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十七·沉酣
    手掌很热,掌心张开丈量过肌肤,那肌肤的里层就漫开了又酥又麻的热度。
    衣服顿时变得多馀了。
    一热就难耐这衣料包裹的闷意,一护在白哉的吻下含糊着溢出声音,想要他帮自己把衣料解开,却又被那灵活的舌趁机鑽进了口腔,在腔壁四处搜刮,他索取的方式贪心而用力,舌尖撩拨过的上膛和颊顎却欢喜地抽动着发烫,一护顿时忘了那瞬间的念头,而去热烈回应那逡巡的舌,一旦舌尖迎上去,对方立即热切地缠绕上来,纠缠廝磨,舌苔溢出浓稠的甘甜。
    无论多少次,吻都是如此甜美。
    交融的欢喜,无声的倾诉,两情相悦的此刻,这份契合的愉悦就格外鲜明地沁入心魂。
    「啊……白哉……」
    他朦胧着裹上了一层水雾的眼去看上方沉醉在亲吻中的人——纤长雪白的睫毛掩住了金色的眸,洁净的肌肤毫无瑕疵,雪线般的长发丝丝缕缕垂落,跟他接吻,就像含住了一片薄雪清霜,但入口却是烈火一般的热度和激烈。
    这份皎异的美,叫人迷醉。
    「好喜欢……」
    他喃喃地在唇舌交缠的间隙里吐露,「白哉……好漂亮……」
    白哉放过那嫣红微肿的唇珠,微微抬起身看着他,「一护……才漂亮……」
    襟口已经散开,墨色遮掩下象牙般的肤,那肌肤漫上了一层薄粉,就像他最喜欢的淡色樱花,娇嫩至极的媚色,少年唇色嫣红双颊漫霞,动情的恍惚在琉璃眸子上漾开一层媚艷水光,他热烈的发色和眸色,在白哉眼底像永远散发热力的火焰和阳光,照亮了他曾经枯寂而不自知的生命。
    爱能改变人,乃至神。
    你愿意接纳我的所有,我就获得了圆满。
    不要离开我,永远。
    因为圆满的对面,是求而不得的枯寂流放,是狰狞的分离的痛楚。
    得到的满足有多浓,失去的恐惧就有多深。
    幸而你接纳了我。
    占有的欲望在情爱给予的欢愉和庆幸下更为蓬勃,白哉念了个法诀,顿时,那野草和野花簌簌地爬了过来,将一护的手腕足踝缠住,一护惊讶挣了两下,「白哉……?」
    「一护这样……真好看。」
    紫色的红色的野花开在他的腕上踝间,黑衣被白哉扯开了腰带,而欲遮还露地掩映着那皎洁的肌肤,然后青色的藤蔓绕上了他白净的一截纤腰,他受不住那痒地躲了两下,「你………你胡闹!」
    「胡闹吗?」
    白哉笑着凑近了他而耳朵,「让一护只属于我,怎么样都跑不掉,是胡闹吗?」
    「我又不会跑。」
    一护认真地保证,「这样我就没法抱你了啊。」
    「我抱你就行了。」
    那些花草腾叶束缚住了手脚还不罢休,继续在背后簌簌地动,将一护的腰和背顶高,衣料滑下,双腿敞开,最私密的所在不得不向上挺起地坦诚在白哉面前,这姿势就过于羞耻了,一护脸发烫,声音里也带上了嗔意,「住……停下……」
    白哉已经覆身吻了上去,堵住了反对的话语,少年用力瞪他,但是他明艷的眼眸怎么都不显得兇狠,反而瞪得圆圆的特别可爱,白哉直接抓住了他下腹半抬身的茎芽,少年立即一震,然后在他技巧的擼动下软了身子。
    「呜……呜呜……」
    酥麻翻涌,在指腹捻弄茎头乃至刷过精孔的刺激下,下腹像是着了一团火,一护受不住地要蜷缩起来,四肢却被束缚着不能动弹,他只能蜷起手指掐着掌心忍耐,他当然可以施法反击回去,毕竟这法术里蕴含的力量并不强,但这不是法力的问题,而是这是白哉的心愿——他想要彻底占有的蓬勃欲望束缚住了一护的手和脚,以及心。
    一护渐渐放软了身体,任由白哉侵入他的口腔,索取他的气息,任由那手指将他的欲望撩动,挤出动情的泪滴,他喘息着,颤抖着,在那情慾的阵阵侵袭下,露出动情的,怎么摆弄都可以的模样。
    灼热抵住了大腿内侧,在那里焦躁地廝磨碾压,一护无法夹拢大腿,只得任由那带着滑腻感的硬物一次次擦过敏感的会阴,似有若无地挤压着入口处的蕾瓣。
    「你……你可以……」
    他在唤气的间隙里喃喃道,「白哉……快……」
    「忍不住了吗?」
    少年清扬的声音因为情慾而低哑,「我也忍不住了……」
