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知微以为沉犹会死命地折磨她,然而沉犹只是随意搅弄了几下手指,在谯知微起了感觉时,又忽地抽出了指,带出几丝透明的花液。
    谯知微羞恼地望着沉犹,沉犹只是冷睨着她微微翕动的穴口,道:“别忘了正事儿。”
    他用沾染着蜜液的指尖在谯知微的眉心一按,她顿觉天旋地转,恍然间看见沉犹嘴角的弧度,影影绰绰的,也看不十分真切。
    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依旧处于荒之秘境当中。古冶涟的胸前已无一块好肉,他的双手被吊在半空,头低低地垂着,仿佛是个已被行刑的死囚。
    谯知微此刻才算清醒了些,她慌慌张张都捡起方才被她扔在脚下的青铜匕首,再次挪步凑近古冶炼。她从来没有干过这样取人性命的事情,哪怕她此刻是在报仇。她的手抖得厉害,以至于她非常艰难地屏住呼吸,才能继续割开古冶涟胸前的豁口。
    “是你先害我们的……我只是拿你的命换谢玉的命罢了,若你的冤魂要索命,就去索沉犹的命吧……”
    谯知微一边默念着,一边将手伸进惨不忍睹的豁口里,却从古冶炼的左胸里掏出一颗血淋淋的九窍玲珑心。
    《难经》里有讲:心重十二两,有七孔三毛,能盛精汁三合,主藏神。
    传闻商纣之时,妲己曾有心痛之疾,每每病发,便口吐鲜血,几近玉碎香残。医士曰惟有玲珑心可治此疾痛。然则朝歌之内,只有丞相比干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纣王色迷心窍,为救妲己,赐比干摘心之祸。
    据说圣人才长有七窍玲珑心,此心可通万物,破迷障,重伤者食之,可不药而愈。
    而古冶炼却有一颗比七窍更多的九窍玲珑心,谯知微望着心上的九个洞,心道难怪龙心可令枯骨生肉,寒灰更燃。
    她捏紧了手中的心,刻意忽略了古冶炼死灰般的面容。心者一身之主,任他是人是兽,心有缺者,岂有生路?
    谯知微掏出他的心后,古冶炼面似淡金,更有一丝青气自发际直下印堂。他微阖双目,看着很是安详。他本就生得好,没了那些凶神恶煞的表情,明明是一介妖兽,脸庞竟纯洁得胜过佛子,宛若一朵开在水面的莲花。
    倒像是她迫害了他似的!谯知微捏紧了手中的心,如今龙心在手,谢玉便有救了,她得偿所愿,本应高兴才对,心里却没来由地生出凄寒。
    这一切都很不真实,那靠烟云供养的龙看似法力无边,无所不能,没了心却也是活不了的。
    谯知微不太敢多看他的脸,她害怕他下一秒就睁开眼睛,用那双流金般的瞳孔刻毒地望着她,将她挫骨扬灰。他胸前的血洞已经没有再流血了,许是血已流干,毕竟谯知微的脚下如在蹚水一般。
    她踩着血泊,心不在焉地后退着,终是不忍心,又扫了眼古冶涟晦暗的面容。那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已被死气侵蚀了,像极了殉葬用的石俑。
    谯知微看着他被锁住的身体慢慢变得僵冷,差点将手中的龙心捏碎。巨大的恐慌感包裹着她,她再也无法呆在这个血腥的荒之秘境里,咬牙便朝石门的方向跑去。
    石门本受古冶涟的控制,可他是将死之躯,神力外泄,石门早已无声无息地打开。谯知微一口气跑出了石门,再也没回头看一眼。她双手捧着那颗温热的九窍玲珑心,心还在微弱地跳动着,心的主人却没有抓握到一线生机。
    踏上灯笼栈桥的时候,栈桥却忽然激烈地晃动起来,灯笼里的烛火不安地扭动着,烧成细细的扭曲的一条火舌。
    锁链哗啦啦地响,除此之外,还有黑沼冒泡的声音。栈桥晃动的幅度太大,谯知微根本无法行走,只能跪在栈桥上,小心地保护着手中的龙心。
    霎那间,无尽的栈桥上,所有的灯笼皆腾空而起,朝上空飘去。此处为深不见底的水域,却有着如孔明灯一齐放飞的夜空之状,只是这些鬼火灯笼看着极为不详,好似在悼念着什么,非祈福之物,而是盏盏通往幽冥。
    谯知微顿觉自己走的是条黄泉路,她小心翼翼地将龙心收进怀中,看见自己满手的鲜血,终于忍不住开始干呕。因为沾了血的缘故,小指上的蛇形尾戒划过一丝亮光,愈显宝物之色。
    她已经忘记自己是怎样走回陆地上的了。只是她从潜龙河里浮上来时,面如土色,双目涣散,犹如失魂之人。沉犹站在河边候她许久,见她这番模样,眉头拧了起来。
    沉犹站在河边,他着一身黑衣,一只裤腿挽了起来,另一只又放着,显得非常随性。只是他那一对凛冽的三白眼让任何人不敢对他放松警惕。他皱着眉头看向自己时,好似自个儿变成了被盯上的猎物,谯知微本能地想要逃跑。
    他体态修长,又异常精瘦,谯知微想起一种常在芦苇丛中狩猎的鸟禽——渡鸦。黑色的羽毛,机敏的眼神,以及矫健的趾爪和尖喙。他们喜欢腐烂的食物,例如烂熟的饱满果实,流着腥甜的腐败汁水。
