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幸都毫不在意少女的冷淡,一屁股贴近贝珠在她身边坐下,少女被他的重量折腾地在沙发上弹了弹,烦躁地轻拧眉头。
    男人灵活地拨开锁扣掀开盒子,献宝似地捧着礼盒双手奉上,毫无心理负担的和贝珠鬼扯:“之前预订了送你的,刚刚才到货,好不好看?”
    贝珠阖上诗集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开,是一套珍珠首饰,在上方的那条项链的珍珠直径比艾琳送她的大了很多,尤其是珍珠耳坠,设计得像是滴落的泪滴,散发出润泽的光芒。
    少女沁透出粉色的手指轻轻抚了抚珍珠,面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喜恶。
    叶幸都表现得比少女欢喜多了,直接摘下直径最大的那根分开搭扣,亮着眼睛跃跃欲试:“我给你带上,试试看!”
    贝珠背过身由着他倒腾,叶幸都举着项链绕过少女的脖颈,她颈子纤细,离得近了,还能看见细小的透明绒毛,简直像块炎炎夏日里的牛奶冰淇淋,好想舔一舔、吸一吸,男人如同痴汉般越凑越近……
    “好了吗?”
    少女不耐的声音惊醒了沉醉的叶幸都,怕被她发现自己不规矩的小心思,男人赶紧手忙脚乱的扣上锁扣。
    戴完一条,尤嫌不够,又戴了几条小的项链装饰,结束后自得地抽出盒子里自带的手柄镜递给少女:“好了,你看看。”
    有点重……
    贝珠左看右看没看出什么美来,倒是锁骨处承接的多余重量令她无所适从。
    “来,我们再试试耳环吧!”
    叶幸都迫不及待地为又少女戴上耳坠,亲昵地贴在贝珠脸边透过镜面看她,仿佛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怎么能有人会生得如此贴合他的心意,像是油画中的少女从画中复活,赐予他欢愉的恩赐,嗯,好想用华贵的宝石将赤身裸体的她装点,她会用戴了宝石脚链的小脚划过他的胸膛,彻底将他的欲望释放……
    光滑的镜面清晰地折射出叶幸都的迷恋,少女厌恶地眨了眨眼睛,将镜子倒扣在膝头上,手腕绕到脖子后面将最重最长地那条取下丢进龛笼里,拆到最后一条时,男人有力地臂膀阻拦住她:“带着吧,很好看。”
    贝珠居然从叶幸都眼里看出撒娇的意思,她肉麻地放下手,背过身不愿看奇怪的他:“那你帮我把头发解了吧,我要休息了。”
    叶幸都喜欢贝珠使唤自己,赶紧乐滋滋地帮她解开长发,这几天少女的头发都是他帮忙编的。
    啊,他这么贤惠,真适合结婚呐。
    少女解了头发,本来就微卷的长发如洪流般散开,她乖巧地躺在软枕上,像是即将陷入沉睡的长发公主,叶幸都一个没忍住,像哄小女孩般问道:“要不要给你讲睡前小故事。”
    他问完,自己也觉得尴尬,怕少女觉得自己幼稚,单手握拳在嘴边掩饰性地咳了咳。
    贝珠拉扯被子的动作愣住,觉得叶幸都最近真的是闲得没事干,她难以理解地回应道:“不用,你去忙吧。”
    收到少女的无情拒绝,叶幸都还是不想离开,他好想做只海马爸爸,将少女揣肚子里在海洋里四处游荡,男人捏着被角,搜刮着有什么好消息能给少女分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只要一个月,你就可以自由了。”
    贝珠撑起胳膊,明显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怎么会?”
    “你用母体培育一个月后,我们就可以取出胚胎,进行体外培育,完全不需要你自然生育。”
    少女眼里闪现出兴味,语气染上兴奋:“这不就是人造子宫?”
    “嗯……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可以大量投入社会使用吗?”
    叶幸都的脸上顿时露出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斩钉截铁道:“不可能!”说完发现自己的语气过于强硬,男人放缓声音,柔声道:“造价实在太高了,而且也没必要在这上面耗费太多时间和精力,亲生孩子和母亲的链接更高不是吗?”
    贝珠的热情迅速冷却,她完全不认同叶幸都的话,明明是操作高精密科学仪器和实验的专业人员,为何说话是如此敷衍且毫无责任心,或许,女性的苦难永远不会被阿厄渡斯们重视吧。
    少女闷进被子里,没有出口反驳男人,只暗暗记下这个项目。
    见贝珠没了兴趣,叶幸都立刻知晓自己刚刚怕是说错了话,咬着舌尖补救道:“午睡醒来要吃什么吗?”
    少女闭上眼睛摇摇头,只想叶幸都赶紧离开。
    “那我自己看着点哦,晚点我来陪你一起吃。”
    “随便你。”
    少女的声音都带上重音了,这是她失去耐心的征兆,叶幸都这几天自诩摸清了她的脾气,不敢惹她生气,将灯光调暗,悄悄离开了房间。
    午觉醒来,贝珠没等到叶幸都,倒是等来了顾伽誉身边的亲兵,他手捧了长方形的等身礼盒,站在门口行了个礼,中气十足道:“打扰了,贝小姐,太子殿下邀请您参与稍后的晚餐,我来给您送礼服。”
    贝珠揉了揉眼睛还没睡醒,不想失态,少女强撑着精神坐在沙发上接客。
    她打开亲兵放在桌上的盒子,里面放了件黑色抹胸缎面礼裙,少女捏着裙子领口拖出整条裙子,看了眼旁边笔直站着的亲兵:“请问太子殿下今晚还邀请了哪些人呢?”
    “太子殿下让您不用担心,只是一顿便饭而已。”
    少女点点头,心下暗暗抱怨,和阿厄渡斯的皇室打交道就是麻烦,吃个便饭也要穿礼服赴宴,真是铺张浪费:“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专门跑一趟,请问几点开始呢?”
    “您换好后,我直接领您过去。”
    “您先收拾吧,我在外面等您。”
    男人行了个俯身礼后礼貌退下,顾伽誉的亲兵,并不如同皇室其他成员的亲侍那般高高在上,对着毫无地位的贝珠,他也能做到言语温和,礼节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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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幸都,一开口就是老绿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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