    他沿着一护溢出了津液的唇角一路滑下,去吸吮颈间的喉结,还小力地咬了一口,那致命的所在落入唇齿的威胁而紧绷,被这般一咬,一护顿时就压不住了,腰肢一挺在白哉掌心射了出来,眼前发花,他喘息的声音湿里含着娇,娇里含着甜,自己听了都受不了,白哉挨擦在他大腿内侧的硬挺顿时一跳,他再也忍不住地闷哼一声,那硬热立即气势汹汹地抵住了入口。
    「不行,我真的……要进来了!」
    「还……还没……」
    一护又是渴望又是害怕,却能理解这份衝动,「你轻点……」
    「放心,的确没有成年体型那么大……」
    少年放过喉结又去咬他的耳垂,耳语带着气流和热度灌入耳内,耳内轰鸣着发烫发痒,「进得去的……」
    「啊……啊哈……」
    硬物顶端带着溢出的滑腻,进入已经有些动情的入口并不艰难,但说是没成年那么大,一护却依然觉得入口被撑开的紧绷感异常鲜明,那灼热一点一点向前,将他打开,撑到闷涨的程度,然后挺入进去,占有那内里的媚壁。
    「疼吗?」
    「啊……还、还好……」
    好鲜明,太鲜明了,一寸一寸被占有的感觉,又甜蜜又疼痛,汗水从额头滑下,一护侧头去寻找恋人的眼,他找到了,那双金色的瞳灼热而坚决,充满着激烈的情绪地看着自己,这么的漂亮,霜雪一般的面容,染上了情慾的顏色,而绽开了雪野里的灼花和流火。
    推进的过程煎熬到漫长,直到完全进入,两人才吁出胸口闷涨的气流,「全部……进去了……」
    「白哉……白哉……」
    一护渴求地唤着,索吻的眼神和声音。
    白哉给了他。
    四瓣唇吻在一块,反覆地交缠廝磨,身体也再忍不住了,被那紧窒的媚肉包裹,时不时一个抽搐,是毫无间隙的闷,更是欲要任疯狂的热,他用力一挺,原本已经没根而入的硬物再度抵进去了一小截,头端压得那深处的媚肉变了形,那里正是早被白哉熟知的敏感点,少年呜咽一声,尖利的齿控制不住地咬破了白哉的唇。
    血的味道,猩艷而香地在齿间漫开,白哉被这痛和血刺激得发了狂,撑起身体,开始了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和掠夺。
    赤裸的肢体被藤叶缠绕,只能大大打开着承受他的任何施与。
    下腹被撞得一下下弹起,落下的时候又被深深地挺入,那粉嫩的小口撑开成了一个靡红的肉环,箍在白哉的赤红上一次次被抽插得翻转,一护受不了地发出夹杂着呜咽的惊喘,「白哉……啊……慢一点……好深……」
    没有受伤,内里反而在激进的贯穿下渐渐地湿了,柔媚地裹住那横衝直撞的硬物,抽搐着收紧的瞬间,白哉腰眼发麻,简直要就这么交代出去。
    他反而狠狠地加大了力道,「你夹这么紧……我怎么慢得下来?」
    「啊……我……好快……呜……」
    一护被那躁动的,不顾一切般的衝撞搅得头昏目眩,他还依稀记得酒醉时,上神白哉占有的方式,虽然激烈,却依然带着强烈的掌控感,跟少年这般近乎失控的衝击不一样,但一护会在前者中无助,却更喜欢撼动于这般毫无掩饰的喜爱和激情,他嘴里喃喃地溢着「太深……啊……」之类的类同求饶的话,身体却格外欢喜地溢出粘腻爱液来润滑那撞击,结合的声音越发的湿泞,「白哉……呃……白哉……」
    「喜欢不?」
    少年气喘吁吁地在上方,晃动的脸颊,微蹙的雪色的眉,如霜雪般的长睫上化开了点点水珠,腮颊上则抹了一尾胭脂一般,漫上了格外清艷的顏色,「好舒服……一护……」
    「我也……好舒服……白哉……啊哈……在我的里面……好热……」
    「里面都湿透了……我就知道一护喜欢……」
    得意扬起眉的模样,诱得一护抬起下頜,微张开唇,「喜欢……喜欢白哉……」
    「这么喜欢亲啊……」
    白哉状似「拿你没办法」地咕噥着,俯首给了他一个激烈的吻。
    「嗯……呜呜……」
    身体廝磨得要起火,硬热的头端一次又一次擦过那被碾压得发肿的媚肉,一护觉得那里热得要融化,要被顶穿,他又是动情又是惊恐地收紧了身体,挺着腰将少年的激越引导到更深处,去撞开那纠结的酸楚。
    内里全部,都抽动着,火热着,湿泞着,对占有毫无保留地敞开,快感一波一波交叠着翻涌,要将他推挤上欢愉的巔顶。
    他喘不过气般的仰直了颈子,就看见了湛蓝的天,无遮无拦的空,意识到这是幕天席地,羞耻心后知后觉地泛上,身体不由一紧,「白哉……」
    「怎么了?」
    少年汗湿着颈子,手指抚上胸膛揪住了那动情而坚硬的乳头,捻一下一护就要抖一下,「咬这么紧……要出来了?」
