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兵相接的战斗克制了第六集团军的机动性…战斗的强度有增无减,斯大林格勒的南部与中部地区已经被苏军所控制…”
    阿道夫.希特勒每读出一个字,她的声音便愈发的冰冷,最后她不再读了,她此时坐在弗里德里希.保卢斯面前,虽然指挥部的用水已经接近告罄,她的脸颊却透出不舒服的白,已经是被围困的一星期了。
    他们打算用汽油桶取暖,毕竟多余的燃料要供给在苦战中的装甲部队与指挥车辆,而随着越来越多的马匹被宰杀,鞑靼族的马肉汤也代替了餐桌上出现的黑面包与黄油,她挣扎着吃了两口,又在外面吐了出来,弗里德里希.保卢斯跟着她出去,本想顺顺她的肩膀,叫她舒服些,但她大概是极其疲惫与失望,此时双腿麻木,但仍然不叫他扶,而后她拢了拢那头浓密的黑发,突然缓慢的抬头盯了他一眼。
    黑暗中,她的眼睛突然迸溅出极其明显的恨与失望,保卢斯微微一怔,却没有再去伸手扶她,他沉默的在旁边站了一会,副官取了杯水回来,他接过,本想递给她,但她不看他,此时望着远处隐隐传来的炮火,爆炸引起的火光照在她的侧脸,她的瞳孔却无甚变化。
    久到保卢斯以为她不再说话。
    从橱柜里翻出来唯一没有裂缝的玻璃杯被他捏在手上。
    “你知道我们的下场吗?”元首冷冷地说,无数翻飞的雪花落在她的面颊上,在她深黑的睫毛下蓄出眼泪似的冰珠“如果曼施坦因的解围部队没有顺利推进—”
    他知道,此时心头微颤,又看着她那唇瓣翕张。
    “如果我被苏联人俘虏—”她短暂的停顿了一下,“我之前签署的文件已经明确指定了我的接班人,而我如果不再是元首,我将对克里姆林宫方面没有任何价值。”她转过脸来,望着他的眼睛,而他已经明白她话语里的意思,此时可以听到外面炮火声,没有人出来,只有她和他站在指挥所的外面,被压垮的房掩下烧焦的尸体没有人去抬开。
    “你要看着我被轮奸吗?”她慢慢地说。
    他震了一下,此时捏紧了杯子,“当然情况也不会那么糟,”阿道夫.希特勒继续说“但他们只会得到我的尸体,你明白吗?”她的手伸过来,突然抓住他的手掌,她抓得如此之紧,仿佛要把他扼死般用力,而他脸色苍白,下巴上已经生起了短短的胡茬,国防灰的下摆却还是浆洗得无比干净。
    “所以不要让我落在那种下场,不要让我失望。”
    阿道夫.希特勒的指甲陷在他的手掌里,几乎要刮破他的皮肤,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只能覆过手去,他任她牵了,仿佛这样才能在她身上汲取必胜的信念,她的手松开了,他才将手放开。
    “我会尽我所能,元首。”
    她知道再多说也是无益,此时也只说了最后一句,“做你该做的事,保卢斯将军。”他抿了抿嘴唇,依旧捏着那杯水,而阿道夫.希特勒转过身去,几个副官朝她行礼,她的军靴踩在几乎要融化的冰雪上,身旁的人身上蒸腾出白色的热气,他沉默着,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低下头,又见她折回。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他这才挺起胸膛,颀长的身体如一道单薄的影子般走到她的后面,但此时他也不再如刚才般踉跄,而是微微抬着头,大量翻飞的雪花落在他清瘦的脸上,裁出一段干净而瘦挺的鼻梁。
    依旧是冗长的战略布置,包围圈在缩小,仆从国的军队在顿河附近被歼灭了,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却累到睡不着,此时全身绷得厉害,坐在地图桌前,还是丝毫睡意都没有,其余的参谋都去休息了,施密特给他和她倒了杯热水,虽然他对她也无法慷慨激昂说出元首万岁的字眼了,却还是朝她敬了个没有走形的礼,示意不打扰他和她的休息。
    远处的炮火声停歇了,元首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撑着头,顺着她脸颊垂下来的深色长发垂在地图桌上,在这样黯淡的光线下,她的眼睛垂下睫毛,而在保卢斯把军装外套脱下,盖她的肩膀上时,她动了动。
    “累吗?”
    元首闭着眼睛问他,他不知道是回答累还是不累,但她似乎是不想再发火,此时突然睁开眼睛,盯了他一眼,这一眼,不知为什么让他一时有了黯然落泪的冲动。
    他有好多话想和她说,但是话到嘴边,却因为她皱眉而止步不前。
    唉…弗里德里希.保卢斯望着她的脸,在犹豫间后将她搂住,她没有一点抵触,此时任由他也闭上眼,压在她的头发上,他全身紧绷得厉害,脊背上的负重似乎让他全身颤抖,但他却还是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轻轻的,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接着他吻了她。
    那个吻甚至都不算吻,也许只是慢慢地在她嘴唇上徘徊,而后她张开嘴唇,还是叫他侵入她的口腔,而保卢斯不再浅尝辄止,此时微微俯下身舔过她口腔与牙齿,两片唇瓣分开时,她张开嘴唇,用红的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瓣。
    而后她打量了他的神态,突然笑了一声,从睫毛里不知怎的,也滚落了一颗眼泪。
    “你知道你应该对斯大林格勒负责吗?”
