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forgive  you.But  forgiveness  isn’t  all.(我原谅你。但宽恕不意味着一切。)”
    -“Nor  love  me?(你不再爱我了?)”
    -“I  can  not  help  associating  your  lack  of  firmness...  with  the  decline  of  your  family.(我无法不把你的不坚贞……与你没落的家族相联系。)”
    “Decrepit  families  imply  deficient  willpower  and  decadent  conduct.(没落家族意味着缺乏毅力和行为堕落。)”
    “I  thought  you  were  a  child  of  nature.(我以为你是一个天真纯洁的少女。)But  you  were  the  last  in  a  line  of  degenerate  aristocrats.(实际上你是腐朽家族的一员。)”
    许正衡懒洋洋地把头靠在李鳞儿的肩膀上,和她一起倚在床头用平板看电影。
    云朵般绵软的被褥让疲惫如河水一样从指尖流走,两人身上同款的太阳和皂角香气,唤起了夕阳一般暖融融的柔情。
    “唯一的看点是女主,两个男主都是丑八怪。”许正衡很累了,说话低低慢慢的。
    “搁今儿,她压根不会那么惨。一是她和她妈都能堕胎,不会生那么多倒霉孩子越来越穷;二是正常男的也明白找处女得到幼儿园去找,不会跟她那么斤斤计较一层膜的事情。”
    他打了个哈欠,困得忍不住眯上眼睛。
    “要是那老少爷长得没那么磕碜,这妹妹说不定还能演一出《危险关系》,跟那什么院长夫人和骑士的小情人似的爱上处心积虑的强奸犯。”
    李鳞儿心想,许正衡你还好意思讲,你自己就是长得好看的强奸犯!如果不是我这尴尬的职业,你已经进局子了!
    她也只是想想,没敢说出来,随便捡了几句话答他:“你在重城的象牙塔里看到的不能代表全部,在我家乡人们还是很传统的。”
    许正衡“呵”地一笑:“姐姐不就挺大胆的吗?”
    李鳞儿哑然。
    “正好,我这种青春少年人就喜欢能玩刺激的大姐姐。”
    许正衡睁开眼皮直起身子看着她,眉毛和眼角都是飞起的。他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颊,莫名让李鳞儿想起恶霸少爷调戏良家女。
    李鳞儿没忍住“切”了一声:“给刚才找补是吧?”
    许正衡灿烂一笑,卧蚕浮现而出,他毛茸茸的头凑上来埋在李鳞儿的耳朵边磨啊磨:“对的,姐姐还生我的气吗?别计较了吧。”
    “我最喜欢姐姐了,真的,真的,真的,她没有姐姐36D的胸,没有……”他黄得透入骨髓的嘴巴被李鳞儿一把捏住。
    “好的,知道了,你是个色鬼。”
    “不对,姐姐下了床我也喜欢,姐姐不能把我看得那么浅薄。”
    两人斗了老半天嘴,电影也没怎么认真看,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进了中场广告:“你相信你能成为一位好律师吗?……国内首档政律职场观察类真人秀……四大律所合伙人……”
    手一滑,还不小心点进了精剪看点,带教女律师在批评一位大龄转法学的重政毕业生做事不细心。
    “哟,这是我妈。”许正衡惊讶道,“她竟然有空参加这种节目。”
    “你妈妈好厉害呀,全中国最赚钱的律所之一的合伙人。”
    屏幕里的许律妆容一丝不苟,说话专业利落,李鳞儿都快迷得不行了:“这几个男律师和你妈站一块简直是公开处刑。”
    许正衡大笑:“这几个叔叔伯伯我认识的,头发少是因为人家要变强,当然我妈比他们更厉害。”
    精剪看点很快结束了,两人本来打算换去看节目,只是可惜了节目还没开播,两人只能继续看电影。
    许正衡还在刚才的话题里意犹未尽:“说起来,我半个月前也收到过恋爱综艺的邀请,我都不知道他们怎么搞到我的联系方式的。”
    “然后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有女朋友也可以参加吗?导演问我,知道我有女朋友的多不多。我说,基本上全年级的同学都知道。他又问我,会不会在节目开始之前分手。我说大概是不会的。他说,不行会被扒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哇,有一点感动。”
    “感动什么?”
    “我还以为你会想,反正上节目再找一个不就好了。”
    许正衡拧了拧李鳞儿的耳朵,垮下脸说:“姐姐就这么想我的?是不是给姐姐选姐姐就这么干了?”
