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暖?
    这里的我,似乎不会因为头痛而痛苦难耐,更没有该死的压垮我的压力
    只有徐和的阳光,还有沙滩
    话说?在我倒下后居然到了这么舒服的地方了吗?
    「这是仙境吗?」
    我坐起身环视着这里
    除了海之外,还有的仅仅只是沙子?
    还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拥有一头棕发的女孩,看到我醒来了便径直的朝我走来
    但到距离我十公尺时,她却停住了
    「你不再属于这里了?」
    誒?什么意思?
    我突然被这个混乱的回答摸不着头脑
    我想出声,却发现我根本连声带的震动都没有
    「外头?在呼唤你。」
    什么?
    外头?
    难不成?
    我的眼前视线突然被切断了
    大约过了一世纪的穿梭中,我感觉到自己的实体感
    「这是?身体吗?」
    久未见的厚重感袭来,像是触电般袭捲我的全身
    原来没电的手电筒换了电池就是这种感觉
    我缓缓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正处于一处病院里
    而在门口,矗立着一位护士,张大嘴看着我,彷彿不相信这发生的一切一般
    「您好。我怎么了吗?」我尝试礼貌性的询问
    她没有回应,反倒是直接敲下房间的紧急求救铃
    —我这么像恐怖份子吗?
    不出一分鐘,我的房内挤满了各种医生护士
    甚至还有记者(他们来干嘛的?
    「长弓善次先生,请问你还记得什么吗?请务必如实告诉我们。」
    这是什么蠢问题,难道我会忘了东西吗?
    「我是长弓善次,12月18号生,今年?」
    我看向墙壁上的电子鐘,上头显示的是12月20日
    「今年18岁,是赤神高中三年级的学生。」
    「身为着名的年轻导演,你有什么想对社会说的?」
    「导演?」我有点好奇他说的事
    「誒?」提问的记者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就是你说的啊?我是导演吗?」
    「您难道忘了?在3个月前轰动整个日本的神作导演,《我与你相遇的那片星空》的导演兼製作人,最年轻的新世代长弓善次先生啊?」
    被他这么一说,好像又有了印象
    「嗯?确实,我可能真的是导演呢。总之,希望各位都可以健康的,不然会跟我一样的哦。」
    我笑着,同时伸出了双臂,开朗的说着
    很快的,我失去的记忆就慢慢的回来了,不出一天的时间,昏迷快3个月的我已经记起了大部分的事情
    「你最近都不要回学校,在家里好好休养了再回来。」
    「爱芝老师,我知道自己的能力不在被你信任,但还请让我回学校上课吧?」
    「谁不信任你了?」她往我身上丢了一张传单
    那是我的电影的续集製作计画
    「我现在需要的是我们的导演能以最健康的姿态回归。」
    我开心,但也想哭
    「谢谢老师支持我的梦想。」
    「应该的,总之这一个月都别回学校。」
    就这样,我被丢回了家里,在静冈的村子内度过了相当安逸的几週时光
    「铃美,也要高中了呢~」
    在静冈的两週,我跟家人的关係逐渐变得舒缓,家人间也多出了更多笑容
    「好棒啊?」铃美笑着说
    「誒?怎么说?」
    「一家人可以像一般家庭一样有着欢笑,有着温暖,在哥哥静养的这几天内。」
    我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
    「不过?哥哥。」
    「嗯?」
    「你真的?什么都记起来了吗?」
    她这么说?我真的确实都记起来所有事情了吗?
    「说也奇怪,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忘,但总觉得心里有股感觉隐隐做痛。」
    「是吗?」
    真的怪了,这份心情?
    「你真的有想起来吗?」森下部也同意铃美的说法,电话那头的她的语气充满了质疑
    「我也不知道呀?」
    「你在回想看看吧?那是什么东西?」
    我努力的回想着,只记得那是一个很温暖的物品,很像是夕阳班的温暖。
    「我再想想吧。」
    我这样应着森下部,但心里却总觉得不踏实
    就算回到了学校也一样
    「我的位子被调动了。」
    「是啊,班上三年级后就换了。」
    「是吗?」
    我仔细算了算班上的人数,34?35?誒?
    「班上不是有36人吗?」
    「不是哦,系羽同学在上个月转学了。」
    系羽同学?
    总觉得?