    谯知微在水中不停地搓手,尽管手上的血迹早已被她洗净,可她总能闻到强烈的甜腥味。这股味道由表及里地染在了她的身上。她又发出一声干呕,更加急促地搓着手心残留的血味,把手都要搓破皮。
    沉犹大步走到了她的身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怪异的动作。谯知微不明白为什么她想洗个手沉犹都要妨碍她,她的精神本就紧绷着,一见着他,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齐齐冒上来,绷着的弦直接断掉。
    谯知微一边哭,一边把沉犹往外推,她的脸上糊满鼻涕和眼泪,道:“滚开!滚!”可她越骂,沉犹越来搂她,把她紧紧地箍在怀里。
    谯知微不想让沉犹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可她似乎在他那里也从来没有什么好形象,想了想便也破罐子破摔了,对着沉犹又骂又打。
    沉犹的脸上始终凝着一层寒霜,他搂着她的腰,把她的双手反扣在背后,冷笑道:“你别蹬鼻子上脸。”
    二人身上皆是湿透了的,因着他这个姿势,谯知微的胸乳不得不挺起来,她喘着气瞪他,胸前的起伏很明显,湿衣服勾勒出暧昧的曲线,和沉犹嘴角的弧度不谋而合。
    沉犹摸了一把她的脸,说:“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么,又在生什么气?有我神咒相伴,必不叫你身陷险境。”
    谯知微猛然回忆起来,她被龙血所扰,邪念侵身之时,正是沉犹潜入她的神识之中,将她唤醒。只是就算在意念的境界里,沉犹也没忘占她便宜。
    见她脸上浮现出一抹绯色,沉犹的手指顺着她的腰际滑向腿间。他并不急躁,因为并没有直通幽处,只在她滑腻脂肉上细细摩挲,指尖若有似无地轻点花核,在她耳边呢喃:“怎么是这个表情?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神识近乎于真实,只是二者终究有所区分,譬如我在神识中用指头入过的小穴,就没有现在这般软嫩多汁……”随着他的话语,两根手指已然没入花穴中,浅浅抽插起来。
    谯知微瘫软在他的怀抱里,因着衣裤的遮挡,外界难看出男子的手指已然插进了女子的最私密之处。沉犹的手指一向入得深,只是今日他很是温柔,像是要让她得趣儿似的。
    他在床上只喜欢折辱她,哪里会这般体贴,必是有所阴谋,谯知微这一秒这般想着,下一秒就果真听见他问:“你什么时候去我那里住?结契那次并不尽兴,我还没有插着你的穴儿睡觉。”
    谯知微顿然回神自己现下是在做些什么。她伸手想推开沉犹,只是沉犹早有预判,在她的腰上拧了一把,谯知微疼得嘶嘶抽气,不停地扭着身子挣扎。
    她像条滑溜溜的鱼儿,沉犹没控制好力度,手指一顶,插得更深了。指甲在宫口上狠刮了一下,谯知微又变得泪眼朦胧,浑身止不住哆嗦。
    只是嘴依旧是硬的:“我的夫君只有谢玉一个,如今我既取回了龙心,我们还是速速回去救他罢,莫要在这里,在这里……”
    “怎么?你的小穴如今是用手也玩不得了?你这过河拆桥的本领可真了不起,若我真用龙心帮你救活了谢玉,是不是以后就装作不认识我了?”
    沉犹将她心里话说了出来,谯知微紧张得无法辩驳,沉犹见状冷嗤一声,手指在穴里越发放肆了起来。穴里的软肉,他哪一处不熟悉,哪一处不是被他的手指摸过、被他的阳根插弄过的,就连宫口,都还被他堵着射过好几次呢。沉犹恶劣地想着,指尖的力度更大了。
    谯知微反驳道:“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你就是馋我身子!”
    “对呀!我就是馋你身子,我不仅馋你的身子,我还要糟蹋你的身子,夜夜插着你的小穴睡觉,把你弄得下不了床。”沉犹恐吓了一番后,又半真半假地补了句,“正是因为喜欢你,才馋你身子的。”
    谯知微对着他的脸,又忽然干呕了一声。
    沉犹被她此举激怒,直接入了三根指,直直捅到了底。谯知微的花心又痛又酸,腿早就支撑不住了,全赖沉犹把她抱在怀里。
    他冷笑道:“我和你早就不清白了,插穴这种事,和你有了第一次,日后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和第无数次,若你不早些适应,日后吃苦的反正也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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