傅荣飞轻笑一声,向他走近,“你花这么多钱买这么一个烂摊子,何必呢?”
    简暮寒闻言并没有显出什么异样,只是淡淡抬眸扫了面前这位长辈一眼,毫不留情道:“cheongsam的失落,不是因为它没有价值,而是傅氏的能力不足以令其发挥。”
    傅荣飞被他戳中了痛脚,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说就是。”简暮寒轻笑一声,又道:“山猪吃不了细糠。”
    直到说完这句话简暮寒才发现,他刚才说的这话有些嚣张了,不大符合他平时在外的形象。
    看来他这是和谢逢十待久了,近朱者赤了,可喜可贺。
    傅荣飞看他的眼神多了些敌意,一挺身子,拉了拉自己的领带,作出了一派长辈的姿态,高声道:“简暮寒,你是晚辈,说话还是不要那么难听的好。”
    现在他的那位父亲不在场,简暮寒可会给他这个面子。就凭傅荣飞这人品和背景,实在做不了他的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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