    「她是谁?」我疑惑的看着我的朋友们
    司还差点把桌子直接掀翻
    「你他妈的傢伙,连在你身边陪伴你的人都忘得一乾二净?你这傢伙真的是渣男啊!」说完就是一斧朝我劈来
    「喂喂喂!我们和平啊!」
    但太迟了,那副如同消防斧般的手掌直接敲在我的脑门上,随即发出了西瓜被切开的巨响
    「你是真的忘了吗?连自己做在乎的人都忘了?」六城同学说
    「很难说,我确实有一个非常非常在乎的某件东西,总觉得没有它的话就会这样子失去所有。」
    我如实告诉我的伙伴们
    但确实,我的脑子里总是有一个东西?更正确来说,是一个人。
    司放开紧紧抓着的我的衣领
    「你今天回去好好想想。再没有我也会强制让你想起来的。」他说
    带着这份疑惑,我打开了久违的家门
    在我的印象中?还没有这么整齐整洁过呢?
    「完全没有间置的感觉啊??」
    意外的是,连平时总是不睡的床铺也铺的整整齐齐
    「就好像?有人刻意所为一样。」
    继续走着,映入眼帘的是小小的厨房,最为稍微带有脏污的地方我也觉得合理,毕竟这是伙食的地方
    「但是我是会把调味剂分类的人吗?」
    看着排列整齐的盐罐,我不禁產生了巨大的怀疑
    一股脑的躺在床上,看着佈满文案的书桌
    —另一头,在整洁无比的办公桌上,只有一封信
    「给予长弓君。」
    给我的?
    我缓缓地打开了信
    连这个字跡都是公整的
    长弓君,不知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是什么时候了,但总之我要祝你生日还有圣诞快乐。
    18岁的你,梦想正起程,记起成功的感觉吧。
    能够与你共事两年,我很开心
    自从你跟我说话开始,我总觉得自己找到了自我,更发现了自己也是能爱着别人。
    我们度过了很多很多用一生也回忆不完的回忆,这让我开心无比,在战场原的星星让我一生难忘,是你让我得以见到静冈最美的海景跟富士山的美丽
    是你?带我进入了你的世界,我担任了你秘书的半年间,我真的很贪心,想把你的所有都收归己有
    很自私?对吧?
    就算如此?我也还是想待在你的身旁
    但是,最后的结局就是如此
    我也没有资格再站在你的身旁了。
    就这样吧。让我做了一个美丽的梦,谢谢你,善次君。
    这是一封未署名的信件,但总觉得?手写人
    「我认识你?吗?」
    在脑中逐混乱的思绪让我厌烦,最后我也在昏昏沉沉中睡去了。
    「所以她曾是我的室友吗?」
    我疑惑的看着司,同时他扶着额点点头
    「我已经跟你说了一整天的故事了,你居然才接受她是你的室友?」
    我明显感受到司已经火冒三丈了。便不再追问
    就算如此?
    「我还是不认识你啊?我甚至连你的面容都不知道呢??」
    我往床上一躺,却意外震掉了墙上的布告栏
    「呀呀呀?这下可麻烦了。」我无奈的捡起洒落一地的物品,其中有一件物品让我不禁停下了手
    「?照片?」
    我捡起,那是一张我们拍电影初期时的合照
    「16岁的我,原来这么羞涩呀?大家?司、六城都是呢~」
    虽说是笑着,但总觉得奇怪
    「这个在我身旁女生?是谁?」
    不知道,但总觉得熟悉
    「棕发?蓝眼睛的混血儿。」
    我的印象中,确实有这么一号这种形象的人。
    我赶紧掏出手机检查相簿
    「啊啊?」
    在手机照片里的女孩子,就跟这幅照片里的
    「一摸一样。」
    我就会要把心脏给吐了出来,随后找到了一部影片
    手指正在颤抖的手缓缓点开了影片
    「给系羽同学:」
    系羽同学?是司提到的那个人
    「在这一年里?辛苦了呢,总是这么说?但好像最辛苦的总是我?这样说对吗?」
    「我要谢谢你,系羽同学,给了我好多好多的自信,在低潮时只有你能及时给我拥抱,在我生气时只有你能及时给我舒缓。」
    「在这一年间?我对你的想法一直在更变,从同学?到同伴?到搭档?到我在乎的人。我们都成长了不少呢~对吧?就算你又会说我在杞人忧天了。」
    「最后?请你不要担心,我们会一起度过这次的?每次一定都可以的。」
    说也奇怪?我明明根本没有要哭的啊
    但是,总觉得心里的某个结解开了
    我再次拿出那封信,发现最后还附着一张照片
    那是?
    我跟那位棕发女孩的合照
    而且?在照片左下角,写着四个小字
    「系羽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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