    许正衡嘴上凶巴巴的,手上却很轻柔,李鳞儿耳朵一点不疼。
    她还敢开玩笑:“看人家给多少钱嘛,我可以先和你们分了,节目结束之后再找你们和好嘛。”
    许正衡把平板放到床头柜上,翻身压住李鳞儿挠她痒痒:“学坏了是吧。赚两份钱还不够还想再赚一笔外块是吧。我都没想到这份上,姐姐比我还坏。”
    “哈哈哈哈……重死了……哈哈哈……下去……哈……下去……”李鳞儿咯咯咯直笑出泪来,她张牙舞爪地推他,指甲刮红了他的胳膊。
    许正衡挠到她叫得脸都红了才停,翻身把她捞进自己的怀里,躺好了又软声问她:“不气我了吧?不气就睡吧。”
    他下垂的狗狗眼看起来很乖很可爱,她一下子就不想计较了,这样的时光不长了,何必怄气着过呢。
    他平时和她一起睡,她的枕头都要比他放得离床头远一截——准确地说,大部分时候是给他枕着他的大臂的他的枕头,她的头十有八九搁在他的颈侧。
    他那只像西班牙集市上挂着的jambon(风干猪腿)一样健壮的腿,还要夹上她的身子,她跟住进了加压人肉睡袋里似的,动都动不利索。
    李鳞儿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本来就没气,我上个厕所再睡。”
    门廊里亮堂堂的,是章稚松回来了,他身上湿漉漉的,刚换了鞋正往这边走。
    她本来没打算和他打招呼的,他先叫住了她:“出息了?和许正衡越玩越疯?”
    李鳞儿心里一沉,睡觉前还要被人教训,有点烦躁:“我也不愿意的,有用吗?”
    章稚松冷哼一声:“穿成那样,考虑不到他脑袋一热能干什么事吗?”没天理了,又是典型的女孩子被强奸是因为穿得太露的理论。
    李鳞儿是不同意这种可笑说法的,但她不想浪费口舌:“好的,对不起,脏了你的眼,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往卧室走,章稚松横亘在中间:“去我房间里等着。”
    他洗澡很快,披了件浴袍出来的时候,李鳞儿忍住了还没瘫在他床上睡着。
    后面也没什么新鲜的好讲。
    她跪在床边握着他的阳具吞吐,洗净的乳上又被射了一大摊,他难得的还不满足,让她用女上位继续给他做。
    她去了好几轮都快累到睡着了,他还没射出来第二发,他不体贴她就算了,还要批评她干活不认真:“和许正衡做得那么投入,给我摆架子?”
    “不是的,就是累了。”她深呼吸逼自己冷静下来。
    章稚松还要惹她:“一个男人不够你兴奋起来是吗?还是说不和你野战你没兴致?”
    “没有……”李鳞儿头都大了,又要做爱又要吵架,杀了她吧。
    章稚松置若罔闻,抱起她下了床,他打开落地窗,把她放到阳台边上:“喜欢被人看被人听是吧?”
    她赤裸的双乳被他搁在栏杆上,夜风吹拂,脚底又触到湿冷的水液,肌肤上凉飕飕激出大片的鸡皮疙瘩。
    章稚松暖热的腹肌抵着她的臀部,阳台上黑黢黢的看不清楚,那根硬棒子在满是淫液的腿间不得进入其法。
    现在也才十点多,楼上楼下的人万一探出头来看……
    章稚松在这里欺负她,比许正衡在水上乐园里做的还要过分,别人只要看到就知道她是谁,以后让她怎么面对邻里。
    “我没有喜欢这样。”李鳞儿急了,用力想要挣脱他钳制自己的两只大手。
    “那你为什么那么湿?”章稚松啃住她的耳朵舔吻,闷黏的海潮声让她的脑袋一团乱麻。
    夏夜的细雨悄然而下,她才明白为什么他回来的时候衣服上沾了水,冷感渗进她的四肢,热源只有紧拥她的男人躯体。
    他坚挺硕大的阳具误打误撞,总算捅进了潺潺流水的桃花洞里,同一时间两人唇间涌出湿热的喘息。
    他舒服极了时总是皱着眉:“唔,咬得好紧……”
    可她的穴道再小再紧,也防不住淫贼执起那把在火炉上锻打得正红的铁刃,在她的肉洞里粗暴地捅进捅出,只为榨干她分泌的长生观音水。
    “慢点,呜……”她抓紧栏杆去了一次,“啊——”。
    他的手指塞进她的唇舌间夹弄搅拌,及时让她在静夜不合时宜的娇吟,化作模糊不清的呜咽。
    “呜……冷……”她弓起身子往他怀里缩,打着哆嗦像团进墙角过夜的小野猫。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许正衡非要在公开场合弄你了,你的里面可是热得要把我煮熟了。”他戏谑道。
    他怕她不信一样,抓起她的手指从阴阳交合的缝隙间探入。
    她摸到被浸泡得水汪汪的肉棒,很硬很烫;她摸到她软麻得一塌糊涂的层迭穴肉,很热情地缠着她的手指。
    根本分不清谁更兴奋谁惹火了谁。
    她太羞耻了,挣扎着要挪开手。
    他也没强求,双臂往上环绕她的胸前抱紧她,两只大手抓着她的乳房掐弄,他的手很热,掌心有汗,把她被冷风吹得发僵的乳儿一点点又揉热揉化了。
    对面那幢楼的窗帘上忽然映出长发女人和小孩子的身影,女人手里抱着什么,影子越来越近,看清了,是一盆刚洗好的衣服,女人要到阳台晒衣服。
    她这下是真的想哭了,想蜷着身子藏起来,被他又强行拉起来,他的汗水滴在她的后颈上,凉丝丝的让她发颤。
    她抓着他的手臂求他,语句被身下的冲击全打碎:“丢人的……到时候……不会只有我,你也……别想……好过。”
    他摆出纨绔的口吻:“怕什么?为了你能爽到,我不介意。”
    那女人打开了窗在晒衣服了,她心跳加速,牙都快咬破嘴唇。
    李鳞儿一害怕就夹得历害,穴里紧得跟吃了两根似的,章稚松舒服得在她耳边喘起来:“真是贱货,还没被看到就兴奋成这样。要是找人围观,你是不是要爽到忘了自己叫什么,嗯?”