    阿道夫.希特勒说,但她那神情变得弱势,她眼底的影子突然晃动起来,她失去了愤怒的力气,此时也和他一般的颓然,她顿了一下,而后她往前探身咬住保卢斯的下唇,她咬得如此用力,仿佛要咬破他嘴唇一般,但弗里德里希.保卢斯任由她咬住,仿佛现在那痛都叫他得到什么宽慰,他等她不再咬了,而后又抵着她的唇齿吻了上去,他的呼吸被哺进她的嘴唇里,咫尺的距离,他伸出的手没有被她打落,她也柔顺的被他予索予求。
    “元首。”弗里德里希.保卢斯要说的话,千言万语汇起来,也只从她的耳畔边风一般的吹了过去“我很抱歉。”
    “不,不!”元首神色突然变得仓皇起来,仿佛一下清醒了,她的眼睛此时因为他吻到了她的睫毛而不堪的垂了下来,“我不能和你死在一起!”
    “为什么呢?”他对元首总有着好似柔软的用不完的耐心,仿佛哄骗她似的,他撑着手臂,仿佛捕获到一只小兽似的,显现出难得的几分强势,接着他弯下腰来,为了不被甩开,而他抓得如此之紧,她一时难以挣脱,甚至于被他固定在他胸膛与椅子之间,被他解开了裙子。
    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胆量?
    弓起的脊背被抵到皮质的椅子上,保卢斯看到元首此时拼命想找什么东西覆体的模样,他却更逼近了些,几乎是将自己的膝盖卡入她的双腿之间,而后他朝她露出一个笑容,那个笑容说不上是惨烈还是牵强,竟然让她颤抖地退让了一下,“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知道。
    他一直都知道。
    他此时不能再听见她说一个不字,几乎把自己连根闯入了她的身体,因为是半夜,保卢斯见她忍住要出口的痛呼,她的双腿被他抵成大张的模样,一些体液沾湿了他和她的连接处。
    他甚至闭眼感受了一下在她身体里的感觉。
    指甲陷入他的军装后背,但他半点疼的感觉都没有,也许是那快意的感觉,压过了一切的感官,外面的炮火声又响起来了,此时他竟然平静的萌发了一个疯狂的念头,就让苏联人发现他和帝国元首在这里媾和,如果他要死,他会把她射满再死。
    他发出一声像是哽咽似的呻吟,但只能顺从本能,插入她那个已经湿透的入口,他口中尝到了血味,但为了继续插她,他把她抱起来,从她的脖颈一路吻到了耳朵,他一点都不冷了,她身体的触感让他全身发热,里面又热又湿,夹着他的时候,他只有把自己全力送入才能完全体会她身体,那是元首将巴巴罗萨计划推到他面前,要求他推演的时候,许多人都鼓掌示意,他把脸抬起来,像是看到了一道炫目的白光,他有些头晕目眩,仿佛太阳是在他面前直直地往下坠落。
    至此,他将成为陆军中的第叁位人物。
    她又高潮了一次,此时他慢慢地插着她,只是慢速与低频的抽送着,她的体液顺着她的大腿流下,到了早晨,如果还没有突围的部队进行解决,这丰腴的脂肉就要在别人手掌按压得不成形状了,他把手扶上去,几乎是用手托着元首的臀肉,把她抱在了地图桌上,打湿的体液脏污了一块块的部队部署,在斯大林格勒的南端,没有了被圈起来的苏维埃部队,甚至只剩下成片的灰色。
    保卢斯把她翻了过来,而后抵着她的内部射了进去,他被她掐出伤口的手掌,扶住她的脸,桌上的文件掉到地上,而后他把头埋入她的发间,用柔软的唇碰了碰她的头发。
    “元首…我很抱歉”他似乎只会说这句话了,但不知为什么却生出一种侥幸的绝望,他把话吞咽下去,此时脱力般的用额头抵住她的脸,他只是…只是…
    说出来啊,如果说出来。
    “咚咚—”
    门被疯狂拍打的声音传来。
    都是梦吗?
    弗里德里希.保卢斯几乎迷茫地按了按额头,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在哪里,他垂下眼睛,面前是堆积如山的报告,时间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元帅先生,元首已经把…”
    “你说什么?”他仿佛没有听清,面前的红底金线领章已经被外头的雪水浸成了晦涩的红,现在落在他的桌面,矢天菊骤然变得扁平起来,失去了凹凸不平的质感,仿佛已经叫人风干粉碎。
    “从大本营来的电话,元首已经把您升为了元帅。”
    “曼施坦因的部队已经从西部撤退。”
    保卢斯却出奇的平静,默默了一会,他突然冷淡了,近乎懈怠般的在桌上合拢双手,而后他伸出手指,掂起那枚领章。
    “知道了。”
    他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看着,而后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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