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群爱喝酒的人中间选择不喝酒,那是很占便宜的,海茵茨.古德里安原先不相信这句话,他认为酒精是伴着斡旋的目的,时髦的男人与女人推杯换盏,容克庄严的姓氏,与女人们音调优美听上去像花或者珠宝的名字联系在一起,水晶杯里的最后一滴酒,有人在说,古德里安将军,元首来了。
    哦,海茵茨.古德里安看了看表,而后突然挺直上半身,两只眼睛睁开,他做这个表情时有些凶恶,竭尽全力想逃脱酒精的控制,少妇在朝她低头的年轻军官和谄媚的美貌女人间穿行,仿佛轻型装甲在穿过烟雾,树木或者沼泽等种种障碍,但她可不是又聋又瞎的战车,被她的鞋碾碎的酒杯躺在离古德里安只有几厘米的地上,粉身碎骨,海茵茨.古德里安觉得有些可惜。
    “亲爱的。”他朝她敬了个礼“这是最后一次。”
    这句话海茵茨.古德里安在婚床上已经对阿道夫.希特勒说过一次,有着阳刚气的冒着胡茬的男人穿上军装,新娘坐在他觉得顶好的一号装甲上,坦克指挥员是一个年轻的中校,战车上堆满鲜花与绿叶,民众们激动的朝她挥手欢呼与飞吻,堪比第二次德奥合并。
    元首的双唇润泽,哪怕海茵茨.古德里安去凶猛地攫取唇上一点水红的芬芳,松开时仍像快速恢复的绸缎,古德里安再怎么抓皱她,阿道夫.希特勒又自顾自的恢复了,非常的不讲情理,但她接吻时似乎不懂换气,要古德里安松嘴时她使力咬了一口他的下唇。
    女士优先,妻子第一,古德里安郁闷的把嘴唇离开她的脸颊,美貌的女人比他的年纪小了一岁,路两旁排列着的路灯逐渐减少,武装到牙齿的党卫军护卫把戒指递给他,海茵茨.古德里安则举起这枚戒指,对着太阳端详,铂金的材质,上面有德意志金库的印记。
    他戴上了,就像狮子甘愿戴上不匹配的嘴套。
    接着古德里安望着她在白色头纱底下微笑,那个微笑十分意味深长,她说我愿意嫁给你,在保留元首,统帅职位的同时,海茵茨.古德里安无需解除军职,一切都不会改变,她说得如同公文般枯燥无趣,而在山楂花与橙花的花海里,古德里安决心将元首解救出那个无聊的政治世界,他猛地把她横抱起来,对着摄像机露出大笑的表情。
    在照片里,海茵茨.古德里安简直光芒四射,一种新的幸福感即将撑破他的胸膛里那颗迈着鼓点的心脏,她则像是不堪忍受他的光芒似的,但她缠着他脖颈力度很紧,仿佛把他看成一件举足轻重的战利品,至此,她的神奇宝物又多一件了。
    夜晚是属于新婚夫妇的游戏时间,窗外是修剪的整齐的草地,海茵茨.古德里安望见元首取下那头泡沫般的头纱,黑压压的头发铺在阿道夫.希特勒的脊背上,像是精细的王冠,风把树叶的声音吹得沙沙作响,他的眼睛叫她有点心烦意乱,她是处子,海茵茨.古德里安在午夜时就知道了。
    这意味着她有保持长期的洁身自好,那些海茵茨.古德里安听到的关于她的桃色传闻都不攻自破了,甚至有些传闻说得和真的一样,与她纠缠的那些年轻或者年长的男人,海茵茨.古德里安决定要慷慨的原谅他们,床上的空间那么小,不可能再容纳除了海茵茨.古德里安以外的男人了。
    古德里安的唇覆盖住她的嘴唇,而后他半跪在她的腿间,他看着她的私处,先是犹豫了一下,而后如同啜饮龙舌兰般,把唇舌粘附上去,她先是推他的头,而后她匀称的腿夹住他的脸,舌头消失在她的肉唇里的那一刻,她蓝眼睛中的光芒消失了一会,热汗从她的皮肤里蒸发出来,而后全身都朝古德里安敞开了。
    “你舔我那里之后还竟然来亲我。”
    她神情恍惚的同时有些奇怪的说,黑发掩在她的侧脸,古德里安笑了一声之后没说话,他把她的腿再次钳制着分开,这次刺进去的是他的阴茎,热,潮湿,点燃他的欲望,他压进她身体的时候,她也在后退,仿佛一个踉跄的初学者,不过古德里安没有给她撤退休整的机会,他的双臂圈着她,伸到后面让她贴着自己的胸膛。