    他干脆抱着她的膝弯让她下半身完全悬空,全身发力像见了红旗的斗牛一样狂风暴雨地入她的穴,她失重地往前倒,洁白的脸颊压在栏杆上被磨得发红。
    响亮密集的肉体拍打声,恨不得将楼上楼下的人都引出来,看谁家的男主人失心疯了,大半夜在阳台暴打孩子。
    对面的女人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抬头要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他正将阴茎顶入她内里的酸胀之处,“不……要……”她无力地苦苦哀求,终究还是在羞耻心和欢愉感的双重作用下,无可奈何地又冲上了顶峰。
    她要被别人看到高潮时扭曲的脸了,她恐惧得一下就放声哭了起来。
    “哭什么?没出息。”他掐痛她的大腿又是一记深顶,而后抱着她飞快转身,只给对面抬头的主妇留下他穿着浴袍的背影。
    忽然,一道热液浇到他的阳具上,她被吓得都潮吹了,透明的水液像小喷泉一样飞出来,滋唰唰地溅了一地。
    她的穴里痉挛得快要绞断他,他太阳穴一紧,也射了个弹尽粮绝。
    李鳞儿收拾残局的时候,章稚松还接了他妈妈的电话,往时他妈妈很少联系他,开始相亲之后频率高了很多。
    “今晚相处起来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妈妈帮得上忙的地方?”
    “和女孩子交往要细心些,尤其麦小姐的父母亲很恩爱,自然是对恋爱婚姻关系要求高些的。”
    “她父亲呀,有了名的爱老婆,她觉得你不如他父亲也很正常嘛,但是你可以努努力的呀。”
    “怎么会要绷着一辈子呢?等结了婚,人家也慢慢对你会更宽容些的。”
    ……
    李鳞儿越听越不是滋味,虽然她嫉妒麦小姐,但是她并不会因为麦小姐被章稚松这么骗着结了婚就开心。
    男人拍拍屁股就走人,受伤的总是女人,她们才应该站在一块儿。
    麦小姐怎么就不配有好的夫婿了,如果她那么好的条件都没有,那世上也没几个女人能有了。
    于是她等他挂了电话,故意小声说了一句:“你不上道。”听到也罢,没听到也罢,于她而言只是“画个圈圈诅咒你”一般自我满足的泄愤。
    他竟听到了,今天颇有心思地多嘴问了她:“你说什么?”她收了声,直摇头,说没什么。
    他眉间一拧:“我听到了,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撇撇嘴:“我觉得你对麦小姐不真诚。”
    他盯着她看,疑惑地微歪了头:“怎么说?”
    她都说到这份上了,干脆一口气讲完罢,看他会怎么反应:“你觉得麦小姐会背地里养着情夫,还和亲亲热热地和你相亲交往吗?而且你压根不喜欢她……”你只是算计她的财产……
    他弯了弯唇角,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反问:“为什么不会?你又怎么知道她和我相亲是因为喜欢我了?”
    真的是烦死了,她怎么说什么都说不过他们俩,她想去进修吵架班提升一下杠人能力。
    她手上的活也做完了,困得要死不想废话了:“是是是,是我多管闲事,你保持这样挺不错的。”
    他深深看了她几眼,忽然露出了千年难遇的笑容:“我没打算诋毁她,我知道她家很传统,她也很单纯。”
    她摸不着头脑,糊里糊涂地“嗯嗯”。
    他吩咐她弄完就走,而后翻身躺下,给自己盖上薄被,轻声却清楚地说:“你以后不用陪我睡了。”
    “够真诚了吗?”
    好耶,好耶什么来着?
    好耶,她的屁股可以多休息了!
    总之必须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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