    「要是……啊哈……别那么捏,疼……被看到……」
    「是野合,又不是偷情,看到就该骂看到的人,连非礼勿视,呃,也不懂……」
    白哉乾脆俯首咬住了涨热的乳头,手滑下去摩擦着那裹满了汗水和粘腻的大腿内侧,却就是不碰一护一触即发的茎芽,「好紧……我要被你夹出来了!」
    被那这么直白地一描述,堆积在下腹的情慾立即到了顶,一护抖着大腿和下腹射了出来,因为高潮而痉挛的媚壁死死地咬住了那进出的硬物。
    「呜……白哉……」
    「啊……我也…………」
    白哉紧绷了声音,喘息着向前一顶,也在那媚肉的绞拧下畅畅快快地射了。
    紧绷的身子瘫软下来,汗水染湿了发,粘腻在肌肤上,一护跟少年俯过来的唇接了个馀韵悠长的吻。
    「一起挺好的……」
    他以前总是比书生白哉到得快,书生就渐渐喜欢上了在他高潮后反而格外激烈地贯穿,痉挛的媚壁被强硬撑开,每次都让人受不住地哭喊,上神白哉就更变本加厉,这么说来,还是阿白最好。
    「下次可就难了。」
    白哉用还带着血味的唇舔着他唇角窃喜的笑意,「怎么办呢,我就喜欢在一护高潮的时候弄哭你。」
    「坏人。」
    一护轻轻在那唇上咬了一口,「还不快松开我?」
    「不!」
    白哉眼角含着坏,过于漂亮的脸却让他再坏也不会显得可恶,反而别样的魅人,「我是坏人,坏人才不会听话。」
    「那你还要怎样?」
    「当然是奸了又奸,弄哭你再干昏你,然后灌你一肚子精水地扛回去,故意给你师傅看到。」
    「你好坏啊……」
    一护在他似说笑又似认真地这般叙述中下腹滚烫,仿佛那射进去的精液一时间都烧了起来,烧得他最深处的媚肉要融化掉一样,紧紧啜着那半软的硬物蠕动,将之很快弄得又硬了起来,「啊,又起来了……」
    「是一护喜欢我对你坏吧?」
    「喜欢。」
    一护闭上了双眼,「坏吧……白哉怎么坏我都喜欢!」
    白哉埋下了身去,在这个一护分享给他的秘地要彻彻底底地将他吃个透,「那我就……不客气了。」
    温泉内水花泼溅。
    在花海里翻覆了几个回合,就转战到了温泉,一护被按在池壁上,那硬热抽出时温泉水趁机灌进来,又在他挺进的剎那被挤了出去,太烫了,肿胀而格外受不得的媚肉这么来回几下就要化掉了一样,一护觉得自己就快融进了这一汪汤泉,从白哉的指缝里流出去。
    「不行了……」
    他喘息里带着泣音,「白哉……好烫……太烫了……」
    「虽然小一点,也能让一护舒服吧?」
    「你不小,一点也不小……」
    一护没口子的求饶,「别了……我……啊哈……」他真的后悔死了,就不该嘴快说那句没有上神大的废话,反正不管是大白哉还是小白哉,横竖都能把他做昏过去。
    「这里……」
    手掌绕到了身前,环住那再度挺起的茎,上下搓揉,要将仅剩的汁液也榨出来,一护惊喘着猛然绷紧了身体。
    欲望的甜美依然如此清晰,宛若溺没上来的水波一样,吞没了他。
    「啊……」
    他向后倒入了那有力的臂膀内,不住颤抖着,挺起了腰腹将内蓄射出。
    快意冲刷下,他真的化作了温热的泉水,融在了这一池晃荡里,又被恋人的臂膀捞出,重新凝聚,承受那热液的灌注。
    「一护,就好了……呃……」
    快意的喟叹声中,执拗的吻落在眼帘上,吻去了汗和泪交融的湿意。
    「这么累?」
    吃饱喝足的满足都快从声音里溢出来了,含着笑。
    这傢伙不该变狐狸,应该变狼才对。
    吃起来就跟恶狼一样凶。
    冰雪美少年的气质都被糟蹋了。
    「唔……」
    眼帘垂下,他快要被睡意和倦意挟裹,而坠入黑甜深处。
    「太敏感了吧……真可爱。」
    「随你怎么说……」
    「累了就睡吧……我帮你清洗。」
    「……嗯。」
    星光满天,夜色拢住了这石林和温泉小谷。
    纯白狐狸和橘红狐狸尾巴相互卷着,团在了一起,在花芳草菲中相伴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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