    她在晒成金色的手臂里像受到屈辱般的簌簌发抖,“你有什么目的?”阿道夫.希特勒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仿佛在问古德里安有什么愿望,尚未实现的,如果得不到就会死,而古德里安此时待在她的身体里,享受着元首身体里不由自主的热情夹弄,“我爱你。”他说,在她收紧的时候,古德里安说她是他的小宝贝。
    而后白光从海茵茨.古德里安脑子里炸开,他在她体内射精了。
    那东西从她身体里抽出来,一股股的精液仍然注入她的身体里,她猛然间抽搐了一下,古德里安将她送上极乐的殿堂,男女交媾后的体液,颤抖的女体,海茵茨.古德里安很想抽只烟,或者和元首再来一次,别说那么多,人生苦短所以要及时行乐。
    月光像水似得泡着他和她的衣物,她不理古德里安,但无疑她的身体对他来说是巨大的诱惑,漂亮坚挺的乳房,深色的头发,他又抚摸她的脊背,光滑的脊背,他想,她穿制服时他就瞄上了上面的曲线。
    古德里安粗犷的活力令阿道夫.希特勒有些吃惊,她疑惑的问他,“你怎么不问我有什么目的?”他于是顺势问了,但完全心不在焉,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她的身体上,现在是她的腰肢,他想抓紧她。
    “那我说啦。”海茵茨.古德里安吃惊于她的毫不客气,“你认识路德维希.贝克吗?”元首问。
    好,古德里安明白了,他一瞬间希望自己并不明白,谁都知道海茵茨.古德里安与路德维希.贝克之间存在矛盾,一个沉醉于新式战车的将领,和一个还在研究施里芬的学究,她看上去热切的希望他俩之间存在矛盾。
    认识,海茵茨.古德里安希望这谈话最好结束,但她雪亮的眼睛燃起古德里安的影子,那样子实在让他不忍打断,紧张的战事在她的眼睛里交织,明争暗斗,政治阴谋,双颊贴近他的胸膛,她笑了。
    帮帮我,她执拗的重复道,这家伙要完了。
    如果拒绝元首,是不是她会就这么跑了,海茵茨.古德里安想,他不是对政治不敏感,而是对参与其中还是有着近乎谨慎的态度,他在合并时在战车内放彩旗,那虽然有一半的政治意义,但还有一半,他是想让她注意到他。
    但是,见鬼的,她不是为了这个才嫁给他吧?
    这家伙不肯辞职,阿道夫.希特勒说,和他那群死板的傻瓜幕僚一个样,那样子又有点可怜的望着他,似乎在安抚古德里安有些受伤的心灵,你对我最好啦,亲爱的。
    第二天海茵茨.古德里安找到了她的戒指,她放在床头柜上,没有戴着去总理府。
    古德里安想骂句脏话,他在此等的如此焦躁,年轻的男人却把他带到等候室,礼貌的告诉元首现在在会客,哪有丈夫找妻子还需要走后门,他有些愤愤,但当他昨日怀着憧憬和这个女人结为夫妻,他的心灵就不再如同曾经那样能在荒原上驰骋,理想的短暂破灭让古德里安有些难堪,所以他逃也似的,跑进狂热的聚会,起码烟酒能麻醉他心灵的空隙。
    古德里安希望她能生气,最好能走到他的身边,用那双戴了手套的手,重新戴上戒指,他睁开眼睛,在烟雾里,看见她惊奇的望着他,他只好伸手,把她抱在自己的膝盖上,不让地上流淌的酒液沾湿她的鞋。
    “最后一次。”他重复道,“我的元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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