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在这里呆了多久,贝珠仅瞥到他手边的烟灰缸里已经有了两三根烟蒂,他夹着烟的指尖偏纤细,仿佛是要随时刺入喉管夺取生命的利锥。
    他闲适地翘着二郎腿,霸占了少女床尾斜对角的单人沙发,一点没有侵入他人空间的自觉。
    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扶手上,白色衬衫下的肌肉喷张,外面套了件皮质武装细背带,腰间挂了两把枪套,男人锋利的侧脸在烟雾中缭绕,连带着眼神也意味不明。
    对着裘樾,贝珠的奴性莫名发作。
    不敢在床上坐着,洁白如雪的脚尖勾过拖鞋,下了地怯生生问他:“您要喝什么吗?”
    “绿茶就可以。”
    男人语调缠绵,缱绻的声线和冷峻的外貌将他分割成两个人。
    他今天没带帽子,露出偏后的发际线,更显得他额头饱满,他眼眶凹陷,像只隐藏在暗处蓄势待发的鹰犬。
    贝珠转身潦草地将茶叶丢进杯子,她会点茶道,这里工具也齐全,但此刻并不想浪费时间将人伺候周全,少女双手奉过茶盏,只盼着裘樾能尽早喝完走人。
    少女低着头盯着男人交迭着的双腿发呆,他的黑色尖头皮鞋锃亮,不带一丝灰尘,这一脚踢上来她会没命吧……不知怎地,贝珠总过度忧惧男人会把她教训一顿。
    而裘樾出生军队,最烦皇室的繁文缛节,这些烦乱的步骤在他看来全都是糟蹋时间,便也没觉察出贝珠的敷衍,男人掐灭已经抽了半根的香烟,按了生物墙进行排烟。
    接过少女奉上的茶盏,男人吹散茶叶,喝了口热茶,眼尾扫了眼贝珠。
    他坐着,她站着,就这样也没高出多少,傻愣愣地立在他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乖巧的像个还未成年的小妻子。
    嗯……确实是漂亮。
    只是再漂亮也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孩罢了,要胸没胸,要屁股……
    嗯,还挺翘的,就是不够肥,裘樾的想法不自觉往床上拐了个弯。
    他自觉可能比贝珠本人都要了解她,这几天基地发生了什么他都清楚,他们前脚刚走,叶幸都就锁了这个房间的监控权,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
    但他没兴趣去管这些男欢女爱的破事,只要葡樱项目能如常推进下去,一些小插曲他并不会去过问,只是最近的叶幸都冒出了些别的想法,这就不在他的纵容范围内了。
    男人的打量如有实质,像细密的蛛网缠绕住少女。
    贝珠不动声色地向后靠在梳妆台上,要命地带起桌上的瓷器碰撞声,在安静的空间愈显突兀,少女手忙脚乱地去扶,像只干了错事慌忙补救的猫咪。
    裘樾放下茶盏,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薄唇微微挑起弧度,贝珠的慌乱明显令他感到愉悦。
    毕竟这样才会更好拿捏,不容易生出越轨的心思。
    葡樱项目,他比顾伽誉更容不得差错,他如此坚定的站队顾伽誉,就是看中他能重振卡罗的荣光,将神的谕言带往每一处领土。
    在裘樾的威压下,贝珠如同悬崖上走钢丝的杂技演员,摇摇欲坠等待裘樾的发落。
    他呷了口热茶,蒸汽在英俊的脸面上氤氲:“受皇太子委托,特来询问贝小姐之前的那份合同还有什么补充的吗?”男人语速舒缓,字句清晰,仿若胶片唱机的质感。
    “没有。”
    贝珠本来就没什么要补充的,即使有的话也在裘樾的施压下化为乌有,少女从抽屉里快速取出早已签好字的文件,双手递还给男人。
    裘樾有力的指节夹过文件,他的手指和手背比例失调的仿若机械手,男人装模作样地扫了眼合同,不厚的文件被翻得哗哗作响。
    很好,她怎么这么识趣?留了这么多空白,一项也没填?
    他的意见和顾伽誉相反,对于这种用于实验的人体,他一向主张用完就杀,总之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顾伽誉却不寻常地保下她。
    不去想这些令人心烦的事情,顾伽誉是他君主,不是他儿子,一些小问题他裘樾都能给他兜住,裘樾站起身,看了眼手表:“那我先不打扰了,现在时间还早,贝小姐可以继续休息。”
    贝珠被男人起身时如小山般的阴影笼罩住,微微向后退了退,他冷冽的气息自少女头顶掠过,泛起淡淡的杀意。
    贝珠应了声好,侧身给他让路,目送他离开。
    男人的臀部挺翘,腰肢紧实,皮质背带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型,少女却被他腰部的枪支吸引,直到他的身影被自动门隔绝,阻断了她窥视的视线。
    贝珠向后仰躺在软床上,卸下紧绷的神经,长叹一口气,她不明白今天裘樾怎么会来她这边,他似乎是想警告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唔,好烦谜语人。
    ……
    这日,贝珠正躺床上享受按摩,前些天的Anna没有再来过,而这个按摩师除了力度交流,旁的都不会和她多说。
    少女有意试探着问些别的问题,她也一概不予回答,只会假笑的看着她,还不如叶幸都和顾伽誉这俩人透露给她的信息多。
    贝珠也就放弃和她交流,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睡意朦胧间,背部的力道突然变了,手也不复刚刚的柔软,少女慌乱间捞过毯子赶紧转身,居然是好久不见的叶幸都!
    男人一脸:「呀,被你发现了」的表情。
    那头的按摩师已经收拾东西准备退下,叶幸都坐回椅子上,将桌上的名师授课录像带递给贝珠:“也许你需要。”
    他昨晚无视裘樾的警告,再次偷偷潜入少女的房间将生殖器埋入了她的体内,没办法,几天没插,想得厉害。
    他只能在夜晚与她偷偷相爱,白天她对着他,态度仅比陌生人熟捻些。
    叶幸都从这种巨大的落差中感受到窒息,迫切想要来自少女的回应,仿佛一只开屏的孔雀殷勤展露羽毛,试图补足他们之间所有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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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备以后每天晚上9点更新,便秘式更新对一直默默支持的堡堡们很不友好,我缺德,我知道,大哭!以后真的要奋发图强了!锤桌!
    ps:裘樾你人生中最大的悲剧就是站错队,以后别随便赌博了,赌狗biss(暴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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