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话?轮到他?什么叫轮到他了。
    林钰总觉得这话后面会跟着一条极不讲理的要求,她有些慌乱地躲开李鹤鸣的目光,警惕道:“为何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好似我方才在欺负你,你、你自己并不乐意那事一样。”
    这话林钰说得没底气,因李鹤鸣刚才虽去了,可他压抑痛苦的喘息声却尤在耳边,他究竟从中得了多少快乐,她并不清楚。
    如果他借此提出也想这样踩她……
    林钰想象了一番自己如他一般脱了衣裙赤身跪在地上让他玩弄的画面,急急摇了摇头,羞赧道:“不行。”
    她拒绝得干净利落,李鹤鸣皱了下眉,盯着她问:“为何不行?我还什么都没说。”
    他一边说,一边拉高裤腰,林钰往他身下瞥了一眼,那蛮物还硬着,精神万分地对着她,一副凶狠相。李鹤鸣按低它的脑袋才把它兜回去,松松系上了裤绳。
    不过也只勉强遮住了个大概,腹下乱糟糟的毛发还露了大半在外面。
    林钰顿时觉得站坐都不自在,既怕他说也想踩她,又怕他像在书房那回将她按在桌上弄她。
    她顾不得穿鞋,双手撑着桌面,脚尖点地从桌上下来,商议道:“天还亮着,不如等夜里再、啊——”
    她双脚落地,还没踩稳,就被李鹤鸣扯住手腕一把拽进了怀里。
    林钰失去平衡猛跌倒在他身前,被他的双臂接了个稳当,他横抱着她平稳站起来:“不等。”说着又要把她放回桌上。
    林钰自知躲不过,慌忙搂紧他的肩,将身子紧紧靠向他:“不要在桌上……”
    李鹤鸣动作一顿,低头看她,又看向桌子,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喉结动了动,声音沉了两分:“那回不喜欢?”
    林钰耳根子绯红,支吾道:“也不是不喜欢……反正不能在桌上。”
    李鹤鸣依了她。
    他脚尖一转,跨过地上的官服长刀,弯腰将林钰放在了矮塌中。他没起身,双手撑在她两侧,偏头就想去吻她,但脸才凑近,又被林钰用手抵着胸口推开了:“你身上汗……洗洗……”
    李鹤鸣一天下来没从她这儿讨上一个完整的亲,气得胸闷:“踩我时怎么不嫌我汗。”
    林钰无辜地看着他。
    他盯着她深深看了一眼,实在没辙,起身往墙角屏风后去。墙角放着只浴桶,桶中时时备满了清水,可供洗浴。
    但走了两步,李鹤鸣又忽然折身回来,伸手抬起林钰的下巴,俯身亲了下来。
    “唔——”林钰始料不及,整个人被他逼得倒在塌背上,双腿蜷缩靠在胸口,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叼着唇祸害出了两道牙印。
    柔软的触感自唇上传来,她控制不住地轻轻嘤咛了几声,睁眼撞进了近在咫尺的深邃黑眸。
    他身上的确汗得厉害,腹下还有她擦上去的浓精,林钰不知道手该往哪里放,只好拽着他的裤腰,不经意间,还若有若无地碰到了里面那根东西。
    李鹤鸣一手撑在她身边,一手掌在她颈侧,唇瓣若有若无地贴着她的,开口时带了几分命令之意:“张嘴,舌头伸出来。”
    林钰腹诽:怎么脾气又上来了?但却听话地探出了软舌,舌尖舔过他的唇缝,几乎是把自己的舌头伸到了他口中给他吃。
    李鹤鸣心满意足地将林钰嘴唇上上下下都啃过一遍,又把她舌头缠住吃了个够,亲得林钰眼睛发热发润,看着像快哭出来才放过她。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在她脸上偷了口香,这才放过她起身沐浴去了。
    林钰舔了舔唇上的牙印,苦闷地看着他的背影,看起来想在他结实的背肌上狠狠咬上一口。
    春日还捎带着几分寒气,李鹤鸣也没唤热水,就着桶里的冷水三两下把自己洗干净了,绕过屏风晃了出去。
    林钰坐在榻上没挪地,但他随手扔在地上的长刀却已放在了桌上,脱下的衣服眼下被林钰拿在手里,她不知从哪儿摸出个针线盒,正在替他缝袖口划破的口子。
    听见李鹤鸣从屏风后出来,林钰扭头看向他,而后一眼就呆住了。他进去前好歹还穿着条裤子,眼下洗干净了却是不着寸缕,腰间连块白布都没搭,胯下那东西就大剌剌地露在外面。
    她看了眼屏风上搭着的苍色外袍,红着脸喃喃问:“不是给你拿了衣服,怎么不穿?”
    李鹤鸣抬腿朝她走过来,道:“麻烦。”
    言下之意是,反正马上又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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